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新開始 如此你來我往

10、新開始 如此你來我往

第二日清早,輕衣早起,認真裝扮了一番,這世上不開心的事情甚多,但是能夠影響她心情的不多,畢竟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只愛自己,輕衣淡淡的想。

雖然她不喜歡參與別人的遊戲,但是決不是母親那般的人,軟弱,怕事,以男人為天,太傻,太傻。

雖然,她這般的想法與這個時代,與這個世道是多麼的不相容。

沒有想到姚府的人竟然這麼多,沒有想到連一個早膳都吃的如此麻煩,沒有想到姚晟對這小妾的恩寵如此招搖,沒有想到這一對看起來如此協調,還有這麼多的僕人,站滿了整個房間,姚晟是這般奢侈的人?還有一個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她的男子,莫不是飛雲口中的景陽?

司馬風看了看姍姍來遲的正夫人,再看看頭也不抬,正在為小妾夾菜的主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尤其是滿屋的奴婢,下人都看著她呢,那個景陽的眼睛顯然說明了他也在看好戲呢。

如煙的臉上有著幸福的紅暈和更加奪目的美麗,果然是京城第一美女呀,嘖嘖。輕衣輕嘆,這世間的男子可真是會享受,不公,何以女子要遭受如此的不公的待遇。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則以夫為綱,此生不侍二主?

「姐姐!」如煙放下筷子,嬌媚的看著輕衣,美,輕衣發現如煙的女人味做足,滿分,這樣的女子男人怎麼能不喜歡呢?

所以說,爹爹把她嫁給姚晟應該是錯誤的,姚晟配這般的女子才好。

冰冷淡漠,卻又俊逸十足的男子,配上這樣一個如花似玉,溫柔如水的女子,那才是最好,只是不好的是,這個男子冠了一個柳輕衣夫君的名銜,則多少美中不足了。

如此這般的念頭在輕衣腦海里飛馳而去,眾人眼裡的正夫人是不是在吃醋傷心呢?可是這表情,這神態,不失半分優雅和從容,不見半分傷心和難過,難不成她是沒肝沒肺?

「夫君,妹妹,早呀!」輕衣的星眸流轉,笑起來使得那份美和冷淡都顯得更加迷人。

「這位就是大嫂吧?」那男子顯然對輕衣的印象不錯,此刻不願意錯過精彩的戲碼,馬上登台,提示他的存在,當然他也看到了輕衣後面一臉氣憤的飛雲。

「夫人,這位是為夫的義弟,傅景陽!」哦,輕衣淡笑點頭,意思是說見過了。

不再多言,揀了一個離姚晟最遠的位子,坐了下來,吃飯――

就這樣?傅景陽看著輕衣絲毫不受影響的吃飯,眼珠子又一次快要瞪了出來,而一屋子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多言,再看看丞相和二夫人,局面怎麼如此詭異呢?

姚晟冷漠的臉上彷彿可以扣下一層冰來,吃飯的樣子像是嚼臘,應該難過的沒有難過,應該生氣的也沒有生氣,所以,現在變成了始作俑者的不是滋味?

有意思了,傅景陽本來開心的臉看到了姚晟的冰冷的注視和飛雲的怒視之後,只好低下頭來乖乖的吃飯。

「相公,嘗一嘗這個。」如煙適時的把一碗甜羹送到了姚晟面前,如此郎情妾意的場面,實在是該發火了,輕衣想著要發火的樣子,破口大罵如煙賤人,淚盈於框的轉身離開,忍辱負重的難以下咽,呵呵,好像都做不來呀。所以眾多景象閃過之後,輕衣的嘴角淡出一抹妍麗的笑。

咳,咳。

傅景陽吃嗆了,好丟人呀,傅景陽看著一臉要殺人一般的姚晟,再看一眼要吃人一般的飛雲,感覺這飯他吃的是最不舒服的一個。

「賢弟,怎麼了,小心呀,雲兒,倒水給景陽。」輕衣淡淡吩咐,女主人嘛,怎麼能招待不周,大家幹嗎這樣看著她,輕衣的笑在眸子里,有著陰謀得逞的狡猾,映襯的這張臉更加出塵脫俗,明媚無比。

姚晟的眼迷著,剛剛的冷漠之後,突然變成了迷人的笑,沒有人看透他的想法,而下人們都看得呆了,這少爺和主人都怎麼了?

「少爺,您的水。」飛雲的口氣很不友善,重重的把水放在了景陽面前。

不會吧,連夫人身邊的丫鬟都這麼囂張,而一向笑意盈盈的二公子,臉怎麼不好看,不會真的被這個丫鬟鎮住了吧。

「相公,今天不去早朝,就在府中好好休息一下如何,讓我和姐姐給你表演些節目來助助興。」如煙一邊為姚晟夾著甜點,一邊婉轉的陳述今天的安排。

「一切聽從煙兒安排,司馬去準備一下。」

根本就沒有徵詢其他重要人等的意見,獨寵佳人。

姚晟寵膩的盯著如煙,難不成其他人都是隱形人,飛雲感覺自己的牙齒咯咯響,可是小姐,唉,飛雲無奈的看著那一漫不經心的小姐。

「大哥,真是坐享齊人之福,小弟羨慕!」

景陽覺得這個美麗超絕的大嫂實在是不一般,看來姚晟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子,或是她不看重於姚晟,或是她別有心思,或是她有鍾情的男子。

這些,姚晟應該都想得到吧?

