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父親的人(二)
與父親不一樣的感覺,不一樣想守護的男人。
一陣噩耗驚醒在睡夢中的言小九。
路猴一聽歇聲里地的大哭。
王府的門也不知是誰敲的震耳欲聾,竟將練劍中的聲音都給淹沒了。
王府的管家揉了揉還未睡醒的眼睛,才開了門就見一個男子哭的梨花帶淚。
「我要見小九小姐。」
他死了,就這麼死了。
等他去的時候,就已經全身冰涼沒有任任何生命的氣息。
小九聽到噩耗后整個人失了魂的癱軟在地。
傻笑了幾聲,又站了起來。
「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路猴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冷旭初朝清風看了看,想問它能看出一些什麼,清風搖了搖頭,以示道他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做。
路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這般的震驚,不確定,他都這樣了,更何況他的女兒。
「久啊,我相信你能夠承受的了,如果這是真的你也能夠接受的了,對不對?」冷旭初握住她的雙手問道。
小九仍就是不相信這是真的閃爍的眼睛飄忽著,不可能的,才見過的父親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這樣過去了呢?而且父親又不是頭一次欠了賭債的錢,以前也欠過呀,怎麼會一下子就死在賭坊的門口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相信的。
「哥哥,你也知道這是假的,對不對?」
繆淺淺,帶著阿瓊走了進來。
才一下子就連姥姥姥爺都過來了,柳葉也跟在身後,站在那裡好事是看著熱鬧一般的瞧著心裡卻也有一點莫名的感覺。
只不過,她也不認有這種感覺,繼續往下走,搖了搖頭,便也就消逝了。
冷峻峰他也不信,這是真的,畢竟他是帶著仇恨回來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死了。
他的恨那麼的深,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死了呢?
雖然不是討喜的,但畢竟是九兒的父親,若水的丈夫。
「我的九兒,你怎麼這麼命苦啊!」紅容心疼的看著眼前從小是去年娘親,這會兒又失去父親的小九。
心裡的憂傷如湧泉一般而出,淚水順著年痕的臉頰漸漸滑落。
「我們的九兒,還有姥姥跟姥爺還有你的哥哥,這裡就是你的家。」
小九冷笑了兩聲:「姥姥說的這是什麼話呢?姥姥真覺得我的父親就這樣子過去了嗎?這是不可能的,這隻不過是我父親跟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那不是姥姥姥爺早早就巴不得我的父親早早地死去,所以姥姥才會說這樣的話。」
父親對自己曾經說過,她跟娘親的愛情,原本是喜樂的,美滿的。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阻止,才會變成一場悲劇,在年輕生下自己的那一刻。也隨著傾盆大雨而去。
如今,父親不過是與他們開了一場玩笑而已。
忽然之間,那一些父親的仇恨,在他的眼裡化作了火紅色的怒火。
以質疑的眼光朝著冷峻峰跟紅容走去。
「你們是巴不得我父親早一些死的吧,因為你們從來就看不上我父親,不然的話怎麼會反對我父親跟我娘親的愛情呢?」
此話一出,冷峻峰在臉上岔然失色。
就連紅容也震驚住了。
冷旭初見她心懷怒火,知道這一切都是言深的陰謀。
而偏偏有些人還就中計了。
「九兒,你不能這樣說爺爺奶奶。哥哥知道你難過,可是,他們是長輩,我們不能這樣。」
「是~」她一把甩開冷旭初抓住自己的手。
「他們是長輩,就是因為他們憑藉自己是長輩的這個地位,所以才要將我娘親跟我父親兩個人相愛的人,活生生的給拆散了。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很不喜歡我去偷嗎。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去偷嗎?正是因為我的父母從來沒有教過我,偷東西是不對的。久而久之我自然心裡也就不愧疚。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騙人嗎?不是因為我自己想去騙人,而是因為如果我不去騙人的話,我可能這條命早就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必須成為一個騙人的人才能夠讓自己好好的生存下去。因為他們都有父母親保護,而我沒有,我只能靠我自己。自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沒有倚靠,若要好好活著,只有靠自己。哥哥不是很不喜歡我騙人嗎?難道哥哥這麼膚淺只是看到我騙人的表面而不看看我為什麼騙人?就是因為他們兩個,道貌岸然的姥姥姥爺,就是因為這兩個長輩拆散了我的娘親跟我的父親,以至於我從小就沒有了良心,所以我只能跟著父親四處的躲債,逃命。我深怕自己有一點點的不機靈就死在別人的刀下。每天恐懼戰驚的徘徊在生死邊緣,這一切都是拜他們所賜。這樣的家送我我也不要,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從今往後我言小九與你們冷家再無瓜葛。」她拿起衣服咬牙撕裂。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眼神除了怒氣,還有狠,絕。
扔下那一片碎步衝出門外,她要去找父親,這裡一點也不好。是她忽略了父親,對父親照顧不周,才會叫父親開這樣的玩笑。
父親,小九我來了,小九陪你一起浪跡天涯。
「小九……」什麼橋歸橋路歸路,什麼再無瓜葛,為了她那個假父親連他都不要了嗎。
或許這不過是一場陰謀,言深的陰謀。
「爺爺奶奶……」
「去吧。」
冷峻峰的拄拐失去了力量。原來她都知道。
「她恨我們,恨我們。」
紅容的淚仍舊滑落。她感覺到了,這個平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女孩,心裡一直懷著一股恨意。
「我不怪她,本王不怪。」冷峻峰心懷愧疚,是他的脾氣太倔了。是自己的錯。
如果可以重來他不會反對的。為了九兒為了若水,他不會反對。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王爺,是我的錯,是我錯了。當年我不該一語不發。是我錯了。我的九兒啊——」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
繆淺淺原本對她的敵意這會兒又消去一些,她確實太過可憐。
她與自己又那麼相視,一時竟有惜惜相惜的憐憫。
可自己還是比她幸運的,至少父親對著是真的好。
父親悉心栽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而她卻要為了活下去絞盡腦汁。
自己到底還是幸運的,所以她還有什麼好爭的。
柳葉眉梢上翹,她以後再也不是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