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話，叫然的人20

夜空上的黑大布掛滿了繁星，亮晶晶的佔據了整個夜空。而咋晚煙花篝火祭和現在之間的距離，已過了二十四小時了。

晚時，小希想回憶羊肉面留下的思念，然後我便和她去附近的小食館，回憶這一份屬於她的記憶。

雙人敞開了肚子大戰食物，經過半個小時激動人心的決戰，終於戰勝了那可惡的食物。並深深的把它和自身融入一體，它們在我們口中留下了餘味，填充了我們的肚子。

吃飽了飯後，在回家路上時，小希對我說：「羊肉面的味道雖然變了，但是那種幸福感還在嘛」。

「是嗎？那就好了」我。

「下次我餓了，再來這裡吃」小希。

回到了家后，用水沖洗了自身的污濁和罪惡后，就回到房間觀看喜愛的漫畫了。小希接踵而上的接手了廁所，正在裡面和身體的污泥戰鬥呢。

目注完漫畫的最後幾頁后，不舍的漫畫完結的心情，佔領了心中。而無所事事的接替了身體，手中和腦海中閑得無聊。就想著在進入格林童話的夢中前，來找點細枝末節的小事情做，消磨一下入睡前的歲月。

承載著各種小情緒的身軀，從床上站了起來，向房間周圍巡羅。我到了書桌子旁時，腳它突然停了下來。

是一張，包含著青春歲月的照片，向腦部發送了熟悉的信息，然後操控了腳停了下來。

這照片包含的內容和青春，是運動會上間森的爸爸，用那尼康fm2相機，照出了屬於我們的花樣年華。

照片里的八人，我，軒演，間森，小果，梓萱，小希，心乃，若婷。

三個男生站在了後面，五個女生蹲在了前面，大家都用了屬於自己的表情，映在了照片裡面。

照片的站位是。

我，軒演，間森

梓萱，小果，小希，若婷，心乃。

軒演冷冷的站在了中間，我和間森在他旁邊，飆著屬於自己個性的表情演技。而當我看到照片中的自己，用那頹廢厭世的表情杵在眼前，真心想把自己揍一頓。

難怪，別人會通透到底的討厭我，因為連我目邃到我自己，也覺得神憎鬼厭的討厭。

仔細一看照片里的間森，他正在盯著小希呢。間森不會是喜歡小希吧？。

間森人長得不錯，學習也不錯，家境又好，這些完美的屬性組合了之後，那就是等於高富帥啊。要是把小希交給他的話，我也就放了兩百個心。只是小希那個讓人納悶的脾氣，可能會和間森的性格相性不合，貓狗相處總是會惹到對方。

不管了，人生和社會中的不愉快，還是那句順其自然，就解決了。

女生除了小果和心乃外，男生除了我和軒演，所有人都在微笑呢。

話說回來，明天是小希她的生日，要為她好好的慶祝一下。我瞞著了小希打了幾通電話，是打給了間森軒演小果他們的，要他們幫忙小希的生日派對，他們答應了。

洗完澡后的小希，來到了我的房間中，她頭髮和身上都散發出香香的味道。她坐下來了不久后，似乎夢魔要帶去她夢中的世界，她在旁邊打起了瞌睡。

我對坐在我床頭旁邊的她，說：「困了的話，上床去睡覺吧」。

「嗯」，她睡意湧上了心頭，點了點頭，然後躺在了我的床上。

「喂，喂，我說的是，我讓你上你的床睡覺啊，不是我的床」我。

「去那裡都一樣，不都是在自己家嗎？」小希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說。

「那好吧，你睡我這裡，我去你房間睡」我。

「你很快就會回來的」小希困意濃濃的說。

果然說的不錯，我去了她房間后，十秒內又回來了。

「把你房門的鑰匙給我啊？」我。

家中沙發都是由短沙發組合而成，把我想睡沙發的夢磨滅了。

「沒有，要不然你在這裡睡」小希。

無奈之下，在衣櫃中拿出了竹床墊，鋪在了地下打了個地鋪。

關上燈泡后，黑夜把房間變得影影綽綽，我躺在了地鋪上睡覺。

小希躺在了上床說：「你睡了嗎？」。

「嗯」我。

「你來這裡睡，也可以的哦」小希。

這個傢伙，不會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吧？

「你在說什麼啊？」我。

「笨蛋，別誤會了。不是這樣的，別誤會了，只是把你當成了布娃娃罷了」小希。

結果，我還是躺了上去。

雙人背對背隔開了自己的世界，她在內側，我外側。

比起困意，更是不安佔據了內心多些。

我還是拒絕不了人類的請求，不管自己厭惡或者喜歡的，只能全程接受。對於喜歡的事物，畏手畏腳的縮了起來，心中早已不抱一些希望。

身體彷彿是行屍走肉的空殼，情緒和自由任人操控，不可以有個人情緒，只能無條件的接受。對於人類，更是畏崽不已。

儘管是枯燥乏味也好，我卻一直渴望著世人的溫柔，嘲笑那些比我還要不幸的人。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我明白，這只是一個連溫馨文格也不懂的人，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的敵人是我自己，對自己進行十萬點精神折磨，再和自己互相傷害。

