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敢走試試

第51章 你敢走試試

唐豫州的手勁兒很大,葉念的手被他抓了一路,早就被抓紅了。

他要葉念滾,手卻緊緊抓著不放,把心口不一這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唐豫州的表情很臭,薄唇唇抿成鋒刃,讓人覺得冷漠又絕情,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臉色卻泄出一分違和的脆弱,和飆車撞人的瘋狂截然不同。

葉念想起他大學的時候,有次發燒到四十度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外面做調研,心被輕輕戳了一下,輕聲說:「輕微腦震蕩會伴隨著眩暈、噁心等癥狀,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難不難受?」

唐豫州的眉頭攏成小山,垂眸掩下情緒,語氣生硬的說:「用不著你操心。」

他的聲音是沙啞的,幾個小時沒有進水,唇有點乾裂,葉念害怕過了頭,忽略他語氣里的怒意說:「你先在這兒躺一會兒,流了這麼多血,可能會有暫時性的怕冷現象。」

唐豫州坐著不動,葉念直接動手推了他一下。

許是沒料到葉念膽子這麼大,唐豫州被葉念推著倒在沙發上,他立刻掀眸瞪著葉念,深幽的眸底攢了怒火,亮堂堂的,似有火光躍動。

他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可見是真的虛弱,葉念對他的恐懼消減了些,認真的說:「醫生說了這兩天你需要好好躺著靜養,一會兒你要是把自己折騰暈了,我馬上收拾行李離開歷城。」

唐豫州的手又收緊兩分,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你敢!」

他的呼吸加快,胸口的起伏也變大,被葉念這番話刺激得動了肝火,恨不得折了葉念的腿讓她以後哪兒都去不了。

葉念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沒敢表現出異樣,淡淡的說:「你看著我,我自然是不敢的。」

唐豫州下顎緊繃,渾身咕咚咕咚的往外冒寒氣,似乎要把空氣都凍結。

良久,他放鬆身體躺在沙發上,聲音淬了冰,一字一句的說:「你敢走一個試試。」

葉念這會兒是不敢試的,她拿起茶几上的空調遙控器把溫度又調高了些,放軟語氣說:「我去給你拿毯子。」

唐豫州手上的力道沒有分毫鬆懈,葉念又補充了一句:「我現在的腿都還是軟的,沒有你的允許,我哪兒都不敢去。」

今晚這種和生命賽跑的經歷,葉念不想再來第二次。

屋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過了會兒,唐豫州的手慢慢鬆開。

葉念的手腕紅得厲害,上面有一圈明顯的指印,可見唐豫州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葉念暗暗吸了口氣,從唐豫州的卧室拿了一條毛毯給他蓋上,唐豫州闔著眼睛,不知是暈著還是睡著。

葉念動作放得很輕,蓋好毯子剛起身,唐豫州便掀開眼皮,冰棱似的眼刀子瞬間扎過來,葉念立刻解釋:「我去廚房給你兌支葡萄糖喝。」

唐豫州又闔上眼睛,算是默許。

葉念和唐豫州在席間都沒怎麼吃東西,趁著燒水的時間,葉念剁了點肉沫和青菜煮粥。

開水晾到合適的溫度,葉念敲了兩支葡萄糖兌好給唐豫州端過去。

唐豫州的眉頭擰得比剛剛更緊,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一看就知道不太好受,葉念乾脆找了一根吸管插在杯子里。

看見那根吸管,唐豫州的臉頓時黑了,斜睨著葉念,問:「你當我癱瘓了?」

葉念把吸管喂到他嘴邊,說:「腦震蕩的問題可大可小,這裡沒有別人,我也不會說出去,你不用逞強,別折騰得自己更難受。」

葉念說得很誠懇,唐豫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就著她的手咬住吸管喝完這杯水。

葡萄糖補充了一點能量,唐豫州的臉色好了一點,至少沒剛剛那麼蒼白,葉念又接了一盆熱水過來幫他洗臉擦手。

做完這些,粥也熬好了,葉念盛了一碗先喂唐豫州吃。

許是把葉念剛剛說的話聽進去了,唐豫州很坦然的接受葉念喂他吃粥,一碗很快見底,葉念說:「已經很晚了,你不能吃太多,如果還覺得餓的話,我再給你盛半碗。」

吃了飯,唐豫州的唇有了一點血色,他定定的看著葉念,問:「如果今晚我沒有拉著你,你是不是要跟那個叫靳言的走,也像現在這樣照顧他?」

靳言是為葉念出的頭,現在車毀了,人也受了傷,葉念照顧他還人情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話不能在唐豫州面前說,葉念面不改色的撒謊:「是他自己要強出頭,認真算起來,我才是無辜受牽連的那個,我為什麼要照顧他?」

