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說辭

第二十章:說辭

夜承赫這話說的是如此笑靨如花,面上的微笑一直帶著,沒有半分虛假,可這話說出來卻是直擊人心。

話中之意便是,這雎家,壓根就沒被小侯爺放在眼裡,若非是小侯爺去往大統領府,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光臨這裡。

這一點不說,看著後面的女人倒也笑話了這雎家老爺,如今女兒都這般大了,年紀如此之大,竟還叫女人陪著午睡,並且這人居然還是自家夫人的妹妹。

話里話外都有些提點之意思。

蘭翠鶯聽著提到了自己便是連忙出來見禮:「給小侯爺請安!奴家是大統領府的二小姐蘭翠鶯……」

「二姑母,我是小輩兒,稱您一句二姑母,不過咱們大統領府早就已經沒有所謂的二小姐了,只有一位大小姐是如今這雎家的夫人,至於二姑母您,該是稱作自己為曲家的夫人,只是如今二姑母在這雎家,不知二姑母,如今在這雎家,算是什麼?」

蘭駿景最聽不得的,便是蘭翠鶯還自以為自己是大大統領府的二小姐。

若非仔細瞧瞧,還沒看到這位侄子。

蘭翠鶯瞧著這位侄子半點都不給自己台階下,心裡恨得直咬牙,卻也只得面上笑著。

「唉呦,這不是駿景嗎,這麼些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呀,快叫二姑母好好瞧瞧!」蘭翠鶯一邊說著一邊套近乎就朝前去,想要瞧瞧蘭駿景,蘭駿景卻是連連後退:「還請二姑母自重,雖然只要稱一句二姑母是因為身份在這,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骨子裡的血緣親戚關係,侄兒不能沒有禮貌,沒有規矩禮數,可是侄兒從小和二姑母就沒怎麼相見過,侄兒出生之時,二姑母早就已經與家裡鬧掰,自然也稱的上已經不是這大統領府的人,既然壓根就不是一家人,也不必如此親近!」

蘭翠鶯拿起來的雙手整個都愣在了半空中,到底也是沒想到這人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雎家老爺瞧著如此情形也只覺得尷尬,便是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道:「這是大統領府的小大統領啊,小侯爺,小大統領,你們快快坐下,讓下次的人上兩壺好茶,好好招待你!」

夜承赫這依舊笑面如花的樣子,畢竟人稱笑面虎,這個時候也總得笑顏以對。

不過蘭駿景面上卻有些冷淡,畢竟一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在想著這個家對自己的妹妹這般的不公平,心裡頭就難受。

夜承赫知道蘭駿景心裡有所計較,但是還是拽了拽蘭駿景的衣袖,似乎是想要以此來提醒蘭駿景,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鬧那麼大脾氣為好,蘭駿景知道凡事得慢慢來,所以便是收了脾氣,兩人就這樣在原來的位置上落座。

夜承赫倒是先行開了口:「雎家老爺,這我日前可從未聽說過,要把自己夫人的妹妹和侄女兒接過來住的事情,再怎麼可憐那也是旁家的夫人和閨女啊,怎麼偏偏在你們雎家,一住便是這些年呢?」

是啊,外頭從沒有這樣的道理,倒是有妹妹去姐姐的夫家住些日子的事情,但也不過就是串門一樣,幾天也就走了,這一住住了這些年,外頭說三道四的,他們就像沒聽見一半。

雎順遠怎麼也沒想到提到了這個點子上,一時有些尷尬,蘭翠鶯這個時候也是逞能的顯擺,畢竟坐在那兒的一個,可是小侯爺,另一個是小大統領啊,雖說這小大統領是自己的親侄子,但是貌似對自己沒什麼好感,但是就算不打小大統領的主意,也得打打這小侯爺的主意啊。

畢竟這小侯爺看上去還挺好,說話的,笑靨如花的樣子,說不定能幾句買通了呢。

所以還沒等雎順遠開口,蘭翠鶯便是接話到,那副樣子真是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眼淚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小侯爺你有所不知……前些年我的夫家曲家被皇上問斬,我和女兒母女二人無處可去,這才只得來到了姐姐這裡……知道給姐姐和姐夫添了麻煩,只是我們兩人已經無家可歸……若非姐姐姐夫心善,恐怕這時我和女兒早就已經成了外面的兩具屍體了……」

「哎!倒也屬實,可憐若不如此,我們倒也不會收留!」雎順遠聽了這話也是聯盟推波助瀾的,可夜承赫卻只是笑笑:「聽著確實可憐了些,不過,曲夫人難道沒有母家嗎?這種情況發生了,本該帶著女兒回母家的,哪有去姐姐夫家的道理呢?」

