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把戲 夫妻爭鬥之妙

9、小把戲 夫妻爭鬥之妙

「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姚晟淡漠的口吻,等待著這位六王爺道出所為何來。

「姚相國多禮了,本王此番前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直說了吧。」雖然是要直說,但是六王爺的臉還是有些尷尬,不過為得佳人一見,值得。

「王爺但說無妨。」姚晟一邊坐了下來,一邊等待這逍遙王的答案,看六王爺此番表情,定不是宮裡的事情,是些小事?但卻難以啟口?什麼事要找他姚晟呢?

姚晟的劍眉因為疑惑而緊湊了一些,顯得更加冷漠而不好招惹。

「是這樣的,本王昨日良音寺遇得一奇女子,甚是清盈動人,聰明淡雅,與一般女子不同,本王想結識這樣一位女中奇芭,不知道姚相國可有成全之心?」見姚晟一副思索狀,似乎懷疑他說的話,六王爺有些不高興,但是礙於姚晟功高位顯,值得忍耐一下了。

「她姓什名誰?本相倒也要見識見識。」姚晟的臉冰冰的,可能在猜測是誰?

逍遙王的回答讓姚晟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糟糕了,一定是把小姐給說出來了,飛雲小心的退步,生怕驚動了說話的那兩個人,但是卻不想一腳踩到了一塊軟軟的『石頭』上?石頭不會這麼軟,飛雲嚇得不敢動了。

「小姐,敢在殘陽閣裝耳朵,好大的膽子呀?」聲音不大,卻是一雙笑意盈盈的眸,一個面容俊美的男子,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是誰?

沒有見過?那男子臉上出現和飛雲一樣的疑惑。

「你――」那男子又要問。

飛雲一著急忙『噓』了一聲,那男子見到這麼一個嬌巧可愛的女子這般模樣,馬上準備肆無忌憚的大笑。

卻不料,飛雲緊張之餘,掂起腳尖,伸出玉手,捂主了那個男人的嘴巴,只見那男子的眼珠子有要瞪出來的可能,飛雲顧不了那麼多,竟然推著他一步一步的離開殘陽閣,而書房內什麼情形再沒有機會打探的到了。

直到遠了,飛雲才火速的把自己的手撤下來,而那個一路後退的男子顯然還沒有適應過來,這個女子何以如此大膽,何以如此緊張被發現。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丞相的書房外?」

那男子不覺仔細打量飛雲,見她沒有小姐的傲氣,沒有大家閨秀的派頭,那是誰家的跟班不成?她為了自己的主人來打探消息?

「我?我?你不要告訴別人。」飛雲有些沮喪和無奈的說:「我是偷偷跑過來的,我們小姐不知道,所以請你――哦?你是誰?」由剛才的委靡可憐一下子變的理直氣壯,是因為飛雲剛剛意識到這個陌生人沒有理由來過問自己,所以馬上自衛的兇悍了起來。

這丫頭有趣,那男子亮晶晶的眸子里有著考量,他托著下巴看著飛雲,並不回答飛雲的答案,這一下飛雲著急了。

「說話呀?」天生比較膽小的飛雲此刻第一次抓狂。

可是那種小貓發威的威力怎麼能嚇倒他呢?那男子肆意的笑了出來,飛雲緊張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小姐本來就不受姑爺喜歡,若是被他知道小姐的丫鬟偷偷來聽話,那豈不是雪上加霜,小姐再無出頭之日了?

「唉-唉-你,好了,我不笑了,什麼事,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呢?」飛雲的眼淚已經決堤而下,那男子顯然是嚇住了,沒有想到這丫頭一嚇唬就哭了出來,女人真是水做的。

「沒有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就好了。」飛雲見他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所以打算就此打住。顯然人家不相信她的話,但飛雲打算打死也不說。

「景陽,什麼時候回來的?」姚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飛雲的三魂七魄都嚇飛了,他什麼時候出現的,那王爺呢?左右瞅了瞅,沒有王爺的影子。

「大哥,小弟剛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見你呢,有貴客嗎?」那男子見飛雲蒼白的臉,沒有多說什麼,而姚晟的眼裡似乎根本就沒有這個丫鬟存在似的,飛雲見他二人轉身說話,準備悄悄離開。

「是六王爺。」

「走了?」

「嗯。」

那兩個人的對話越來越遠,飛雲跑到隨風園的時候見到小姐正在悠然的作畫,哪裡有病的影子,看來自己白擔心了一場,早知道就不跑過去打探消息了。

「慌慌張張的,從哪裡來?」輕衣不看飛雲,兀自給梅花添蕊,一派輕鬆,似乎人生無憂,閑來無事自逍遙。

「小姐――,姑爺的臉色很不好看。」試圖引起輕衣的注意,飛雲說出來自己的行蹤。

「那王爺呢?走了嗎?」輕衣蘸墨,半點不受影響,飛雲非常後悔幫助她了,簡直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呀。

