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迷情妖花
瑩淚珠在如水月華下閃了那麼一閃,就像是綻開了一小白花。
不,不是像,是真真正正的綻放了小小的花朵。
點點流光從那顆淚珠上飄落,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萬,不過眨眨眼的功夫,星星點點的細碎小花已經灑遍了我的視野。
紫的,紅的,藍的,粉的,更多的是淡雅的白,漫山遍野都是,真正真一望無際的小花,匯聚成了一片花海,把我整個人都淹沒其中。
這一幕,是如此這般的熟悉,這一幕,是如此這般的恐怖。
恍若噩夢,不,是噩夢成真!
自從穿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時空之後,我不再需要睡覺,自然也不再做夢,那個迷霧飛花的噩夢,差不多都已經給我刻意遺忘掉了。
可是現在,在沒有睡覺的清醒狀態下,噩夢再現,噩夢成真,我怎麼可能不驚駭欲絕,我怎麼可能不魂飛魄散?
給這麼結結實實的一嚇,剛剛騰空而起的我,就像被射了一箭的呆鳥,吧唧一下就掉下來了。
風月橋上不知不覺的起了霧,白茫茫的一片蔓延開來,朦朦朧朧無邊無際飄渺無盡,有輕輕的風嗚嗚咽咽的吹過,漫山遍野的小白花漂浮起來,在空中載浮載沉飄飄洒洒,很美很聊。
怔怔地看著眼前有如幻夢地奇景。恐懼有如天崩。我只覺得心臟緊縮頭皮炸。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嗯……」
一聲**來自身下。定睛一看。翠衣綠裙地秦竹近在咫尺。鼻息相聞。我驚跳了一下。如見蛇蠍。恨不得跳起來遠遠逃開。只可惜才那麼一動。竟然是渾身酥軟。才剛剛起身就又重重地壓了下去。
他媽媽地。完了!
——這是我第一時間在腦子裡閃過地念頭。
在那個不斷重複地噩夢之中。我記得相當地清楚。翠衣綠裙地秦綉就是我地夢魘。那些個迷霧啊飛花啊引魂歌什麼地。都只是恐懼地鋪墊。她才是噩夢地主題。她才是最大地那個
見到她之後,我就會身不由己的靠近,有如失魂落魄的行屍走肉,我的生機將會被她全部剝離,我會被她吃得連骨頭渣子都沒得剩。
或許,那個噩夢,就是一種死到臨頭的預兆,就是一個讓我遠離危險的警告,而我傻乎乎的要追根究底,眼巴巴地從城裡跑回棉花地踏上風月橋,結果就是一步步的把自己送進了虎口。
難道說,這就是我的宿命?
可是,不對啊,噩夢之中的秦竹可是個虛無縹緲的剪影,就有點像我在本體狀態下遇上她一樣,可現在,給我壓在身下的,分明就不是什麼幻影,而是個凸凹有致的血肉之軀!
比較意外的現讓我莫名的亢奮起來,這才覺身下地人兒分外誘惑,薄薄的翠衣綠裙早已經濕透,緊緊的貼在了身上,緊繃之中彈力十足,正和她進行親密接觸的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一對挺拔的膨脹還有那兩點蓓蕾的凸起。
突然明白了牛嬸上身時劉寒的感受,色不迷人人自迷,活色生香抱滿懷,那什麼,擋不住的誘惑啊,即便明知道那是足以致命的香艷,只怕也會身不由己地沉淪吧?
更要命的是秦竹現在地神情,觸目驚心的碧芒已經消失,滿臉都是能夠淹死人的溫柔,滿眼都是惹人憐愛的溫婉,眼波迷離,櫻唇半張……
那份任人採摘待人寵幸的嬌弱,足以誘雄性最原始地衝動,足以點燃男人最狂野的慾火!
