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師兄永恩
當對方的爪子搭在他喉嚨上的一刻,張風流心中一涼,喉嚨滾動,身子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可下一刻,聽見尖銳又凝重的聲音讓他一呆。
精神通語?
對方竟然也會精神通語!
不僅如此,這個貓魔獸竟然知道讙,但無論對方是誰,既然提問了,那不得到想要的答案應該就不會加害於自己。
「你是誰?」冷靜下來的張風流緩緩開口。
對方沒有回答他,而是鋒利的爪子用力了幾分。
「我說,我說。」
聽到他的話,對方的爪子停止了用力。
「我是意外進入到闊葉林中遇到的讙前輩,讙前輩念我修行不易,沒有殺我。」
張風流狐眼轉了一圈,緩緩開口。
他並沒有說讙教導他的事情,對方不知道是讙的仇家還是相識。
如果自己說是讙的徒弟,如果對方是仇家就會直接擊殺自己,但如果自己這樣說,沒準還有迂迴的餘地。
「嗯?」
對方輕嗯了一聲,猶豫了一會,緩緩鬆開了爪子。
「既然是讙放的你,那我也就不能殺你了。」
貓魔獸打了一個哈氣,那模樣與神態簡直和讙一模一樣。
「你吃過獰章吧。」
就在張風流在猶豫要不要與它繼續交談的時候,對方冷不丁來了一句,讓他臉色一變,不知如何回應。
「放心,獰章管不了我,這裡是我的地旁。」
說著貓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然後不等張風流開口,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就是你吃過獰章,所以讙才不殺你,又教會你精神通語。」
耳朵雖然聽著,但張風流心中想的卻是如何逃走。
見對方的意思,雖說著不會殺他,但沒有一絲想要放他走的意思,這讓張風流心中發慌。
貓魔獸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嘴角挑起一絲笑容,「你小子倒不老實,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我就是想問問讙的情況,他是我的老師。」
「你可以叫我永恩。」
嗯?
本來心不在焉的張風流聽到「永恩」這兩字的時候一怔,上下打量著這個自稱永恩的野貓,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
「你叫永恩?」
永恩點了點頭,有些玩味地望著他,「你是老師新收的弟子吧。」
這話問的張風流答應不是,不答也不是,沉默了好一會,才縷清自己的情緒。
「前輩說,你是一隻花月豹。」
聽到他的話,永恩噗嗤一笑,唾液飛濺。
「老師糊塗了,他說的花月豹,是我的師哥永夜,不過這也不怪他老人家,畢竟當年他只是隨意帶帶我們,記不起也正常。」
「永夜?」張風流眉頭一簇,面生困惑。
看到他困惑的表情花貓也是一怔,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道:「怎麼,老師沒有提過師哥?」
「沒有。」張風流搖頭。
確實,他沒有聽讙說過這個名字。
「那他說沒說過,夜虎和花三?」
這一次張風流連忙點頭,讙的確說過這兩個名字,加上永恩,一共告訴他三個名字。
見到他點頭,花貓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
「我們四個當年是一起追隨師父的,只不過它一直覺得師兄靈智愚鈍,所以就一直不太承認它的存在。」
聽到它的話,張風流徹底信任了這個永恩。
畢竟能會精神通語,又認識讙說的三個徒弟,這就夠說明許多了,更何況聽他的話,不像是胡亂編造的。
想到到了,張風流從納戒之中拿出了讙給他的毛髮,交給了花貓。
「永恩師哥,其實這次讙前輩是叫我來找你幫忙的,我現在被獰章追殺,希望你能夠幫助我一臂之力。」
接過讙的毛髮,永恩仔細打量了一翻,然後認真將其中一根毛髮拿走,說出的第一句話讓他懵在了原地。
「我幫不了你,你也找不到夜虎和花三。」
「什麼意思?」
只見它深深吸了口氣,望著密林身處擔憂道:「你想找它們就得進入獰章山脈深處,而永夜是不會讓你過去的,只要你到那裡,它就會殺死你。」
「為什麼?」張風流更加費解了。
既然它們都是讙的徒弟,就算不幫自己也不至於殺死自己吧!
「因為現在的永夜已經淪為獰章的走狗了。」永恩說出了一句讓他不明所以的話。
它用自己的前爪指著獰章深處的地方,一臉嚴肅地說道:「在這座山的深處,是它們獰章的天下,就像人類的君王殿一樣,它們在其中貪圖享樂,外面的魔獸只要進入其中就要像臣一般,否則就是挑戰獰章們王的尊嚴。」
「可有一些魔獸即使不是獰章也可以當進入其中,這些魔獸被稱為三十六座。」
「三十六座存在的意義,就是將那些挑戰王威嚴和對王有威脅的魔獸消滅,這樣這些魔獸獲得的利益就是可以和獰章平起平坐!」
張風流聽著吸了一口冷氣,照它這麼說,三十六座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獰章殺生,說白了就是給它們一樣的地位,但是要干最臟最累的活。
「永夜師哥是三十六座?」
點了點頭,這位永恩師兄臉上露出了殺意,「它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永夜了,這些年它幫助獰章做了多少事,老師被封印的事情他早都忘記了。」
「你的出現正好,師既然能還收你為徒,那一定是有突破封印的希望,這一次我就在你身上賭一把,送你進入獰章山脈的深處。」
聽到它的話,又感受到它身上冰冷的殺氣,張風流頓感尷尬。
「永恩師哥,你這是?」
看樣子,雖然二人為師兄弟,但好像之間的矛盾可不小啊!
永恩冰冷地瞟了一眼,聲音發寒「我和永夜早已經斷絕了關係,既然他能對老師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又做了獰章的走狗,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說著緩緩走過他的身子,向獰章山的深處走去。
「我這一次送你進去,你一定讓師父獲得自由。」
張風流神情複雜地望著永夜,十分傷感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