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話,叫然的人22
捎帶著沒有靈魂的屍體,又虛度年華了一周。
今天和以往般,演繹著那虛無縹緲的配角,夾在幸與不幸之間,因理想而傷害,因友誼而折磨。並以靈魂被冷漠抽走的配角,束帶著一具空殼和梓萱一起去老爺爺家,扮演著老爺爺的遊戲對手,這就是我今日的戲份。
兩人碰面的地方是車站門前,找到了去老爺爺家的公交車后,兩人就同行踏上了這前往它鄉的公交車。
沒有什麼遊客的公交車上,顯得格外孤獨且荒涼。在進車門右排位置的其中一席,她我之間並肩坐在了一起。
閉上怕被刀子戳瞎的雙眼,寂靜下思考的世界,周圍一切的環境很觸實,感受到呼吸,五覺也在動動戳想。還有她坐在我身旁的距離感,身體里的慮器能感應到她的存在。
這寂靜得只有兩人的世界,只有她從鼻子嘴巴吐出的呼吸,身體散發出的體香,還有那煩雜的車行聲。即使是上一個旅客留在凳子下的餘溫,也能從菊花中探透到觸覺中。這是唯一一次覺得自己有靈魂,也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活著。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梓萱在公交車上,先開口打開了話題,她說:「小希生病了是嗎?」。
「是啊,是兩天前感冒的,她最近一直晚睡,熬壞了唄」我。
那天和幫我開生日會的朋友們,道謝了之後,小希就一直拿著禮物開心的不了。
「女孩子,以小希的那個個性,也難怪。你替代我和她問好一下,我有空會去看她的」梓萱輕語拉長話的說。
然後小希就一直玩著那些玩具,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把自己累壞了。
「我會替你轉告她的」我。
結果,病魔它看上了小希,就附體在小希的身體上。
還好只是感冒小小的病魔,吃了葯睡一覺便沒事了。可梓萱她身體里住的卻是大病魔,還是世界的五大絕症病魔之一。
她內心卻並沒有因此消沉和厭世,相反還元氣滿滿的面對著病魔。我對她佩服和信念湧上心頭,同時又被懦弱纏身。
公交車穿梭過了農田中的稻穗,劃過了人們的血汗和思念,還衝進了那秋季溢留下的楓葉,並把這一切映入眼帘中。
終於,和梓萱兩人到了終端之地后,並一起,踏進了這早已看透了歲月的老爺爺的家。
老爺爺看到我之後,就說:「來了嗎?你這個小鬼,我一直等著你呢」。
「你好」我。
「你好啊,老爺爺」梓萱說。
老爺爺興緻勃勃的說:「來吧,別磨磨蹭蹭的,來一場青春的決賽吧」,接著,老爺爺一把拉住我不情願的手。可身軀演繹著這死屍的戲份,即使不願意也只能跟著他走。
在與他決定的期間,腦中被冰川冰結溢出的煩躁,所以試圖把空殼入夢遊戲世界中,來得到那滴水瞬間的清寧。因此就把注意力和集中力都投入在電視中,但是操控的能力也得到增強,不自覺中贏了老爺爺幾把。
老爺爺不服氣的拿著操控說:「小鬼,再來一把,再來一把」,接著下來,我連續幾把下贏了老爺爺,無奈中他又扯著再來一把。
這個得益我晚生老爺爺幾十年,學習到遊戲技術還有操作,都比他眼力和手筋要好。
假如是同年所生之人,或許我連在遊戲中唯一得到的存在感,也被別人無情的扯去。至於上次的比賽,兩人打的難捨難分,真的比了個平手,老爺爺還是挺厲害的。
老爺爺嚶嚶的叫再來一把時,上次那個在這裡的阿姨,說:「老爺爺,遊戲到此為止了,可不能一個人霸佔一個小哥哥哦。茶也泡好了,快來喝吧」。
老爺爺不服輸的忍耐著氣,對我說:「沒辦法了,中場先休息一下」。
於是兩人放下了手中的操控器,去到了梓萱和阿姨旁喝茶。
在討論著家常便飯話題的茶會上,傾聽著他人來自春夏秋冬的夢想,懦弱的自己卻縮了起來呆著。因為和爺爺玩耍的遊戲玩樂,對我而言,是世界大戰的重任架在我心上。
一塊鎳礦大石壓制在我心中,感覺到壓力如山大,怕會演繹不好這個角色,如履薄冰的度著恐懼。而放下了操控器,如放下了一把指著在心頭上的槍支,心也終於輕鬆了。
