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面子

第十九章:面子

老侯爺病重,馬上就要咽氣之時,夜承赫連夜快馬加鞭趕回上京。

若非是有蘭駿景在上京裡應外合,他是當時怎麼也進來不得上京的。

他那些個叔伯們虎視眈眈的,當時派人追殺夜承赫,蘭駿景也派了人前去解救,只是前去的人說是夜承赫莫名躲過一劫。

蘭駿景雖不知是怎麼躲過的,但知道夜承赫是平安無事,心裡也就放下了許多。

如今這兄弟二人也算是至死之交。

一起經歷過種種的事情,此番無論是交情還是其他,自然都是緊緊扣在一塊在朝堂之上,二人互相幫著說話,早就已經佔了一派。

若此番兩人鬧得彆扭,怕是那前朝的人都樂不得的。

所以自然是不能讓旁人看著笑話笑,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如此不穩固了。

再說這又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互相調侃著罷了。

倒也還不至於傷了關係。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來到了雎家。

咱也沒想著,看到一幕不該看著的。

雎家老爺這功夫本應該在午睡,這晌午十分,大多都是剛剛上了早朝,回到家中不久,吃過了午飯,便在房內小睡一會兒。

雎家老爺也是個懶散性子,這會兒正常都該在睡覺才是。

所以三人直接就奔著廳堂去了,雎家老爺比不得旁的時候,大多午睡的時間都在廳堂的后廳。

後邊特意改建了個軟塌,平日里是供著人休息的。

雎家老爺往日里小睡並不會回到房間內去,大多都會在這裡。

三人一塊過來,蘭駿景和夜承赫,兩個都屬於外男,便是在廳堂處,找了地方坐下。

雎安平本想進去叫父親起來,卻剛要進去。之時,聽得裡面一陣嬌,嗔。

這聲音好不歡愉。

「老爺!您看您,還是這麼猴急的性格!」

「如今夫人好不容易帶著安平和珊珊,兩人去了大統領府,不知什麼時候還會回來,這功夫若是不急些,怕給抓個正著,你也不怕沒臉?」

是父親的聲音。

那樣渾濁有力,卻帶著些喘氣,雎安平聽了這聲音,整個愣在原處。

剛剛抬起的那隻腳也緩緩收回。

「瞧老爺這話說的!自然是不能叫姐姐知道的,不然姐姐會生氣的……姐姐的性子老爺知曉,怕這種事是無法隱忍的,若非如此都這麼些年了,我早該被姥爺納進房裡……何至於到了如今,卻還得偷雞摸狗的?」

瞧瞧這話是對母親多麼的不滿啊。

怕是都不知有多少年的事情了,只是雎安平他們母女二人太傻,從未發現過罷了。

自己也知道這種事是無法隱忍的,倒也敢做?

也真真是不知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樣的事是給蘭翠鶯自己丟了臉面的。

蘭翠煙因為是大統領府的大小姐的緣故,當年和雎家少爺你情我願的有所戀愛。

兩人感情到了深處,可大大統領卻因為身份有別不夠門當戶對的緣故,怎麼也不肯同意。

當年的婚事,一擱置再擱置,若非是當年的蘭翠煙苦苦哀求,並且十分堅定。

大統領夫婦二人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此事的,但後來實在是被女兒的堅定給折服。

可也正是因為,蘭翠煙出身高貴的緣故,所以嫁了過去一直也沒怎麼吃虧。

雎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虧待了大統領府的大小姐的,只是那是一開始,也是曾經,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嫁過去的久了,慢慢的人家也不把你當一回事兒了,生了女兒之後。

蘭翠煙也不肯再要第2個孩子,雎家更是整日給蘭翠煙臉色看,只說蘭翠煙是個連兒子都生不出的。

蘭翠煙並非是真的生不出而是不肯要罷了,只覺著一生生一個孩子即可,這是自己愛情的結晶,更何況一生心善,若真真是在生個兒子,只怕自己的女兒會被兒子的氣焰給壓下去,做父親的會對兒子好,而忽略了女兒一切,不過都為了女兒著想,所以才不肯要另外的一個孩子。

可這也成了別人口中的話柄,總歸是生不齣兒子的,在那個時候還是讓大家瞧不起的,鄰里鄰居的家裡上下也都會說一些。

蘭翠煙出嫁這麼久以來和大統領府雖說還有著一定的聯絡,但到底出了嫁的女兒就不比曾經了,怎麼也算不上當年的大統領府大小姐了,如今叫人欺負了大統領夫也不好多說一句話,所以自然而然地位也不如同當年了。

如今這些年來,蘭翠煙似乎也早就不像當年那般強勢,而是對待有些事情早就已經平靜以待,或許也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吧,也正是有人抓住了這一點,所以才可勁兒地,使壞心眼子在她們母女身上。

