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話，蘇九里50

當時我們因為國慶節放假，所以一行人就在外面玩七天。而我們，也在附近的旅館住了下來。

四個男生住在一起，而六個女生則是住在一起。

當時那兩對情侶走了之後，整個空間，只有依依，貝兒，我，夏，林稚，小雪，六人。

當時我因為母親生病的關係，才會放棄了夏，而夏卻無意間在貝兒那裡發現了這事情。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那天那兩對小情侶離開了后，夏就去找貝兒她問了我的事情。一開始，貝兒還是拒絕告訴他的。但是，夏卻把他看到我去醫院的事情，告訴了她。

我姐姐她這個人，嘴巴有點笨笨的，就跟他說實話了。

夏後來就找我質問了，但是當時在旅館那裡人來人往的，我就約他到天台上講。

那天的天很暗，我與他之間，就頭頂著那片快要下雨的天空，踏著那片黝黑的地質，開始了對白。

他說：「你為什麼瞞著我？」。

我就說：「我母親他，因為父親跟一個男的跑了，而拋棄了她。她當時自殺了，直到現在都很討厭同性戀。她不會，同意我跟你在一起的」。

他說：「你知道，我不是同性戀，只不過，我喜歡的人剛好是一個男的罷了。我對男生，不會有荷爾蒙反應」。

「有區別嗎？，我也和你一樣」。所以我曾經，才喜歡過林稚她。而他，也喜歡過語婷她。

這時，天下起了大雨，灑在了我們之間。

「就好像你，只會創造悲傷的音樂一樣。一個孤獨的人，是不會創造出開心的音樂的。而我母親她，一個討厭同性戀的人，是不會有何改變的。我也一樣，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懦弱的人，那裡敢勇敢？」，我又說出了這些話。

雨下的很大，又涼，又冷的。他的頭髮與衣服，都被沖得凌亂不堪了。

他沒有說話，眼睛也被雨水沖得紅紅的。

「等你那天，能創造出一首開心的音樂時，再說吧」，說完后，我就離開了。

只留下他一人，呆在雨天的天台上，傾聽著屬於他一個人的悲鳴曲。

因時間而磨練出的個性，就好像毒水一樣侵略人的全身，再也剔除不掉。

一個孤獨的人，即使傾聽一首開心的音樂，等音樂一停，又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開心的人，即使是聆聽一首悲傷的音樂，到了第二天，還是一個逗比。

懦弱的人，即使看到那些所謂的心靈雞湯，得到了一時的勇氣，但是當面對生死時，還是會變會原來的膽小鬼。

而那些紮根在心靈的看法，早已融入那個人的骨子裡了。所以，也根本很難從一個人的心裡除掉。

至於母親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改變她的看法。這就是，現實啊。

也因為這事，依依，林稚，貝兒，她們幾個知道了我與夏的關係。但我覺得如今，也沒有必要瞞著了。

那天，我換好了濕透的衣服后，就跑去旅館的大廳那裡坐著了。當時林稚也在，她就問我：「你是不是聽說啊？」。

我有點懵了，就問她：「你是怎麼知道啊？」。

她說：「你的QQ信息啊，一直都沒有改過」。

我這才明白，原本我還想瞞著她的。可是，她卻先知道了。

她說：「我以前也喜歡過你，而且當時還哭了，你也知道吧？」。

「知道」，當時聽到她的哭聲后，我整個人都有點內疚了。可是都過去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對不起，要是你讓我做什麼的話，我都會做的。倘若，我能補償你的話？」，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

「不用啦，我現在又不喜歡你。反正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我，對吧？。你喜歡的人，是夏嗎？」。

「我喜歡過你」。

她發愣了，就看著我。我就說：「小孩子，我當時還是不太懂這些。所以就不想戀愛什麼的，對不起」。

「也對哦，都是以前的事了，那個，我先回去了」，她離開了。

但是她離開的時候的那種情緒，讓人覺得有點不自然，除此之外，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也沒有想到，我們能這麼吐出心扉聊天。我還以為，再見已是陌生人了。

