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蘇州·娶妻太監是美男【75】
聽了皇上的話,漢王當天就將魏忠寶給放了,也將阮珠給放了回去。但是他並未將人放回魏忠寶的府邸,而是把魏忠寶安排在自己的府上,叫御醫前去給他好生治傷養病。
阮珠和喜兒一開始對漢王府上這個行為很是不解,明明皇上都下令此事是冤假錯案,怎麼漢王還能將人扣著?合著扣在漢王府就不是抗旨扣著?喜兒提了一句,他覺得漢王是想叫魏忠寶身子利索了再走,這樣外界也沒有人能說他漢王虐待忠臣。阮珠這麼一聽,若是真的如此,這漢王還真是多此一舉。就這麼一折騰,小半個月後魏忠寶回到自己的住處,此時已經是除夕。
魏忠寶要回府的這個消息,漢王妃叫府里的下人特意去了一趟魏忠寶的住處通知阮珠。阮珠和喜兒大早上得了這個消息,倆人懸著的心總算是給放下了。本來今年打算府內小辦的,這會兒聽到魏忠寶要回來了,喜兒趕緊吩咐廚子做大菜,食材不夠就出去買,不管多大的價錢都給買來。
阮珠想著魏忠寶總算是在過年前回來了,她則趕緊吩咐府上的人把大門口的紅燈籠給換上大的,燭火點的亮一些。府內大傢伙兒聽聞魏督主要回來了,不知為何都一片喜慶,好似精神也給回來了一樣。不用吩咐便就將自己手上的活做的更麻利了。大傢伙都盼著魏忠寶回來,這是府里人的主心骨。
算了算時辰,阮珠和喜兒特意到門口去等著。魏忠寶是坐著漢王府的馬車來的,當馬車到了府門口,車上的車夫很是客氣,他趕緊給人將馬車帘子撩開,並伸出手讓人搭著,「督主,您小心些。」
喜兒見人回來了,趕忙叫門口的家丁把腳踏給拿來放在馬車下邊。他上前接過車夫的活兒,與人點頭一笑,輕聲說:「勞累您,還是我來吧。」他將自己的左手臂伸出給魏忠寶搭著,右手攙扶著他下馬車,「督主,您仔細看著腳下。踩著腳踏下來方便些。」
馬車帘子一撩開,魏忠寶就瞧見阮珠在等他。不知為何,雖說身子受了傷,疼是疼了點的,但這一次見阮珠,心裡好似塞了一塊暖玉。「夫人可好?」他握住了她欲要伸出攙扶他的那雙手。小小的一隻手掌,握在掌心叫他心裡很是穩妥,好似終於尋到了歸處。
「一切都好,就等你了。」當瞧見魏忠寶平安回來的時候,她心裡一直端著的一口氣終於卸下來了。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說,甚至是感覺到了有一絲千迴百轉。他對於她來說,終於成為了再也不能放下的一抹心頭硃砂。
喜兒瞧著這兩位眼中濃情蜜意,他不好打攪,便趕緊轉過身子去。看到漢王府的車夫還站在這兒,便從口袋裡拿了一個紅包遞過去,「今兒是除夕,勞累您將我們督主給送回來。這點心意,您千萬要收下。祝您來年萬事順意,恭喜發財。」
車夫是沒有想到走一趟活兒還能有錢拿。他顛了顛這紅包,挺實在的,他立馬喜笑顏開。「喜兒公公客氣了,什麼勞累不勞累的,都是分內的事兒。小人能有幸送魏督主,那是祖墳上冒青煙兒的好差事。承您吉言,來年呀,您與督主也是萬事順意,恭喜發財!」他將紅包收到懷內,對著魏忠寶點頭示意后,便架起馬車回去了。
阮珠看魏忠寶消瘦了不少,眼中都是心疼,「快些進去,外頭風大雪大的。」她攙扶著魏忠寶,生怕他受涼生病。
「就是,就是。督主,奴才說話算話,給您好酒好菜都備上了。您呀,只管沐浴更衣一番就能用上。」喜兒當初去北鎮撫司瞧他的時候說等他出來了就給他準備酒席,這不他說到做到。
阮珠笑看著問:「你倆是偷偷背著打過什麼商量了?怎麼這一頓好酒好菜是有來頭的?」她很是好奇喜兒剛剛的那番話。
魏忠寶聽聞阮珠這番說法,便就知道喜兒並未將那日來北鎮撫司瞧他的情況告訴她。他心中暗想,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不過是徒增煩惱。他看了一眼喜兒,眼中都是滿意,而後伸手摟住阮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夜裡與夫人再說,現在先去用飯。」
「不沐浴更衣嗎?」阮珠抬眼對上他彎彎眉眼,照著他以前的規矩,一定是要沐浴更衣后再用飯的。況且,今兒他是從漢王那邊出來,更是要換上新衣裳才是。「圖個好彩頭,我陪您換一身衣裳吧。」除夕夜要守歲,今年的晦氣不能帶到第二年。
「行,聽夫人的。」魏忠寶回頭看向身後跟著進來的喜兒,吩咐他叫府中的下人們都入席坐下,不用等他。要守歲的何止是主人家,府中的下人也是要守的,這是一年最開心的時候。
回到房內,阮珠將門關上。她走到衣架邊將已經準備好的新衣裳給拿來,「這衣服呀里裡外外都得換了,您這一身舊衣裳就只管扔了,不要叫它留到明年。」她是真的害怕了,若是魏忠寶再來一次這樣的事兒,她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對。
「辛苦你了。」魏忠寶將她一把抱入懷中,感受著懷裡的人兒的氣息,他發現自己是那樣貪戀她的氣味。「我知道你害怕,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他不敢向她承諾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兒,因為兩個皇子的奪儲之爭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如果沒有阮珠,他孑然一身從不知畏懼為何物。可現在,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他怕他們會利用她。
「漢王沒有對你做什麼吧,你在漢王府過得如何?」他鬆開手,撫過她的臉頰,將她額頭邊的碎發撥到一旁。
阮珠被他這一番柔情蜜意鬧了個大紅臉,她何曾見過這般溫柔的魏忠寶?舔唇低頭,她糯糯地回答道:「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一直要我說出你與太子之間的關係。我說不出來,漢王妃還把我帶去太子府去見太子妃,有意把我與阮夙的關係說給太子妃聽。她拿我沒轍,便就將我當棍子使,想要把一池子水攪和渾。」想起那日她還心有餘悸,如今也只有一口嘆息,「我能如何呀,眼看漢王妃是在潑髒水,趕緊跪地和太子妃求饒,額頭上都鼓了個包呢。」
「是我不好。」魏忠寶撫上她的額頭,低頭輕吻,問道:「還疼嗎?」光是想象那日情景,他心中就有諸多怨氣,對漢王妃的這般行徑很是不滿意。
阮珠見他是越來越肉麻,趕緊把他的手拿下。她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早就長好了,不疼了。」她伸手替他將外袍脫下,叮囑道:「快點換上新衣裳吧,一大宅子的人都等著您呢。您出去了,他們才好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