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話,蘇九里49
高二上學的第一個學期,我後面轉來了一個妹子,她叫小雪。
她是之前在櫻花祭奠上,我遇到的那個女生,就是那個穿著一身古裝,拿著禮帽的怪女孩。
不過分開也有大半年了,沒想到她既然還記得我。畢竟當時天很黑,我也沒有怎麼樣看清楚她的樣子,要是她沒有先跟我說話的話,我都忘記了她呢。
另一方面,至於語婷的弟弟,在語婷死後,我與夏還有林稚他們,都為她弟弟募捐了很多治病的錢。所以,她弟弟暫時應該沒有問題了。
夏小時候那個經常牽他手的男人,我也是在夏的故事中才得知,那個人是他的哥哥。然而,這一切都回到了軌道中,夏變成了一個孤兒。我能做的,只能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讓他不要那麼難過。
還有一方面,依依向夏告白了,但是夏他拒絕了他。他喜歡的人是我,可我由於母親討厭同性戀的關係,而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就一直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我在之前的故事中說過,我對於女生還是會產生荷爾蒙反應,只不過,我喜歡的人剛好是男的罷了。除此之外,我各方面還是把自己當一個男生。
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依依她一直冷漠的像塊冰似的,沒想到,她既然會喜歡夏。而在此之前,我們與她的相處,既然都發現不了什麼痕迹。
但是,像她這麼漂亮的女生,而且性格還那麼溫柔。我想,要是沒有遇到夏的話,我可能會喜歡她吧?。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總之,她這個人和林稚她們幾個女生,實在太不同了。
後來,也臨近秋季,我生日剛過不久,就輪到夏他生日了。我們同是天蠍座的原因,所以性格都相同,外冷內熱的,也不知道該怎麼樣相處。
有時候一起去玩,就沒有話說,不過即使如此,也不會感到任何無聊。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吧?。
在他生日的那天,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我就跑去問了問林稚,林右他們,夏他喜歡什麼樣的東東啊?。
他們幾個各執一詞的,搞得我,眼花繚亂。就說什麼,「夏他這麼高冷,這麼酷,那他的性格不是和你一樣嗎?,都是悶悶的,你妹的」。
這是林右當時對我說的,我真的很想,捏死他的嘴巴。
「我知道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樣敷衍了他。
趙奈他們也不知,畢竟他們都沒有我比夏更加熟悉。所以,問他們這些逗比,還不如我自己去試一試呢。
我個人比較擅長雕刻,於是我就好像上次那樣給貝兒的生日禮物時,用一柴刀去後山那裡,砍了一塊質量比較好的木頭,然後拿回家去,接著把自己關在房間那裡,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才做好了一個給夏的生日禮物。
流程就是這樣
還記得當年,我雕刻的是一個天蠍座的木雕象,那個圓底下上,站著一個天蠍座的標記,還有一個拿著水壺的人,靠在天蠍座那裡喝水。
之後,我就拿了一個包裹給包裝起來,等到晚上七點他家開生日會的時候,我就去了。
當時有很多人在,其中包括有,我姐姐貝兒,依依,林稚,林右,趙奈,張小雯,恩率,加上我九里,與小雪。這九人,給夏他過生日。
當時啊,每個人都送上了自己的禮物,給夏。但是我個人有點害羞,就有點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送出去。
就輪到我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好像站在學校的演講台上,被很多人盯著似的,有點怕。
