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話,叫然的人18
已到國慶節,在那楓葉飄逸的階梯路口前,三人碰面了。
今天進行著青春的另一道芳華,人生那一條小如螞蟻痕迹的道路。
人內心的世界彷彿有十二道顏色,反映出那麼複雜,容易反悔,糾結矛盾的生物。內心明明東躲西藏關了起來,那裡都不想去,可是嘴巴里永遠吐出和內心相反的話。而這與生命倒計時的路程,心頭被一把狙擊槍指著,它隨時要向我心中崩一搶。
那個男人在我心靈里,留下了恥辱的痕迹,同學們踩下了嘲笑的足跡,人類雕刻了冷漠眼神的創傷。這些如紋身記憶體的槍傷,如今被一槍崩在了腦髓中,早已揮灑不掉。
束手束腳的向死神求饒,心中拚命向命運奮力掙扎,也並不能消除人類留在我心靈里的毒藥,這種毒藥早已滲入骨髓中。
三人攜手進行著枯燥的旅程,沒有言語,穿梭於青空下那飄神入目的楓葉街道,並一直往爺爺家出發。似乎只要我不開口,她們對對方擠不出一點話題。彷彿是貓和狗互相仇視,又奈何主人介於中間,所以又勉強的相處。雖然彼此間只是友誼關係,但這是我能想到最貼近的形容了。
在枯燥不言語的路程中,終於來到終端的目的之地。
老爺爺的家境非常豪華,踏進門的那一刻,傢具和名畫都溫馨簡結,讓人耳目一新。地板上有幾十雙拖鞋,似乎是給外來的客人脫鞋子換的。
三人去到了玄關處換拖鞋,這時有一隻黑色的貓咪蹦了出來。
梓萱在換拖鞋的時候,對小貓咪說:「小黑,你是出來迎接我們的嗎?,今天有禮物要送給你呢,來我給你戴上」。
梓萱話語落下后,就給小黑貓戴上了項圈。
邃前這隻小黑一身黑襲長毛,猶如大將軍一般威風凜凜。
梓萱用對動物溫柔的語氣,跟小黑說:「這隻項圈是寄白同學幫你選的,你可要好好謝謝他哦」。
梓萱她喜歡跟小動物對話嗎?。
然而小黑只能張開小嘴巴,喵喵兩下,來回應梓萱的熱情。
之後,我們跟著梓萱來到老爺爺家的活動室。
老爺爺和一位阿姨在那裡看電視,梓萱和他們打起了招呼,說:「老爺爺,阿姨。今天我來陪你們咯,還帶了兩個朋友來」。
阿姨回頭看向梓萱,說:「是你來了啊,坐吧坐吧,歡迎你們來做客」。
「那個老奶奶呢?」梓萱問。
「她在房間裡面休息呢」阿姨回復。
我小聲的在梓萱耳邊說:「這個阿姨是誰啊?」。
聽梓萱說,阿姨是住在這附近的鄰居,有空的時候會幫忙照顧老奶奶與老爺爺
老爺爺這時,卻拿著電視遊戲機的操控器,說:「小夥子,你終於來了嗎?,你就是梓萱說的遊戲對戰對手吧」。
沒猜錯的話,我現在的心情和表情,外表是一臉迷茫,內心和一臉懵逼,兩者給結合出來。
梓萱她跟我解釋說:「老爺爺最近迷上了格鬥遊戲,所以我請你來當他的對手」。
老爺爺熱情微笑的,給我抬了一張凳子,然後說:「來吧,小夥子還等什麼啊,讓我來見識你的實力」。
「是的」我。
「雖然挺過去不去的,不過請拜託你了,寄白」梓萱說。
我從門口的位置去到了電視機那裡,接著,坐在了爺爺幫我抬的那張凳子上。
梓萱說的要男孩子幫忙,原來是指這件事嗎?。
當我剛拿起了遊戲操控器后,爺爺對我說:「我現在對圍棋那種老年遊戲,不感興趣。最近迷上了電視遊戲機。來吧小夥子,選一個你喜歡的角色,大家來PK」。
「嗯,好的爺爺」我。
之後,老爺爺選了八神庵,我選了草薙京,一起開始了遊戲進行了格鬥。而梓萱小果她們去找老奶奶聊天了,我和爺爺就在一邊進行了青春的世紀大戰。
畫面的打擊感和畫質都不錯,整個人都投入了遊戲的世界,周圍的事物都虛化掉了。而注意力都放在了電視中的世界,彷彿自己成為了現實世界中的小配角,那麼的不顯眼。
雖然,我對打遊戲的本領是挺自信的,不過和爺爺PK卻是難分難捨。而這和爺爺難分難捨的PK,直到太陽準備下山了,這激動人心的遊戲PK,才結束。
之後,從梓萱的口中得知,老婆婆她最近有點感冒,全身發熱,力氣都被抽空了。還說,老奶奶最近神情不好,一直自言自語的念著孫女的名字,讓我也過去陪一陪老奶奶。
她說上了年紀的老人,身邊一直都沒有一個親人,心裡難免會介於寂寞和孤獨之間。所以,多一個人陪伴,老奶奶的心情說不定會花開綻放。
