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著要去見丈母娘，成冰河有幾分興奮，也有幾分害怕，怕遲蔚蔚的媽媽不能接受自己的家庭。遲蔚蔚看著他忙乎了一個星期，最後還特地去形象設計中心去做了個頭，安慰他說：「其實，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父母的意見僅供參考而已，你用不著那麼緊張。」

「我不是緊張，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能順利地通過你父母那一關，省得你夾在中間為難，再說我這麼帥，肯定沒問題。」成冰河不忘給自己打氣。

遲蔚蔚笑了，周六上午就和成冰河兩人大包小包地出發的，令她驚奇地是成冰河居然暈車。等下了公共汽車，他那自詡很帥的臉已經吐得脫了色。一向暈車的遲蔚蔚忙著照顧他，居然沒暈，兩人在車站歇了好久，等成冰河的臉色恢復過來，遲蔚蔚才叫了輛三輪車向家駛去。

說是家，遲蔚蔚覺得那更應該叫哥哥嫂子的家。雖說，那房子是家裡面湊的錢買的，但那畢竟是給哥哥買的婚房，自己在那個家裡並沒有房間，只是偶爾回去時在父母的房間里打個地鋪而已。有時候，她只是信奉「媽媽在哪兒家就在哪兒」的說法才唯心地認為那兒就是家，其實在心底里她只認為那個自己住了十幾年的鄉下老家才是自己的家。

三輪車進了小區，很明顯這是一個新建的小區，淺黃色的牆面還沒來得及留下斑痕，三三兩兩的喜字在彰顯著喜慶。成冰河心裡有些擔心已經晉陞為城裡人的丈母娘能不能接受來自農村家庭的自己，另一方面他覺得上個星期的寶是押對了，至少他不是孤軍作戰。

車在遲蔚蔚的指揮下停在一幢樓前，成冰河拎著東西，不放心地又問了句：「我的臉色好了嗎？」

「我在呢，你不用擔心，上去吧。」冰河覺得這時候，遲蔚蔚這象他的保護神，膽氣一下子上來了。兩人一口氣爬到六樓，進屋一看，一大家子全在，姐姐耀安一家三口，哥哥嫂子，爸爸媽媽。遲蔚蔚一邊介紹，成冰河一邊打招呼遞上禮物，遲媽媽一邊張羅著入座，邊忙著上茶。

一圈坐定，姐姐陪著孩子看電視，嫂子因為懷孕好幾個月了，上床看小說去了，遲媽媽讓兒子和女婿陪著成冰河自己和老頭子忙飯去了。姐夫白傑也是高校的老師，不一會兒就和成冰河相談甚歡了，這時遲蔚蔚才放心地在媽媽丟了N個眼色後去廚房幫忙了。一開始她就知道，媽媽並不是要她去做事只不過想先問問情況而已，她只是怕成冰河在那冷場才陪坐在旁邊，看過姐夫先從刻意找話題到兩人有共同話題，這才走開。

該說的總得說，該問的總會問，遲蔚蔚很配合地將她所知道的有關成冰河及他家庭的情況作了一下彙報。媽媽沉吟了一下：「他家家境差，你會很辛苦的。」

遲蔚蔚很清楚，家裡面不會對自己的事多作干涉。一方面自己在別人眼裡已經開始步入剩女行列了，要是耀宇結婚早的話，父母早在她畢業時就會催她了，現在只要她自己願意，父母都不會因為自己的意見把她拉入剩女行列的。另一方面，耀宇剛結婚，買房子欠下一屁股債還沒還清，在她結婚的時候肯定不會有經濟上的支援，既然這樣那父母在她的婚姻問題上就不具有太多的話語權。所以，遲蔚蔚知道自己的婚姻自己是作得了主的。

其實，最初和成冰河相處的時候，遲蔚蔚內心深處有兩個想法。一個是想以自己的行為來打破社會偏見——女孩子都是勢利的。雖然自己是個案，但是她想通過自己的行為告訴身邊的人這世間還是有重感情輕錢財的人的。另一個則是，讓媽媽自己認識到，她在對待兒子和女兒的態度上是有差異的，不要把「兒子女兒同樣對待」的話放在嘴上。記得有一次，她和媽媽陪著耀宇等公交，耀宇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而她只是在羊毛衫外面穿了件工作服。媽媽將避風的地方讓給耀宇還不時的替兒子拉拉衣服，一個勁兒地問冷不冷，全然不顧身邊女兒的身體和心靈上的寒冷。遲蔚蔚半開玩笑地說：「努，說起來兒子女兒一樣，看看我都成冰塊了你也不曾問一聲，耀宇可穿著羽絨服呢。」

那天晚上，媽媽就在遲蔚蔚面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人家都說我是重女輕男，把兩個女兒培養出來了，我哪天重男輕女啦。