唐豫州一錯不錯的看著葉念,連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都不肯放過。

「騙子。」

他低聲說,語氣卻輕飄飄的,沒了怒氣。

他對葉念的回答還算滿意,就算她是騙他的,他也喜歡這種狼心狗肺的說辭。

她是他圈在身邊的,就算是條白眼狼,也只能沖別人下嘴。

又喂唐豫州吃了半碗粥,葉念問他:「現在好點沒?沙發睡著不舒服,我扶你回房間睡行不行?」

唐豫州沒說話,抬手搭住葉念的肩膀。

這是要起來去床上的意思。

葉念立刻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來,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虛弱使不上力,唐豫州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葉念身上。

葉念被壓彎了腰,咬牙穩住身形,不敢摔到他。

看這情況是把人扶不到樓上了,葉念果斷把唐豫州扶進自己住的房間,平時簡簡單單的十來步,葉念走得出了一通汗。

呼吸急了些,胸腔便疼起來,之前撞車的時候被安全帶勒的。

葉念不著痕迹皺了下眉,剛想轉身離開,唐豫州不滿的問:「又幹什麼?」

語氣不耐,活似葉念特別多事。

葉念平靜的看著他,說:「粥還剩了些,我想吃點。」說完,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兩聲。

唐豫州:「……」

唐豫州沉著臉沒了聲音,葉念默認為他同意了,出去把剩下的粥吃完。

已經是凌晨兩點過,葉念一點睡意都沒有,把廚房收拾乾淨,回到房間發現唐豫州似乎已經睡著了,在醫院的時候喝過葯,他能撐到現在精力已經相當驚人了。

他性子冷淡,從牢里出來,眉宇間比之前多了凶煞的戾氣,這會兒睡著了眉頭也微微攏著,像是在夢裡也要找人麻煩。

葉念安靜看了會兒,終究沒有伸手撫平他眉心的褶皺,輕手輕腳拿了睡衣去旁邊房間洗澡。

熱水包裹住身體,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鬆下來,葉念這才發現自己胸口被勒出兩道烏青的痕迹,呼吸起伏稍微大點就會疼。

今晚飆車的畫面不斷在腦海閃現,她沒看到唐豫州的臉,全程只聽到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不太確定唐豫州開車撞上來的時候,是想逼靳言把車停下,還是想讓他們倆死在那裡。

葉念記憶中的唐豫州雖然生性淡漠,總是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但他做課題演講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有光芒的,而且他也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不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不會因為一隻流浪貓停下腳步,更不會出手救下她和那隻貓。

葉念本以為他和葉響一樣,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有點執拗,內心的世界其實是很美好的,這段時間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三年前不告而別,沒有去探視他所以想懲戒自己一番,只要他消了氣,就會放她走,今晚發生的事卻讓葉念不安。

這三年的牢獄時光似乎給唐豫州帶來了很大的改變,他不僅比三年前更冷漠寡淡,甚至更衝動暴力。

上次葉念對何芊芊說,她不會一直待在歷城,並不是騙何芊芊,而是早就做好的計劃,今晚的經歷讓葉念不敢想象,如果她想離開歷城的時候唐豫州還不打算放過她會發生什麼。

胡思亂想著,葉念這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身體暖洋洋的生出倦怠,不過腦子還很清醒,葉念沒打算睡,去廚房弄了一杯生理鹽水帶上棉簽回到房間。

唐豫州的臉有點紅,額頭又出了不少汗,果然開始發燒,好不容易潤濕一些的嘴唇乾得有點起皮。

葉念在床邊坐下,用棉簽沾了水耐心的幫他潤濕嘴唇,唐豫州沒醒,本能的舔了舔唇,覺得熱想掀開被子,葉念伸手制止,柔聲說:「我幫你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唐豫州先是皺眉,片刻后眉頭舒展開來,不再亂動,汗卻一直止不住,臉也燒得越來越紅。

這樣下去不行。

「唐豫州,醒醒,你一直在發燒,我們得去醫院。」

葉念試圖叫醒唐豫州,然而他眼睛緊閉,呼吸沉重,一點反應都沒有。

葉念咬咬牙,把屋裡溫度調高一些,脫了他的衣服,先用熱毛巾幫他擦身體,再用酒精給他擦洗退燒。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到六點過,唐豫州的體溫終於慢慢變得正常,呼吸聲也放輕,葉念鬆了口氣,他要是再這麼燒下去,就只能打急救電話把他抬醫院去。

