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話,消失的吳落

26話,消失的吳落

黑夜帶領著星辰佔領了天空,那密密麻麻的星光,燦爛璀璨。它如一顆顆色彩鮮艷的寶石,鑲嵌在頭上這一塊黑大布上。

這七零八落的分布圖,如星辰大海,又或如浪漫愛情里才會出現的場景。總之一看,就讓人情不自禁的被這羅曼蒂克的畫面,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昏暗無光的四周,靠星夜的照明,依舊看不到一點星光。只聽到附近,時不時的響起了雞鳴狗叫,還有蟲鳴鳥叫的聲音。

在吳落家門前,愈敲了敲門,說:「吳落,我來找你了」。然而,屋裡面寂靜得沒有任何回應。見此,愈繼續敲了敲門,說:「吳落,我是北愈。你在家嗎?」。但情況還是如出一轍,裡面沒有一點悸動。

由於前兩次沒有得到一點回應,愈心裡不由自主的擔心著,吳落是不是出事了?。

一想到這,愈就立即用力敲了敲門,放大聲的往吳落家叫,「吳落!你聽到嗎?。我是北愈啊」。可裡面依舊沒有聲音。愈的語調開始著急了,「吳落!,你聽到了嗎?。我是北愈啊!」。

已經第四次如此了。此刻心中的擔心,就好像音樂的旋律一樣隨著節奏跳動。可站在這裡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但門從裡面鎖得相當緊實,因此愈決定破門而進。

這時,他就轉頭對白說:「白」,還沒等愈說完,「我知道了,闖門對吧?」,就被白的這句話打斷。

看到白這一次的舉動還這麼靈光,愈感嘆著,白果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因為從相處到現在,白已經有幾次這麼有先見之明了。

說著,白就來到門前,拔出自己的劍。然後舉上砍下的,用力地把這關得緊緊的門,給一劍劈開。頓時,在這門被劈開的一瞬間,從裡面飄出了一些灰塵,摻和著空氣里撲鼻而來。

「咳,咳」

這難聞且刺激鼻子的灰塵,一聞到時,就好像呼吸到沙塵暴似的那麼嗆人。愈就咳嗽了幾下,然後揮了揮手,把周圍的塵都拍走。一旁的白也亦是如此。

等到揮完塵埃后,只瞧見屋內一片幽靜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到除了黑之外的其它顏色。不但如此,裡面還徘徊著一絲絲毛骨悚然的氛圍。

看到這一幕,愈卻心驚膽戰的退縮了。不是害怕裡面的妖魔鬼怪,而是害怕裡面這種黑漆漆的情況。因為這種觀察不到周圍,且讓人失去了視野的空間,與愈來說,就好像把一個害怕蛇的人,給扔在蛇堆那樣恐懼。

「愈,你怎麼了?」。

白往門前踏進去,似乎見愈不動,而叫了他。

「你能不能進去開一個燈啊,我就在這裡等等」。

內心的恐懼不但十多年未消,反而陸續而來的恐慌,越漸越多。到最後,愈還是沒有抵抗得了這種恐懼感。

「好的,你等一下」。

白懂了愈的意思后,就隻身一人進去了。

只留下愈一人,在門口外這昏暗無人的夜空下,畏畏縮縮如鼠一樣,懷抱著無奈的表情,低頭看著地上。而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失去了手手腳腳的人,看著自己重要的人在眼前消失,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愈痛恨這種感覺,因為在短短的人生內,有太多的無奈了。而這種感覺讓人心力交瘁的,每當如此,他就會再次想起初三的那段悲傷的往事。

這時,忽然燈火照耀在眼前的地上,打斷了他心裡的想法。愈抬頭一看,臉上卻掛滿了憂傷。

看著屋裡面這點滿了生機勃勃的燭光,雖心無奈,像一具屍體般奄奄一息的。但最後,愈還是整理好自身的心情,裝著若無其事的走上前

一進到屋裡后,白就說:「一樓沒有人,我們去二樓看看吧?」。

因為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悲傷。

愈回道:「那好吧!」

吳落的家很小,一眼就能見清全貌。只見一落大廳四周沒有吳落的足跡,因此兩人決定,一起往樓上看看。

不久,兩人到達了二樓后。只見這影影綽綽的四周,除了眼前只有被風吹舞著的窗帘會動之外,其餘的皆是一片死物。

白就疑惑的說:「他不在家,是不是去哪裡玩了?」。

愈困惑的回道:「不,他在村裡除了我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每到晚上,他要不約我玩,要不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裡。除了家外,我想不到他一個人能去哪裡」。

愈很困惑。像一個古時候的人困惑世界有多大一樣。

「那這樣的話,吳落可能出事了」。

白的語氣很沉重,說了愈心中所想的話。

「看來,應該是這樣了」。

此時此刻,心臟就好像缺水而枯萎了,身心疲憊與毫無力氣。

「你不擔心吳落嗎?」。

當然擔心,但是以現在這具無精打採的屍體,根本就沒有那個力氣去擔心一個人。

「調查一下屋內吧,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與其費心費力的擔心,還不如省下來的力氣來思考一下,要怎麼樣才能尋到吳落。而這才是,愈目前最主要考慮的事。

之後,兩人就開始在屋內尋找一下,吳落有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時,愈來到了吳落經常工作的書桌前,開始檢查。而白,則在其它的地方調查。

