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你！
顧念苒今天提前來到公司，不是為了來補昨天的時常，也不是為了混一頓公司的免費晚餐，而是來找羅洋算賬。
前天他叫羅洋訂得辣子雞蓋飯，拿回去發現裡面的辣椒少得可憐不說，更是沒一點辣味。還有昨天晚上的水煮肉片簡直就成了清水肉片，她推開員工休息室的門就要大罵。
「老年人，你……怎麼是你？」她赫然發現坐在電腦面前的人竟然不是羅洋，而是值白班的女助理小茹。
小茹雖然值白班，但也偶爾見到過幾次顧念苒，還算認識，便解釋道：「哦，值夜班的周桐休假回來了，羅洋哥不用幫他頂班就被林哥調回白班了。」
「這樣啊……」顧念苒點點頭，心想走了好，省的看見他心煩，可眼神之中卻是多了一些落寞。
「念苒，你先別走。」女助理小茹忽然在她身後喊道。
「有什麼事嗎，小茹？」顧念然停下腳步。
小茹在走廊里左右看看，見沒什麼人，這才神神秘秘的將顧念苒拉到員工休息室里。
「念苒，你聽我說，羅洋哥最近有些怪怪的。」
「他？」顧念苒倒像見怪不怪似得，「他不一直都那樣嗎？」
「不是的，念苒。那天我看見羅洋哥自己一個人在休息室裡面對著鏡子說話，而且還提到了你……」小茹把羅洋說得十分詭異，就彷彿羅洋得了什麼精神分裂症似的。
「提到我？」顧念苒突然也好奇起來，問道：「他說了什麼？」
「我記得……那天羅洋哥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小茹來到電腦桌前尋找，「對，就是這個。」
「念苒你看，羅洋哥就是拿著它對鏡子犯病，你可要小心啊。」小茹說著還探出蘭花指很是誇張的學了一番，「大牙，這是我給你買的……」
從小茹手上拿過那個「口腔潰瘍散」的空盒，顧念苒卻是搖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他。
只是這玩應真的能當芥末拌飯吃嗎？
……
「羅洋，你前面那棵樹背後有人！」
「噠噠噠！」
連流浪說什麼羅洋還沒反應過來，再看自己的遊戲人物已經變成了盒子，視角也變得灰白，羅洋很是不耐煩的返回大廳，最近他發現自己實在是沉不下心來玩遊戲。
「流浪，你們玩吧，我看直播去了。」羅洋說著便要摘下耳機。
「等等，羅洋，你最近是咋的了？」流浪覺得他最近的表現有些怪異，「看你玩遊戲也心不在焉的，剛才那個人就在你臉上你都沒看見，要是有什麼心事，不妨和俺說說。」
「唉，沒事。」羅洋知道流浪是好心，可公司上的事情，就算和流浪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昨晚他載著顧念苒回去直播，林哥特意求了一個僅次於首頁封推的熱門推薦。然而效果，只是在顧念苒唱歌的時候人氣飆升到了五千左右，推薦一過人氣瞬間回落到兩千，羅洋能不愁嗎？
最讓羅洋擔心的還是顧念苒，公司的黑名單先不說，還要獨自承受在海鮮一姐那受的委屈。
「羅洋，俺倆什麼關係？你難道忘了當初俺倆肩並肩，手拉手從飛機上跳下去的那一天了嗎？」流浪認為他不把自己當朋友，打算喚醒他的回憶。
「我知道，後來我們都卡信號塔上摔死了！」羅洋一臉尷尬。
「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羅洋，這足以見證俺們倆的友誼，那句話怎麼說來的？」流浪頓了頓，恍然大悟道：「對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日死！就憑俺倆這關係，有什麼事儘管和俺說。」
「羅洋，你心裡是不是有了其他人，啊？你難道愧對俺的付出嗎……」
「……」羅洋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傢伙，只好答應了流浪。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羅洋的耳機里傳來一陣音樂。
「羅洋，不要急……俺接個電話，馬上就來！喂，小麗啊……」
羅洋被迫聽流浪膩膩歪歪的說了五六分鐘，終於流浪回來了，「哈哈，俺回來了。女人嘛，不接電話總會瞎雞兒想，你懂……」
「對了，羅洋你剛才說到哪了？」
羅洋有些無聊地點點頭，「哦，就是咱們公司……」「兒啊，飯都涼了，你還吃不？」
耳機里忽然傳來流浪一陣尷尬的訕笑，「羅洋，不要急，俺出去拿飯馬上就回來，OK吧？」
又是三兩分鐘，流浪大腳步子從耳機里傳了出來。
「這回你說吧，俺把門都鎖上了，手機也關機了，這回絕對沒人打擾俺們。」
「就是公司有一項……」
「喂？喂！羅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耳機好像不好使了……能聽到嗎，喂？喂！」
「你特么！」
羅洋默默在流浪的好友框里敲出三個字，便憤怒地摘下了耳機。距離他上次在爆粗口已經是去年的事了，那時他和隊長夏天拿了一個賽季MVP，最後季後賽止步四強更是成了粉絲口中一個梗。
既然遊戲玩不下去，那就看直播，一晚上的時間，總得找點事做。
是的，他又得在網吧通宵了，自從戰隊解散之後他就一直如此。
房租太貴，旅店住不起，二十塊一晚的網吧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當然他也可以厚著臉皮在員工休息室里睡覺，可女助理小茹交班后，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太自私。
打開海鮮直播的首頁，果然林哥的人脈還真是沒的說。今天顧念苒直接上了首頁封推，人氣已經飆升到2.8w，當然推薦過後能夠留下多少人氣才是最重要的。
「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
」
「還想聽什麼，要不我今天不玩遊戲了？只唱歌行嗎？」黑色衛衣的顧念苒魅力十足，說話的聲音也同樣顯得嬌柔可愛。
「不行，我要看18殺大牙。」
「天天跳傘走起！」
「跳個鎚子傘，你願意跳自己跳去。」
「兔兔唱歌……」
顧念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彈幕刷屏，露出兩顆小門牙的她，笑得陽光燦爛，「那我再三首歌，就跳傘去，然後下播之前再唱，可以吧？」
……
「唉，她要是下播之後也能這麼溫柔就好了……」羅洋搖搖頭將視線從直播畫面上離開，剛才他切出去的時候《絕地求生》還在大廳里，忘記了退出遊戲。
正當他把滑鼠放在《絕地求生》上準備「關閉」的時候，他一拍腦門。
對啊，聽說流浪在國寶TV直播《絕地求生》人氣也將近小十萬了，反正這遊戲也是剛發售，而且還和H1Z1有些相似，現在趁海鮮直播還不重視，不如讓顧念苒試試？
羅洋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而且之前他大概統計過H1Z1的直播間，晚高峰17頁，每頁120個窗口，算起來也就是2040個直播間搶一口飯吃，這得多大的競爭力？想要在這裡面脫穎而出，必須得有點其他直播間沒有的東西才行啊。
而發售的《絕地求生》剛好符合這一點，只要顧念苒在剩下的五天時間裡將H1Z1區的觀眾吸收百分之五……不，百分之一就已經足夠她突破一萬人氣！
「喂，是林哥嗎？」羅洋已經迫不及待的撥通了林遠的手機。
……
親手將你送上了熱氣球，你越飛越高，我再也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