束帶著如釋重負的心情,心中卻早已因剛剛出了很多虛汗,拿著茶杯也顫顫發抖的喝下這苦茶。
梓萱卻踏進了我的情緒中,說:「你怎麼了寄白?出了這麼多汗?」。
我拚命的掩飾著心中的不安,用心中早已準備好的台詞,說:「沒有啊,是因為茶太熱了,所以才會出汗」。
「是嗎?那等茶涼了再喝吧,別燙著自己了」梓萱溫柔的說。
這時候老奶奶從房間出來了,阿姨見狀說:「老婆婆,你起來啦,我給你倒茶喝」。
老奶奶謝過阿姨后,就坐在了老爺爺身旁,而阿姨則是正倒茶給奶奶她。
這時,老奶奶瞧了瞧座位的周圍,就說:「那個上次來的,那個戴眼鏡的短髮女生呢?」。
我回復老奶奶她:「對不起,小果她有點事要辦呢」。
「是嗎?那真的可惜了哦。但是小夥子你,的狀態有點失神啊」老奶奶。
「還好吧,只是茶有點熱啊」我。
老奶奶站起來后,就站在了梓萱的旁邊對我們說:「你們回去之前,能不能過來我房間一趟呢?,有事想拜託你們一下」。
我們就答應了老奶奶,而她之後,就回到房間里去了,這時候老爺爺說:「小鬼頭,你也休息夠了吧,我們再來PK吧」。
這句如死神邀請函的話,又使我在驚恐中度日如年。
「我,無力吐槽了」我。
梓萱她卻對我說:「人在受歡迎的時候,就是花開的最燦爛的時候,加油吧,不要抱怨了哦」。
之後,我和老爺爺大戰到太陽下山。而這次我演繹著失敗的角色,在恐懼中假裝輸給了他。終於,我也結束了那地獄苦楚的枷鎖,回到了人間的正軌上。
後來,在太陽完全被夜晚吞噬掉之前,我和梓萱兩人去到了老奶奶的房間。看到了我們到來的老奶奶,就說:「對不起啊,讓你們到我的房間來」。
梓萱回復奶奶說:「不,沒有這回事。奶奶你拜託我們的事,是什麼事啊?」
老奶奶指了下旁邊的桌子上,那包裝好的橙色小盒子,說:「希望你們把這個,送到住在神社右手邊,一戶叫陳塵的人家。他們是我好友的子女,這是送給他們的生日禮物」。
梓萱拿起過了盒子說:「是這個嗎?老奶奶」。
「是啊,麻煩你們走一趟了,我身體不便,很抱歉呢」老奶奶說。
「不用了,那我們先走了,老奶奶」梓萱說。
之後,我們和老爺爺他打過招呼后,二人就在困得快要閉上眼的天空下,攜帶著禮物的包裹往神社的方向去。
臨走時,爺爺約我來日再戰。看來,自己演繹著這個懦弱的膽小鬼和他相處,既然被爺爺喜歡上了。
我很驚恐,真的,只有一人拚命的忍著火燒,在深受燙傷的折磨下活著。到後來,結果什麼意義都沒有。
最後,我們也穿梭過了神社的森林,把手中的包裹送到陳塵本人手上后,就離開了。目前,兩人正穿梭著旁晚昔下的森林,一起踱著歸家回程的步伐。這時,梓萱她說:「你今天和爺爺玩的還開心吧?」。
我不知說什麼,就冷淡淡的「嗯」了一下。
「這次麻煩你了,叫你來陪爺爺玩。因為爺爺他一直纏著我,問我你到底什麼時候來。所以無奈之下,只能拜託你了」梓萱說。
「還好啦,挺不錯的」我。
只有忍耐著痛撒謊,因為不想傷害了梓萱,誰叫她是我朋友呢。
「今天,我真的真的很開心呢,和寄白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梓萱說這句話時,的臉頰有點輕鬆與愉悅的。
只要梓萱她開心的活著,於我而言,即使雙手雙腳被砍掉,眼睛舌頭被挖掉,也要忍耐著自己的痛。
因為脆弱敏感的人,踐踏不了她人的開心,變成了朋友之後,更看不得別人因我而痛苦。因為那樣,我會死掉的。
梓萱走著踱著之下,忽然身體失去了平衡,向我這邊倒了過來,情急之下我扶住了她,就說:「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好了?」。
「我沒事,只是走著走著有點累了而已」梓萱。
「身體真不好的話,我送你去醫院看醫生」我。
「沒有,我真的很好呢,只是今天一整天陪著奶奶她,有點累了」梓萱說。
「不要勉強自己了,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下吧」我。
「對不起?」梓萱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風兒不夠喧嘩?還是陰晚就是如此?
