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話，叫然的人21

商場聚合著東南西北的行人，正挑選著那屬於自己味道的商品。而來著南方雙人組的高中生，也在挑選著那屬於自己心中的，那道菜色。

之後，雙人正在衣物處上選擇東西，小希則是選擇了一個橙色的錢包，問我意下如何。而小希她選擇的這個錢包的類型，有點偏向成熟淑女，與小希那不以為然的個性截然不同。

於是，我說：「我覺得不太適合她的個性，她拿到了之後，肯定會吱吱呀呀的」。

「表面上自以為是的女生，其實心中也有可愛的一面」小希。

雖是她說的有一點道理，但這個錢包並沒有成為我們的夥伴。心中還是覺得並不合適小希，做決定的那一刻，向我抗拒了。

之後，二人又切換了地點逛了逛，從商場身體內部上下的結構中，都瞧了個遍。等到，逛到了毛絨玩具店時，瞧了瞧整個承載著玩具的架子上，都被它們南北般的造型和顏色，吸引了。

而在此之前，我也早已發了條信息給軒演了，他也正快速的往這裡趕。我拜託了軒演幫忙，今天和我一起陪小希過生日。

而小希平時經常會飛鳥不停的狀態，今天卻如烏龜般緩慢的安靜，實在讓人難以猜測。

思考一下，以她以往過去的性格，肯定會用什麼天方夜譚的暗示，來向我表達今天是她的生日。可現在的她，卻演繹著那幫我挑選禮物的角色，早已把她生日的事情，給拋棄到腦髓后了。

雙人在挑選毛絨玩具的時候，小希她就指著小鳥的毛絨玩具。她認為抱著它睡覺或者玩的時候，肯定會很舒服的，就問我意見怎樣。而我就看了看標籤上的價格，是兩百多塊，然後說：「這個有點貴啊」。

小希回復我說：「說的是什麼話啊，送女生禮物，那肯定得大出血一番啊」。

雖是她的願望，但我袋中只有一百五十塊，實在是無法帶它回家了。若是，這是她的願望的話，也只能勉勉強強等軒演來再決定了。

忽然，「哎呀，這不是寄白嗎？好巧啊」軒演向我們走過來說。

軒演她這種巧合性的碰撞表演，沒有任何一點演技可言，彷彿是上帝臨時派來救場的小丑。

小希看到軒演說：「軒演同學，你好啊」。

「哎啊，真是巧合呢，這裡和你們兄妹倆碰到呢」軒演。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真的巧合呢，你也是來買東西的嗎？」小希。

軒演以一套白色的休閑服登場，看他身上衣服的色澤和新穎，應該是他剛買來不久的新衣服。

「啊哈，算是吧」軒演。

他的演技彷彿像是逗比一樣，讓人內心無力吐槽，實在是演技太假了。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周日一起出來約會嗎？」軒演問小希。

小希看了我兩下，然後說：「不是的，我只是幫他在挑選禮物而已」。

她是在顧及我的感受嗎？。

「什麼禮物啊？」軒演他明知故問。

我也明知故答用了簡單容懂的方式，向他訴說了事情的前後經過，雖然他之前早已知道了。

我們兩個人在小希的眼前，一唱一和的演繹著這一場戲，擺弄著事先準備好的台詞，演繹了這一場用心準備的生日會。

「原來如此，想買這個小鳥毛絨玩具，可是口袋它不允許，對吧？。那好吧，我作為一代大俠，現在來發揚我的正義之心，錢我出一半吧」軒演說。

「你真牛逼」小希。

「哈哈，你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軒演。

當初隔六年第一次再遇的時候，軒演他亦是如此的損我，而現在，只是小希替代了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之後，兩人自掏一半腰包去前台結賬，然後三人離開了商場。

而我，作為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現在既然和朋友一起相處。但這一刻，彷彿自己被關在鳥籠子上，那麼的困惑。

他們傾心傾談的一顰一笑與一舉一動，都呈現在我這個膽小鬼的眼前。

一直以來，我都身在血色淋淋的深淵中，如今被人強行拉在了平凡的小屋中。由於，突然而來的切換，使人改變了一如既往的伙食，彷彿是北極熊被人帶去了非洲。

而習慣了生活在冰川的北極熊，突然被人拋棄在熱氣騰騰的非洲上，因適應不了新環境的北極熊，只會死掉。

即使強行的擠上去人群生活，也只會成為百花叢中，那最出眾和最顯眼的傻子。而那些融入不了人群的下等人，到後來從人類得到的是，謾罵，嘲笑，再讓人鄙視。之後，只能在幸與不幸中活著，走錯一步便踏進地獄的深淵中，每分每秒都被把刀指在眼睛上。