遲蔚蔚心裡不以為然，耀宇沒上大學，那是他被父母慣壞了，從來都沒有好好學習混了個初中畢業，就去爸爸單位招工了。但嘴上又不能說出來，面對媽媽遲蔚蔚只得說：「好，我不是開個玩笑嘛，你是重女輕男，改明我找個沒房子的對象，你可也要幫我買房子喲。」

「你本科畢業，事業單位工作，不會連個有房子的男朋友都找不到的。」一說到真格的，媽媽的態度立刻就曖昧起來，遲蔚蔚沒想過讓父母為自己結婚掏一分錢，只不過想讓父母在現實面前，不要再說什麼男女都一樣的話來，讓人傷心。也許就是從那時起，她就暗暗下了決心就找個家境差的來堵媽媽的嘴。從小就吃苦耐勞的她是不怕辛苦的，苦一點，能得到社會和別人的認可是值得的，再說，她這樣體諒男方，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家人能對自己不好吧。

這一切都是遲蔚蔚戀愛時的想法，婚後，她才算明白，那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午飯結束，遲蔚蔚坐在成冰河旁邊，因為她知道三堂會審開始了。

一場看似拉家常的談話就開始了，成冰河的個人條件跟遲蔚蔚相當，成冰河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家庭條件，他曾在這個上面吃盡了苦頭。好心人給他介紹過多次對象，對方一聽他的家庭就搖頭，只有遲蔚蔚沒有在意，但是那並不代表她父母不在意。但他也知道，這是繞不過去的話題，果然丈母娘的話來了：「小成啊，你家父母在老家幹什麼呀！」

成冰河回答過好幾次這樣的話題，每回答一次就象受一次屈辱，但沒辦法他必須如實回答：「我父母都是農民，在家務農。」說真的，他有時也憎恨自己的出身，但那是無法改變也無法迴避的事實。

「哦，他父母年輕著呢，才五十齣頭。」遲蔚蔚握了握成冰河的手補充道。

媽媽看了一眼她，女兒的話里的潛台詞她是能理解的，一是暫時那還不是負擔，二是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她在這個話題是糾纏。

「哦，那小成你打算什麼時候買房呢？」

成冰河這回才知道，這才是關鍵問題，前面都是鋪墊而已。以前的話題僅止於他的家境，因為人家聽到他的家境就打退堂鼓了，根本就沒想再進一步。而現在他才意識到，以前刻意對家境迴避其實就是害怕這些實質性的問題，愣了片刻他還是裝作滿有信心地回答：「房子肯定是要買的，我和遲蔚蔚攢點錢先交首付吧，然後再慢慢還貸款吧，不行我們先買個二手房，兩個人只要不好吃懶做，日子總會過好的。」

姐夫在旁邊說：「兩人好好過日子比什麼多好，我和耀安當年不也是白手起家嘛。我看小成也是實在人，只要他兩人好，錢是可以慢慢掙的。」

成冰河感激地看了一眼這以後的大連襟，心想，事兒應該成了，果然，遲媽媽轉了話題。

在遲蔚蔚家，成冰河與她形影不離，給她家人造成兩人已如膠似漆的觀感，家裡人都認為事情幾成定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從Z市回來后，成冰河一有機會纏著遲蔚蔚，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覺得身體那的馬達就起動了。每次，遲蔚蔚的態度非常堅決，但最終總架不住成冰河的軟磨硬泡，讓他一次次的成功了。兩人像謹慎的兔子，總是豎著耳朵聽著左右的動靜，尤其是遲蔚蔚，她總擔心成冰河在自己身上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放鬆的警惕，於是只有自己盯著。提心弔膽的**於她根本就不是享受，她害怕別人發現，她害怕未婚先孕，她奇怪的是成冰河卻能樂在其中，每次看到成冰河熱血沸騰的樣子，她就在想**真的能給他帶來無窮的快樂嗎。

一次事罷，她終於忍不住問了他。

「當然，見不到你，我就想你，見了你我就想你的身體，我覺得我最大的幸福就在你的身體深處。」成冰河不由奇怪地反問：「難道這沒給你帶來飄飄欲仙的感覺？」

遲蔚蔚沉默不語，於這種事她是羞於啟口的。成冰河又追問一句：「你快樂嗎？」遲蔚蔚把頭埋在被子里拒絕回答，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不能回答不快樂，讓成冰河失望，她也不能唯心地說快樂，那樣的話她說不出口。即便是真的快樂她也說不出口，如果說了自己和那些淫蕩的婦人還有什麼區別。

看著遲蔚蔚很細心地整理衣物，梳理頭髮，成冰河失笑了，但凡戀愛過的人，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這些掩人耳目的舉動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也就遲蔚蔚這樣單純的人才顯得可愛，成冰河也不敢多說，怕自己一多嘴，那份快樂就來得更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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