「嗯,嗯,」,我欲言又止的,就說:「夏,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我當時就把那個包裹,遞到了夏的臉前。
夏接了過來,就說:「謝謝你,小九里」。
你妹的,我當時心裡就是這樣想,那麼多人看著,他既然如此曖昧。我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
然後,那群人就盯著我們倆看。
特別是小雯她,「你們兩個小可愛,難不成是那個?」。
我當然不承認了,就說:「才不是呢,他應該犯毛病了,我可是直男」。
我只是喜歡夏,並不是同性戀。而且,我對於其他男生還是會產生噁心的感覺,唯獨夏。
我喜歡的人,他剛好是一個男的罷了。
小雯她是一個腐女,她就用那天方夜譚的思維,好像在那裡胡亂猜測什麼的。但我又沒有證據,就只能任她想咯。
「小九里?,哇,真肉麻啊」林稚就吐槽了。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有空我們一起揉揉臉吧」夏前半句是跟林稚夏,而那揉臉似乎是對我說的。
他這句話,搞得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時我就想了母親她的事,我怕我母親她知道我與夏的事後,就再去做傻事。
頓時,我就態度很堅決的說:「他這個人就很愛開玩笑,你們不要管他了」。
父親不在了,母親是我目前唯一的親人了,若是她再跑去做傻事的話,那麼,我就會變成一個孤兒了。
我不想再讓她擔心了,所以我只能避開夏。
不過當時,除了我姐姐貝兒與依依之外,他們一群人都拿我與夏兩人起鬨。
我也想,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然而,在這個不存在一點夢幻的現實世界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烏托邦。
美好的故事,也只有在小說里,電視劇中,動漫里。而現實,就是由悲劇而組成的世界。
還記得那晚,夏打開了我做給他的那個木雕刻后,就說:「這個是,你做的嗎?」。
「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而且,我擅長這個。所以,就給你做了一個天蠍座的雕像了」,我回復。
他說:「我很喜歡,謝謝你九里,送了我這麼好的生日禮物」。
我就說:「就是一塊破銅爛鐵而已,一塊木頭罷了」。
「畢竟是你親手做的啊」他這句話,既然讓我有點慶幸。
我們之間,一個會雕刻,一個會彈鋼琴。後來,他就在自己的生日會上,彈了一首他哥哥作的鋼琴曲,給大家聽。
直到現在,我依然記得,那天大家快樂的樣子,還有那一段快樂的時光。可是,在配上他一首憂傷的曲子,那麼所有的快樂,都將化作雲煙般而消卻。
不過那晚,總之大家都很開心的離開了。
在所有人都離開了的時候,唯獨夏他把我給留下來。他忽然用雙手托起了臉,就說:「我們來揉揉臉吧?」。
記得當時我說:「才不要勒,你有毛病啊?」。
他放下了雙手,說:「我圓臉,我肉多,我能揉臉玩。你臉瘦,你沒肉,你只能看我揉臉玩」。他說著說著,就感傷了起來,就說:「還記得,這句話嗎?」。
我說:「記得,這是初三畢業的那天,你對我說的話。我當時還跟你說,我們都是鵝蛋臉什麼的。怎麼了?」。
他說:「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不曾忘記過,就一段回憶罷了」說實在的,我有點害怕夏,就潛意識的想躲著他。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都一年過去了吧?」,他說的話,好像在哭泣一樣。
我說:「是嗎?」。當時,我們就在他家外面的門口那裡,聊著天,享受著這秋天的黑夜。
我都不知道,接下來的劇情了。我只記得,後來我好像還是因為多多少少喜歡他的關係,而陪著他一起揉臉。總之,就好像一個傻子一樣。說實在的,當年那麼傻,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夏他這個人比較奮進,而我這個人比較退縮。所以我們之間,就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也因為這樣,才導致了後來我們之間的悲劇。