「也好意思回來!」蘭駿景對這個姑母早就已經有著極大的意見,這會終於逮著空子說了:「小侯爺有所不知,當年我這位二姑母在曲家被滿門問斬之後,有我祖父祖母二人貼著老臉去皇上面前求了二姑母和表妹的生命,可算是刀下留情將他們二人放走,可他們二人卻覺得這事兒是我祖父祖母在皇上面前獻媚,謀害了曲家,便是在大統領府門口破口大罵,一切都怪在了大統領府身上!就這般是大統領府為仇敵,祖父祖母又怎得還收留二姑父和表妹呢?倒也不是祖父祖母不心疼他們,只是他們壓根就把祖父祖母當做了殺夫仇人!」

蘭駿景當年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場鬧劇發展的,所以這會兒心裡自然也是賭氣的很。

夜承赫自然是知道這些事的,只是這會兒聽了還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

「還有這等的事嗎?曲夫人,您這可是自己斷了後路,怎麼的,還好意思來姐姐姐夫這裡?」

夜承赫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面上的笑容一點都沒少,可見這個男人也只不過是表面上如此的和藹罷了,其實內心裡不知有多麼陰險了。

蘭翠鶯本想在這個時候顯擺顯擺自己卻沒想到竟然還被他們說到了自己身上,這鍋一甩,怕是怎麼也說不通了。

雎安平本來是看熱鬧的,不過一提及此事,也只得無奈:「要怪就怪我,那母親生來就是個心軟善良之人……」

話說一半兒,點到為止。

「大姑母確實是從小心地邊很善良,也是極其心軟之人,耳根子又軟,旁人說什麼她便聽不得了,也就信任了旁人,但是不知大姑父經也是這樣的人嗎?」

蘭駿景抬頭看見了雎順遠:「二姑母是大姑母的親妹妹,大姑母捨不得,自然是有的,大姑母不顧這些祖宗規矩,不顧禮數,將二姑父和表妹收留,可大姑父怎麼不想想,這種事情是要叫外頭議論叫外頭笑話的,一時兩時到也就算了,時間久了大姑父怎麼忍受得了外頭的議論紛紛,早該將二姑母和表妹趕了出去才是!」

雎順遠這個時候聽了這些話也知道他們便是奔著什麼而來的,字字句句裡面都帶著刺,怕是這會兒,正是想要說這些呢。

瞪了一眼雎安平,這小丫頭竟把這些人帶在家裡頭來這會兒倒是讓他這個做父親的為難的很。

雎順遠也只得照著蘭駿景的話說下去:「小大統領有所不知,你大姑母本就是個善良軟弱的性子,我和你大姑母成親之後便是被你大姑母影響的,這性子也軟弱無能了些,平日里心善,知道你二姑母和你表妹有難,怎麼也捨不得讓她們母女二人流落在外,這女子本身軟弱,若是她們母女二人流落在外,怕是也死活不成了!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不過是做一樁新善之事罷了,外頭的人怎麼說那管他們幹什麼,這便是自己咱們的親人總不能不管不顧!」

「大姑父可真是心善不得了呢!當初大大統領府也不是不想收留二姑母和表妹,只是二姑母和表妹不肯回到大大統領府去罷了,要說都是自己家的親人,怎麼能不管呢,那是二姑母和表妹自己斷了後路,如今到了大姑父這兒才算得了是外人,不是真正的親人呢!」

蘭駿景說起話來字字句句都帶著刺,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留的。

「大姑父本就是外人,大姑母嫁進大姑夫家來,這才成了大姑父的親人,可是二姑母和表妹可跟大姑夫半點關係都沒有,不知道大姑父是心疼的什麼勁兒呢?」

瞧瞧剛剛發生的事情,便也知道是心疼著什麼了。

雎順遠被噎的臉都通紅通紅的,但也只得強行說下去:「如今小大統領還沒成親,有些事自是不懂,自從我和你大姑母成了親以後,你大姑母的親人變成了我的親人,你二姑母是你大姑母的親妹妹,你大姑母瞧著心酸,心疼你二姑母,我自然是說不得什麼只得收留她們二人的,這也算是成就你大姑母了!」

「別把這些事都往我大姑母身上推,我大姑母什麼樣的性子你們最了解了,誰知我二姑母說了什麼話,讓我大姑母心疼的不得了,便留了她們,其實她們的心裡想些什麼,我大姑母完全不知,不過是被他們騙了罷了!」

蘭駿景知道自己的大姑母,向來都是個心善軟弱的性子,別人說一句話他便信一句話了,從不會去懷疑別人的不是,尤其是自己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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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個侯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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