對於懦弱的人來說，日積夜蓄如深海的幸福，那麼它的傷害，也加倍漸加曠如宇宙。

如今的我，身在他人眼裡羨慕的地獄，那裡住著一群魑魅魍魎。

只有當倒霉的人，看到比自己還要倒霉的人時，才會心花怒放吧。可是我笑不了，因為我是最倒霉最不幸的那個，沒有任何資格嘲笑他人。

友誼是牽引我活下去的動力，沒有了這個生命線，也許我會崩潰掉吧。然後傻子，會變成一具空殼的屍體，兼植物人。

如今的生活，每天都被幸福的刀劍所傷，每日怕失去了伽藍的幸福，卻又每天和幸福相處，然後又互相糾結。

我希望在友誼中，找到為人的目標，理想，然後找到屬於自己的伽藍。所以拚命的忍耐著火燒，拚命的承受著挑骨的折磨，死命的把苦楚吞下肚子去，忍受一切的不幸。

因為我找到了目標了，《是和大家一起畢業》作為沒有理想的植物人而言，這是我如今唯一走下去的動力。

這個自己存在下去的目標，是我如今活下去的伽藍。

「我一個人睡覺，晚上經常會做噩夢，我怕發噩夢，所以才讓你陪我一起」小希。

「嗯，今晚應該不會做噩夢了吧」我。

「從以前就一直看著你，你以前經常和別人一起玩。還有你以前送我的禮物，我都收了起來。你在篝火祭上，許願了什麼啊？」小希。

「希望我們的友誼一直走下去吧，你呢？」我。

我說謊了，因為不想訴說自己內心的世界，即使是微乎其微如螞蟻小的話。

「秘密」小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不過那個告白，你當著什麼事也沒有吧，我知道你很困擾，所以不用告訴我答案了」。

何況籤條只是無神論，她知道了會如何嘲笑我？

「我，那個，先睡吧」我。

她信不相信，都是一個大問題呢。

「嗯，晚安」小希。

「晚安，小希」我。

小希也許是想開了吧，所以今天才會如此。

相反比起那逗人取樂的她，現在她這種安靜似花的少女，更能讓我花有心悸。

和小希兩個人背對背躺在床上的對白，似乎懂得了宇宙的真諦，卻好像連老鼠是什麼也不知道。

多希望一切的幸福歸零，然後再回到一個人的世界。可當幸福化成了空氣后，卻又思念幸福，人真是複雜反常的生物。

現在的我，夾在了幸與不幸中間，只要腳踏錯了一步，便掉下在八寒地獄中，深受死神的人彘枷刑。而如今的膽小鬼，僅僅的維持著心中的那一點伽藍，在不幸和幸中活著。

凌晨的到來，把那咋晚的那些痛苦流離，都隨著睡夢飄去別方旅行。

起床第一事，把臉和牙都清理乾淨，然後去做填充肚子的早餐。而小希還沉膩在夢中的世界，賴著床上和被子在戰鬥。

當我做好了火腿雞蛋和三明治后，安整端在了桌子上。可要用餐的人還躺在夢中，這次便把場景切換到我房間里。

在房間里的時候，我對躺在床上的小希說：「喂，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啊？，差不多該起床了，小希」。

小希揉了揉眼睛的困意，從床上起來，還沒有睡醒的說：「為什麼，你會在我的房間里啊？」。

「這是我的房間，你睡迷糊了吧？」我。

「啊，是哦，對不起，我睡懵了」小希毫無力氣的道。

「快點起床洗臉吃早餐」我。

之後，小希提著在半夢不醒的身軀，去到了廁所進行了精神改造，約十五分鐘后結束了她的戰爭。然後兩人四足圍繞在桌子上，進行了吃三明治的早餐，并吞噬了它留下來的餘溫。

我右手拿著馬克杯喝完水后，對她說：「自己睡的像豬似的，還亂說什麼夢話呢」。

「沒辦法啊，剛剛才起來，神智還有點迷糊嘛」小希嚼了兩口三明治說。

「總之快點吃完，然後就要出門了」我。

「國慶節放假的一大早，你要去哪裡啊？」小希。

「買東西去」我。

「是嗎？那你走好」小希。

「我說，你也要來啊」我。

「哎」小希。

小希扭扭捏捏的不情願出門，用拖拖拉拉的模式來進行反抗，結果還是沒有意義的敗給了我。

凌晨做早餐之時，把充滿家中溫柔的鑰匙給了小果了。而今天是小希的生日，現在只需把她拽出家門，然後把家中交給小果她們，讓她們給小希準備一個讓人難忘的生日會。而且，作為她哥哥的這個身份，還沒有準備好要送她的生日禮物呢。