她靠在了我肩膀上,風兒吹在了彼間中森林的兩人,穿透了衣服透入了皮孔之下。而她散發的發香和體香,也在風的驅使下,向我鼻子這邊透來了那陣陣的清香。
看累了,我就慢慢的把姿勢轉換了,讓她靠在了我的懷裡,好好的休息一下。而這裡,則成為了她眩暈的休息站。
忽然,她抬起了頭部瞧向我,我也仰下瞧著了她,雙人對視了。這一幕,和篝火會的煙花大祭上的那一幕,一模一樣。
她嘴巴那種攝人心魂的磁力,向我腦部中傳播而來,讓人想親上去。
雙人對視不一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情不自禁的往她那裡靠近。而彼此臉頰的距離,也愈發的越來越近。從十厘米,到一厘米中。
這一刻,眼邃中的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很深刻的在我瞳前播放著,然後我們接吻了。
靈魂和意識進入了忘我狀態,陷入尷尬的旋渦中。僅一瞬間,兩人拉開了十厘米的距離。
「對不起,不小心忘情了,沒有顧及你的情緒」我。
「沒,沒有,是我的錯,不小心暈到了,靠在你胸前」,梓萱她臉頰有點紅,似乎顧及著我,用了非常溫柔的語氣。
「那先回家吧」我。
她的吻,有一種冰川誘人的感覺,並融化了心中的火海。彷彿是吃了一塊白冰那樣,融化了口中乾燥的干泥。
明明不傾慕於她人,卻又忍耐不住心中的慾望,玩弄於她人的感情,我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那一吻,比起恐懼蔓延全身勒住脖子,更是犯了罪般的惡郁上心口,讓我自責不已。
臨走時,眼睛不由自主的投向了神社後方的路,只見那裡,散落著幾片飄逸的楓葉。
二人離開了這個讓人感到孤獨的神社后,各自回到充填著自己記憶的家中,今天又攜帶著今天的不安入夢。
今天的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會下雨。
凌晨六點半,以剛清理完污濁的身體,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小果,才從她母親口中得知,小果早已先上學去了。
現,和小希二人一起攜手前往學校,其中偶遇梓萱和軒演,然後就四人一起進行了西遊之路,直到學校。
梓萱似乎因為咋天接吻的事,面對我有點不知所措了。而從她臉頰幾步距離中來看,能感受到她忍耐著那份尷尬,正和我們相處著。
行學路上,梓萱問了小希:「那個小希,你的病好了嗎?」。
「我沒事了,身體已經超級健康了」小希回復。
她應該是在用轉換話題,來化解彼此間的尷尬吧?。
突然小希的臉湊過來我這邊,問我:「怎麼了小白?這麼沒有精神」。
面對梓萱的那份罪惡感,讓我的精神和魂魄都被吸走了。
「沒有啊,沒睡好,所以才這樣啦」我。
「這樣可不行啊,不照顧自己的話怎麼行,臭哥哥」小希指責我說。
四人的西遊之路回到了校園后,上起了各自的課。
小果又進入了那種厭我的狀態,那種生人勿進的氣場向我緊緊逼近。
她在前面的一整天上,都把我變成了一團空氣,甚至是不存在的多餘體。雖然,她的情緒並不能勾起我的注意,卻又同又是班委員的連理線,把我們兩個綁在了一起。
放學后,因為要開班委會了,我尾隨她出了教室后,對她說:「等等,現在不是要去班委會嗎?」。然而,她並沒有睬理我的話,只用那冷漠的表情繼續走著她的路。
小果臉上溢出隔開彼此間距離的情緒,隨後,我跟著這樣的她身後,來到了那充盈著各種書籍的圖書館。
在和小果的相處,感覺自己夾在了幸福和傷害之間。
在我為數不多的友誼名單中,小果卻記載了這一份名單中。也許,離開了她之後,心就會忍受硫酸透入心孔的痛,還要承受著心愛之物失去的失落感。而這兩條路的選擇,無非就是選擇進入不同的地獄罷了,例如,八寒地獄和猶太教地獄。
小果生著悶氣在書架中挑了一本書,隨後她攜帶著冷漠情緒的身體,坐在了凳子上入注手中書籍。
我坐在了她旁邊,問她:「你從早上開始,生氣什麼啊?」。
她很認真盯著書籍,回復我:「沒什麼,我才沒有生氣呢」。
「叫你也不理我,不是生氣是什麼啊?」我。
自己一直我行我素的獨處,一如既往的不在乎他人想法,卻自始至終,都逃避不了友誼的毒藥。