後來,我跟著梓萱去到了老奶奶的房門,梓萱讓我在門口等一下。
這時,梓萱打開了老奶奶的房門后,就站在了門口和裡面的老奶奶交流。這一幕,彷彿是孫女和奶奶交流的溫馨感,投在我眼帘中。
而後,梓萱經過和老奶奶的一番溫馨對白,得到了老奶奶她的許可,就叫在站在旁邊的我進去。於是,我跟著梓萱向房間裡面去了。
「老奶奶,你精神還好吧?」梓萱用溫柔的語氣,問候。
「我還好,讓你們擔心了」老奶奶說。
梓萱用手平擺著向我,幫我介紹做起了介紹:「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寄白同學,也是我的同學」。
「你好小兄弟」老奶奶。
「你好,老婆婆」我。
聽梓萱說,老奶奶因為孫女去世的事,而悶悶不樂,可能也是因為這個源頭才導致生病。
之後,我們陪伴老奶奶暢談春夏秋冬后,她壓制在裡面的壓力,心情也隨著隨風輕鬆了很多,我們就離開了。而在老爺爺家這邊的方位,梓萱的家路途比較近,在前方分岔路口她先回去了。
現,我和小果二人在傍晚昔,一起踱步向歸巢中回家。然後再準備把家裡的繁瑣事弄好,做好了東南西北的準備。之後,再去和軒演他們一行人,去欣賞神社的篝火活動。
小果在回家路上,問我:「你今天和老爺爺玩的還好嗎?」。
「挺不錯的,你呢?在我玩遊戲期間,和老奶奶相處的怎樣?」我。
「挺不錯的」小果停頓了一下,切換了用輕語說:「那個梓萱討論會上對你的告白,你有回應她了嗎?」。
「那個只是她開的大玩笑,結果在學校搞大了。半個月前的運動會上,她那群粉絲盯的我不舒服。我出去透透氣,然後被人揍了一頓。結果這件事又在學校亂宣傳,後來我的名聲更臭了」我。
「嗯,那你在學校裡面過的還習慣嗎?」小果。
「挺不錯的」我。
那時候在醫院躺了一周,軒演小果小希她們都來看我,其實是拿我英雄救美失敗的事,來開玩笑。因為他們把我當成了朋友,才不會怕得罪了我。
雖然,是對我進行了友誼間的戲耍,卻也把我當成心愛之物那樣,來關心問候我。那時候他們三人每天放學,都來醫院對我噓寒問暖,傷好的怎麼樣之類的。問的心,都給煩神派來的蒼蠅給煩死了,卻也被樂神纏繞著幸福。
他們三人和梓萱,成為了我病房的常客。心乃作為社團團長偶爾會來,她有社團活動要忙呢,間森作為同班同學,也偶爾來看看我。
那段時間,感覺心靈都被友誼之水治癒了,內心似乎得到了希望。可僅僅只有一瞬間,就被無情的現實打下了地獄。
害怕面前的這一切幸福,有一天會隨著水花消逝掉,而成為了過去的虛幻。
越是幸福,卻越是害怕,得到了友誼又想離去,失去了后又想要幸福,人真是糾結又複雜的生物。還是說,我只是一個害怕著幸福的膽小鬼。
「我聽小希說了,你父母離婚了」小果。
我和小希她們沒有血緣關係的事,小果和軒演都不知道,除了我們一家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嗯,初中那年離婚了,她就改名小希了,她還跟你說了什麼嗎?」我。
「沒有啊,就說了你們父母離婚了,還有她改名的事」小果說。
不知不覺攜帶著對白,已到達家門了。
記得第一天來到這裡,從下了公交車的那一刻,到現在已過了一個月。
是時間跳動的快,還是自己陷入妄想中沒出來呢?,我不知道。等到我們都畢業的那天了,離別的那一刻也會上演吧。
雖然我不喜歡說話,外表沒有精神活力,讓人看了就想揍。其實面具下只是一個膽小鬼,而內心世界的寶箱卻敏感豐富。胡思亂想,害怕人類,孤獨,懦弱。
我深知自己是一個什麼的人,懦弱,膽小,沒用,沒有本事,即使如此我也希望得到伽藍。那個屬於我自己的伽藍,那能給我內心得到救贖的伽藍。
我想和他們一起畢業,出了社會後還是好朋友。求求你了上天,治好我害怕的病吧,我不想失去他們,真的,我很痛苦。
「那個先回家吧,我們等一下神社見」我。
「嗯,等一下見」小果說。
只好一人拚命忍耐著痛苦,忍受著地獄的枷鎖,因為比起害怕因幸福受罪,我更害怕失去了你們。