一場早膳的硝煙布置的如此精巧,卻是難以讓這如玉的人兒如局,景陽覺得可能大哥要落敗了,但是那對於姚晟來說是多麼不可能的一件事。

早膳罷了,眾人移至後花園,這是輕衣第一次來這裡,沒有想到姚晟的府邸如此大,而且布置的如此清雅安靜,竹林深處,曲徑通幽,迎春花枝頭錦簇,又多了幾分活力,還有遠處,那樹林深處似乎還有亭台,似乎還有鞦韆,似乎還有別的新奇的東西。

原來姚晟是一個有情趣的人?可是怎麼不像呢?

「夫人?怎麼?望而卻步?」

咯,姚晟竟然敢一手攬著如煙纖腰的同時,又來伸手去搭輕衣的香肩,輕衣第一次有了被人羞辱的難堪,啪,使勁一掌,拍了下去,好疼,輕衣感覺自己的手好疼,但顧忌不了這麼多,徑自走到景陽身邊,不會吧?

姚晟的臉,平靜的,猶如山雨欲來的前景,景陽佩服輕衣的勇氣,而一邊的如煙眼底似乎滑過一抹受傷的心思,這情景讓景陽不想看好戲了,免得惹禍上身。

「相公,不若煙兒給你彈一支曲子解悶如何?」如煙吐氣如蘭,芳香滿懷,你還想什麼?

輕衣發現自己的臉也不好看不到哪裡去,原來她還是怕他的靠近,若只是文斗,姚晟怕是贏不了她,若是別的?輕衣有些擔心,這身,這心,可能質本潔來還潔去呢?

若生為男兒,就沒有這麼可悲了吧?

輕衣的失神和思考,在姚晟眼底似乎發現了某種可以制勝的東西,但見他眸子里有著可怕的算計。

「好的很,不過為夫想看看煙兒技高一籌,還是夫人獨佔鰲頭呢?不如對弈如何?」姚晟似乎不屑,卻又掂量的眼神看著輕衣,輕衣皺眉,看來她是逃不出他設的局嗎?

但是,即使淡泊如她,卻是咽不下這口羞辱的氣,是給他顏色看吧,輕衣閑閑的說:

「夫君儘管說來,妾身有幸見識妹妹的才藝,妹妹一定要捧場哦!」

她是京城第一的名妓,她是才藝雙絕,冠壓群芳的美人,輕衣叫板,勝算幾分呢?

而這擂台下,景陽和姚晟看中誰會贏呢?是如煙吧!

但是輕衣何以勝券在握的樣子,她自信自己能夠勝過如煙?

所以景陽比較期待,姚晟則是在昨晚見過輕衣的畫之後,有了別樣的心思吧,不然他何以這麼奇怪的眼神盯著輕衣。

宰相府中容下京城兩大美女已經是奇事,現在兩大美女對決更是讓人拭目以待,景陽沒有想到剛回來就可以看到如此好戲。

「姐姐,那我們就先來對弈如何?」所謂琴棋書畫,輕衣學來是養養性情,息去自己平日里的戾氣,她總覺得自己性格不夠柔和,如今用來一決高低,實在是辱沒了她那份興緻和心意,但是看見姚晟那樣,還是決定玩他一玩,也許是一場比較好玩的遊戲呢。

輕衣笑的軟軟的,猶如,冬陽下悄悄伸出爪子的貓咪,可是不太好惹哦。

如煙青樓里,嫖客看盡,人生百態盡覽,如輕衣這般的女子卻是第一次見過,難道那些沒有受過苦難的官家小姐都是這樣么?顯然如煙對輕衣的好奇也在加深。

「姐姐,開始咯,請!」其實,若論年齡,則是輕衣小於如煙,但這身份,還是如煙輸了一籌,但是如煙的美與姿,有著過盡千帆的成熟,有著千磨百練的嫵媚和嬌柔。

世間有一個撩撥天下男子草心的如煙,何必又有一個淡泊人情,驚為天人的柳輕衣,這是兩種女人之間的對比吧,景陽想著,看著輕衣,看輕衣旁邊的飛雲,膽小,卻又忠誠,那神情可是很鄙視如煙的哦,看來很維護她的主子呢!

一盤棋,輸贏無妨,重要的是樂趣,可不?

輕衣想馬虎也不行,因為要掙點面子回來,讓飛雲高興高興,從早上到現在,她那張小臉都綠了。

姚晟見得輕衣的微笑,不覺愣在那裡,他在想什麼呢?為什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迷茫和專註,輕衣懶得理會,拽男人,看你拽到何時,輕衣竟然咯咯的笑了出來。

姚晟竟然也笑了,難得一笑呀,美,如那春風裡初相逢的溫暖,可惜嘍,長在這樣一個男人的身上,輕衣一副惋惜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她看到姚晟之後為什麼這副神態。

姚晟臉上的神經拉緊,又冷漠了,因為輕衣那副該死的表情讓他猜測到了什麼吧。

黑白棋對陣,輸贏開始,姚晟見輕衣玉手持棋,下的飛快,是不是沒有思考,還是她真的有那麼厲害?

正在這時,司馬風在姚晟身邊耳語,但見後者臉上出現少有的凝重,是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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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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