很不幸,處於變身狀態地我,劉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雄性,是個血氣方剛地男人。
不知是來自靈魂深處還是記憶深處的沉重喘息響起,刺啦啦一陣亂響,翠衣綠裙化成了漫天飛舞地片片碎布,朦朧月光下肌膚勝雪,那份差不多能夠捏出水來的嬌嫩,讓獸血沸騰的我完全失控。
「月夜花開,陰陽迷情,慾火焚身,吸髓**……唔……」
低沉略帶沙啞的顫音出自秦竹的櫻桃小口,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的嘴唇給堵上了,唇舌絞纏,瘋狂的吮吸中快感如潮,一**連綿不絕,徹底的淹沒了我的理智。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淹沒了「劉影」的理智,第一次現,作為琴妹子的我對這個化身失去了控制,我似乎成了一個身臨其境的看客,只能用靈魂進行被動的體驗,卻失去了對肉身的主動控制權。
月夜花開,陰陽迷情,我想,我應該明白了眼下這個情形的關鍵所在,也知道了先前感覺到的危險從何而來。
秦竹不知道為什麼來了風月橋,結果被破開封印的小寒子害了性命,小
舍成功,陰差陽錯的激活了「秦竹」這個身體的某起來,還很明顯就屬於「催情」或「**」什麼的。
化身劉影的我被小寒子當成了劉寒,毫無疑問的就成了他的目標,上一次是無功而返,這一次卻是有備而來,秦竹的遇害也應該不是偶然,而是受到了我的牽連。
凶靈惡鬼的報復,大不了也就是吸人精氣掠奪生機什麼的,我這個所謂的「先生」另類的殭屍,對小寒子來說,應該是個很不錯的補品,估計吧,就算我和劉寒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他也絕不會和我善罷甘休。
「我」是男人,秦竹是和「我」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這就是個現成的套子,小寒子奪舍秦綉,無非就是要用她給我挖一個聊艷譚的坑。
「我」還就真的跳了下去。
漫天飛舞的白花如噩夢成真,算是一下子破了我的心防,天曉得,這小小的花朵居然有催情**的作用,劉影在見到噩夢成真的驚悚之下著了道兒,急於驗證秦竹不是虛幻剪影之下的親密接觸,無異於是火上澆油,在鮮活飽滿的秦竹身上慾火焚身失去理智,好像是很正常的順理成章。
劉影是個男人,很男人的男人,被他壓在身下的是個女孩子,溫婉的嬌嫩的女孩子,兩個人蛇一般纏繞在一起,紛紛碎裂的衣裳漫天飛舞,風起雲湧,白花紛飛的花海躁動起來,朦朦白霧一片蒼茫。
沒有了青石鋪就的風月橋,沒有了流水潺潺的橋下河,甚至沒有了朦朧月光,充斥於整個視野的,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嬌怯怯的嫩白。
一隻柔嫩的小手握住了火熱的堅挺,引導之下挺進了一個比纖纖玉手還要柔嫩的所在,貫穿某個屏障的剎那,無邊無際的嫩白血光飛濺,好一片讓人目眩神迷的嫣紅。
迷霧紛亂,花海起浪,粗重的喘息忽急忽緩,婉轉的呻吟高一聲低一聲,隱秘曖昧的氣息縈繞鼻端,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整個天地都在旋轉,無休無止。
身不由己的狂亂讓我神志迷糊,就像看聊艷譚看得很入戲的觀眾,奇怪的是我居然還保持了相當程度的清明,我甚至開始琢磨這個邪門透頂的事件到底能不能讓我萬劫不復。
「慾火焚身,吸髓**」,秦竹所說的話很有威脅性,不過我好像已經用琴妹子的本體狀態有過一次「**」,現在還不是生龍活虎的猛得不得了,老實說,對秦竹能不能榨乾劉影,我真的抱懷疑態度。
這事兒好像搞得夠亂的,想想看吧,我回到了從前,我曾經的老媽死掉了,「活」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再死真正的她,「她」又用迷情妖花誘惑了處於變身狀態的我本是劉寒的影子化身……
他媽媽的,該不會這一場迷亂就讓秦綉珠胎暗結吧?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記得劉影登堂入室的時候,秦綉還是處子之身,而劉影雖然是我的變身狀態,卻是變得很徹底的,真的是男人一個。
那什麼,要是真的珠胎暗結,生下來的孩子會不會就叫小琴,就是琴妹子,也就成了我?!
原本還覺得這該是個平行世界,可這麼亂七八糟的一想,好像不對,貌似這真的是很妖很聊的「過去」?
暈死,我居然會是「我」回到過去上了我老媽弄出來的聊產物?!
他媽媽的,我真的給自己瞎琢磨的異想天開嚇著了,魂飛魄散啊,那也太恐怖太聊了!
就這麼一嚇一驚一個激靈,「我」突然就覺得毛森然骨酥筋軟,一股難以遏制的酸脹掠過,有如岩漿的熱流火山爆,身下的秦竹同時出了有如哭泣的**。
秦竹整個人都在震顫,雙腳盤上我的腰肢用力**,雙手抱緊我的後頸同時收緊,櫻桃小口覆上我的嘴唇拚命吮吸,而下面某個神秘柔軟的所在,也似乎在眨眼間變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恐怖的吸力再現,上下夾攻,而我的化身劉影,只能在抽搐中噴薄而出,一瀉千里!
這一瀉,是珠胎暗結,抑或是吸髓**?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我的身上有無數的細碎光點飛快的剝離,飄飄洒洒紛紛揚揚的沖向那一上一下的兩個黑洞,歡欣鼓舞得有如倦鳥歸巢。
我就像那個傳說中的美人魚,在早上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下,漸漸的融化,慢慢的模糊,最終就像泡沫一樣粉身碎骨,消逝得無影無蹤。
一切的一切,有如噩夢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