記得第一次與她在櫻花道邂逅，到再次遇到她時，已是半年後了。而她給人的感覺，也不再是和第一次時那樣了。

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依依喜歡夏，夏和我之間互相喜歡，貝兒她.。我們之間，就好像生物鏈一樣，連接在一起。但這些關係，日後都會隨著畢業而消逝。

那天雨里，依依失蹤了。當時我們發現她不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了。而當我們問了剛回來的林右，小雯，趙奈，恩率他們幾個，有沒有見到依依時。

他們一致都說：「沒見到」。

她不見才幾個小時，我們覺得她可能去附近玩耍。於是就決定分散，去海岸附近找一找她。

當時我與夏兩個男生一組，去大海邊找依依，還問了旁邊的行人。但是，都沒有關於她的信息。

我們就好像找丟掉的東西那樣，磕磕碰碰的，東找西尋的，找了幾條街，幾個小時，但還是沒有找到，我們就回去了。

我和夏想，她應該可能回旅館去了。可等我們回到后，依然不見她在女生的房間那裡。

隨後回來的林稚與林右他們，也是沒有一點關於她的信息。總之，大家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但依依失蹤了半天，打她的電話也無人接聽，也無人知道她在那裡。於是，我們怕她會出什麼事，就報警了。

因為失蹤不到一天時間，警察先生也沒有立案，但是他們還是派一些人到附近找找。而我們，則是坐在旅館那裡，等候她的消息。

說實在的，當時就是虛驚一場。我們還以為她出事了，最後她在旁邊的小賣部那裡，被警察找到了。

當時她回來后，我們大家都很擔心的問了她，去哪裡了？。

她就告訴我們，中午想出買一點東西的時候，可是手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然後畢竟剛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她也迷路了。

而最要命的是，她既然忘了旅館的名字。也因此，她想找人問路也不成。就這樣，她磕磕碰碰的在附近繞了幾圈。

當時我們，可能就這樣錯過了對方了吧？。

但在這之後不久，依依她也因為憂鬱症的關係自殺了。

那天在依依失蹤之前，在我和林稚剛聊完天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那去了。途中偶遇小雪，她說有事要與我聊。於是我就跟她，走到樓梯的轉角處那裡。

她說：「你和夏他，還好吧？」。

我說：「還好」。

她說：「我是不是讓你們不和了？」，她的樣子，似乎很在意我的感受似的。

「沒有，這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我想，我現在的處境會差很多」。這些都是我的心裡話。我很感謝小雪的幫助，要不是她，我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之後她問我，還喜歡不喜歡夏？。我就說：「我們之間不可能的，畢竟國家是不支持同性戀結婚的」。

當時的天空還很昏暗，外面正下著大雨，而那陰暗的天空的光芒，透過窗戶映照進走廊里。四處一片無人，只有我們兩個在那幽暗的樓梯口中，聊著天。

小雪問了我那個QQ群的事情，我覺得又不是什麼秘密，於是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反正，就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她聽后，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走之前，她還跟我說了一句對不起。我當時愣了，還沒來得及問她幹嘛說對不起，等我回過神來，她就離開了。

