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助她審訊

「沈大人！」

賈德的聲音突然響起，沈昭霞一驚，手中的劍哐嘡掉地。她猛然轉身，卻見除了賈德還有一個身形修長的青衫男子往這走來。

那正是江尚！

「江尚？」

「祖父喚我前來助你審訊。」江尚微笑道。

「助我審訊？」

面對沈詔的疑惑，江尚眉頭微微一皺，在昏暗的牢里根本讓人注意不到。他耐心解釋道：「你為一介武官，審訊此事本就不擅長。而朝堂上許多人卻抓著這點不放，質疑你的能力。祖父雖覺得當初的決定錯了，但如今卻是難以收回。望我能助你完成審訊。」

「那多謝江老太爺，還有麻煩你了。」沈昭霞語氣中有些失落。

這話說好聽些是來幫她，說難聽點就是不相信她的能力。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寒雲劍。

「不過，剛才你是在審訊刺客嗎？」

沈昭霞撿劍的動作一滯。

算嗎？應該不算……

「算是吧……」她回答得含糊，然後連劍上的血都未擦拭，便將其插入鞘中。

「可有問出什麼？」江尚追問道。

沈昭霞心裡有些不耐煩。負責審訊的人是她，可是如今怎麼感覺江尚才是那個負責的人，而她只是江尚手下辦事的人？

然而，她終究得裝作從容淡定，「尚未。」

「嘩啦啦……」

鐵鏈拖動的聲音響起，眾人目光被吸引過去，只見身形高大的刺客旁若無人地走到牆角，靠牆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這人……」江尚溫和的語氣透露出不虞。

「江侍郎，這個犯人一直如此囂張！」賈德殷勤道，說著還狠狠瞪了那牢房裡牆角處的男人。

「江尚，你準備如何助我？」沈昭霞從牢房裡走出來，到了江尚跟前，問道：「來之前可想好對策？」

江尚點了點頭，「容我先進去與他聊聊。」

沈昭霞沒有立即同意，而是低頭沉思。偶爾抬頭看一眼刺客，看一眼江尚，又低下頭。

「沈大人是在質疑江侍郎的能力？江侍郎可是文京第一青年才俊。」

賈德聒噪的聲音打斷了沈昭霞的思考，她抬頭怒瞪賈德一眼，後者嚇得往後退去，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那我陪你進去。」

江尚略狹長的柳葉眼閃過不快的情緒，快到讓人捕捉不到。他將自己情緒隱藏得極好，微笑著，依舊是那文京風度翩翩的公子，「沈詔，不用擔心。」

「可是……」

「就算他曾今如何厲害，如今也只是一隻被拔了牙，被困於籠的老虎。我的武功雖然不如你，但是對付這樣的一隻老虎，還算綽綽有餘。」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進去了。」說完，未等沈昭霞表示，江尚便穩步走進牢房。

人依舊是那個恭謙有禮，溫和儒雅的江尚，但是沈昭霞總感覺哪裡不對，總覺得江尚變了一個人，但具體卻是說不上來。

她憂心忡忡地看著牢房裡。

江尚說得沒錯，那刺客的確是被困於籠的老虎，但他也說錯了，那隻老虎非凡沒有被拔牙，而且牙齒還非常鋒利，只要抓著機會，便撲倒咬死冒犯他的人。剛才的自己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