那之後,依依一直在向夏靠近。而我的母親,也因為勞累過度的原因,生病入院了。
母親本身就有胃病,再加上勞累過度的原因,而導致了胃出血,和腎臟等功能衰弱,而且還很嚴重。
醫生叫她休息半年,而且這半年內,什麼都不準干。
母親與養父所留下來半生的積蓄,都全部拿出來看病了,然而那高昂的住院費,還需要我們兩姐弟去支付。所以我們兩姐弟倆,為了支撐母親的住院費,還有家裡的開銷,就每到放學的時候,都會去附近的商店打工。
姐姐她在書店裡當管理員,而我在餐廳里當服務員。但由於都是兼職,我只有1000塊的工資,而姐姐她也只有2000塊的工資。
三千塊錢,三個人生活,再加上母親要住院等,所以一定要省吃儉用,才勉勉強強能夠維持一家人的生活。但是這種每天都要為了思考金錢的日子,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終於能想象到,當時語婷她為弟弟賺錢治病的日子,是有多麼辛苦,多麼的煩惱了。也許,人類就是那種等到末日降到自己的頭上時,才會懂得末日的危險吧?。
後來,我們一家三口就維持著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學期。但我家裡的事,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夏和林稚他們。
依依一直在追逐著夏,而夏他一直在撩我。但在期間,我為了逃避他,就跑去跟林稚搞曖昧。
對了,林稚她就是當初星城的曖昧。而她是曖昧的事情,當時還是貝兒她告訴我的。
事情是這樣的,貝兒自從認識了林稚后,兩人就成為了不錯的好友。後來,她們彼此加了對方的QQ好友。兩人,就這樣熱情的聊天。
有一天晚上,貝兒睡不著,就無意間打開了林稚的QQ相冊。才發現,她是星城的曖昧。之後,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想曖昧她知道我是聽說,於是我就拜託貝兒幫我隱瞞這件事。貝兒她同意了。
事情就是這樣。
但是這一個人的戲,必須由我來演。當時的我,不知道以怎麼樣的方式去見她。所以,我只能隱瞞自己的身份。
至於曖昧她,我對她沒有感覺,無論愧疚還是討厭什麼的,我都不曾有過。
而她,卻無意間成為了我避開夏的擋箭牌,說真的,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混蛋。
我與夏算是成為了情侶關係,但我們不想讓任何人發現,於是就在暗中相處。雖然我們彼此很開心,但我害怕母親她會知道。於是每次在最開心的時候,我都下意識的冷落他。
夏他就問我,為什麼冷落他?。我就說:「沒什麼,我就是這樣的性格」。
總之,每一天都是他對我發起了進攻,而我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我不是討厭他,而是心裡的那道坎,生怕被母親發現。
高二這一個學期里,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也發生了很多快樂的事情。比如趙奈和小雯交往了,林右和恩率交往了。
他們之間過的很好,而我,林稚,夏,貝兒,依依,都用自己的心情去祝福他們。
時間流逝的很快,有時候,都會忘記了曾經所說過的話,還有喜歡的人的眼神。但是那朦朦朧朧的記憶,我卻依然想留下在這個故事中。
高二那一個學期里,我真得難熬。可是,那一段日子裡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我每天暗中和夏相處,然後又下意識的避開他。他就問我為什麼,我就說沒什麼。
我們兩個,就這樣的相處。
而依依她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就一直在接近夏。貝兒她是一樣,不知道我和夏的關係,就拚命的貼近我。
雖然我們,有意無意的避開她們,但是身為朋友與同學,我們卻又怕傷害到了她們。所以我們四人的關係,就變成了一個僵持不下的局面。
