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話,離開

08話,離開

凌晨,剛從夢中醒來時,就聞到了一陣香噴噴的味道。於是扒在桌前睡覺的愈,就起身往味道的來源瞧去,只見紫羅蘭做好了早餐,坐在了大廳內的餐桌前。

「你醒來的了嗎?,過來吃早餐吧」。

剛大夢初醒,就聽到紫羅蘭的問候。愈就揉一揉眼睛,走到紫羅蘭的旁邊坐下。

一坐下后,愈就問紫羅蘭,「那個你的手,沒事嗎?」。

紫羅蘭的手受傷了,她把這些菜做完,可是足足花了一個小時呢。可她卻裝著不以為然的樣子,一邊夾著菜吃,一邊溫和的說:「沒事」。

她的語氣很溫暖,就好像一個夏天一般的氣場,讓人覺得暖暖的。可惜的是,她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莫如一個被遺棄在深淵的少女。讓人一靠近后,就會情不自禁的想照顧她,陪伴她,甚至保護她。

愈卻立即低下了頭來,像一個害怕被人發現的老鼠一樣,安靜的吃早餐。以此來迴避她,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邃。

並非是她的魅力不足,而她是這張可憐兮兮樣,猶如致命的悲劇毒藥,讓人越看越憂傷,越看越空虛。就好像,身體里所有的內臟都被人掏空。

之後,兩人不言不語,保持了十分鐘。

「我等一下可以把我的爺爺帶回家嗎?,我爺爺都已經去世了,所以我想先把他葬好在家鄉」。

可想而知,親情的威力有多大,居然能讓一個害怕交流的人,先開口打破這寧靜的氛圍。

這時,紫羅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愈,說:「可以,但是記住,在你生日的那天必須要到這裡。我有話跟你說」。

她態度有點神經兮兮的,還把這事搞得如此神秘,讓愈覺得很奇怪。

再說,他和族長認識才不到兩天。而且在此之前,他們之間從沒有見過面。何況,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也不知道,族長到底有什麼話要跟他說的。最主要的是,從他到這裡來的那一刻,族長看他的眼神,就一直讓人捉摸不透。這讓他心裡,產生了強烈的疑惑感。

愈心想,難不成,族長她認識我?。

「族長,請問你想和我說什麼啊?」。

到現在為止,發生各種離奇古怪的事,愈不明白。為了能讓心裡舒服一點,愈就說了這句話。即使他知道,這可能什麼用都沒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的神情泰然自若,沒有一點不自然的。

「是不是,十八歲的願望?」。

因為小鎮有一個規矩,就是每個人滿十八歲時,都可以在鎮子里的許願堂那裡許願。之後,神就會幫助那個人完成心愿。而且,這許願成功的幾率,可達到百分之七十。所以,當族長讓愈他生日當天來她這裡時,愈才會下意識的問她這個問題。

可奇怪的是,每當鎮中之人滿十八歲之時,都只是去許願堂那裡許願,並沒有叫那人去見族長。因此族長的話,讓愈稍微感到不安。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族長的語氣還是異常冷峻。

她憂人可憐的悲傷臉,卻有著與長相不同的寒冷性格。也許,每個人的那條性格線,都會往正反兩方搭吧?。

面對語氣冷淡的族長,作為鎮子的底層居民。愈只能關上話匣子,乖乖的吃早餐。但是那一份被撬動的好奇之心,卻一直在心裡蠢蠢欲動。雖是如此,但事到如今,這些事除了讓他一團迷霧之外,還有什麼能比爺爺的去世,能更他傷心的?。

愈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維持著寂然無聲的模式,繼續的吃早飯。

約十分鐘,愈吃飽了,他就說:「族長,現在我要離開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因為昨晚有人來偷盜東西,他擔心在自己離開后,那人可能會回頭報復。

可族長卻堅定的說:「沒事的,我這裡設有結界,他應該是闖不進來的」。

「可是之前有結界,他還不是闖進來了嗎?」。

愈還是有點放心不下,畢竟在他眼前的族長,只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女生。

「那個人,只是趁我昨天結界虛弱的時候,才闖進來的。而且,現在我設的結界恢復了。所以,即使TA拿什麼厲害的武器,沒有我的允許,都是闖不進去的」。

她說這些話時,臉上可是非常的自信。

雖不知她所說的結界是什麼東西,但是,從他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就見識了一大堆超越自然的神秘力量。所以,當族長如此信誓旦旦時,愈心裡也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她。

「那個凌神呢?。我記得在課本上有說的,每一任族長身邊,都會有一個凌神守護。可是,從我昨天到這裡的時候,就只看見你一個人啊」。

愈也是忽然想起此事的。從昨天開始,愈就把注意力放在奄奄一息的爺爺的身上。而且之後,再加上一系列超越過他認知的事發生。導致他直到現在,還在奪走目光的迷霧中沒有緩過來。

撩一下左耳邊快礙到眼睛的頭髮,紫羅蘭就說:「在你昨天把你爺爺帶來這裡之前,我就讓他下山去辦事了」。

說到這,昨天在咖啡館那個穿著白狐皮衣與帶著劍的人,立即浮現出在愈的腦袋中。愈就說:「凌神,是不是穿著一身白狐毛衣,然後帶著一把長劍,還戴著白狐面具的人呢?」。

記得,在學校的教課書上有記載著,每一任凌神都會穿著白狐毛衣與戴著白狐毛面具。但也只是在課本中出現而已,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凌神。因此這書上內容的不確定性,導致他也不太確信。自己昨天遇到的那個人,是否是凌神。

