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幫手
「什麼辦法!」
見讙說有辦法,張風流簡直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殺獰章!」
本來興奮地張風流臉上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
「前輩,你說什麼?」
讙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再次開口,「我說,這個辦法就是繼續殺獰章。」
張風流不可置信地望著一臉認真的讙,笑容不自然道:「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讓他繼續殺獰章?
簡直是瘋了!
這哪是辦法啊!這是作死,擊殺一個獰章就已經被對方打上標記了,再繼續擊殺獰章,要是將背後的獰章王惹急了,他有十萬條命也不夠殺啊!
「你現在已經殺了獰章,算是走上一條不歸路,如果不想死就只能變的更強大,強大到能夠殺死獰章王,代替它百山魔主的地位!」讙的說著,又尾巴指著昏迷的愧。
「而且你手中的獰章血根本不純,最多就只能起到續命壓制的作用,想要救這隻小狐狸,你還真就必須得殺!」
它話有些瘋狂,但讓張風流陷入了深思。
讙說的沒錯,既然已經被對方盯上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變強,強到能把對方消滅。
想到這裡,張風流望著一旁昏迷的愧,手掌死死地捏緊。
他必須變強,愧等著他救命,溫婉也在等著他,自己不能死在這裡!
「獰章有多少?」
緩緩抬頭,張風流望著讙。
既然已經準備與對方拚死,那至少要儘可能多的了解對方的情況。
「也不多,就幾百隻吧。」
讙的話讓他嘴角一抽,臉上黑線密布。
就幾百隻?
就?
要知道殺一隻獰章就已經讓他費盡心血了,這幾百隻還有得打?
「對付獰章你不用擔心,我會叫幫手助你。」
嗯?
聽到讙竟然說有幫手,張風流苦著的臉頓時露出喜色。
「什麼幫手?」
用尾巴撓了撓腦袋,讙從自己的身上拔了一根毛髮,隨後它的手掌上金光大放,等光芒退去的時候,將手中的毛髮遞給了他。
接過毛髮,發現此時的毛髮已經可以用毛針來形容了,極其的堅硬。
「這是用我的靈力擰成的毛髮,拿著它,去找我的徒弟們,他們應該可以幫助你。」讙每次說話多的時候就喜歡打哈氣,這一次也不例外,極其懶散地趴在地上,似乎就要進入睡眠。
將毛髮收進納戒之中,張風流望了望抽搐減弱了一些的愧,心不在焉道:「為什麼是應該啊前輩?」
讙聞言剛閉上的眼睛又緩緩睜開,斜瞥著他,似乎在回憶什麼,緩緩開口道:「當年我剛來到獰章山脈的時候,遇到幾個看著還比較順眼的小傢伙,就指點過它們一陣,後來我被困在了這裡,怕連累它們,聯繫的就少了。」
「也許現在這其中的傢伙里,有的早就把我忘了,沒準一口給你吞了也說不準。」
本來興奮的張風流臉色一僵,一時間覺得三根毛髮不是什麼助力了,更像是一把雙刃劍。
讙似乎真的想休息了,簡單對他交代了一些徒弟們的信息,便將他趕走。
張風流只在闊葉林中呆了一夜,然後便匆匆踏上了尋找幫手的路程。
畢竟獰章可不會等他變強再來,隨時都有可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一頭花月豹,名字叫做永恩,聽讙的話,永恩有至少四階的實力,棲息在獰章山脈深處的邊緣地帶。
永恩左眼有三道疤痕,所以不難辨認,不僅如此,讙還將精神通語交給了他,所以並不怕遇到永恩會造成烏龍。
穿梭在密林之中,張風流有些忐忑不安。
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麼魔獸,這種感覺就像是獰章咆哮警告周圍的魔獸一樣,張風流是真的害怕從哪個方向衝出一隻龐大的獰章。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天,他一頭魔獸都沒有遇到。
這讓張風流眉頭一皺,警惕地望著四周,懷疑是不是真的有獰章跟著自己。
可一路上一帆風順,別說獰章了,連阻礙他的荊棘都沒有。
可就在這個時候,張風流聽見了有魔獸正在飛速向自己靠近。
張風流渾身炸起了毛,連忙將四周的種下縱火劫,藏在了灌木之中,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同時耳朵不停辨別來者的位置。
來了!
嗖!
伴隨著衝出灌木的聲音,一隻野貓魔獸出現在了張風流的視線之中。
張風流緊緊地伏在地上,呼吸控制到最小,死死盯著這隻野貓,這是讙教他的招式。
將自己的氣控制到最小,盡量與周圍的事物融為一體,最後給予一擊必殺!
這隻野貓魔獸大概能有一米左右,在魔獸山脈之中絕對算的上是最小型的魔獸了,但張風流絲毫不敢小瞧它。
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壓迫感,就算不到四階也相差不多了!
這還沒有進入到山脈的深處地帶,碰到的妖獸就如此強大,進入了深處還了得?
這隻魔獸像他一樣伏在地上,貓眼瞪地溜圓,四處打量著,同時鼻子在左右不停地嗅。
見到這一幕,張風流頓時臉色大變。
糟了,忘了會嗅的不只有自己了!
就在他心驚的同時,對方猛地扭頭望向自己的草叢,貓眼之中透露著滲人的光芒。
「喵!」
這聲雖然是喵叫,但是張風流覺得它比老虎叫的都恐怖。
「爆!」
沒有一絲猶豫,張風流使用縱火劫!
轟!
火光衝天,貓魔獸的腳下爆炸開來,飛沙四濺,泥土崩飛。
當火光消失后,張風流的瞳孔一縮。
消失了!
方才還在那裡的貓魔獸消失了!
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他竟然沒有任何察覺,就是用耳朵聽,也分辨不出對方的位置。
那隻魔獸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憑空消失了!
失神間,張風流感受到背後突然出現一股冰冷的殺意,下意識打了個冷顫,扭身就是一擊火球術。
火球飛了出去,卻依然是空空如野。
就在張風流還來不及去尋找對方的時候,一直毛茸茸的手掌露出鋒利的爪子搭在了他的喉嚨之上。
「說,你從哪裡來?」
「還有,身上怎麼會有讙的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