總之那段時間,我們每天都能看到林右和小雯,恩率和趙奈他們幾人秀恩愛。至於林稚她,每天都過好一個人的生活,好好讀書啊,或者偶爾陪伴在我們的身邊等等。
我與姐姐每天放學后,都會去打工。上學的時候,我們都會和自己的朋友玩。只有偶爾,她才會來找我玩。
那一段高二的時光,說實在的,雖然沒什麼深刻的過程。但是,卻好生的快樂。
後來,上了高三的時候,我母親的病也得到了好傳,而我也和夏分開了。原因是,小雪在高二的期末結束后,她向我告白了。
我當時就特別驚訝,沒想到,小雪她既然喜歡我?。
就說:「你喜歡我?」。
她說:「是的」。
我就問:「為什麼啊?」。
她說:「在這一段高中的生活里,我發現你的為人還有性格,都深深的吸引了我。所以,不知不覺的時候,回過頭來,我就已經喜歡你了」。
小雪的家裡非常的有錢,當時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裡都有點動心了。但我還是拒絕了她,就說:「我現在只想好好的讀書」。
說完,我就轉頭離開了。
這時她叫住了我,我就轉過頭來,說:「還有事嗎?」。
她說:「你母親不是生病了嗎?,我能幫忙出錢治療她」。
對啊,我心動的原因是這個。因為我與姐姐這半年裡的工資,才能夠勉強維持我們的生活。而以後若是要上大學等等,都需要很多的花費呢。
但我還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說:「有一次看到你進醫院裡去了,然後我也跟了進去,就是這樣發現的」。
「原來這樣啊」我低聲的說。
後來,我答應了與她交往。而她,也出錢給我母親治病。至於我們的生活費呢,她也出給我們。
她家裡是搞房地產的,而且小鎮的一部分地,都是屬於她家的。
她每一個月,都有一百萬的零用錢。而她都會拿出二十萬來,給我們生活。
我當時和她交往,只不過是因為錢罷了,我和她之間沒有感情,這她也是知道的,但她還是和我交往。
我就問了她,「為什麼啊?」。
她說:「因為我喜歡你啊,只要你在我這裡,心在其它的地方,有用嗎?。時間久了,你可能就會喜歡我了」。
也許吧,她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有句老話,叫日久生情嘛。
而夏那一方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一直就這樣,到了暑假的時候,夏約我到九夏谷打工。我拒絕了,因為我還要陪小雪。而且那裡才2000塊的工資,根本就不夠我生活。
他就問我,「為什麼啊?」。
我說:『那個地方,只有痛苦,還有無關緊要的記憶』。
他就扯著我問「為什麼啊?,你這些天來,怎麼這麼冷淡了?」。
當時我與小雪交往,就不知道該怎麼跟夏說這件事,就瞞著他了。然後我為了讓他離開我,就開始冷淡他了。所以他當時一副質問我的樣子,我也並不感到奇怪,反而都覺得很在理。
我就說:「因為我不喜歡你了,就是這樣」。
我母親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而且跟他在一起的話,我就沒錢給母親治病了。所以我必須,要跟小雪交往。
畢竟我才是一個剛成年的臭小子,那裡有這麼多錢給母親治病呢?。我只有,去抱大腿了。
夏當時的心情,就好像吃了火藥一樣,非常的不爽,但是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他說:「你認真的嗎?」。
我就是:「是的,我認真的」。
他說:「呵呵,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每天上學與放學,還有你想吃什麼,需要什麼,我都幫助你。然而,你到頭來,就給我這麼一句話。你說啊,」,他說著說著,憤怒湧上了心頭。
我知道他的這些話里,每一句都充滿了情緒,每一句都包含著他的感情。然而,我無能為力,我還是沒辦法不向現實低頭。所以,我唯有狠下心來去拒絕他。