如今兩人踏上了前往去北鎮的車上，二人寄託著不同的心情和思念，擁擠上這一台屬於大家的公交車。

在公交車上，她對我說：「你現在要去買什麼啊？」。

「我是去買送給女生的禮物」我。

「所以，你希望我幫你選擇禮物嗎？」小希。

「因為這方面，我實在是不太清楚，身為女生的你，肯定會有辦法的啊」我。

「哦，有了我這個女朋友，既然還背著我做這些，臭寄白」小希的語氣略成的大。

「你說什麼啊？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所以請你幫幫忙吧」我。

「不成，我為什麼要幫我男朋友，選禮物給其她的女生啊」小希。

咋晚性格比凌散的拼圖要正常，現在的拼圖完全被分割掉，而變的比天方夜譚還要奇怪，女孩子真是奇怪的雌性生物。

「別鬧了，臭妹妹」我。

「不行，寄白是我的」說完，她一把摟抱著我的腰。

她從昨晚正常的個性，轉換成精靈古怪，還是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脾氣。

「你能不能鬆開手啊？這裡很多人會看著的」我。

「除非你親我一下嘴巴，不然我可不會放了你」小希。

她這一不以為然的舉動，卻把我整個思維世界的腦髓中，被恐懼的魔咒蔓延著心房。並引起了車上行人那投來的目光，深深的挑動了童年被人冷眼的記憶，在我腦中一閃而過。

我立刻用手脫開了她的手，戰戰兢兢的抱著那不鏽鋼管，把身軀縮了起來。

在恐懼之下的狀態中，我說：「不要這樣行不行，不幫我就算了，到站了我自己去找」。

小希略低了語氣，說：「對不起，哥哥，我不是要這樣的」。

但是卻能在她這種低下祈語透來，她真的在向我認錯的誠意。

恐懼人群，恐懼幸福，拚命的承受著幸福的疼，忍耐著和人類相處帶來的痛。這種膽小鬼的思維，卻籠罩了整個世界中。

那些感情失敗的人，看著自己喜愛的人和別人纏纏綿綿，可自己每天都把這些映入了眼帘中，每分每秒都受萬倍穿心。

我這種戳心的疼痛，和他們因情傷受折磨的人，沒何區別。都是死心折磨和痛苦，蔓延著全身。

失戀受傷時間久了便能走出去，孩提的恥辱，卻一直遺留在記憶中、結果兩樣的痛，都會成為心中的一道坎。

結論是，誰也沒有資格說誰，大家都是一個膽小鬼。

如今每天活著的日子，都好像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所帶來的那種恥辱。

「哥哥，我幫你挑選禮物吧，不要這樣了行不行」小希。

「嗯嗯，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的」我。

「好啦，你說要送給誰呢？，小果姐還是梓萱副會長呢？」小希。

「是誰重要嗎？你只知道她是一個女生，那就足夠了」我。

只要拚命的傷害自己，才不會消受折磨。

「這怎麼行啊？因為不知道送給誰的話，不知道怎麼選啊」小希。

但是，卻也想努力，拚命的努力，和大家一起努力。

「那好吧，她性格喜歡挑逗別人，我行我素的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沒有口德，在公眾場合的時候也是一樣」我。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根本就一點優點也沒有啊」小希。

我說的人，就是你這個貓咪啊。

「沒有，即使是如此，她也有很可愛的一面」我。

「算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小希。

只要別挑起我深藏在深宮中的情緒，我就能和正常人一般的生活。

「我大概也知道了，嗯，選禮物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吧，臭哥哥」小希的臉頰似乎很不情願幫我，卻還是幫我了。

我想元氣滿滿的嚮往夢想，不想在怨天尤人的生活了，只要別挑起那個男人留給我的恥辱。

「嗯，謝謝你了妹妹」我。

後來，內心的氣緩下來會後，攜帶著剛喘下了心中的氣，和小希兩人來到了飄葉大廣場。而這裡，是上次和小果約會的地方。

在被晴天下掩蓋的大商場里，和小希二人來到了女用商品處，深心的挑選著屬於她的生日禮物。

而這個瞞著小希的生日禮物，需要用精湛絕倫的演技，拚命的演繹著心中的掩飾和思念，然後再慢慢的挑選。免得，讓小希發現了什麼麻煩。

現在我伽藍的目標是，以普通高中生的身份活著，和大家一起畢業。做著和全地球高中生都要做的事，那就是畢業的任務。

《伽藍》，是我迷糊的夢想，理想，價值，和一切動力，這是我唯一做人的意義。

懦弱迷茫的人，只希望在人與人之中，找到活下去的價值。大家又何嘗不是呢，只不過要分早晚和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