葉念一晚上都沒歇下來過,這會兒神經一松,趴在床邊就睡了過去,紛雜的夢境便紛至沓來,汽車相撞的聲音在耳邊炸開,葉念一下子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氣,一看時間才七點多,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太陽穴脹鼓鼓的像是要炸開,葉念用力揉了兩下,見唐豫州還睡著,洗了臉去樓下買菜。

傷筋動骨一百天,葉念買了很多補氣血的食材,中午準備燉湯,結完賬走到門口,王泉打來電話。

葉念往旁邊走了兩步,按下接聽,王泉問:「你怎麼沒來上班?」

葉念說:「不是說電話聯繫嗎,你又去樂頌了?」

王泉哼了一聲,顯然是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問:「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找你,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里說。」

王家現在舉步維艱,王泉憋著一口氣想證明自己,葉念猜他應該已經找律師見過孟悅,發了定位給他。

唐豫州住的小區離樂頌不是很遠,王泉花了二十多分鐘開車到這邊,見葉念拎著兩大袋食材站在路邊,一臉驚詫,問:「你自己做飯?」

他還以為現在的女人只會化妝蹦迪喝酒呢。

東西有點多,葉念直接坐進車後座,忽略王泉的問題,淡淡的說:「這邊不能停車,前面有個公園,去那裡吧。」

王泉按照葉念的指引往前開,腦子裡還在想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葉念直接切入正題,問:「律師見過孟悅了?」

王泉從後視鏡看了葉念一眼,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

「猜的。」葉念兩個字把王泉後面的話堵回去,撐著腦袋整理思緒,「孟悅情況怎麼樣?」

一晚上沒睡,葉念的臉色看上去不大好,王泉收斂思緒,認真的說:「應該還行,反正肉眼看不到什麼皮外傷,就是沒睡好,精神狀態有點差。」

葉念點頭,這件事鬧得很大,社會各界都在密切關注這件事,就算付西澤想報復孟悅,也要等判決下來再說。

公園離得確實不遠,王泉在那邊找到停車位停下,他搖下車窗點了支煙,隔著裊裊的煙霧問葉念:「你跟那個叫孟悅的很熟嗎?」

葉念搖頭,聞到煙味喉嚨有點癢,輕輕咳了兩聲,這一咳胸腔就開始疼,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的跳,王泉見她表情很痛苦,立刻掐了煙,把車窗都搖下來,低聲吐槽:「一點煙味都聞不得,在樂頌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嬌氣?」

葉念也覺得自己有點嬌氣,沒有反駁。

不抽煙王泉就有點煩躁,他點開車載音響,放了首重金屬搖滾樂,把音量調高,扭頭對葉念說:「孟悅說她認罪。」

王泉直直的望著葉念,本以為葉念會露出驚訝不解的表情,沒想到她非常鎮定,好像孟悅的反應也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王泉不甘心,繼續說:「我讓律師告訴她,她妹妹已經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接受治療,她也還是堅持認罪。」

葉念說要讓付西澤撤訴,王泉以為她是有辦法讓孟悅咬死不認罪,再供出什麼天大的隱情,讓事情能夠反轉,可是現在孟悅認罪,付西澤為什麼要撤訴呢?

葉念猜到王泉在想什麼,幽幽道:「付西澤是兩年前才正式出道的,但他第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是在三年前,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藝人,而是一名實習記者,在一場很有社會影響力的新聞報導中,他憑藉俊朗的外表被大眾關注,成為正義的化身,他出道以後,雖然沒有大肆宣揚這件事,但憑藉這件事吸了很多路人粉。」

王泉成天醉生夢死,沒有追星的愛好,對付西澤的過往也並不了解,他不知道葉念說這些和孟悅的案子有什麼聯繫,卻比之前有耐心得多,並沒有打斷葉念。

「現在市場對男藝人的包容度很高,付西澤不是科班出身,臉也不是最帥的,但他比其他藝人最明顯的優勢在於,他大學念的新聞系,他本人比他的經紀團隊更懂得如何包裝人設,營銷自己,還有輿論造勢,這種手段在他出道后屢試不爽,孟悅的案子不過是在復刻他長期驗證后形成的公關模式。」

王泉聽得懂這些辭彙,但這些字句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葉念想表達什麼了。

葉念說:「三年前付西澤靠顏值出圈,收穫了很多支持者,那些支持者根本不關注新聞本身的內容是什麼,只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孟悅這件事也是這樣,付西澤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捅傷,他的粉絲和不明真相的群眾只會心疼他受了無妄之災,然後遷怒和這件事相關的所有人,並不會關心真相究竟如何。」

王泉咬咬牙,王家就是這件事中被牽連得最嚴重的那個,他惱恨這些粉絲懟天懟地沒有腦子,還是沉不住氣問:「你怎麼知道真相是什麼樣的?」

「我不知道。」

葉念坦白的說,王泉氣急,這女人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做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指使她做事?

