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小心被雷劈
「許公子,別的我也懶得多說,我只告訴你一句話,做人還是要憑良心,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可別虧心事做太多,走路被雷劈。」
她指桑罵槐的說完這句話抬腳就要走。
許世安的眼眸微微一閃,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兩位留步。」
「還有什麼要賜教的?」
許世安本來長得就不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迷倒了萬千少女,此刻也是,雖然病怏怏的,但是笑起來和風霽月也還是個美男子。
「煩請二位對今天的事情保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另外我請家父放過二位的事情,兩位也不用掛在心上……」
呵呵,這個許世安還真是會做人情,他要不說是他求得情,晏七七也懶得問,現在倒好,說她和星瀾能平安出成國公府全是他的功勞,這人也太精了吧?
「多謝許國公不殺之恩,滿意了嗎?滿意的話我們走了。」晏七七再也沒了耐性,甩手就走。
此刻閣樓里躺著一個全身被針扎暈的庶子,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二夫人,許丞語氣中帶有試探,「世安,這個女人怎麼處置比較好?」
房間里有一股非常濃的血腥味。
許世安垂下的眼眸在白千韻的小腹處停留了一下后馬上移開,他慢慢的繞著閣樓的房間走了一圈,當然也看見了長滿倒刺的荊棘條和浸泡過鹽水的皮鞭。許丞的一雙三角眼一直在兒子的身上,片刻都沒離開過。
許世安骨骼分明的雙手輕輕的摸了摸依然沾染著白千韻血跡的木架子,淡淡的開口,「既然找不出來姦夫,那就重新把她綁在這木架子上,放到後院讓那些護院和夫人丫鬟們都來看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什麼下場。順便再準備些柴火和棉油一起燒了。」
殺個人能讓他說的這麼輕飄飄的,許丞自己都被嚇住了。
這還是他的兒子嗎?
怎麼這麼狠心?
閣樓里靜謐無聲,白千韻早就已經暈死過去了,隔了許久許丞才開口,「燒死?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許世安猛地回頭,嚇了許丞一大跳。
「父親您看,二弟都快把她打死了,我們只是添了一把火而已,再說了父親的威嚴不可以受到侵犯,這也是告訴您其他的寵妾,沒有了您的庇佑,她們什麼都不是,殺雞儆猴百試百靈。」
「……好吧。」
晏七七回府的第三天,就聽歡喜從外面傳來話,說許國公府的二夫人,原來的天下第一舞姬白千韻得了重病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晏七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可能對於白千韻來說,死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可惜了那個之前要娶白姑娘的公子,不知道他聽說白姑娘去世後會是什麼感想。」歡喜一邊刺著綉嘴裡一邊無意識的念叨。
是啊,白姑娘還是那個敢愛敢恨至死方休,為了阻止砍掉狸頭竹不惜暴露身份的白姑娘,可是那位公子早就變心了,所託非人才是她的人生成為悲劇的源頭吧?
誰知道呢?
人生七苦,愛別離求不得最為傷人。
但願她下輩子能找到一個白首不相離不負她的良人。
……
大晏國曆三十二年六月初九,距離太后病重已過了三月有餘。
是夜欽天監監示大人夜觀星象,發現南方七宿朱雀星星光黯淡,似有跌落之象,當夜卯時監示大人連夜趕往皇宮向皇帝稟告此事,還特意申明想要化解這場危機需要皇帝親自率領朝臣到太廟祈福才能讓太後轉危為安。
皇帝是個孝子,先帝去世的早,太後年紀輕輕就守寡,孤兒寡母在皇宮裡舉步維艱,好不容易等晏帝掌了大權太後有好日子過了,沒想到福沒享幾天,太后反而一病不起。
晏帝聽說祈福有用,不日就下旨要求三品以上的大員必須要跟隨一道去太廟齋戒三個月,成國公晏天霽身為一品大員自然也位列其中。
「這是庫房鑰匙,缺什麼就去拿,不要捨不得。」
「這是賬房鑰匙,想花錢了自己去賬房支,爹爹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不要到處跑,萬一有事要出去也要帶上晏飛。」
晏飛和晏離都是侯爺府武功最高的人,也是成國公府的護院。
晏飛被侯爺留在了府內,晏離跟著侯爺一起去太廟。
安排的還真是細緻。
距離去太廟祈福的日子越近,晏天霽就越像個老媽子一樣喋喋不休,恨不得把晏七七綁在身上一起帶走。
他還真當晏七七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了。
不過這倒是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寵愛,在現代她是個孤兒,無依無靠,從來沒有體會過一天的父愛,反而到了異世,受到的寵愛倒是越來越多。
「知道啦父親,您已經說過三回啦,我不會到處亂跑的。」
不會亂跑才怪。
她等這個機會不知道等了多久。
藥王谷在秦山,她看過地圖了,在最北邊,目測三個月的時間夠來回了,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等侯爺一出門,她也會啟程。
墨佛手她志在必得。
這天晏天霽前腳剛走,晏七七後腳就回到了自己房裡開始翻箱倒櫃。
歡喜被嚇住了。
上次晏七七逃婚的陰影在她心中還沒散去,只要一看見自家郡主收拾衣櫃她就特別緊張。
這次也不例外。
「郡主,您在找什麼呢?要不要我幫您找?」歡喜小心翼翼的問。
晏七七依舊在埋頭苦幹。
「不用,這次我自己收拾,對了我那個玉佩你放哪裡了?」
「哪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