「是啊,你遇到他了嗎?」。

聽這,愈就用簡單易明的方式,把昨天在咖啡館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族長。

「原來這樣啊」,族長聽后,一副醒悟的,感嘆了這句。

「族長,你真的沒有問題嗎?」,愈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可族長的表情還依舊很堅定,她說:「我沒有問題的,而且凌神他辦完事後,就會回來山谷這裡的。你可以先回去了」。說到這時,族長一臉大事不妙的樣子,「一個星期後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把爺爺安葬好后,記得立即來這裡」。毛孔,眼孔,乃至語氣中,都夾帶著一絲絲驚恐與緊張。

愈心裡雖感到有點奇怪的,但是當他看到族長一臉惶惶不安的樣子,也下意識的被她的情緒感染。不知不覺中,他也跟著提心弔膽起來,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

就在如此心神不定的狀態下,愈就說:「好的,我一定會準時回來的」。

隨著他這句話的話風一落,族長那緊繃不安的臉,也稍微有點放鬆了。

「不過族長,在此之前,你也要小心一點。免得那個人,可能會」。愈還是有點擔心,所以就提示了她。

但族長她,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說:「去吧去吧,我沒事的」。

她在害怕與冷靜中切換,搞得愈他,也不知族長到底是真的害怕還是在故作淡定。只知,她那張憂傷的臉頰,讓人看著。真的如像在悲劇的故事中走了一回那樣,等到回來時。就變成一副只會怨天尤人的可憐蟲。

之後,紫羅蘭給愈的爺爺蘇泛開了一張死亡批准書,接著愈就帶著他的爺爺離開了山谷。

鎮子里的人在死前,都必須要由死者的其中一個親屬把死者帶來山谷見族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從族長那裡得到死亡批准。

只要有了死亡批准,然後去村長那裡登記一下,村長就會叫醫生來檢查。若是屍體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就可以從村長那裡得到死亡證明,接著就可以下葬了。

若是沒有得到死亡證明,就擅自下葬的話,那麼就會觸犯紫羅蘭鎮的法律。

之所以會這麼麻煩,也是第一任族長就是為了能更加管理好鎮子,而弄出的規矩。免得出現非自然死亡事件時,屍體被藏了起來。

至於可以滿足死者生前的願望。也是愈帶爺爺來這裡之後,才知道的。

由於是下山的路,愈不費力氣的就踱完了全程。現在,他正在回程的路上。而蓋在他爺爺屍體上的那塊白布,是從紫羅蘭那裡拿來的。

快要到中午出發的他們,雖是不冷不熱的秋天,但天上還是掛起了熱辣辣的太陽。愈頂著炎熱刺眼的陽光,推著裝著他爺爺屍體的推車,一步一步往目的地靠近。

途中,隨著光芒愈烈,枯悶就越強,這時愈開始隱隱約約的感到口渴了。於是,為了能夠找到一個地方休飢息勞,他就埋頭苦幹拚命的往前推。

之後,愈就昨天那家咖啡館前,停了下來。

在進去之前,他先把推車推到咖啡館旁邊的小巷那裡停好。接著,他再踏進店裡面。

站門口這裡看,只見周圍的座位,都坐滿了一排排的客人。而這些客人腳的旁邊,每都放著一把長劍。似乎眼前這些人,都是一名劍客。

愈瞄了一眼,看到前台前的位空空的,於是他便走到那坐了下來。而上次那個像人偶一般的少女,今天穿著黑色洛麗塔風格的衣服,就在他眼前的前台內幹活。

看來,她好像對黑色有些情有獨鍾。因為從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一身黑色的哥特式衣服,以及黑色的鞋子。

「那個老闆,給我來一杯水吧」。一坐下來后,愈就說了這句話。

老闆也立即禮貌回復了他,「好的,客人」。說完,她就拿起了桌子旁邊的水壺,然後給愈倒了一杯水。

這個如人偶般的少女,給人的感覺與族長相反。她冷艷的面目表情,就像一朵帶刺且有毒的黑玫瑰,有著讓人感到有億萬光年遙遠的距離感。總之,與族長那種楚楚可憐想讓人親近的感覺,有著截然相反的黑白兩面。

愈接過杯子,就說:「謝謝」。

愈旁邊,還坐著一位穿著白衣服的少女,她正面向著前台喝酒。從這,雖看不到她的正臉,但是從側臉一看,發現她稚嫩的臉頰,長得可人與精緻。

一會後,愈也「咕嚕咕嚕」的,把水全部給喝完了。他就說:「老闆,多少錢啊?。可老闆卻說:「不用錢」。

愈就驚問,「為什麼啊?」。

「店裡的水都是免費喝的,只有飲料與咖啡這些才收錢」。

「那你上次,就是為了做生意,才不會給我倒水喝嗎?」。

「是有這一部分的理由,但是我看你們精神不好點不太好,所以我就推薦你們喝茶。這樣,既能給你們提神,又能幫助解渴。如此一來,你們上路的時候,也不用那麼累啊」。

她說的是有一些道理,讓人無法反駁。不過,愈現在只想回家整理爺爺的身過事,就不想跟她耗了,便說:「謝謝你了老闆」。

說完之後,愈就離開了咖啡館,繼續的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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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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