之後，我也離開了那裡，在回宿舍的途中，遇到了貝兒她。

她是有事來找我的，但我的心情很不好，本想拒絕她，可誰讓她是我的姐姐呢。所以我就想聽聽她說什麼。

她說：「你原來喜歡夏嗎？」。

她當時的表情很驚訝，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就好像跑來質問我的。

我就說：「已經不喜歡了」。

貝兒她也知道我被小雪包養的事情，但是那次我告訴她的時候，她一開始也是拒絕的，說什麼也不同意我與小雪交往。

但是母親治病要錢，我們生活要錢，讀書也要錢。所以在這些條件下，我就跟貝兒她討論了。最後，她也無奈的向現實低頭，同意了我與小雪交往的事情。

可是她，卻從那天打心底的討厭小雪，還說什麼，小雪把她可愛的弟弟搶走了。

總之，她們之間勢如水火，可由於我夾在中間，她們才勉勉強強的相處。

貝兒就說：「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喜歡夏的事情」。

「我怕母親她知道，你也知道的，母親她討厭同性戀的事情」。我當時就特別的害怕，怕她會把這件事告訴母親。然後，我怕母親知道了后，會再次自殺。

可她說：「不會的」。

我心裡一喜，但臉上還是那麼死氣沉沉的。

她說：「我還以為你喜歡的人是我，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說：「我對你，就是弟弟對姐姐的喜歡」。

她就忽然大斥了：「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和我上床呢？」。

被她這麼一問，我頓時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渣男。所以在面對於她的指責時，我只能站在原地任她謾罵。

可她還用那一張不爽與憤怒的臉頰，看的我，有點不自在。

最後，也在場景與氣氛的雙層夾擊下，當我再一次說出口的話時，就是一句「對不起」。

她反而更憤怒了，就說：『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對不起」看到她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讓我覺得對不起她。

「你」，她很憤怒，但是好像覺得拿我沒辦法什麼的。之後，她就這樣離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死氣沉沉的，站在宿舍門外的走廊那裡。

但是最讓人覺得意外的是，當時我和貝兒說的話，既然被躲在一邊的夏和小雪給聽到了。

貝兒離開的時候，就是往他們那個方向走去的。我就下意識看著貝兒離去的身影，才發現他們站在了一起。

夏就看了我一會，他那雙失望且沒有神潤的眼神，直到現在，我都依然記得。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小雪她走來拉著我，把我帶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當時我還是神不守舍的，就這樣跟著她走。

她停下來后，就說：「九里，你既然和自己的姐姐上床？」。

我就說：「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她說：「就算是這樣，你也。」，她有點煩躁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當時的心情很不好，煩惱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從夏，再到貝兒，再到小雪。搞得我腦袋的思路，好像成一張網那樣四分五裂的。

「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當時我也是心情不好」。畢竟小雪她是我的僱主，我就把那天與貝兒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天的心情，都簡簡單單跟她說清楚。

她聽后，雖然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但這些事情畢竟都發生了，也沒有辦法了。而且在認識她之前，就已經發生了。

她雖然不樂意，但還是看著我的份上，接受了。

我就說：「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其餘的，以後再說吧」。

她說：「讓我靜靜吧」。

說完，她就一副心不在焉的離開了。

在這之後不久，我們才發現依依她不見了。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就是我們一行人到處找依依。

那天的事情可真多，那個為我們準備的舞台，讓我們幾個上演一場戲。而我，就是這一齣戲中最賤的那個。

那天找到了依依后，小雯，恩率，林稚她們幾個，就拚命的安慰依依。就是說那些朋友之間關心的話，安慰的句子，總之就是這樣。

當時在大廳的時候，我就當場問了依依，「你可以問路人打一個電話，或者去商店街打個電話回去的」。

依依就說：「我沒有帶錢在身上，我一直都是支付寶支付的。而已，我性格有點內向，所以不敢向路人拿電話」。

可能我的語氣有點冷峻，再加上之前剛發生了那種事情，導致了我的狀態還沒有回復好，所以語氣就稍微陌生與冷峻一點。

恩率聽后，就說我了，她說：「九里，你能不能語氣和善一點啊？，都夏嚇到依依了」。

我就說：「對不起」。

之後，也算是虛驚一場，大家也互相問候與交流完后，就一一離開了現場，去吃晚飯去了。

可是這時，小雪卻把我給叫住了。我轉過頭來，就問：「有事嗎？」。而大家，正一步步的往飯堂去。

她說：「.」。

當時聽到她這麼說，我瞬間就覺得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自己的自由空間，沒有自己的靈魂。因為，我就是一個人偶，任人操控。而自己的情感什麼的，早已不重要了。

