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六 劫法場
二零六劫法場
1509年4月1日下午四點多。
「你們要幹什麼」巴內塔的蘇黎世州州長辦公室里闖進了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看他們的表情,絕對不是來喝茶的。
「巴內塔先生。」領頭的一個人說道。
「混蛋叫我巴內塔州長」巴內塔有些陷入狂暴的罵了帶頭的軍人一句,其實平時他根本不介意別人是叫自己州長、先生亦或是直接叫自己大名的,可是今天不同,這些人是一腳踹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闖進來的這讓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著良好修養的巴內塔有些暴怒。
「住口巴內塔-策林根你不是什麼州長了這是總統大人的命令書,你現在是瑞士聯邦的囚犯」領頭人根本懶得理會巴內塔的脾氣,這次開口,乾脆把先生兩個字都省了,直接喊得巴內塔的名字。
「不可能」巴內塔倒是鎮靜,伸伸手:「我要看下森德羅斯總統的命令」
領頭的軍官越來越沒有耐心了,指著巴內塔大喊一聲:「巴內塔-策林根我警告你,你是囚犯,沒有什麼權利要求這要求那的來人,拿下」
「你們要做什麼」巴內塔還想反抗,可是事實證明他的反抗是無力的,不僅辦公室里闖入的這十幾號五大三粗的士兵,當巴內塔回頭想把書架上的轉輪槍拿出來自衛的時候,無意間他看到了樓下還有至少一個連隊全副武裝的士兵……
巴內塔很快就被兩個人反剪住了肩膀,這時帶頭的軍官在得意洋洋的把帶有森德羅斯總統親筆簽名的命令書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麼樣,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被反剪住肩膀的巴內塔抬起自己被強迫壓低的頭顱,看了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就這麼一會兒,他的臉上就憋出了一種深深的醬紫色。
「怎麼樣?你還想反抗法律么」軍官看巴內塔把命令已經瀏覽得差不多了,將命令書放回上衣口袋,朝押送巴內塔的士兵一招手,帶頭走了出去,長長的漆皮馬靴踩著油量的橡木地板上,只有他自己腳步的嗒嗒聲。
「唔?你怎麼不走?」軍官沒有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過頭來問了一句。
「我會走的」巴內塔輕蔑的笑了笑,接著義無反顧的邁開了步子,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他在帶領著身後的兩個士兵行走一樣,走到軍官身邊,巴內塔揚起臉來,看著一臉詫異的軍官,撇了撇嘴,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不是我乾的」說著就大笑著走了。
「混蛋你在囂張什麼看你再絞刑架前還能囂張得出來不混蛋」軍官氣急敗壞的跳起腳來大罵道。
巴內塔屈辱得被押送到了聯邦軍隊的駐地,前去逮捕他的軍官對團長說道:「大人,人帶到了。」
「好的,把他裝進我們之前準備好的囚籠,然後么,明天早上八點,押送到伯爾尼總統閣下的意思,是要讓他在他犯罪的地方顫抖著死去」團長冷笑了一聲,在那個軍官走出去之後,大腹便便的團長沖辦公室門后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把一個手提箱放到了團長的面前,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啊哈果然是五千下洛林幣啊緊緊是一句話,就可以賣出五千下洛林幣的高價」團長綠豆似地小眼中冒出了道道精光。
伯爾尼,總統府。
「揚卡將軍請您留步揚卡將軍」一個工作人員死命的想拉住一臉怒氣的揚卡將軍,可是他腳下長長的尖頭皮靴實在是不適合做這種拽人的事情,更何況揚卡將軍可是個典型的軍人。
「森德羅斯總統」揚卡漲紅著臉衝到森德羅斯的辦公室里。
「嗯?揚卡將軍,怎麼了?」森德羅斯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安然的坐著,看到揚卡進來,放下了手中的筆,歪了歪腦袋,帶著一份戲謔的說道:「您不要告訴我,是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到了邊境了哦」