它隨時要戳過來，要捅爆我的眼睛，眼睛爆了之後，還拿著刀子轉了幾圈，直到眼球完全腐爛和崩潰。這讓我不敢閉上眼睛，恐慌不已。

膽小鬼希望人類能投來憐憫，想從人類那裡得到幸福，卻又不敢睜開眼睛直視幸福。

人類真是喜怒無常的生物，前一秒還勵志滿滿，下一秒就喪氣纏身。而這種懦弱無能下等的膽小鬼，不正是我嗎？。

商店街道人來人往的人海，殊不知這裡有幾個正常人，有那些只是外表看起來像個人，內心其實是一個怪物。

「時間到了，我來請客吃飯吧」我。

我說的話和我的心情無關，只要和軒演他們在一起后。

「是嗎？謝謝你啊，哥哥」小希。

我就會拚命的演繹著這個角色，即使是吃了屎般不願意。

「那吃完飯後，我們去看電影吧，我正好有一個想去看」軒演。

即使戰戰兢兢的痛苦，也要拚命的忍耐著內心的屎味，因為他們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三人去小食館吃飯，看著成龍大哥新出的電影，一邊聽著周杰倫的歌，哼著周星馳電影的台詞。

殊不知這種幸福能維持多久，也許明天就隨風消逝而去。如今的我遭受十萬點幸福，可痛苦也有銀河般闊大，幸福它越深，痛苦就越大。並且，整個人都夾在幸福與痛苦中間，和軒演一起陪了小希一整天。

晚時，結束了我們的遊玩，也結束了今天的演員生涯。

按照軒演的最後一場戲，他要來我家做客，然後和我們一起給小希過生日。

回來前，我打電話給了小果，拜託她提前做好了準備。

由於是旁邊的時分，打開了自家門口后，家中里只有被黑暗吞噬掉，反映出的影影綽綽。所以，以防怕角色被混攪，而分不清東南西北，大家早已意見一致的相約好，讓小希先第一個提腳回家。

當小希進到家裡后的第一道手續，肯定要用手打開家中的燈泡。

不久，小希第一個回家點燃了燈泡后，佔領了家中世界的漆黑，隨後被光明驅趕了。

隨著燈泡點亮后的那一刻，立刻響起了「爆，破」散發出這生日噴花爆出的聲音。接著，「小希，18歲生日快樂」，小果，梓萱，間森他們的聲音一起並來。

小希被突然而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然後，我就把手中那裝著毛絨玩具的袋子，給小希說：「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在一旁的軒演配合我的話，道：「這是我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你就收下吧」。

「你們不說，我都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在給我準備生日嗎？」，小希接過了袋子說。

這時候梓萱說：「好了，好了，你這個主角可不能就一直站著哦，來開派對咯」。

之後，梓萱就幫女主角小希安排好座位，然後大家都一起圍繞著桌子上。

小希看著桌子上蛋糕，疑惑的，說：「這個難道是？」。

她之所以會暴露出這種表情，應該是很喜歡小果的蛋糕吧？。

小果回復說：「是啊，這個是我做的蛋糕呢」。

間森說：「料理是梓萱做的，你今天可不能說要減肥哦」。

「你真是惡毒呢」小希。

小果，梓萱，間森，隨後都送出了她們精心挑選的禮物。而這些禮物，似乎都包含著屬於他們的心血。

小希接過後說：「謝謝你們的禮物，我今天很開心」。

之後，小希用櫻桃小嘴股著氣吹熄了蠟燭，而她又向歲月前進了一步。

大家都露出了慶祝生日的笑容，懷著手心的在鼓掌祝興。接著，五人清理了用心準備好的思念，用空腹和食物進行了生死戰鬥。

現場只有被笑聲的愉悅包圍了，它蔓延了這個小家的生日會，笑容也充滿在眼邃中。

幹掉雞腿，槍決蛋糕，淹沒掉飲料，之後，肚子它以天敵的身份勝利了。肚子的戰爭勝利后，手沒有得到滿足，於是一行人又玩了撲克牌，遊戲機等等。

之後，梓萱和小果二人的歌聲大賽，勇唱了一首青春的歌曲，然後生日會也結束了，各人也往著東南西北的路，回到屬於自己的巢中。

由於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梓萱的家離這裡有點遠，所以我現在在外面送別她。

晚寂寂空無一物的夜路中，只有我們二人踱步中的世界。微風劃過了單薄的衣服，穿透了在身軀中的皮孔里。

她整個身軀都站在了我旁邊，無論呼吸的聲音，或者氣味，都一一的感應到。

街道中的路燈為我們微微的照明著，路旁中並無一個行人，只有漆黑中的晚風吹動著。而她的頭髮也跟著微風輕輕的吹舞，並且安安靜靜的呆在了自己的世界。

兩人就這樣，轉過了五條街道都不言不語的。可能因為篝火會上的尷尬，還沒消去吧。

到了這一條紅綠燈上，她對我說：「寄白，你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我家過了這個紅綠燈，就到了」。

