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冷旭初的生辰宴(一)
也永遠不會忘記,不翼而飛后王爺對自己態度漸漸冷淡的情形。
原來這衣裙被她給穿了去。
她氣定神閑走了過去笑了笑,還似適才那話並無聽進去。
「這裙尋到就好,到底是王爺的一番心意。莫要辜負。」
淡若流水,娉婷玉立,在柳葉身邊站著一彎新月微笑。
柳葉有些難過的淡笑,她原以為這是點火索,卻不想真正的小姐就是這麼從容不迫叫人看不出她真實的想法。
眉眼之下一閃而逝的光波湧起另一番說辭。
「姐姐出落大方,這氣質非一般人所能比擬,難怪王爺回去玉羅店精挑細選了這麼一件矜貴里不是優雅的蠶絲紗裙。就是那以後王爺也時常看的到發獃自己還渾然不知,想來是將姐姐的神韻都融了進去,才會看著裙子發獃。」
宴席上,小九今日特意著了一見喜慶魅藍紫色長紗,腰間淺粉色水仙花干剛好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劃分出完美的比例。
輕諾蓮步時長紗追風靈動融入與水榭花海中成了其中最美的一朵。
畫意跟詩情暗暗的對笑著,今日小姐定能成為宴席上最美的女子。
詩情默認,她家小姐自然是最美的女子。
水榭延綿而去接連庭台處倆邊都布滿了七彩的布條,喜慶是喜慶,可她總覺得有點土味。
終究是別人的一番心意,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一分力也沒出。
隨著庭台沒入就是宴席的正廳,此時倒是熱鬧哄哄的。
這裡還好,沒什麼裝飾,簡單裡帶著建築上的風雅,雖然自己是個粗人,可這裡與那些整日與書字為伍之人成了一股天成的感覺。很是合情合景。
她尋了個角落坐下。
畫意問了句喝不喝累不累,詩情倒是四下看著,見見今日有什麼生面孔。
「畫意,這就是家常宴會嗎?」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頓什麼平日里沒吃過的,這會這麼多人席面也有六張,這就是簡單的吃頓飯過個生辰。
不過又細想,畢竟是旭日國里數一數二的王爺,他的生辰宴怎麼可能會如此寒酸。
她卻不知,這六桌席面已然是最寒酸王爺的生辰宴了。
要不是皇後娘娘下令,連這六張席面也沒有。
「咦……」詩情指了指,她還真的從未進過角落裡微笑著俊美男子。
「詩情見到什麼好玩的了。」
詩情行了禮回答到:「那位不知是哪位身份尊貴的王爺,竟從未見過。」
小九本就不認識什麼人,不過也無聊的朝那邊看去。
倒也是濃眉俊俏鼻樑高挺的美男子,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畫意笑趣到:「小姐這般盯著人看,就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呢,也不怕王爺見了怪罪。」
「是嗎?」
秦年政,她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半傾著身子。
那個要將角落裡那個男子攙扶而起的應該是秦年政吧。
那個人怎麼了,為什麼要他去攙扶。
還未見他站好,就見他眉眼一個激靈朝她這處跑來。
小九眉頭微皺,這個人她可偷拐過,好似認識自己一般。
心下一緊,今日人多,可不要給扒出什麼,不然定要丟臉。
努了努嘴,拚命的往回笑著,伸手轉了倆圈,跟他打在招呼。
才見他走進,笑著說你好啊。眼前的人一閃而過留下一鼓追風。
小九一愣,汗顏。
「淺淺,淺淺,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小九轉身看去,才見那男子緊緊抓住淺淺的手,一個字一個字說著,很慢很慢。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人家的是看見淺淺來了才會那麼熱情。
不過這個人是誰,見淺淺跟秦王對他這般友好,想來不是一般人。
「皇母妃說,這裡有一個我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小九掂起裙子正要坐下,被那句話定在那一動也不敢動。
皇母妃。
心中閃過一抹思疑。
淺淺才往前走了倆步,她心裡的思疑隨即消散,撲面而來的事無語言表的尷尬。
一時間竟無地自容的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
那衣裙。
淺淺泰若自然行至,微含笑意。面上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神采,若說有一點不一樣怕就是今日笑的更加奪目,貝齒微露眉眼俏兮。
「妹妹今日好生奪目,這衣裳怕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才將妹妹襯的光彩奪目。不像姐姐只有這麼一件上的了檯面的。」淺淺理了理自己身上這件粉色蠶紗裙,好似嫌棄。
小九微晗,此刻躲也是無處可躲,諾敗露她也不好說不,便思酌著要如何周旋,至少不能再這宴席上大了哥哥的臉。
「姐姐竟與我有一件一模一樣的衣裙,畫意拿過來的時候我還好沒穿,穿了姥姥送的。不然今日王爺定要被我倆姐妹迷的團團轉。」小九說到。
這衣群怕是他拿出來故意叫自己難堪的吧。
她一直知道他陰晴不定。
「是嗎?」
淺淺笑著,冷漠的眼下燃上些許友好,今日無論怎樣都不能身世,不管她說的真假,這話里倒是提醒了自己。
「王爺眼光獨到,定是要給我倆驚喜,奈何妹妹喜歡上姥姥的,也不知王爺看了會不會暗自傷神。」
身邊的王爺揪了揪淺淺的手一字一句慢慢問著:「淺淺,這個仙女是誰。是皇母妃口裡的那個小九嗎?」秦年稷晃起淺淺的手拚命的問道。
這個小孩子真好看,眉目如流星一閃一閃,睫毛如扇羽呼撒呼撒的,小巧的鼻子圓嘟嘟的朱唇。比畫冊上還好看幾分。
他很是滿意歡喜。
小九笑著,也朝他細細打量著。
正要開口就見他撲上來抱住自己:「你一定是仙女小九,你就是皇母妃告訴我的那個仙女,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小九一驚,一把推開這個說話一字一字慢慢說的男子。
從來自己她撩男子的份,什麼時候輪到男子撩自己了。
「你誰啊。」雖然她猜的八九不離十,可沒經她允許一跟毛髮都不許別人碰。
冷旭初與秦年政一聽秦年稷大喊的聲音,一瞬間皆都往這邊跑來。
「大膽,敢對惠王無禮。」邊上的奴才急忙拉起摔倒在地的惠王,一副心疼不已。
「放肆,敢對本王的人無禮。」他爬起來推開那個奴才。
卻急迫的朝小九走去,任舊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著:「你別怕,有本王在這,他不敢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