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瘋子李去世
皇上醒來了，這消息猶如春天裡的春雷，告訴大家春天到了。
給人們帶去了希望。
一眾御醫來診斷，後宮的都來看望，熱鬧了幾個時辰才散去。
後續的幾天時間裡，皇上慢慢變好，能坐起來，能說話了，能處理政務了。
「皇上能理政了，你也回來好好休息，我給你開點葯，慢慢調養，別到處跑了。」
蘇春勸說戴擎，讓他回來好好休息。
「好，先慢慢來，等父皇痊癒了，我就能休息幾日了。」
公主府里，公主挺著大肚子，和駙馬說私密話。
「這下二哥有希望了。」
「皇上醒來，給舒王殿下好些準備時間，只要他布置妥當，未必不能成事。」
公主這夫婦二人，一直以局外人的姿態看著太子與舒王。
也不知看了多少，知道了多少太子與舒王的秘密。
「你說舒王會在這段時間動手嗎？」駙馬問公主。
「難說，這些年舒王在軍部留下不少人手，手裡頭也多了兵權。未必不能學秦王玄武門逼宮。」
公主兩手撐著床，讓駙馬給她按腿，「蘇渙也是沒用，當初就該在邊境弄死二哥，這樣就不用爭到現在了。」
「有些人命大就是殺不死。」駙馬將公主放下，「睡吧，明天進宮去看皇上。」
下朝後，皇上見到了大女兒，見到了兒子們。
後宮里他的孩子不少，陸續有公主、皇子出生。
但他最喜歡的還是頭這幾個。可惜老三死了，不然就更熱鬧了。
見蘇春坐在一旁，不住地打哈欠。
想起她的守在床前的教孩子讀書的場景，皇上不由得憐惜她幾分。
外頭不少人說她冷漠無情，有蕭家的那份狠絕。讓他多忌憚她些。
可如今，她是所有人里，最關係他的人。
雖然一直昏迷不醒，但有時候他是能聽到東西的，聽到蘇氏和皇后說話，聽到蘇氏勸慰皇后，也聽到蘇氏給他誦經。
誰也不能說她不孝，這些孩子里，就她最孝順了。
「你們都回去吧，朕累了。」
「都回去吧，都回去了，等明日再來看望。」皇後娘娘也催促其他人離去，她親自攙扶皇上，扶皇上去休息。
見他們要去休息了，蘇春也跟著起來，打著哈欠眼角溢出淚水來。
「母親，你還好嗎？」小錦攙扶著母親。
「沒多大事，可能是前段時間累著了。人的精神緊繃，就能一直撐下去，當放鬆了下來，那些勞累就找上門來了。
回去多睡，多調養些日子就好。」
終究比不得年輕，年紀大了，就多了好些小毛病。
這才陪床看護一個月，就讓自己疲軟了。
精神力不足，好些事讓小錦幫著處理，要是小錦弄不得，就分些去給沐陽管。
將外頭需要奔跑的事，交給沐陽，讓沐陽去察看一些產業。
戴擎跟著回到太子府居住，雖然他也很累，但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事後反彈。
蘇春病病歪歪的，跟一旁的戴擎，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這幾天有人提醒我，該為小錦的婚事挑人了。沐陽的也該看一看了，你有什麼人選沒有啊？」
「這兩人的事，還得等一等，目前都不急。」戴擎將一份公文報抽出說，「瘋子病重，藥石無醫。」
蘇春頓時爬了起來，「師父病得這麼重了！」
當年醫學部被摧毀，瘋子李帶著學生們逃命，逃到南國去。近兩年又回來了，聽說他病了，沒想到病得這麼重。
戴擎走了過去，將信件給她看。「他對你恩重如山，如今他病重，你卻不能去看他。不妨讓沐陽替你走一趟。
讓沐陽替你去看看他，去安慰他；他若死了，便讓沐陽給他操辦喪禮。」
「好，也讓小錦跟著去看看吧。」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當夜蘇春起草文書，給瘋子李寫了一篇長長的書信，表達自己對他的思念之情。
次日，戴擎親自叫來沐陽，派沐陽到南陽城走一遭。
因為沐陽的離開，讓舒王起了懷疑。
舒王一派坐到一起開小會。
「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故而用借口去南陽城去調查？」
「當年我們做的手腳乾淨，絕對不會被發現，即便發現也沒什麼證據。」
舒王擔心說：「我們的人大部分是安置在公主的軍營里，沐陽這大侄子聰慧得很，怕會看出什麼端倪來。」
「得要讓他吃點苦頭，要是他路上處處遇危險，就不得不藉助我們的人手了。」
一人反駁道：「只怕有點難，這次隨同出門的是黑子，帶走了太子妃近半的人手。
不說沒個都是江湖好手，但都是經驗豐富的。不妨有各種冤案來攔一下皇長孫的腳步，讓他遲一點到達南陽城。」
「將刺殺也要用上，雙管齊下，才能達到最好效果。」
舒王同意。
舒王說道：「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不似往年，我們得要儘早做好準備。」
「三年一度的換防要到了，殿下可以在這個時間上動手。」
舒王正有此意，「這次被調入京都，守護京都的正是我們的人，正好能夠增加我們的人手。」
舒王等人商議之後，開始離開。
舒王準備第二天的朝會，明天的朝會，他將彈劾戴擎的人，要打亂戴擎的陣營。
近些年他發現，只要他對太子哥哥下手，父皇都會在暗中支持。
這次抓到戴擎左右手的把柄，父皇一定會很開心的，舒王心中想到。
舒王像往常一樣上朝，很巧妙地提出參奏，並交上了證據。
戴擎帶著人跳出來，為蔡大人伸冤，不管他說了多少，皇上都很平靜。
得了罪證，直接交給刑部，讓刑部的人查。
皇上的平靜讓底下的人很意外，這是皇上病好以後，頭一件大事，皇上就這般輕輕地放下了？
大臣開始揣摩皇上的意圖，想要摸清皇上的心思。
但皇上的表現，很令人奇怪。
他不是發獃，就是重提舊事，一句話反覆地說。
皇上這是越老越糊塗了？
同時也傳達出一個信息，皇上老了，得要站好隊伍，好得那從龍之功。
朝堂上暗流涌動，爭鬥更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