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 瑞士無人
二零七瑞士無人
算算時間,今天是20號11點了吧,距離草莽上車已經26小時了,再過六個小時就要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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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陽光,這是在小牢房內的巴內塔唯一的感覺,眼中大量的淚水讓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可是很快的,他很快就感覺到了,陽光消失了,只是不知道是誰,或者什麼東西遮住了陽光。
其實刺客們在扔炸彈的時候,就小心翼翼的避免石灰能濺到巴內塔所在的牢籠,再加之牢籠是在馬車上,所以巴內塔也只是被一點兒石灰粉濺到眼裡去了而已,並不嚴重。
巴內塔舉起手擋在眼前,這也是人的一種自衛的本能,「你是誰?」
「我叫阿爾貝蒂尼。」阿爾貝蒂尼不緊不慢的說著,輕微的晃動了下身體,幫巴內塔擋住了點陽光。
「下洛林人。」巴內塔還不等阿爾貝蒂尼繼續說下去,就開口了,語氣倒是平淡,似乎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一樣。
阿爾貝蒂尼被巴內塔的話說的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我的。」阿爾貝蒂尼的語氣也很平靜。
「嘿嘿,你是斯巴達伯爵大人的弟弟吧。」巴內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最近瑞士的很多大企業,都是來自下洛林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伯爵大人的一些情況呢。」
阿爾貝蒂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那我就不多做解釋了,走吧。」
「去哪?」巴內塔感覺眼睛舒服多了,在囚籠里坐了起來問道。
「斯特拉斯堡,我哥哥想要見你。」阿爾貝蒂尼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撬開了囚籠的鎖鏈,把那個木門打開了。
「為什麼?」巴內塔倒是鎮定,並沒有迅速的從裡面爬出來,阿爾貝蒂尼笑了笑,對他的反應也很滿意,要是他像是狗一樣的求饒並爬出來,他就會認為自己的哥哥看走了眼呢現在看來,哥哥看人還是很準的。
「您現在有別的選擇么,尊敬的巴內塔-策林根先生。」阿爾貝蒂尼更加無所謂的笑了笑,「如果你想,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我已經替您打開了囚籠,您隨時都可以離開,對了,這裡不是號稱自由的瑞士聯邦嘛」
諷刺莫大的諷刺當阿爾貝蒂尼一說完「自由的瑞士聯邦」幾個字,巴內塔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自己被抓起來就已經是對法律的褻瀆了巴內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之奮鬥的結果,就是換來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政權?可以說,阿爾貝蒂尼的話正是擊中了自己心窩中最柔軟的地方
阿爾貝蒂尼看著巴內塔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準備再刺激他一下,於是扶著囚籠說道:「喂,巴內塔先生,如果你選擇去斯特拉斯堡的話,最好現在就跟我動身,我們還要翻過孚日山呢況且,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自由的戰士就會趕到這裡,那時候,我們可能就走不了了。」
「等等,阿爾貝蒂尼先生,我只想再問一句:伯爵大人找我幹什麼。」巴內塔這時候眼睛已經好多了,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腳,巴內塔從囚籠里跳了出來。
「走不走是你的事情了,但是我哥哥找你什麼事兒,我怎麼可能知道呢?」阿爾貝蒂尼十分真誠的笑了笑。這小子,每次連壞笑都十分迷人,斯巴達經常覺得他就是這樣把梅麗薩騙到手的……
「阿爾貝蒂尼先生,你看我在瑞士還有容身之地么?」巴內塔抬頭看了看天空,遠處似乎有一片烏雲瀰漫在西南方,那裡是伯爾尼的所在地。「更何況,現在的聯邦……」說到這裡,巴內塔有些說不下去了。
「相信我,巴內塔先生,如果你到了下洛林,你就會發現,那裡才有真正的自由。」阿爾貝蒂尼繼續把自己招牌似的真誠的微笑掛在臉上對巴內塔說道。