「那你路上小心一點，好好的看路。還有，謝謝你今天幫我過小希的生日會」我。

「嗯，不用啦，大家都是朋友，今天我玩的很開心呢」梓萱笑著說。

現在雙人都在等著綠燈來。

「我也是挺開心的」我。

其實，這句話是我的違心話。

綠燈到了，梓萱她說：「有空在一起玩，那我先走了，晚安了寄白」。

「晚安」我。

看著她的身影從我眼前消逝后，便一個人走著那夜晚孤獨的路，孤身一人回到家中。

剛剛那一刻，看著她的背影，我感覺到好孤獨。就彷彿被人關在了一個籠子里，千年直到萬年的春夏秋冬，都是一個人過。

我個人的情緒起伏不算高，開心與不開心，與我而言，都是一樣的調調。

日復一日的完成班委的任務，年復一年的當著行屍走肉。攜帶著唯一的伽藍活著，可是在幸福中手斷，又因快樂中截肢。而這種夾在痛苦和幸福中的空殼，想做一個永恆又快樂的夢，怕睜開眼后留下的只有痛苦。

凌晨睜開眼的那一刻，不是期待，也沒有希望，而是被一個永無止境的空洞吞噬。

睜眼成為了我內心最害怕的事，害怕那一天睜開眼后，什麼都沒有，被親人好友拋棄在廢墟的角落中。

每晚攜帶著恥辱進入睡夢中，每天從夢中帶著恐懼醒來，然後把痛日月累積的無限發芽。又冷，又熱，零下八度的冰川凍入眼房，四百高度的熔漿注入骨髓，在受盡折磨中生不如死。

我用牙齒拚命飢力的咬著繩子，忍耐著心中的恥辱和傷痕，演繹著寄白這個角色，只是希望有一天能成為一個正常的人。

社團活動只有心乃她們繼續進行，我最近都和小果進行班委活動。而今天又夾帶著恥辱演繹著這個角色，隱藏著內心的痛苦進行自己的表演。廢人徘徊在人類世界的社會，在生死和痛苦中輪迴，然後就包攬下了所有痛苦。

凌晨和小果二人收拾好作業后，便一起向老師的辦公室去。在辦公室裡面，我對新老師說：「恩率老師，作業的筆記，我們收上來了」。

老師指了下她的辦公檯上，說：「辛苦了，你們放在這裡吧」。

新二五班的老師，叫趙恩率，是我在之前提到的那個女老師。怎麼說，她是我第二次自殺的救命恩人。

國慶節七天假期結束后，她就剛轉職過來了，當時實在是被她驚訝了一下。而手中這個黑色手帶，也是她送給我的禮物。

「怎麼樣，你比我先來，有沒有適應學校了啊？」恩率老師問我。

「適應了，在這裡有軒演和小果她們呢」我。

「是嗎？太好了，可不要和以前一樣，經常獨自一人。你喜歡把所有罪都攬起來的壞毛病，可要好好的改一改」恩率。

四川人習慣了辣味，我受慣了恥辱這種味，不吃的話，我會窒息身亡的。

「老師，我知道了」我。

因為沒有人生的目標，也只有在受罪的時候，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溫度，還有價值。也只有一仍舊貫的折磨自己，才能知道自己所攜帶的軀體，不是無魂且冷冰冰的空殼。

別把我想的那麼偉大，我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聖人，只是一個唯唯諾諾的膽小鬼，罷了。

