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話,牧場上放羊
面對白的疑問,艾路一瞬間懵了。雖只有一瞬間,但她不知所措的樣子,似乎覺得這事來得有點突然。隨後,她就一臉平靜的問道:「你說什麼呢?,我有點不明白」。
但是,她這懵逼過後突然變得冷靜的樣子,似乎給人一種故意偽裝的感覺。
由於這情況來得太突然了,愈一時間不知所措的,便發愣的呆著。因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稍微知道一點,白可能發現了他沒發現的地方。心想,「也許白所說的東西,應該與這個房子有關吧?」。
「那好,那麼我就來說說我的見解,你聽一下」。
說到這,白整理了一下衣領,對著艾路繼續說:「起初我來這裡的時候,就發現了第一個疑點。那就是,你面對著我們這些陌生人,卻過分的冷靜。當時我想,可能是你的個人性格吧。直到剛剛我坐下來在這裡后,我的想法才被證實。那就是,站在旁邊的管家才是這裡的主人。而你,才是真正的女僕」。
話一落,這一瞬間內,艾路與力兩人突然睜大了雙目。可僅只有一秒左右,又回到原形。似乎白的話直擊心靈,把他們給嚇到了。
與此同時,剛剛那一瞬間,也被愈清晰的捕捉到。雖只有一瞬間,但他們這種因情況觸發的情緒,是無法偽裝的。如此一來,那麼白所說的話,應該就是真的。
「看你們這個反應,應該就是了。仔細回想一下,你剛剛在門口邀請我們的時候。也不仔細詢問一下我們的來路,就這樣放我們進來。那是因為,你是這裡的一個女僕,所以你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問客人這個。因此,你只要完成主人給你的命令,讓我們進來這裡就行了」。
「那你怎麼證明,我不是這裡的主人呢?,而旁邊的這個管家才是主人」。
少女艾路一臉不解的。
白冷靜的回道:「你的手,還有旁邊這位男管家倒酒不規範」,接著他就挪動了一下身體位置,「平常僕人用開酒器開酒的時候,都會避免把瓶口對準著客人,免得發生意外把酒弄到別人的身上。第二點,一般用開酒器開酒的時候,都會用手抓住開酒器,然後按住向上拉。可他作為一個管家,卻連這一點知識都沒有。就直接用手握住開酒器,向上撬。作為一個管家,他不可能不懂這點的。而且,聽你們交流的口氣,似乎熟悉很久。他也不像,你剛剛才招來的管家。所以結果只有一個,那麼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因為他有僕人,所以他才就沒必要學習這門知識。而你老繭的手,就出賣了你是一個僕人的事實」。
說到這,白微笑了一下,「我想,管家白手套下的手,應該是一隻白嫩嫩的手吧?」。
這話一落,艾路和管家臉上有一絲微微得意。似乎他們,對於白的推理感到很佩服。至於愈,倒是一臉若無其事的。因為,他早就知道白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而且,這以上的推理他也算是知道一半。只是礙於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剛剛也不好判斷。
這時白繼續對著艾路說:「這只是其中一點。你的頭髮,還有身上那點淡淡的霉氣味,就已經出賣了你了」。
眼前的兩人一動不動的,宛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植物人。他們這樣子,似乎因為被白直擊心靈的推理,而弄到無話可說。
「我剛剛去廁所的時候,無意間去到了地下室。那地下室,有床有被子,還有女生的女僕衣服,女僕的工作手冊。最主要的是,那間房間因為潮濕的原因,而發出有點淡淡的霉氣味。這種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你頭髮上的發質,比普通人要濕要黑得多。這是因為常年居住在地下室的關係吧?。而旁邊這位男管家,發質很平常,根本就不像住在那種地方的人。反而皮膚白澤,就像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公子似的」。
白冷靜的說完這一番話。
聽完這些后,旁邊的男管家鎮定自若,狀態穩定。但是艾路,就看了一下男管家。似乎,她在向管家請示命令。