而今天沾滿在身體上的污濁,都一起隨著水流它方旅行。清理了郁留在自身的手尾后,整個人都煥然一新的舒適。而清新涼透的心踏出了大門,外面的大氣彷彿磁鐵吸住了自己,緊緊地黏住在一起。
其實,只是消除了身體里的污濁后,外面泛起的涼風劃過了皮流,讓人覺得那麼的涼透人心。
「你穿的挺不錯的」我對小果說。
「還好啦,你也挺不錯的」小果。
以神清氣爽的心情踏出了家門,碰到了小果並進行了對白,兩人友誼的傾談對話完,並相約好了一起上路。
夕下塵晚的微風中,雙人攜帶著友誼之心,欣賞路旁飄逸的楓葉,和那通往神社人行道的喬木。
觀賞喬木以穿過了神社時,那二人在神社中的路口前方,正面對面對著對方。一個仰望對方,一個斜下看對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等待著我們,是軒演和小希。
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兩人在玩鬧,於軒演的嘮叨嘴和小希的逗人個性,遇在一起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來這裡之前,因為洗澡與一些小繁瑣事,而讓軒演他們久等了。我來到了之後,就上前給軒演他們講了個抱歉。而沒想到,軒演他和小希也只是才剛剛來到。
之後,小希看到了我們身上的衣服,就對我們進行了一番恭維的誇獎。小果聽后,臉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剛剛小白也是這麼說的」。
而小希則是開啟了玩笑模式,逗我:「你什麼時候這麼會恭維女孩子了?,不自覺的時候學會恭維女孩子了,臭哥哥」。
「你想多了,我只是平心而論而已」我。
小希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拿我開玩笑,彷彿,她在這幾年給逗神上身了。而且,她剛剛好像趕著上公交車一樣,也不等我一會,就飛速的往門口中奔去。
這時,軒演站在了階梯上說:「再不快點,就扔下你們不管了」。
現在軒演和小希被樂神上身,都把心情透露在了臉上,溢出了愉悅,生怕別人不知道。
四人一起踏上了通往神社上的階梯,實在是累得如攀爬高峰。而平凡以往沉重的心情,在今天這次活動結束前,也被我收藏了在心中的根部下。
在爬著階梯向上走時,我對軒演說:「喂,軒演,再等一下梓萱她們不是挺好的嗎?」。
「雖是如此,但是一閑下來就坐不住了」軒演。
「上去了等她們也是挺好的呢」小希。
後來,我們踏上了階梯之後,就在神社附近的攤位上,玩了一會小遊戲,吃了一點棉花糖等等。當揮舞完了我們的青春后,結果大家都兩手空空的,誰也沒有購物,便去到了神社中。
在神社這裡小希說:「我去參拜一下,因為機會難得啊」。目掃神社之下,在我左手邊的那個攤位,是一個月前占卜的那個攤位。
記得當時的簽是下下籤,說我今年命犯桃花女難。這個簽似乎真的和預言般準確,無論是討論會上,還是因為梓萱被人胖揍,似乎都和女人有關。
於是我就進入了心血來潮中,指著了那個占卜攤位,說了這句話:「對不起,你們幾個去參拜吧。我去那邊求一個簽」。
「那好吧,我們幾個參拜完就來找你」軒演。
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執行屬於自己的任務。
那一條下下的災難簽靈驗了,讓我此刻的心情又進了心血來潮的狀態,想再來一簽占卜運氣。
我夾帶著對簽半心疑問的心情,提著輕鳥踱步的腳向攤位里去,碰到了上次給我占卜的那位攤員。
攤員年紀大概七旬左右,是白髮長須的老者先生。
老者先生年紀大仿,也許早已把我拋到九霄雲外了,記不住我。
「那個老先生,我想求一個簽」我對攤員老先生說。
「十塊錢」老先生說。
此情此景,和上次的情況一樣再上演。
我用右手掏給了他10元錢,然後用左手接過了簽桶。懷著不要下下籤的心情,雙手上下搖晃著簽桶,結果出來的還是下下籤。
老先生從籤條占卜出來的結果是,《命運劫難》。
「請問是,何為命運劫難?」我。