如此一來,他只不過是短痛,而我則是長痛。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能這麼說了。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真的是認真的嗎?」夏已經非常的不爽了,但是他卻還是自我安慰那樣,好像在說,這些都不是真的。
我還是說:「我是認真的」。
「你」說夏不知道說什麼了,於是就轉頭離開了。
當時我們在櫻花道那裡說話,而他轉頭的那一瞬間,他的臉頰,他的情緒,我都記得很清楚。
他當時離開的時候的那張臉,是不爽的,也是無奈的,同時添加了憤怒,還有捨不得。總之,他的樣子包含了各式各樣的情感。而這些情感,都無疑都是因我而起的。
我知道,他是因為喜歡我,才會這樣的。然而,我沒辦法。我只能說,對不起了,夏。
而小雪知道了這件事。當時小雪來找我的時候,在經過這一條櫻花道時,發現了我與夏在對白。而她,也從這些對白里,得知我與夏的關係。
但是她說,她不在意我的過往。只有我未來,好好的跟她生活就好了。
然而我,又能說線什麼呢?。畢竟當時的我,寄人籬下,只能任人擺布。
我能做的,只有扮演好那一條聽話的狗,在乖乖的聽她這個主人的命令,就夠了。
後來,我們之間就這樣,度到了高三。
在高三開學的前幾個月里,我與夏之間的關係,也從高二之前的熱情,變的忽冷忽熱的。
到了十一月國慶節的時候,我們之間都沒有說過什麼話。每當彼此從對方的身邊劃過時,都會下意識的選擇無視對方。
國慶節的那天,學校放七天假。當時林稚和貝兒她們提議,一起到外面玩。
我們幾個男生也覺得挺好的,但是對於旅遊這種事情,還是不如女生們經驗豐富,於是就讓她們決定旅行地點。
最後,她們幾個女孩子就決定去海邊玩了。畢竟廣東這裡靠大海,我覺得放假的時候,去大海玩也挺不錯的。而夏他們也沒有什麼意見。
之後,國慶節放假開始了。那天早上八點,我們一行人坐公交車去海邊玩。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是九點了。
當時她們幾個女生都去換衣服去了,而我們幾個男生則是在附近買一點東西吃。
當時我和夏,還有林右,趙奈一行四個逗比,去到附近的小賣部那裡買東西吃。麻煩的是,當時那家店的老闆是一個外地人,他根本就不會粵語。
於是我與夏,還有林右,趙奈他們,就跟他講普通話咯。
不過我們廣東人講普通話有點不太標準就是了,特別是夏他,不是我自誇,講的還沒有我好呢。而夏他講粵語特別好聽就是了,比我好聽。至於林右和趙奈他們倆,就用普通話和那個老闆說。說的,好像鴨子叫似的。當時夏聽到他們的交流后,就躲在旁邊那裡偷笑。
這件事,到現在我都很深刻的記得。
林右知道夏在偷偷地笑他們,就跟夏說:「你這麼牛逼,出來嘮叨一下啊」。
夏頓時就閉嘴了,然後說:「我才不要勒」,說完,他就離開了。
後來,我就與那個老闆交流了,總之還是一個頻道。
我們買完東西后,就拿著一大包的東西一起回去了。
當時我們買的都是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畢竟廣東這邊都是不習慣吃辣的,而且一吃,就會上火。
當時我們,就買了幾瓶王老吉,還有一些麵包與水果之類的。我記得的,大概就是這樣了。
回到集合的地點那裡后,女生們都喊肚子餓了,特別是小雯她,吱吱呀呀的。林右嘛,見到她女朋友如此,就立馬幾句甜言蜜語的,聽的我都尷尬死了。
我與夏回到了后,依然保持著距離,就好像陌生人一樣。我知道,他可能再也不會原諒我了。我們之間,到最後,可能連朋友也做不成。
他瞧我的眼神,再也不好像以前那麼溫情了,而是在陌生中攜帶一點冷氣。這感覺,就好像看著仇人一樣。
之後,大家都拿一點吃的東西,分成了以下的五組,到別處去玩。
依依和夏一組,貝兒與林稚一隊,林右與小雯,趙奈與恩率,我與小雪。
那天,我陪小雪一起到附近的海灘上玩。不過,由於我是一個旱鴨子的關係,當時我就坐在岸邊那裡,看她一個人在游泳。
對了,當時我們幾個男生出發前,也換好了游泳衣了。不過,我就以不會游泳為理由,沒有換了。
小雪就問我,「你和林稚是什麼關係啊?」。
我就說:「普通朋友啊」。
「那她,為什麼一直纏著你啊?」,她當時在下面游泳,我就在岸上。
「我們都是一個群里認識的,所以大家約好一起上這一所高中。本來,我們還想一起考大學呢。當時,她也在這個QQ群里,就認識咯」,小雪她是我的僱主嘛,所以我也不瞞著她,對她實話實說。