「走了。」飛雲有氣無力的說。

「雲兒,去再拿些宣紙過來,我想畫一副歲寒三友。」輕衣淡淡說著,看見門口一副淡漠剛毅的俊顏,微怔,但馬上送他一個百般無辜,清澈無比的微笑,繼續低頭,作畫,一張美人運丹青的畫面在姚晟眼底誕開,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哦,姑爺――?」飛雲剛要出去,看見站在門口的姚晟,嘴巴張的大大的,進退不得。

姚晟給了飛雲一個退下的動作,飛雲只好擔心的看了那個『閒情逸緻』的小姐,退出了隨風園。

「從明日起,姚府的早膳,午餐,晚膳,夫人務必出席。」開始盯梢了么?卻沒有提及王爺的事,看來還沉的住氣,輕衣暗襯。

「妾身明白,多謝夫君提醒。」

她似乎在挑戰他的容忍度,說話的時候連頭都不抬,真想把那副畫拿過來撕了,姚晟走到輕衣身邊的時候表情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輕衣看到他的時候,眸子里是有笑意的,那一刻,姚晟似乎感覺自己被耍了。

一副寒梅鬧春,白雪皚皚,紅梅點點,意境悠遠,孤芳自賞中有著生機勃勃――

像一個人,像柳輕衣,又不像柳輕衣,這副畫的筆法和功底透露出輕衣的畫藝不凡,姚晟微愣的看著畫,對輕衣的認識,似乎還不夠呢。

「夫人魅力果然不凡,連向來逍遙自在的六王爺都另眼相看,為夫佩服。」咯咯,感覺牙齒說話的時候都咯咯的響,寒氣逼人。

「夫君這是在吃醋嗎?」淡淡的揚起臉,看著姚晟的眼睛,無辜的嬌容里有著勾魂攝魄的神韻,姚晟看得有點痴了,一如那日清風裡明亮的眸,這個女子一直都是這樣?

「只是提醒夫人,注意姚夫人應該遵守的本分,至於吃醋,夫人倒是多慮了。」似乎『吃醋』的這個詞侮辱了他,臉上陰沉的很。

但是--

眼角看到那副畫時,姚晟重新評估起來,這個女子遠非美貌可以概括,這個女子遠非勇敢可以描繪,她真的是柳侍郎的女兒嗎?姚晟懷疑的眼神看到輕衣正在下筆的時候,淡然道:

「夫人點在這裡更好!」他還是忍不住建議了一下。

呃?

輕衣一閃而過的錯愕,馬上看向姚晟指向的梅花枝頭的分叉處。

「夫君提議的好。」輕衣撇開私人恩怨,倒是贊同姚晟的建議,提筆點上虹梅,一副畫到此完畢,只需涼幹了,裱起來就可以了,輕衣樂在其中,而一邊被冷落的夫君大人眼神怪怪的看著她,久久不語。

她已經忽略了他的存在嗎?姚晟皺眉。

她是以此表示對他的冷落之舉的不滿嗎?姚晟眉頭輕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

「夫君?還有事嗎?」輕衣在把寒梅圖放好之後,看見姚晟還站在那裡,不覺一驚的模樣,有點可愛和詭異,尤其是這句話問的怎麼?姚晟的臉早已烏雲密布。

只是沒有端茶送客而已了吧,姚晟的臉陰陰的離開時,把拿著宣紙回來的飛雲嚇的站在門口不敢動了。姑爺的臉色好嚇人,飛雲等他走遠了之後才進來。

「小姐,姑爺好像很生氣哦。小姐用的什麼方法?」飛雲奇怪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輕衣,正在洗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呀。」輕衣懶懶的說,似乎飛雲太大驚小怪了。

「哦。」飛雲又『哦』了一聲。

感覺小姐和姑爺之間的矛盾有些奇怪,為什麼小姐就不怕姑爺呢?

唉,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姑爺沒有大發雷霆,找小姐的麻煩呢?

這個問題,姚晟也在思考,殘陽閣內,他的手裡的摺子似乎沒有吸引力了,姚晟看著一臉笑眯眯的叫景陽的男子,皺眉道:

「柳雲天那隻老狐狸,到底要做什麼呢?」

「大哥,以為柳侍郎會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聽說這位柳家小姐漂亮的很,這次從外面回來,景陽發現自己的大哥行為很是違背常理,是因為這個女子嗎?

「他的兒子柳清風,柳清河先後擔當了戶部尚書和刑部侍郎,不是很奇怪嗎?」

「大哥以為?」

「看來皇上還是顧忌於我。」姚晟嘴角的笑沒有一絲感情,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的。

「那柳小姐大哥打算如何處理?」景陽發現這個女子似乎比較特別,不然何以一向冷漠無情的姚晟也有疑惑鎖在眉心。

「她?」姚晟的笑擴大了,沒有剛才的無情,而是笑的別有深意,英俊的容顏上似乎興味正濃,他不會對女人動心了吧,景陽想到了那個一臉驚慌的小丫鬟,有些想見識一下這個盛名之下的大嫂,到底是何妨神聖了。

隨風園內,輕衣正在聽著飛雲講到一個叫做景陽的男子出現,姚晟是如何打發那王爺的呢?這個男子又是做什麼的呢?不曾知道姚晟有一個弟弟呀,也許她對姚府了解的太少了,明天要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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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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