她們的一顰一笑,總是讓我腦髓中胡思亂想,和神經兮兮的高度在意,然後吃不下飯和喝不下水。
她突然大斥的說:「我才沒有生氣呢,你亂想什麼啊」。
而她這一大斥,把圖書館安靜看書的氣氛打破了,周圍學生的目光都投來我們這裡了。之後,她又放低了聲量說:「別管我的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班委會你可以自己去」。
膽小鬼只會懦弱和脆弱,冷漠無情狠下心來什麼的,根本就做不到。
「要是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可以跟我說的」我。
「周六的傍晚時分,你在神社的那條山路上,和梓萱接吻了吧」小果冷言下說。
「你看到了那個了?」我。
「看到了」小果。
事到如今,唯有直話直說。
「是她自己有點頭昏,我撫起了她,然後情不自禁的就那個了。我不知道怎麼說,畢竟我也有過錯」我。
罪惡的痕迹雕刻進骨髓中,小果冷漠下斥責出的濁水,滲入了腦髓中。
這兩種人間遺留下交錯的痛,讓我快要被這世間排斥掉了。
《做人如我,真是失格》
我一方面扮演著寄白,另一方面和人類相處,再一方面被左右兩難控制,然後被各種甜酸苦辣的情緒,擠爆了腦房。
儘管我痛恨人類,卻從沒有想報復過任何人,內心也沒有斥罵過人類,相反能從他們那裡得來溫柔。多希望別人過的都比我好啊,然後再來拯救我這個膽小鬼。
從小就深受校園暴力和童年暴力,這兩重天的痛苦,早已打擊了內心的膽小鬼。
「呵呵,既然如此別來煩我了」小果說。
「一開始只是個意外,就好像上次神社的時候,你被小黑嚇到了,然後抱住我的事。不管怎麼樣,我的確是想親她。對不起,這是我不對」我說。
要是親了別人之後,還死皮賴臉的不承認,那麼我連渣男還不如了。
「好了,已經夠了,我說已經夠了」小果。
開班委會的時間到了,離開了圖書館后,兩人在冷漠中的氣氛徘徊。不言不語中,雙人來到了視聽覺室的門口。
突然,梓萱她從我背後叫了我的名字,然後她向我靠來說:「星期六謝謝你來幫忙」。
「沒有啊,並不是什麼需要感謝的事」我。
對於面對梓萱時的罪惡感,又不能避開她,又不能不理她,只能忍耐著內心像殺了人似的罪,和她正常相處。
「可以的話,下次的話,能不能也來啊?」梓萱。
比起早上時的尷尬,現在的梓萱倒是很正常的和我對話。
「嗯,有時間的話」我拒絕不了人類的請求,只能敷衍性的回復。
梓萱高興的離開后,我就和小果在班委會上的相處,而這氣氛,就彷彿是考試場上那麼凝重。
雖然,只有隔著桌子一條線的距離,卻猶如被人丟棄在,億萬光年的遠古時代,那麼遙遠。
開班委會晚了點,到了班委會結束后,由於兩個人順路,所以就一起回家了。
有時候真的很想,變成為一個冷漠無情的人,狠下心來不理她的感情。可是,一個一事無成的膽小鬼兼脆弱和懦弱,怎麼可能會做到對別人狠心呢?。
回家路上時,由於小果一直冷冷淡淡的,讓我習慣不了,我就說:「你這種情緒,會一直維持到什麼時候?」。
她冷獃獃的站在了我邃前,用那短髮背影對著我,而這感覺,透出了像在雨中被人拋棄的孤獨。
「以前的你,活潑開朗和元氣滿滿,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樣」我。
可她卻突然轉頭,大斥的說:「寄白你不也是變了嗎?」我感覺到她很憤怒。
可她哭了,她臉頰上溢出了她的眼淚,就在我眼前流下了那苦澀的眼淚,滴下了大地之中。這時上天也溢出了它的眼淚,那衝擊人心的淚湧上了大地,包裹了世人的悲傷。
兩人站在雨中直視著雙方,眸前的她,整個身形和臉頰上都沾滿了雨水,她的淚水和雨水融為了一體。
據說,當自己的淚水和老天爺的淚水,融合在一起后,就能體驗到老天爺的那種悲傷。
雙人站在了雨中一動不動,眼犀前的她,正體驗著老天爺億萬年的痛苦。
可雨水,也把我隱藏在心中多年的恥辱,從一陪化成了一萬倍的痛。
雙人面對面眼對眼的站著在,這個老天爺為我們準備好的舞台,雨中一直嘩啦啦的下,沒有人先開口。
直到她說出了一句話,這種寧靜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