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烤魚

孫富貴沖她們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黑布兜里拿出匕首、剪刀，還有一小罐鹽，把魚摔暈，到池塘邊熟練的開始用刀去鱗和開膛破肚。

沒多大會兒就清理乾淨，用樹枝串好開始烤魚。

魚皮慢慢變得焦黃，快熟的時候撒點鹽巴，用刀切成小塊，放在洗乾淨的葉子上分著吃，最後滅了火，把剩下的野鴨蛋扔進炭火里。

姜魚分到好大一塊魚肉，結果第一口差點被刺卡著。

香、真香，怪不得三哥這麼愛吃魚和肉，原來這麼好吃！

要不是不行，她都想把魚刺也嚼碎了咽下去。

最後吃完打著飽嗝舔手指頭，都沒肚子吃野鴨蛋了。

臨走前姜桃分給她兩個，讓她藏著沒人的時候吃，不要給姜超和姜杏看見。

回到家，天已經有些晚了，家家戶戶冒著炊煙。

姜家比前幾天要熱鬧，因為沒想到不過年不過節的，摳門的姜老太居然買了肉。

雖然就二兩，但這年月，誰肚子里不缺油水啊。

東廂房屋裡只有姜泥鰍在，姜超則在廚房裡盯著他心心念念、怕人偷吃的肉。

「爹、爹！」她掏出兩個烤鴨蛋給他，笑的賊兮兮的。

「呀，哪兒來的？」晌午的明明看著她吃了呀。

姜魚便把跟兩個姐姐出去掏鳥蛋，結果不僅撿到野鴨蛋，還撿到一條魚的事情說了。

「爹，那條魚有這麼大，直接蹦過來的，我還吃了好多烤魚肉呢！」

她壓低聲音、但壓低不了快樂，姜泥鰍很少能見到女兒這麼眉飛色舞的活潑樣子。

「真的！我閨女真厲害，爹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魚！」姜泥鰍逗著她說道。

姜魚嘮嘮叨叨說了好半天，嘴巴都酸了，這才注意到他拿著蛋沒吃，催促道，「爹你快吃呀。」

「等會兒就吃飯了，爹不吃，你留著自己吃。」

她撅起嘴，「你不吃、往後我也不吃。」

姜泥鰍沒辦法，這才裝進兜兒里，趁著姜魚不注意，抹了抹眼睛，指著桌上的花給她看。

「瞧，爹給你又摘了新的，好看不？」

不止有星星花，還有五顏六色的別的小花，一大捧。

「爹，我想編腦袋上戴的那個，要三個！」

姜泥鰍給她編了三個花環，姜魚戴一個，又送給姜桃姜梨兩個姐姐。

姜杏看到她們高興的樣子，下意識的摳門框，卻嘶的一聲被小刺刺進手指肚裡。

飯桌上，姜超對那盤白菜炒肉里的肉片護的嚴嚴實實，鬧著讓姜老太把肉都給他挑出來讓他一個人吃。

姜老太當然全都依著他，本想分給姜杏兩片，姜超不願意，最後也沒給。

姜魚幾個老老實實喝粥，吃過一大塊烤魚的她們哪裡還眼饞那點肉。

早上，姜魚照例跟著姜泥鰍去地里，姜桃姜梨也跟著去幹活。

「奶，我去山上挖野菜。」姜杏主動說道。

野菜只要山上還有人們就會一直挖，夏天吃不完就晒成菜乾冬天吃，永遠不嫌多。

上了山，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挖著野菜，一直往山林深處走。

田裡的陳銀花幹了幾鋤頭，喝水時假裝不小心撒了一褲子水，回家換完褲子，偷偷摸摸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