恩率老師在一邊整理桌子上的作業本，而我和小果給恩率老師打完招呼后，就離開了。

攜帶著靈魂被抽乾的空殼，一人從旁晚昔踱步歸家。

從喧嘩熱鬧充滿著幸福的校園，放學后又變成孤獨寂寞的廢墟，那種地方承載著幸福，又包裹著悲傷。

充滿著幸福累累的記憶，和我沾不上邊。而悲傷那萬千群體中，無疑最痛苦最賤的人，即使我不想，那也是我。

避開了小希她們，孤身一人踱步歸家，現在途過了和梓萱那邂逅的公園外。

傍晚那雲霧籠罩的天空，把公園變成了充滿孤獨的廢墟，也是吸引我這種廢人的地方。

廢人用心灰意冷的空殼，去到了公園那單杠上，這一刻既然充滿著幼稚的童味，實屬可笑。廢人用雙手在單杠上轉了一圈，頭腦眩暈的感覺圍繞著腦袋，之後摔倒了在地下。

單杠的幼稚趣味，既然讓我回憶起了一段童年的記憶，無聊透頂。

唯一美好的童年三年級，那時經常和小果一起玩單杠。記憶它，早已被恥辱沉封在心底多年。

那時，和小果她嘗受甜酸苦辣的情緒，度過春夏秋冬的日子，直到那個男人的到來，一切都變成了地獄。

這個公園裡沒有人，只有摔倒在地上，陷入了回憶中，不想站起來的膽小鬼。

「寄白，你在幹什麼啊？」梓萱的聲音打斷了我的世界。

我聽到聲音后，立刻從地上鞠起腰俯坐了起來。然後兩個人一起坐在了那木凳子，就是上次下雨天的那天，梓萱用袋子墊著坐下的那凳子。

兩人並肩而坐在長板凳上，她跟我說：「下周六，我要去上次那老爺爺的家裡，要是可以的話，寄白你也一起來吧」。

「可以哦，下周六我沒有事做」我。

行屍走肉的軀殼拒絕不了別人，即使被刀劍穿過心場，也只能欣然接受。

「真的嗎？那繼續拜託你，去當老爺爺的對手了」梓萱。

雖然我並不想去，可是太害怕了，我拒絕不了人類的請求，即使梓萱是我朋友一樣。

「好吧，這次我會儘力打敗他的」我。

能打開我這廢墟般心房的朋友，對於他們請求所帶來的傷害，要比普通人類要來的多。

「這個地方真是懷念呢，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呢」梓萱。

那一段時間，她的勇氣和堅強拯救了我。

「是啊，那算是我最開心的一刻吧」我。

可是，這種快樂只有一瞬間，恥辱又陸續的佔據了心房。

「那也是我最開心的一刻，是你給了我勇氣，一直到現在，我都銘記於心呢」梓萱。

別把我想那麼好，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痛苦，而現在，正忍耐著心中的痛苦和你對話。

「你這麼說，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

「一直以來都很謝謝你幫助我，給了我勇氣，還有那次從那三個人里救了我。是我害你在學校裡面，遭受別人的罵名」梓萱。

「沒事啊，挺好的，對我而言，只是家常便飯啦，哈哈」在假笑下的表情中，我說。

早已習慣當一個人看人嫌的小丑，這種生活模式是我每天要進行的。於我而言，恥辱和錢一樣，還怕多嗎？。只是人類那冰霜的冷眼投來，會讓我脆弱扶柳的腦髓中，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至於別人怎樣辱罵我，對我而言，只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罷了。

「你不會真的是，抖M吧？」梓萱認真的模樣，盯著我。

她投來的眼神，恐懼又由心而上，我避開了她的臉說；「不是啦，反正又不用死，認個錯而已，大不了被罵一頓，又不怎樣」。

「是嗎？」可能是我迴避了她的臉，梓萱有點不知所措的說。

她只是身體生病了，我是心底種下了恥辱的病痛，兩者性質不一樣，恥辱會永留心底。

「不說了，周六我會過去的，現在很晚了，先回家去吧」我。

之後，我在旁晚昔的公園中和梓萱分開了，並一人攜帶著孤獨的背影回家。

人皆忘情，被人兩肋插刀的幫助了，剛開始的那一瞬間的確是感激不盡，過後便會忘的一乾二淨。

幸福和希望湧上了心頭時，心中充滿了勵志的意志，僅僅一瞬間又被打下了地獄，我不就是這樣嗎？。

找到了活著的價值后，卻又那麼痛苦。沒有了價值后，是不是卻又兔死狐悲了？。

難道真如恩率老師你所說，只要幫助了別人後，內心才會得到救贖？。而一味的承受痛苦，日於累續的忍耐著折磨，當痛不欲生裝滿了身體后，等待空殼身軀的結局，只有被撐爆嗎？。

人真是一種矛盾的生物，明明想努力的，卻又夾帶著尾巴逃避，真可笑。

罷了，這首怨天尤人的曲子，暫時還不會停，只會一直單曲循環。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的睡一覺，先活著吧，你這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