「啪.......」。這時,男管家忽然拍了拍掌,說:「真的是精彩的推理」。說著說著,他來到了艾路坐的位置前。而艾路則站起來,走到了男管家剛剛的位置站著。於是,管家力就坐在了艾路的位置上。
看樣子,他們兩人身份的對調了。而這也證明,白的推理是正確的。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白很疑惑。
力就給他們解釋了,「這裡地處偏僻,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過這裡了。我害怕會發生什麼,所以就這麼做」。
白就再問,「那為什麼,你要偷窺我們呢?」。
力一臉疑惑的回道:「我沒有偷窺你們」,說到這,他對著少女問,「是你嗎小路?」。
艾路拚命的搖搖頭,「沒有」。
期間,愈仔細的觀察他們的表情。發現他們在回復白的時候,表情很正常,語氣沒有一點慌亂。看樣子,不像在說謊。
「那這樣就很奇怪了。我剛剛在檢查五號房間的時候,發現牆角上有人呆過的餘溫。而且當時,他就是在五號房右上角牆壁下的那塊雙面鏡那裡,偷看我們房間的情況」。
白話一落,換來的卻是這兩人一同疑惑的表情。他們就好像在表示,他們也一臉懵逼。
看樣子他們沒有說謊,因為白的話是偶然性的,他們不可能提前知道白想要說什麼,然後再同時裝出疑惑的表情。
「好,就算你們不知道。那為什麼,你們會在房間里裝雙面鏡子呢?」。
面對著白的這句話,他們兩人又同時保持著沉默。
白繼續說:「我就說說我的推理吧,你們負責聽一聽,看看我說得對不對」。
這時,三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白看。
「這裡一共有六間房間,在樓梯口那裡從左到右,分別是一號到六號。剛剛我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地拿了地下室的鑰匙,把除了我們目前住的六號房之外的其餘五間房,都看了個遍。我發現了一個定律,那就是六間房間裡面的結構都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二四六房間有窗口,而一三五的房沒窗口」。
白說到這,三人的表情產生了一絲的變化。愈只是一臉認真的聆聽著,其餘兩人倒是相當的冷靜。
「在一三五號房床頭的牆壁內,都有一塊雙面鏡。剛好這些雙面鏡,與二四六號房床尾牆壁的大鏡子,都是同一面鏡。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為了從一三五號房觀察二四六號房。可是你又怕被客人無意中發現,所以你就把一三五號房,那能觀察到另一邊情況的那一半雙面鏡,都全部用水泥圍起來。只留另一半鏡子出來,給二四六號房用」
簡單的說,就是把一面雙面鏡放在房間里。但是被人發現偷窺,於是就用水泥堵住一邊,只留出另一邊給別人用。
「當然,客人若是在二四六號房的時候,單單看床尾的鏡子,就會認為只是一塊普通的鏡子。即使是看到一三五號房床頭的時候,也會單單的認為是一堵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二四六號床尾的鏡子與一三五號房床頭的那一堵牆,其實就是一塊可以看到另一邊的雙面鏡」。
白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可是依舊無法撼動眼前這男主人。
《房間結構圖》
《床尾》一三五號房,《床頭》《雙面鏡》《床尾》,二四六號房《床頭》
簡單的說,雙面境夾被在一三五房的床頭,以及二四六房的床尾。只是一三五房間床頭的那一邊雙面鏡,都被水泥和磚塊堵住。因此在一三五來看,床頭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牆壁。而二四六的沒有被堵住,所以在二四六看床尾,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鏡子。
這時,力疑問道:「你不是說,一三五房的床頭都是一堵牆嗎?。你是怎麼知道,牆裡面是一塊雙面鏡?」。
白就給他解釋了,「因為五號房右上角的牆角處,有一塊小白布。我掀開它后,發現有一塊五十厘米長高度的雙面鏡,可以看到我們六號的房的情況。你在堵鏡子的時候,沒有全部堵住,而那一半鏡子,就是留下來觀察我們那邊的吧?」。