「身為命運劫難,就是命運中有一劫難,會有人在你身邊逝去」老先生說。
「也就是說,我身邊會有人去世嗎?」我。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從簽里的結果是,你身邊會有兩個人的命劫」老先生。
「老先生,你知道是那兩個人嗎?」我。
「這個我就不知了。好了,你的占卜結束了」老先生。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其中一個應該是梓萱,還有一個會是誰?。
我身邊微弱僅有的手足和朋友,除了梓萱外,個個的身體和心靈都健康和正常。這一簽並不靈驗,也許上次的簽剛好中了六合彩,巧合罷了。要說這些人里最不健康的人,那就是我了,自殺了兩次失敗。
要是簽真的夢幻般成真了,那中了命劫的人就是我吧,我又是為了什麼拋棄一切?。
「那個老先生,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我。
「何問題?」他說。
「這劫難,有何辦法規避?」我。
「這種命運的劫數,順其自然,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它過了那風頭,或者失效了,就行了」老先生。
「哦,那謝謝你」我。
老先生的話言之有理,劫難要是發生了也無何避免。不如在它降臨在身邊之前,經營好自己的身體和情緒,順其自然的活著,也許便能避免劫數的發生,也不一定呢。
在離開攤位時碰到了梓萱,然後便兩人一起去找軒演他們。
現,一行人圍繞著篝火旁的舞台下,整個舞台都被村民包圍了,而我們則融入了周圍村民的一員。
四方圍繞著篝火的舞台上,有一群舞者舞蹈著她們的舞姿。而篝火的亮光和舞台上美妙的舞姿,映入了大家的眼帘中。
梓萱這個時候說:「你知道這個活動的故事嗎?小白」。
「什麼故事啊?」火光映照著她的右臉頰上,我看著她說。
「在楓葉落下之前就接住楓葉的人,會得到幸運。而能親眼目睹楓葉成千成百落下的人,可以在心底許下一個心愿,在將來的某一天就會悄悄實現。如果能與心愛的人一起看到楓葉飄落,兩人就可以不分開」梓萱說。
「這個故事和這個活動,有什麼關聯呢?」我。
「這次活動,就是為了紀念這個楓葉樹的傳說,而舉辦的呢。而這個舞蹈,是為了讓願望會成真,而弄的儀式」梓萱。
「原來是這樣啊。梓萱你懂得真多呢」我。
「還好啦,只是偶爾知道呢」梓萱。
小果悶著氣的在旁邊看著我們,什麼話也不說。似乎每次我和梓萱在一起時,她的神情都進入了冷漠模式。
「對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交往啊?」軒演拿我和梓萱起鬨的說。
「你亂說什麼啊,臭軒演」小希插足了軒演的話,吱吱呀呀的。
「哈哈,今天開開心心的嘛,對不起我亂開的玩笑」軒演,似乎卻沒有過於放在心上。
軒演無意間的玩笑話,梓萱低著頭似乎很不好意思,小果又綳著臉的看我。當梓萱消失了在視線中,小果臉如飛鳥般輕落。當梓萱登場在台上時,她的臉像被大石壓了似的,綳了起來。
小果應該討厭梓萱吧?,所以才會有這種跟著人物切換的情緒。
抬頭展望向著黑夜的天空,那一顆夜空中最亮的星,閃在了心房。
小希說:「讓我們來向楓樹許願吧」。
於是大家都閉上了眼睛,向著楓樹祈求著自己的願望。
而我這個廢人的願望,希望這兩個劫難能度去,不然,希望梓萱的癌症能出現奇迹吧。而失去朋友對我而言,比如給地獄使者的刀劍,戳了一下心房,那麼的讓人痛心。
月色下的篝火大際會,還有那在黑夜中飄逸的楓葉,把這一刻完美的變成了畫碧。月色那螢火的斜光劃下了大地中,包圍了整個神社的舞台,也吸引了人們的目光。
楓葉向擺滿攤位的路中,緩緩的飄逸著它的舞蹈,一巴掌的手印蓋掉了人們。許願完和看完篝火舞后,現在花樣年華的少男少女,在街道中踱步著他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