林稚她是外地人,她說她很喜歡粵語,當時就叫我教她講了。而我也教了她幾天,她天賦挺不錯的,學習了幾天就會幾句了。而且,說的比我這個師父要好。
「一起畢業嗎?,你們挺浪漫的?」。
「也許,是世界太小了吧?。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八個人會成為同學」,而且,還是在同一個群里認識的人。
「怎麼說啊?」她問。
「唔關你事」,當時我很想說這句話的,但是我還是說:「沒有啦,我沒想到,他們的父母既然都是附近小鎮的人。就覺得世界小了」。
「是嗎?」。
那天我們玩累了后,就一起回到大本營那裡了。而夏他們一行人,也早早在那集合了。
中午也到了,我們就一起換好了之前的衣服,去附近的餐廳那裡吃飯。
當時好像是林右或者是趙奈他們其中一個請客,畢竟我只覺得,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生請客的。而且有女朋友的,當時就只有他們兩個逗比啊。
所以在我那朦朦朧朧的記憶中,我就只記得是這樣了。
吃飯的時候,大家也沒聊什麼,就各自點了各自喜歡吃的菜。到了晚上的時候,晚風吹襲,我們一行人就去海邊乘涼。
當時是林稚和我一起去玩的,至於他們幾個,各有各的理由。
我們兩人就走著那海岸的街上,那如輕紙一般的晚風,如室內的空調一樣,涼快與舒服。劃過了路人,飛過了天空,踏著我們之間。
她那一頭黑髮,也被風撩了起來,當時我的劉海也被風吹了起來,擋住了眼睛。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她忽然說:「謝謝你」。
我收拾好自己的頭髮后,就懵了,說:「謝什麼謝啊?」。
她說:「謝謝你這些天來,一直幫助我,還教我講粵語」。
我就說:「莫名其妙的,都是朋友啊」。
她沒有說話,就低頭的往前走了,而我則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後。
那天,我們就維持著這樣的狀態,互不打擾的安靜的走著。她就在我的前面踱步,我就在她的後面走著。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我們一邊迎著晚風,一邊看著夜晚燈火通明的街道,穿過了幾條街左右。總之,就是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她說:「你喜歡夏,還是貝兒呢?」。
我就說:「我是男生啊,夏也是男生,貝兒她是我姐姐,怎麼可能?。你開玩笑吧?」。
她啞口無言了,就說了一個「哦」字,繼續往前走。而我也和之前那樣,跟在她的身後。
我不在往前靠近一步,就與她保持著10步的距離,多一步與少一步都不行。總之,青春期的男生,面對曾經喜歡過的女生,即使她已經在心中消卻了,但我依然不敢向她靠近。
當時我能做的,就是希望她,能夠有一天能尋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吧。而那個人,絕對不能像我這種一無是處的廢物。
自卑,就好像青春期每個男生的通病,它就好像揮之不去的蒼蠅一樣,一直在你腦袋裡飛來飛去的。
之後,我們就這樣一直走著,又穿過了幾條街,氣氛還是那個安靜與尷尬。我不敢開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只有,把自己給關了起來,靜靜的走在她的身後。
那一晚,我們不言不語一直走到了晚上十一點,才因為累了,停下了步伐。
笠日,陰天。天氣也從昨天的元氣滿滿,切換成死氣沉沉。
看著那個陰濁的天氣,即使再好的心情,也會如掉在垃圾桶一樣,一臉不爽。
林右和小雯因為一點小事吵架了,而趙奈和恩率他們去到別的地方。整個騰開的空間,似乎就是為我們幾個準備的舞台那樣,讓我們上演這一齣戲。
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天空一樣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