我當然是不情願的，畢竟我不喜歡她。但是我當時又離不開她，所以我只能忍耐住內心的情感，答應了她的請求。

誰叫我，就是一個廢物呢？。

我這樣的廢物，卻事事給他們添加煩惱。我真是，沒有資格當他們的朋友。

後來，我就與小雪一起往飯堂去了。

到了飯堂那裡后，我就與小雪坐在一起，而夏他們則是和自己重要的人坐在一起。

大家就開始點菜了，而我則是悶著頭的，看著，聽著。就好像一個傻子似的，看著他們幾人的模樣。

等到菜都端上來的時候，與人都到齊的時候，我就大家說：「那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由於我之前答應了小雪，所以，即使我不情願也罷，難受也罷，我也必須要說出來。

林稚就問：「什麼事啊？這麼慎重」。

我說：「我與小雪交往了」。

在場的八人都驚訝了，林右就問我，「什麼時候的事啊？」。

我說：「就今天的事情」。

特別是夏的情緒，他臉上，更是一臉好像失戀的感覺。而林稚他們，除了驚訝就是驚訝。

之前在大廳小雪跟我說的是，要我在眾人面前宣布她與我交往的事情。不然.

那時的自己身不由己，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遍布。

夏就說：「恭喜啊，恭喜。看來，你這麼快就有女朋友了」。

他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有點不滿。但是，他又好像在忍耐著。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夏，我沒辦法。畢竟我家庭的個人原因，要是我不這麼做的話，我們之間到最後，也會兩敗俱傷。

林右，小雯，恩率，趙奈，依依，林稚，都祝福我們。而只有貝兒，夏他們倆，從他們兩人的情緒來看，他們似乎很不滿意我們在一起。

林右說：「那麼這樣一來，我們十人的友誼里，就有三對情侶了」。

趙奈就說：「是啊，是啊」。

「我和小雯，小奈和恩率，九里和小雪」，林右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都是閃光的。他好像，比我這個當事人要開心得多。

貝兒她，雖然臉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她也和夏一樣，很不情願我與小雪在一起。

總之，我當時在大家面前宣布這件事的時候，原本那個熱熱鬧鬧的氣氛，也忽然切換成，死氣沉沉一般。

趙奈也許是發現了什麼，他就說：「大家開開心心的來吃菜，不要再發愣了」。

當時夏與貝兒她，就好像墜入了深淵一般，整個臉上都沒有情緒。總之讓人一眼看出，他們的心情。

那晚，我們吃的那一頓飯，就是在這樣尷尬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氣氛中，勉勉強強的度過了。

我還記得，當時的那一頓飯。吃的我，整個人就好像吃屎一樣，難吃，難以下咽。甚至還想吐那樣，噁心。

原來一個人的心情不好時，就算是吃著山珍海味，也會覺得食之無味。

那晚吃飽飯後，我就去廁所那裡洗手洗臉，然後想緩解一下那鬱悶的心情。可誰知道，夏當時就在裡面上廁所。

他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就碰到了在鏡子前的我。然後，他就走到了鏡子前那裡的水龍頭洗手了。

當時我們兩人，就這樣不言不語的洗著手。但是，我覺得很尷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且，也沒有什麼跟他說的。

他忽然說：「那個，我們去看電影吧？」。

畢竟之前發生了那種事情，所以他邀請我去看電影時，我當時都是發愣的。因為我覺得，他已經不可能會跟我說話了。

所以他這一舉動，早已出了我的意料之中。

我就說：「不好吧？，你不討厭我嗎？」。

他說：「有一部叫《斷背山》的電影，我想和你去看看」。

我當時對這部電影還是從沒聽過，而且我也不想跟夏相處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

我就這麼回復了他，說：「還是不了，我準備要睡覺了」。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

他說：「你就只會逃避嗎？」。

後來，我還是抵抗不住自己的內心，但是我怕他會有什麼想法，於是我就裝著不情願的答應了他。

那晚八點，我們約好在一家電影那裡碰面。夏提前買好了票，也買好了喝的東西，還有吃的爆米花。

我把自己的那一份錢，給了他。

他拒絕了，還說什麼。大家都是朋友與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等到八點半的時候，電影開始了，而我們也早早的佔好了位置。