在王泉冒火的目光注視下,葉念換了個話題問:「孟樂的妹妹情況怎麼樣?」

孟樂是孟悅的妹妹。

王泉橫了葉念一眼,卻還是如實說:「內臟嚴重受損,雖然沒當場死亡,但情況很不好,只能靠醫療設備暫時延續生命,我去醫院的時候,她們已經欠了醫院好幾天的醫療費了,如果這件事不能儘快解決,我也不能一直白讓她在醫院住。」

就算王家沒出事,這筆費用也不是小數目。

葉念瞭然,這應該就是孟悅選擇去樂頌上班的原因。

「她還能醒過來嗎?」

「不能,就算一直有人給她砸錢,最好的情況也只能躺在床上做一輩子植物人。」

葉念握拳,她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孟樂,也不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卻能感受到孟悅當時是抱著怎樣的憤怒對付西澤捅出那一刀。

如果葉響有一天變成這樣,葉念會做出比孟悅還要瘋狂百倍的事。

穩住心神,葉念對王泉說:「接下來做兩件事,讓醫生給孟樂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還有,想辦法登錄孟樂的社交賬號,看她出車禍前一個月左右的聊天記錄。」

讓醫生給孟樂做檢查不難,但要查聊天記錄就不好辦了,王泉挑眉,問葉念:「你是打算開偵探所,把我當巡捕用?」

葉念也不著急,微微一笑說:「不想做就算了。」

反正現在火燒眉毛的人不是她。

這要是放在以前,被人這麼牽著鼻子走,王泉早就發火不幹了,但葉念這麼老神在在的坐在他眼前,他不僅生不起氣來,還被勾起好奇。

好奇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好奇她還有多少不同的面孔。

難怪唐豫州坐了三年牢出來,還要把她圈在身邊不放。

王泉趴在椅背上看著葉念,懶洋洋的說:「做也可以,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跟那個叫付西澤的有仇?」

「你覺得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王泉吹了聲口哨,問:「你住哪兒,我開車送你過去,拎著這麼多東西怪累的。」

葉念大大方方報了小區名字,王泉一聽就猜到她是跟唐豫州住一起了,調侃道:「這都住一起了,還嘴硬說沒關係,難道要領了證才算有關係?」

葉念沒應聲,王泉把車開到小區樓下,葉念自己拎著菜上樓,一出電梯便看見一個玲瓏的身影站在門口。

是宋佳嵐。

葉念下意識的想退回電梯,宋佳嵐已扭頭看到她,表情相當意外。

沒有躲的意義,葉念拎著東西過去,用自己的指紋開門。

聽到開門聲,宋佳嵐看葉念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兩家長輩對外宣布訂婚消息后,唐珏在唐家錄了宋佳嵐的指紋,讓宋佳嵐能以唐豫州未婚妻的身份自由出入唐家,唐豫州卻把他自己的房間門換成指紋鎖,除了他自己,誰都不能進,但現在,他允許葉念自由出入他的領地。

葉念側身站在門邊,讓宋佳嵐先進去。

屋裡沒有多餘的拖鞋,葉念也沒招呼宋佳嵐換鞋,她出現在這裡名不正言不順,不管做什麼都是不對的。

宋佳嵐走進屋裡,慢慢打量屋裡的一切。

冷色調的裝修風格,每一處都透著和屋子主人一樣的疏冷,就算沒看到唐豫州,宋佳嵐也能肯定,這就是她未婚夫的私人領域。

她這個未婚妻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都進不來,一個消失三年的女人,卻可以隨意在這裡進進出出。

真是嘲諷。

宋佳嵐在心底冷笑,偏頭見葉念還拎著那些東西杵在門口,彎眸問:「念念,怎麼不過來坐,要是讓豫州看見,說不定會以為是我罰你站呢。」

宋佳嵐的語氣挺平靜的,葉念把東西放進廚房,宋佳嵐在客廳問:「有熱水嗎,我有點渴。」

葉念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遞給宋佳嵐,宋佳嵐接過,低聲說:「我還以為你之前在樂頌說跟豫州沒見過面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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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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