「閣下」揚卡一著急,衝到了辦公桌前,雙手往下重重的一按,直打得上好的橡木咯吱咯吱的作響,「我覺得巴內塔州長是被冤枉的」
「冤枉?證據呢?」森德羅斯不動聲色的坐了起來,將後背靠在舒適的靠背上,有些不悅的說道:「巴內塔指使別人犯罪的證據確鑿,可是,關於他清白的證據。」森德羅斯攤了攤手說:「抱歉,我的辦公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是……」揚卡漲紅著臉還想分說些什麼。
「沒有可是」森德羅斯把一雙三角眼瞪著揚卡將軍說:「揚卡,我提醒你你是聯邦的將軍我不希望你下一次開口,又是包庇一個罪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
「總統閣下。」揚卡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他的內心裡掙扎了好一段時間,才苦笑了一聲:「我不會的,我只是想說,法律是普照大地的陽光,可是現在,我卻看到烏雲把神聖的太陽遮蔽了。」揚卡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森德羅斯一個人在那裡愣了一下,眉頭漸漸的鎖了起來,「這個揚卡,越來越不聽話了,我看,是時候送他跟巴內塔一起消失了。」森德羅斯苦笑著說道:「可憐啊,揚卡將軍哦,可惜了。」森德羅斯自言自語完就坐了回去。
4月2日,巴內塔被關押在一個狹小卻堅固的牢房中,一夜之間,他憔悴了很多。迎著朝陽,押送的隊伍很快就出發了,半個連隊大約一百多人的士兵押送著他。(瑞士軍制跟法國相同,一個連隊兩百多人。)
車隊就用了小半天的時間,就到了盧塞恩州,盧塞恩是盧塞恩州的首府,位於瑞士中部,羅伊斯河出口與四州湖的匯合處,這座美麗的藝術之城外的小樹林中,如果仔細搜索的話,將會發現有二十多個人隱藏在高可沒腰的草叢中。
「咕咕~」鴿子的叫聲從草叢和灌木叢中響了起來,即使盧塞恩並不多見鴿子,車隊也沒有人起疑心,畢竟是野外,誰會擔心幾聲鳥叫呢
懶散的士兵們的槍膛中甚至還沒有塞好子彈,有些隨便的走著,草叢中卻有一雙眼睛把這些都看到了心裡去了,冷哼了一聲,只有軍官才有佩刀啊
「咕咕咕咕咕」急促的鴿鳴聲響起,終於有士兵反應過來了,拿起背上尚未裝上子彈的步槍有些警戒的看著草叢。
可惜這一切都完了,敵人就在離他們不遠處,最遠的撐死了也就隔著兩米左右,這麼近的距離,對於只擅長殺人的他們來說,太近了
只見一瞬間,十幾個裝有石灰的小炸彈在士兵們中間炸開了,這些炸彈都是精心製作的,根本不需要點火,只需要劇烈的震蕩,把炸彈內部的一個小玻璃盒打破,裡面的的生石灰和水就會混合,產生大量的人,然後裡面的磷就會自然,然後點火,然後,「砰」的一聲脆響,漫天的生石灰就散步開來了。
襲擊者都帶著蒙面,誰也看不清他們是誰,可是他們胳膊中伸出來的袖劍卻已沾滿了鮮血。
「我也該活動活動了」草叢中一個人把蒙面拉上來,一個箭步躥了出去,沒錯,是阿爾貝蒂尼
阿爾貝蒂尼衝出去之後,外圍有兩個低級軍官的眼睛尚未被石灰濺到,攥著手中的指揮刀就沖阿爾貝蒂尼沖了過去。
只見阿爾貝蒂尼一個矮身,蒼啷一聲,兩柄細長的指揮刀交錯在一起,剛好從阿爾貝蒂尼的頭頂上掠過去,阿爾貝蒂尼在蒙面下的嘴角輕輕的咧開了,兩手向上噌得一下跳了起來,就像是海洋中的劍魚鑽出海面一樣,迅速、精確、富有爆發力的從兩人的胳膊中間跳了起來,一瞬間,他兩個袖子中的袖劍就準確的刺入了兩人柔軟的下巴中。
「蠢貨」阿爾貝蒂尼冷笑了幾聲,都懶得看這兩人軟綿綿的屍體,一個人快步往前走去了,胳膊上的袖劍上還不停的滴著猩紅色的鮮血。
阿爾貝蒂尼直愣愣的向小牢房走去,一個被迷住了眼睛的瑞士聯邦士兵擋住了他的去路,「麻煩」接著阿爾貝蒂尼一把按下他睜不開眼睛的臉,冰涼的袖劍瞬間就在他的喉管上開了一個洞,鮮血還沒流出來呢阿爾貝蒂尼就迅速的扭動了他的腦袋一下,「噗嗤」一聲,血漿就像是泉水一樣的噴向了天空。
很快,路上的一百多號幾乎等於是瞎子的瑞士聯邦士兵就全部躺在了地上,鮮血汩汩的鑽入到砂石的道路中。幾個蒙面的人擦乾淨了袖劍上沾著的血跡,沖阿爾貝蒂尼點了點頭,阿爾貝蒂尼抬了抬手,他們就又迅速的鑽入到了草叢中。
頓時,原本有些吵鬧的道路上,就只有阿爾貝蒂尼和巴內塔兩個人了,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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