簡單的說,這個洋房的主人,把一三五號房那一堵用來觀察且有牆那麼大的雙面鏡,在用水泥與磚塊堵住的時候,並沒有完全堵全。而是在右上角的牆壁那裡,留下了五十厘米長高度的範圍,用來監視二四六號房的人。
「那這樣的話,要是有客人住在一三五號房的時候,他房間的設置不就暴露了嗎?」。
愈不解。
白冷靜回道:「不會。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沒有在一三五號房的房間里,設置窗戶。沒有窗戶的話,房間就會很黑。而且一三五房間的床尾,還有一塊一整面牆壁大的鏡子。只要一開燈的話,就會非常的刺眼。再加上沒有窗口就不能通風,房間又刺眼又熏,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住?。所以他根本不怕,會有人去那種房間。也估計只有我這種閑得無事的人,才會無所事事的跑去調查」。
說到這,白看了他們,繼續說:「倒是他們,一開始就隨便讓我們用房子。可當我們入住后,就立即把其餘的五間房全部給鎖死。就是這一點,才讓我覺得非常的奇怪。我想,他是害怕我們會發現,所以才選擇謹慎一點吧?。可是,多此一舉」。
劇情進行到這裡時,男主人似乎開始隱隱約約的慌了,就連忙的喝了幾口紅酒,說:「你的推理很精彩。但是,我真的沒有監視你們。更沒有,派人監視你們」。
剛剛醒來的時候,愈就發現白不在房間。愈猜測,白所說的這些話,可能是在他睡著的時候做的。至於白所說的有人偷窺,是否是真的,那麼就不得而知了。只知他醒來后,白卻不在房間里。但是一想,白應該沒有理由會欺騙他。外加上,這兩個人的確有點可疑。因此愈,就下意識的相信白。
唯獨不解的就是,剛剛那個在門外看到的人是誰?。
一想到這裡,愈就說:「穿著黑色的黑羽衣服,個子不高不低,身材瘦小,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這句話一落,只見艾路與力那尖銳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戰戰兢兢的。似乎像見到了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時,才會驚嘆出的恐慌表情。又或者,他們像是身在滿是外星人的人群里一樣,同時在這一瞬間,猶如墜入地獄一般,都散發出一種不祥與不安的感覺。
這時,力回過神來,立即驚恐的連忙問道:「為什麼,你會知道這個呢?」。
他這目瞪口呆的表情,猶如猛鬼從黑夜飛過直擊心臟那般,一直在打冷戰。
看到他如此,愈也一下子感到有點不安,便說:「我剛剛在進來這裡的時候,就在大門口那裡,看到二樓我們住的那間房門外的百葉窗那裡,站著一個黑影。TA身形不瘦不胖,不高不低,披頭散髮,穿著一身黑色的羽毛衣服。但當時由於天空有點暗,和距離有點遠。所以,我也不知TA是男還是女」。
「你應該看走眼了吧?,你真的看到了嗎?」。
力的表情看著還是不大相信的樣子,戰戰慄栗的,像一個精神崩潰的瘋子一樣,神經兮兮的。
可是愈的答案很堅定的,那就是,「我真的看到了,黑毛羽衣,披頭散髮」。
因為愈的眼力,特別好。
忽然,眼前的力,用他那張被驚異的臉孔,震驚的看著旁邊的艾路,驚恐的說:「是不是你?」。
似乎他是在懷疑那個人,就是艾路。
只見艾路連忙的揮揮手與搖搖頭,一臉驚恐與茫然的說:「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她一臉堅決否認的態度,還有這張一臉困惑的樣子。給人一種,剛從夢中醒悟的感覺。
這時,力痛苦的抱住頭,雙手用力抓住頭髮,像一個神經衰弱的變態,露出了因驚恐而瞪大的眼神,低頭恍惚,茫然與恐懼的說道:「那這樣的話就很奇怪了,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啊!」。
說到這,力突然抬起了頭,面目扭曲,泛起青筋,眼睛瞪的快要突出來,驚恐的盯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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