第四十章 犯不著偷自家的東西

第四十章 犯不著偷自家的東西

「好你個小偷,三番兩次的在我的庫房外遊走試探,今日我非抓住你不可!」

蕭景律一驚,堪堪後退。

柳平夏來勢洶洶,他躲避不及,只好出手,但也是小心謹慎的,免得誤傷了她。

柳平夏見這小偷還對她留手,以為是看不起她,立刻指著他道,「好你個小賊,還看不起本夫人是么?我告訴你,你今天敢現身,本夫人就非要抓住你不可!你要是想留著這條命,就放手跟本夫人打,不然,我要你好看!」說完,瞅准了他肩胛骨的一處,猛地刺去。

蕭景律見她來真的,也就不再陪著她玩兒,輕鬆的閃躲開,一掌打在她的肩膀上。

「呃......」肩膀處吃痛,柳平夏從半高的地方摔下來,摔得渾身跟散架了似的。

此時倒是個逃走的機會,蕭景律閃身離開。

風吹起他臉上黑色的面上,柳平夏將他的側臉看的一清二楚,吃驚之餘指著他離去的方向道,「蕭......蕭景律!」

片刻之後,蘇容音帶著小婉和春兒趕來,見柳平夏受傷了,立刻扶著她將她帶回院子,並拿來金瘡葯給她塗抹傷口。

「嘶......」

蘇容音連忙抬起頭,看著她道,「夫人,很疼么?」

柳平夏皺了皺眉頭,一咬牙,扯了一下衣服將肩膀處徹底露出來,「沒事,不疼,把金瘡葯大面積塗抹,塗抹的越厚,葯的滲透性越好。」

蘇容音將她這些話記在心裡,「是,夫人。」

春兒兩眼含著淚,心疼道,「夫人,您怎麼會受傷的?早知道我們就跟著您一起去了,賊人打您的時候,我們還能替您擋一擋。」

小婉本想勸春兒不要哭,可是看到柳平夏肩膀上那一大團的瘀傷,也是心疼的緊,她雖未哭,這心裡卻在滴血。

「不讓你們跟著我去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也沒想到那個人他......」說到這兒,柳平夏的腦海中再次閃過蕭景律的臉,「他武功那麼高,真的很令我感到意外。」

蘇容音聽出柳平夏話裡有話。

放下手上的金瘡葯,她先是看了小婉和春兒一眼,卻發現她們好像沒聽出柳平夏話里的問題,猶豫了一會兒,她開口道,「夫人可是察覺到了什麼?」

柳平夏猛地看向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容音,我發現,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聰明啊!」

「容音汗顏,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

小婉和春兒面面相覷,不知她二人在說些什麼。

柳平夏氣定神閑,先是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深吸一口氣,緩聲開口,「明日,我怕是得去見見侯爺了。」

第二日一早,吃了早飯,柳平夏就打算去找蕭景律,可低頭一看,很是不滿意身上的這件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素了,不行,她得換一身明艷的。

既然去打仗,得有戰袍才行啊!

「小婉!小婉!」

小婉匆匆而來,「夫人有何吩咐?」

「去將我最好看的衣裳拿出來,我要換!」

小婉面露疑惑,「夫人,今日可是什麼大喜的日子?」

「自然不是!」柳平夏盯著小婉道,「別問那麼多,照辦就是了。」

「是,夫人。」

片刻之後,小婉回來,手上多了件玫瑰紅的長裙套裝,長裙的邊角用金絲銀線勾勒,看起來又精緻又大氣。柳平夏立刻換上,站在鏡子前看了又看,非常滿意。

「走!」去會會這個深藏不露的蕭景律。

臨近蕭景律的院子,門口的守衛迎上來,見來人是柳平夏,自然不敢招惹,只恭敬道,「夫人,侯爺方才在休息,此時不知道是否醒了,夫人稍後,屬下去去就來。」說完,轉身進去通報去了。

想見蕭景律,自然不著急這一時半刻,柳平夏優哉游哉的等著。

那侍衛是個會辦事的,快快的去,快快的回來,同她道,「夫人,侯爺此時已經醒了,請您隨我來。」

「嗯。」

侍衛將柳平夏帶進院子,又交給如塵,如塵帶著她來到這院子的後面,她方才知道,蕭景律住的這處獨院竟然也別有洞天。

青石板小道兩旁儘是翠綠色的竹子,竹子節節比高,長勢很好,可見主人是下了番功夫的。小道的盡頭有一間精緻的竹屋,此時還未走近,便能夠聽到琴聲,聞到茶香。

「這是何處?」

如塵道,「侯爺修身養性之處。」

柳平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留小婉在外守著,柳平夏跟著如塵走進竹屋,只見蕭景律一身淡青色的寬袍坐在輪椅上,即便是只看了背影,也能感覺到他此時怡然自得,自樂其中。

如塵在蕭景律身後微微頷首,輕聲道,「侯爺,人帶來了。」

「嗯,你下去吧。」

「是。」

蕭景律收了放在琴上的手,轉動著輪椅看向柳平夏,面上含著如往常一般的笑,柔聲開口,「柳妹妹,你來了。」

他還是那個人,柳平夏卻因為昨晚的事情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不似從前那般跟他熟絡,面色淡淡,她道,「蕭哥哥。」

蕭景律指了指他右手邊的竹凳,「柳妹妹坐。」

柳平夏大大方方的在凳子上坐下。

「今日天氣很好,我本該出去轉轉,對身體也好,奈何近來嗜睡,整個人沒什麼精神,也是前兩日才搬到竹屋,這兒對我的身體比較好。」

柳平夏聞言若有所思。

昨晚那個黑衣人,身手很好,也不殘疾,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強壯,如果真的是蕭景律,又有點不太可能。

可是,那張臉......

柳平夏眉頭深皺,看向蕭景律,細緻的打量他,從頭看到尾,尤其是他那雙腿。

「柳妹妹在看什麼?」

柳平夏回神,對上蕭景律的視線,斂了斂眉,開口道,「蕭哥哥,昨晚上,你在哪兒?」

蕭景律臉上掛著笑,「昨晚我在竹屋,天一黑,我便休息了。」

他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問,興許能夠在他的微表情上找出些線索,思及此,柳平夏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昨晚,我在庫房那兒發現了一個黑衣人,還與他對打了幾下,接著,我被他打傷,他趁機逃走時被我看到了面紗下的臉......」話至於此,她盯著他,「侯爺,那張臉跟你長的,一模一樣。」

蕭景律眸光微動,手暗暗地抓著輪椅的扶手,輕笑,「是么?」臉上的神情越發溫潤,「柳妹妹,你怕是看錯了,我的身子如何,你又是不知道。」

柳平夏竟然未在他的臉上發現一絲的破綻。

「蕭哥哥,真的不是你?」

「怎會是我?柳妹妹你是我的夫人,庫房裡的東西又是府上的,就算我身體很好,也犯不著偷自家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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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夫人有點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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