「我相信的,阿爾貝蒂尼先生,您同樣可以相信,我對下洛林有過足夠多的了解,而且,如果不是瑞士是我的祖國,我可能早就去看一眼了。」巴內塔苦笑著說:「瑞士,我不知道這種黑暗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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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巴內塔居然又跑了謀殺這是謀殺罪」森德羅斯不由得火大,剛從盧塞恩傳來的消息讓森德羅斯總統火大的很,他已經連續摔爛了三樣辦公桌上的東西了,「蠢貨都是蠢貨這麼點兒小事都辦不了我要送你們上絞刑架」
篤篤,辦公室的門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一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耷拉著腦袋,不敢注視森德羅斯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總統閣下,揚卡……揚卡將軍來了……」
「揚卡?對了揚卡將軍叫他進來」森德羅斯的眉頭終於稍微舒展了那麼一下,「對啊,我們還有揚卡將軍。」
「尊敬的總統閣下。」揚卡推開了那個雙開的大門,走進了辦公室,撫了撫自己的左胸。
「揚卡將軍,您這是?」森德羅斯問了句,畢竟揚卡平時是不怎麼來自己的總統辦公室的。
「哦,我只是求證一下,巴內塔州長是不是真的跑了?」揚卡不緊不慢的問道。
「不揚卡將軍,我要你帶領聯邦的軍隊前去圍剿他相信這個該死的叛國者並沒有跑出瑞士」森德羅斯有些歇斯底里了,他並沒有回答的揚卡的話,反而乾脆就下了一道命令。
「不總統閣下」出人意料的,揚卡拒絕了:「不要說我從伯爾尼趕過去時間還來不來得及,就算來得及,我也會拒絕這個命令的」揚卡義正言辭的說道:「因為我相信,巴內塔是被冤枉的,不能用追殺的方式來對待他。對不起,總統閣下,打擾了,我先告辭了。」揚卡說完就走了。
「混蛋」又一個倒霉的罐子被摔爛了,森德羅斯怒氣沖沖的掏出兩張來,迅速的寫上了「聯邦追殺令」,唧唧歪歪的一大堆字之後,有兩個名字:巴內塔、揚卡。
「我要把所有背叛我的人送上絞刑架該死的」森德羅斯把兩張命令狠狠的捶到一個工作人員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讓人帶一個團過去務必把兩人帶回來,屍體也行」
「明白」那人似乎是得到了大赦一樣,一溜兒煙就從總統辦公室門口消失不見了。
伯爾尼,自由大道五十一號,揚卡家。
「篤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讓揚卡有些狐疑的走到門前,邊走邊喊著:「來了來了誰啊」
當門打開的時候,揚卡愣住了:「議員先生,現在不是你們的工作時間嗎?你怎麼?」揚卡對著一臉憂色的議員說道:「來不及細說了,揚卡將軍,趕緊離開瑞士聯邦」
「你在開什麼玩笑」揚卡的臉上迅速的冷了下來,「這裡是我的祖國,怎麼了你讓我離開我的祖國,議員先生,您有聽說過什麼人會勸說別人離開他的母親嗎?」
「來不及跟你細說了將軍,總之你要相信我,總統剛剛簽署了兩份通緝令,一份是巴內塔的,一份是你的」議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口氣里說不出的急促。
「為什麼?」揚卡吃驚的看著議員。
「不知道,但是我勸你快點走,不用一個小時,他們就會來抓你了這次通緝令上寫得很明白,總共有個團的兵力投入行動」議員慌亂的把話說完,接著丟下一句:「將軍,我是敬重你對神聖羅馬帝國的戰鬥才來報信的,我要走了,再不走,可能我也要有危險了請您趕緊離開」說著議員就行色匆匆的離開了揚卡的家。
揚卡的幾個兒子早都戰死了,只有小兒子還在伯爾尼州做議員,可是小兒子早就不聽自己的話了,完全倒向了森德羅斯總統那邊,權力啊,總是會讓人六親不認的至於孫子、孫女們,他相信小兒子會很好的保護他們的。
揚卡剛剛把東西收拾完,披上了一個大斗篷就走出了伯爾尼,可是他當然不相信總統會對自己下殺手,就一個人躲在了伯爾尼外圍的山地上——瑞士是一個多山的國家。
時間過得很快,沒有多少時間,伯爾尼城中就果然如同議員說的一樣,陷入了亂糟糟的局面,荷槍實彈的士兵一隊隊殺氣騰騰的從城中開了出來。
看到這一切,揚卡的老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掛上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我該去哪裡呢?巴內塔又會去了哪裡呢?」揚卡從去年開始,對瑞士的感情就越來越淡了,那裡,除了是他的故鄉之外,似乎已經一切都不是了,再也不是自己眷戀的熱土了。
「下洛林?巴內塔會不會是去了那裡?」揚卡的腦海中浮現出下洛林的樣子,在他看來,下洛林的確是一個安全的地方,起碼考慮到經濟,瑞士聯邦也不可能跟下洛林翻臉——雖然是一個國家對一個伯爵領。
想明白了,揚卡就決定了,自己要去斯特拉斯堡碰碰運氣了,不過他相信,巴內塔一定就是在那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覺得,可能這就是戰場上培養出來的直覺吧
巴內塔和揚卡一走,瑞士就真的沒有什麼有大能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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