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之請
顧如九的身體一震,隨即很快恢復了正常,她有些疑惑的看了葉容奕一眼,裝作很不解的樣子,「九兒?」
「哦,抱歉,我認錯人了。「
葉容奕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顧如九才說道,「阿九公子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象。「
剛才,看到那雙似曾相似的眼睛,他竟然想到了顧如九。
算起來,他和顧如九有兩年沒有見了。
當日,他興緻匆匆的帶著雪狐回去,一心想要去顧如九面前討好,卻沒有想到趕到顧家,顧家人卻告訴他,顧如九身體不適,去外地休養去了。
這一去,便是兩年。
他差點就要忘記了有這麼個人,卻沒有想到在這遙遠的邊關,卻看到一個男子的眼睛痛顧如九那麼的相似。
看到葉容奕那失神的樣子,顧如九扯了扯嘴角,「看來我的模樣和葉小侯爺的那位故人確實很像,以至於讓葉小侯爺認錯兩次。」
顧如九其實是有些疑惑的,她在自己的面容上做了手腳,即便自己的雙親來,也不一定認得出自己,為何葉容奕竟然還能認出自己?
「不是,其實阿九公子長的和我那位故人不一樣,只是眼睛十分的神似。不過,確實是在下唐突了,我的那位故人是位女子,再者,她也沒有阿九公子這樣的本事。「
顧如九這幾日的表現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不會懷疑顧如九是一名女子。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女子是不可能有如此的膽識的。
葉容奕回過神來有些抱歉的看著顧如九,「抱歉,阿九公子,兩次將你認錯,實在是因為我太思念我的那位故人了,實不相瞞,她正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和她自幼訂了婚約,只是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所以……」
葉容奕說到這裡,敏感的覺得顧如九的身上湧起一股不善的意味,他以為是自己說他和自己的未婚妻有些相似,觸怒了對方,連忙開口說道,
「抱歉,阿九公子,我失言了。」
聽到葉容奕的話,顧如九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冷靜下來,有些冷漠的開口,「葉小侯爺攔住我到底有何事?」『
見顧如九如此態度,葉容奕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卻很快消失不見,又化作一副謙和的模樣,
「是這樣的,阿九公子,在下有一個,還望阿九公子應允。「
「既然你都說了是,那就不用說了。告辭!」
說完,顧如九不顧葉容奕錯愕的模樣,轉身離開。
顧如九走後良久,葉容奕才回過神來。
他被人拒絕了?
對方甚至連給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將他拒絕了?
葉容奕眯了眯眼睛,一貫平和的眸子里充斥著殺意。
直到回到自己的營帳,顧如九才忍不住鬆開了自己的手,她的一雙素手此時全是血污。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她是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對葉容奕動手。
未婚妻?
他葉容奕倒是時時都要裝出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
在前世的時候,即便他要迎娶公主,即便自己已經對他毫無利用價值,可是他卻仍然對皇上提及讓自己作為貴妾,保住自己一命,以此來博取眾人的好感,稱讚他的仁義。
今生,她倒是想要看看,他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還是否能保住。
顧如九握緊了手。
自那日過後,顧如九一連幾天都會碰到葉容奕,每次葉容奕都會對她笑臉相迎,彷彿那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越是這樣,顧如九越是小心提防,畢竟以她對葉容奕的了解,那天,自己那麼下了葉容奕的面子,葉容奕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可是,顧如九等了幾日,都沒有等到葉容奕發難。
就在顧如九放鬆了心思的時候,變故卻突然發生了。
「什麼?邊防圖被人盜了?」
一大早,顧如九到了秦子笙的營帳,便得到了這個消息。
秦子笙點了點頭,神色頗為嚴重,「是的,這還是你師兄臨出發前親自重新制定的邊防圖。」
顧如九聞言眉頭緊皺,她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之前,姬鳳熠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辦法竟然讓大將軍認可了他,讓他率領先鋒軍,還將邊防圖重新規劃的重任交到了他的手上。
現在,邊防圖被盜,若是這邊防圖落入敵軍的手裡,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顧如九喚了一聲,「師父。「
她剛想說什麼,大將軍便帶人走了進來,「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大將軍的手指著顧如九。
「慢著!「
眼見驟變突生,秦子笙站了起來,一臉的嚴肅,「大將軍,不知道小徒犯了何事,大將軍竟然要如此?「
「秦先生,我們懷疑邊防圖的丟失跟令徒脫不了關係。「
「什麼?」
秦子笙聞言先是看了一眼顧如九,隨即立馬搖頭說道,「不可能,阿九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秦先生,我們自然是有證據才會這麼做,還請先生不要為難與我。」
大將軍的態度很堅決,一定要拿下顧如九。
「可是。」
秦子笙還想說什麼,卻被顧如九攔住了,「師父。」
顧如九沖秦子笙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大將軍開口說道,「周大將軍,你口口聲聲說有證據,那不知道所謂的證據在哪裡?」
「這便是證據。」
周大將軍瞥了顧如九一眼,揚了揚手中的邊防圖,「這是在你的營帳中找到的,是一副邊防圖的繪本,說,原本的邊防圖去了哪裡?」
「這不是我的。」
顧如九看了一眼周大將軍手中的東西,腦子一瞬間便清明了,這是有人陷害栽贓,目的是為了什麼?
單單是為了自己?
抑或是還有更多的?
顧如九來不及多想,便聽到周大將軍說道,「除了你自己,還有誰會進入你的營帳?來人,先將人給我壓下去。」
秦子笙見此正要阻止,顧如九卻連連沖他搖頭。
不行,此事事關重大,即便師父有特殊的身份,可是他若是一意要保全自己的話,那麼他也會被牽連的。
所以,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想要將自己的師父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