當時我們坐在了電影院的正中央，而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情侶。

那昏暗的空間，我與夏兩人肩並肩的坐在一起。但彼此，都在下意識中與對方保持著距離。

整片電影院的世界，氣氛很安靜，他的呼吸，還有他的體感，都能一一的感受到。有時候，我都還以為，我自己是一具屍體。沒想到，我還能感受到，這世間的氣息。

那部電影，講兩個男的在一座叫《斷背山》的山那裡，一起放羊。有一天晚上，因為酒精的作用，導致了兩人不小心發生了關係。也從那天，他們漸漸地對對方產生了感覺。

雖然我與夏沒有發生關係，但是其故事背景，就好像我和他一樣。

他當時，叫我看這部電影的原因，也許就是想讓我回憶起當初，我們在九夏谷的點點滴滴吧？。

到最後，其中一個男生死了，而另一個則是守著他留下來的遺憾，繼續活下去。

那晚，我看完了這一部電影后，整個人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回憶起了我們當初在九夏谷的事情。但我當時，都想拋棄這所謂的記憶了，然後再重新的過一段新的生活。

沒想到夏他，卻又把它召喚起來。

我們看完電影后，就一起肩並肩的踱步回家了。當時已是黑夜的十一點了，路上也沒有多少個行人。

秋天的風，在夜晚，更是涼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在路上的時候，我問了他，「你讓我看這部電影，就是想讓我回想起，九夏谷嗎？」。

他說：「與你而言，不都好像都不重要了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轉移了話題，說：「那兩個男的，挺男人的」。

他說：「是啊」。

以前我的還以為，同性戀的人，一方都會把自己當女人，然後才會選擇去喜歡男的。而我與夏無論從性格還是行為來看，都不像女的。反而都像對方的爸爸一樣成熟，我也不知道，我們為何會喜歡對方。

我特別討厭女裝，也不喜歡用女生的東西，而夏他也是一樣。我才發現，我不是同性戀，只不過是喜歡一個與自己靈魂有共鳴的人罷了。

剛好那個與自己靈魂相同的人，他是個男的。我想，夏他也是一樣吧。我們兩個，都因為性格與三觀相同，愛好相同。即使是不說話，也依然能知道對方想什麼。

即使是到了那種熟悉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也依然不會感到無聊。我就坐在旁邊，玩我的手機，他就坐在旁邊，玩他的電腦。

我們的相處就是這樣，即使是無話可說的地步，也不會感到無聊，也不會為了找話題而去煩惱。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

那晚，我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條河那裡。但是當時我會睡不著，就想多走走。

夏他就說想陪陪我，我還沒說什麼，他就知道了。真的是，一個讓人感到煩惱的知音。

之後，我們就坐在了一張板凳上，一邊乘著風，一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你不會感到無聊嗎？，和我在一起」，我向他問。

他回復我：「不會啊，因為會感到無聊的，也只有那種不熟悉的人。能有很多話聊的，都是剛認識的陌生人。因為無話聊，又不會感到無聊與尷尬，才代表著我們非常的熟悉啊」。

回憶起，當初我與他相識的那晚，他與我之間的對白，還有兩人靈魂的共鳴，都是屬於我最美好的記憶。

他說：「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那一天，我給你發的信息了嗎？」。

我才剛想到這裡，可他卻突然這麼一問，我就發愣。就想，他不會這麼厲害吧？，既然能想到我心裡所想的。但我想，也許是巧合吧。

我就說：「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