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會動情

第7章不會動情

前一世,蕭閑對她極為寵愛,更是親自陪她練字,是以,她對他的字十分熟悉,能模仿出個十成十的樣子。

可惜,她琢磨透了他筆下字的氣韻,卻沒能看透他這個人的真實面目。

郁清瑤揪起案上的紙就從中撕裂,那熟悉的二字也隨之化為雪花一般的碎片,被投入旺盛的爐火中,轉瞬間就被火舌吞噬,化為了灰燼。

翌日一早,蕭閑就到了昭和宮內。

昨夜折騰的太晚,郁清瑤睡得不實,過了兩三個時辰就醒轉過來,結果一睜眼,就看見身著明黃色朝服,看起來剛剛下早朝的蕭閑坐在幾步遠的炕几上看奏摺。

郁清瑤心頭猛地一跳:「皇上?!碧波,你怎麼不喊醒我?」

站在床邊的碧波滿臉鬱悶,蕭閑直接開了口:「看你還在睡,朕吩咐不必叫醒你。」

郁清瑤滿腦子的無語,連忙起身去到屏風后換衣服,蕭閑輕笑一聲:「你我已經是夫妻,清瑤怎麼還如此害羞?」

害羞?

郁清瑤低下眼眸,嘴角勾出冷笑。

她重來一世就是為了復仇的,不會再像上一世那樣對他動了真情,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若是有機會,等她報了仇,定要從皇宮這金燦燦的牢籠中出去,到外面過隨心所欲的生活。

穿戴好衣裳后,郁清瑤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皇上這麼早來這裡,想必是有急事來找我吧?」

「倒也不是,朕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郁清瑤端正的坐在他旁邊,目光垂下看著桌子,不曾瞥向奏摺半分,「皇上問吧。」

「昨夜你從貴嬪那收到朕的信物,心裡就沒有懷疑過那是假的?」

郁清瑤被問得愣住:「懷疑?沒有啊,這宮裡也只有您是這樣的字跡,哪有人大膽包天的去作假呢?」

見她一副就是這麼如此的表情,蕭閑無奈的搖搖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昨晚在見到朕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郁清瑤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我在等皇上的時候,好像看見一個黑影閃了過去,然後我就被嚇到了,才會躲到樹叢裡面去。」

這番說辭,倒是和那小太監的說法一致,蕭閑心裡對郁清瑤升起的唯一一點懷疑也隨之消散。

蕭閑不再發問,轉而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你和那貴嬪關係不錯?」

郁清瑤點點頭:「嗯,學妹妹的父親和我爹有些交情,我和她自小相識,當初我入宮時帶著她,就是為了我們二人在宮中可以相互照應。」

蕭閑嘴角輕抿,俊美的臉上劃過一道憐惜之色:「朕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貴嬪,你和她以後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郁清瑤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高興的說:「皇上為何要讓我這樣做,妹妹柔弱善良,在後宮這看菜下碟的地方受了欺負,我能不護著她嗎?!」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興奮的對著碧波說著:「快將妹妹上次送我的生辰禮拿來,這可是她親自調製的容霜膏,皇上,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碧波應下,從一個精美的妝匣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遞到郁清瑤面前。

當著蕭閑的面,郁清瑤興沖沖的把盒子打開,湊近聞了聞,「皇上,這容霜膏塗抹之後會讓人皮膚變得更白,送給我之前,妹妹還讓身邊一個小宮女試驗過的,那小宮女沒用之前皮膚還黑乎乎的,用完之後再見到她簡直判若兩人。」

說完,她用手沾了一點膏體就要往額頭上塗抹。

手腕卻被蕭閑制住,他臉色陰沉無比,嗓音冷冽:「來人!把貴嬪給我帶過來!」

蕭閑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嚇了郁清瑤一大跳,下意識的抽了抽手腕。

蕭閑把手鬆開,隨後從她的身側拿起一條手帕,將她指尖沾上的一點容霜膏仔細的擦乾淨。

郁清瑤臉色滿是茫然無措,剛要開口問些什麼,宮門口就傳來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不過片刻,白蝶衣被兩個太監帶了進來,壓跪在郁清瑤面前。

不過短短几日,白蝶衣在她面前下跪的次數,已經比上一世加起來還要多。

白蝶衣臉色憔悴,再也不是平日里表現出來的病弱模樣,不含半分虛假。

郁清瑤抬眸看向蕭閑,不解地問:「皇上,這是怎麼了?為何要讓妹妹罰跪啊?」

蕭閑沒有解釋,直接將那盒容霜膏扔在了白蝶衣面前。

「說,這個東西是不是你親自調製的?!」

白蝶衣看著熟悉的盒子,看起來剛剛才開封,是她之前送給郁清瑤的那盒容霜膏,她疑惑的抬起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顫抖著聲音承認了,「是......」

「承認就好,竟敢謀害郁妃!來人,把貴嬪打入冷宮!」

蕭閑一聲大喝,隨行的太監就要過來拿人,郁清瑤連忙起身擋在白蝶衣面前,「皇上,妹妹做了什麼,你為何要將她打入冷宮?」

蕭閑冷哼一聲,看著白蝶衣的眼神帶著怒火,「你自己問她,這容霜膏里到底是什麼?!」

郁清瑤剛想開口,忽然覺得自己的指尖有些發癢,低頭看去,只見剛剛沾上容霜膏的地方皮膚紅腫,還帶著刺痛,她驚詫的看著白蝶衣:「妹妹,這......怎麼會這樣?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白蝶衣也看到了郁清瑤的手指,臉色變得僵硬無比,這怎麼可能?!她眼裡帶著深深的驚恐還有面對這一切的不可置信。

這容霜膏里她的確加了點東西,但絕不是這麼快就會顯出癥狀的!

白蝶衣神色慌張的看著郁清瑤:「姐姐,你信我的是不是?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故意挑撥離間我們的感情!這容霜膏是我親自調製送給你的,我要是存了害你的心思,怎麼可能如此大膽的在這裡面就下手,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對你有不軌之心嗎?!」

郁清瑤低聲喃喃:「那又會是誰?」

白蝶衣是真的害怕了,這件事要是真的安在她頭上,她就完了!

就算日後白蝶衣的心思有多麼縝密歹毒,之前也不過是個民間女子,不過入宮兩個月,對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了解的還不深,這時已經被嚇得全身發抖,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她匍匐在地上,伸手扯著郁清瑤的裙角哭訴:「姐姐,皇上,嬪妾真的沒有做過,嬪妾與姐姐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會害姐姐呢?!姐姐......姐姐,你相信我!」

白蝶衣此時已經在乎平日里維持的溫婉形象,眼眶哭得紅腫,淚水糊了滿臉,看著好不可憐。

郁清瑤咬了下嘴角,不忍的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我定是相信妹妹的,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絕對不會冤枉你的。」

郁清瑤轉過身一如之前的情況為她求情,「皇上,妹妹同我親如姐妹,生性良善,斷然做不出這等惡毒的事情來,您可要明朝秋毫,還妹妹一個清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都是在郁清瑤身上作祟。

蕭閑的臉色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他冷著一張臉起身,揮了揮綉著五爪金龍的袖袍,「來人,去太醫院把醫術最好的御醫給朕找來,把這昭和宮給朕好好的查看一遍,若是再有什麼害人之物,立刻稟報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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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龍榻:棄后不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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