書桌上放著一本日記,一支筆,還有一盞檯燈。

愈就拿起日記打開一看,發現這是一本吳落的個人日記。上面寫著吳落零零散散的家常事,還有一些他喜歡的愛好這些。

愈就開始翻頁,打開了這二頁才發現,這上面寫著關於他愈本人的一切。

《愈他喜歡吃西瓜,喜歡推理小說,喜歡彈鋼琴,喜歡音樂,喜歡的女生叫貝兒。

討厭的東西是蟲子,討厭吃蘋果,討厭那種愛現愛裝逼的人,討厭世俗之物。

害怕的是變老,害怕沒有錢,害怕有人喜歡自己,害怕那種觸及不到與沒有自由的空間。

喜歡的顏色是,白色,黑色,灰色。理由是,他說他喜歡那種與相關死亡的顏色。因為白色通常會想到披白頭,黑色會想到生命的末日,而灰色則是生命的枯萎與世界的荒涼。

性格沉穩的保守派,順其自然是名號。喜歡安靜,喜歡獨自一個人呆著。不喜歡矚目,不喜歡被很多人看著,不擅長與女生說話。是一個鋼鐵直男,同時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不擅表達感情的人。做了好事之後,從來不告訴別人,只會默默地埋藏在心裡。

他和我吳落一樣,都是一個喜歡寧靜,不喜歡被人矚目的保守派。當然,也和我一樣帥,雖然沒我帥就是啦,哈哈!。

我真的,真的,好喜歡有愈這麼一個朋友!。不然我平平凡凡的人生,就真的是一個枯燥乏味的廢墟了。在我最孤獨的生命中,他是一直以來陪在我身邊的人。不然的話,我早就自殺了!》

《日記結束》

等到注意力從日記里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滴在了日記上。這是他的淚水,是吳落他日記里的內容,把它給擠出來的。又是這種該死不受理智控制的情緒,卻也是他內心對吳落最真實的感情。

突然這時,心裡感到一陣失心的疼痛。而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無心的人,感不到來自周圍的喜怒哀樂一樣。

愈沒想到,原來吳落對他的感情,竟然有如此深。這讓愈他,一瞬間陷入了迷茫里。

想想以前,自己一直以來對吳落的感情,就好像忽冷忽熱的像空調一樣。而現在,得知吳落這麼對他時,愈就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這時,愈揉了一下眼睛,然後繼續翻了一下日記本。可是,找了幾次之後,卻還是沒有發現一點有意義的事。裡面寫著的,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家常事。以及,吳落他從有記憶開始,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事。

等到把日記的內容,都一五一十的瞧了個遍后。愈就合上了筆記,想著開始尋找別的地方。可當他轉頭的那一刻,只見一個戴著黑狐面具的人,一聲不吭的站在眼前。

「啊!」。

愈頓時被嚇了一跳,然後下意識的往後退。而這一舉動,也把身後那書桌上的鋼筆,給弄掉在地上。

這時,愈拍了拍胸口,說:「你嚇死我了」。

白就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看你看得這麼著迷,所以也不打擾你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愈心臟,一直撲通撲通的跳著。

由於剛剛陷入了吳落的日記中,導致心神都還沒有回來。因此愈一回頭,看到白一動不動的站在眼前。就像在大晚上醒來時,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眼前有一個人,在瞪大著詭異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一樣。

愈吸了一口氣,緩了一下,便說:「我沒有什麼發現,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嗎?」。

說完,他就彎下腰,想著把滾入書桌底下的鋼筆撿起。可當他蹲下來后,就看見書桌下有一片銀杏葉。於是,他就好奇的把它撿起來,捏在手中一看。才發現,這葉子有點枯萎了,而這淺淡的色澤,應該從樹上脫落下有兩三天了。

只聽這時,一旁的白有力的說了一個,「有!」字。

聽此,愈就拿起在手中的銀杏葉,接著再把地上的鋼筆放回到原處。然後,他就跟在白的身後,一起去看看白他所說的新發現。

不久后,在白的帶領下,愈來到了一樓的大廳沙發旁。

這時,白指著沙發的地上說:「你看這裡」。

愈就跟著白所指的地方,看向了過去。才發現,在沙發地上有一個東西。於是,愈就蹲下來。仔細的看一看,眼前的這個東西。

頓時,愈感到一驚,隨後便是不安與失落。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不相信,會是這樣。可即使如此,心裡的不安與擔憂,還是不由自主的一擁而上。

若眼前的這個東西是真的話,那麼剛剛.!。

一想下去,頭部一痛。就好像被幾十隻鹿踩了一樣,亂糟糟的。與此同時,那隨之而來的傷心與擔憂,也佔據了這一副沒有內髒的空殼。

愈痛苦的捂住頭部,接著站了起來,收拾一下頭緒,說:「去扞衛局報案吧!」。

「好!」。

之後,兩人一起到附近扞衛局報案。而扞衛長利偉克接到報案后,就領著自己的小弟們,來到吳落的家裡搜索現場。

至於,愈與白在一樓沙發底下看到的那個東西,也被扞衛局拿回去當證據化驗了。相信,三天之內必有結果。

最後在愈的拜託下,白就叫扞衛們以協助辦案為由,問了諾邦一些事。然後扞衛們,再把從諾邦那裡得來的口供,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而後,再由白把這些話傳給愈。

愈聽到后,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對了。「只是不知,對方為何要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呢?」。愈苦思冥想,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白說:「你在想什麼啊?,這麼入迷。難道,你知道真相了嗎?」。

「幕後黑手當然是不知道,我連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也不知道。但是整體的過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白嘆了一口氣,說:「你真厲害,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第一次,感到有智商用不上的樣子」。

其實和白相處的這幾天,他的一舉一動與談吐投足之間。都可以深深的證明,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最重要的是,能做族長身邊的凌神,肯定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愈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白的真實水平到底有幾斤幾兩。

只是,白可能礙於證據不足。不然的話,白可能知道得比愈要多。愈是如此認為的。

「我現在心情很迷茫,即使知道兇手是誰,我也不會高興。現在吳落失蹤了,我很難受。謝謝你,陪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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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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