而蘭翠煙又向來的是個心善之人,旁人都已經欺負到頭上拉屎了,卻還不覺著人家是欺負了他們,只當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到底是一個太過心善的事兒。

若總有一日能夠發現他那個該死的妹妹和侄女,是個怎樣的人,也就好了。

如今裡頭的兩人卻還不羞不燥的在那兒說著話,而且其中的聲音讓人聽著耳朵都覺得發麻。

做小輩兒的,沒經歷過這些,可上一世卻還是為人之妻的,自然知曉他們兩人這是在做些什麼。

蘭翠鶯字字句句之中,都對母親表示著不屑,並且都想將母親拉下水,讓父親對母親越發的厭煩。

而父親傻傻的卻還都相信,或許也並非是傻傻的相信,而是壓根兒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被迷昏了頭,只向著人家外人的。

雎安平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那裡不動,蘭駿景自然覺得奇怪,只問:「安平,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二哥,姨母好像和父親在裡頭。」雎安平回過頭來,一臉無辜,蘭駿景可是個大男子漢了,自然一聽這話就知怎麼回事。

看著雎安平那一臉茫然的表情,便只以為雎安平不懂裡面發生了什麼,急急的便是過來,一把將小妹妹攬在懷中,並且回過頭去。

「乖,沒事。」

雎安平還一臉茫然的望著腳尖,而這會兒裡頭的聲音再次響起,怕是蘭駿景也全部都聽見了吧。

聽到裡頭的聲音,蘭駿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攬住雎安平的肩膀,到了大廳坐下。

夜承赫看著這副模樣都笑了起來,只問雎安平:「如今咱們是來找你父親說理的,結果你父親卻在這裡尋開心,這樣丟人的事兒被我們兩個外人看見了,怕是若你父親知曉了,一定要責怪你的!」

是啊,這樣的事情是傳出去是丟人的,其實若是個誰家老爺那個小妾,找個女人什麼的,倒算不得什麼事兒。

可這次父親找的可是雎安平的姨母,雎家夫人的妹妹啊!

雎家夫人的妹妹,當年大大統領府的二小姐,蘭翠鶯,被聖上下旨諸九族的事兒已經傳遍朝野,外頭的平民百姓都是一清二楚的,知道了這事兒,都以為這人是必死無疑的,誰知老大統領和老婦人拉下臉面去替自己著不要面子的二女兒求情,在皇上面前不知磕了多少個頭,兩位老人的腦袋都磕出了血,皇上實在於心不忍,這才下旨放過她們母女二人。

可這蘭翠鶯,卻極為不識抬舉,帶著女兒出來以後便去大統領府門口大鬧,總說是老大統領夫婦二人將曲家害成這個樣子,總而言之,不僅不領情,反而還將大統領府視為死敵,這是鬧的自然是街坊鄰居全權知曉的。

這個樣子下去大統領府怕是回不成了,這母女二人一時之間變成了流落街頭,人人見打的過街老鼠。

那個時候蘭翠煙便心軟了,收留了他們母女這些年,外頭的傳言和議論紛紛早就少了許多,可若如今知曉,蘭翠鶯竟然和姐夫廝混到一張床上去,怕是要成了天大的笑話。

雎安平知道,就以父親的性格,今日之事若是被他們給揭穿了,他是定然要責怪自己的。

更何況老父的面子便是整個雎家的面子,而雎家的面子便是母親的面子。

總不能為著將蘭翠鶯他們母女趕出去,便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叫街坊鄰居笑話了不說,到時候一家人出去都得灰頭土臉的吧。

到底最終三人還是沒有揭穿此事,而是尷尬的在廳堂下說著話,雎安平一直都在沉默以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父親終於整理一關,出了后廳,只來到這前廳,卻發現那上頭坐的幾位,整個都愣住,父親的身後還跟著臉色潮紅的蘭翠鶯,蘭翠鶯本是扯著父親的衣角,瞧見這些人,便是連忙放下後退了幾步。

雎安平聽到聲響,便抬起頭來,瞧見了父親,便起身行禮。

「給父親和姨母見禮!」

父親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擺了擺手作罷,便是連忙給小侯爺請安:「微臣參見小侯爺!不知小侯夜是何時到訪,怎麼不派人來通傳?到叫微臣接駕來遲!還請小侯爺恕罪!」

看了這樣一出好戲,哪裡還來得及責怪,夜承赫卻只哈哈大笑了起來:「無妨無妨,今櫻花國也沒想來你們府上,只是去往大統領府,與駿景兄一到遇見了安平妹妹,便是想著來你們府上探望探望!也正是因為安平妹妹是咱們家的人,所以便是沒派人去通傳,安婷妹妹說你平日里這個時辰都在午睡,咱們變等等就是!哎?這後頭的這位是誰?怎麼?難不成午睡還得來個人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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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個侯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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