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離開

「這到底是誰說的。」葉夢汐的媽媽在生白天的時候倒在了病床上，縱是在痛心白橙也依舊忙工作忙她們二人的生活，好在，現在生活不成問題。

葉夢汐走到白天房間門口，敲了敲，「白天，快點出來幫忙。」

打開門就看見白天緊緊張張的關掉電腦，「姐，下次你進來能不能說一聲。」白天給了葉夢汐一個白眼徑直走過她，進了廚房安頓好白橙，又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進去。

你叫我「做什麼？」白橙有一個弊端，只出現廚藝這一方面，就是採購買的時候總容易落下什麼，就比如說，火腿雞蛋炒飯會忘記買火腿，又比如說，番瘸雞蛋湯會忘記買番瘸，反正就是關鍵食材總是不買，總是忘記。

「按老爸的買法，看來只能做茄子了。」話落，白天很利落的收拾起來。

「老白，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葉夢汐直接問了出來，她和白天沒什麼不好說的。

「嗯。」

「別落下學習。」

「不會。」他勾起一抹笑意，白天生的白，長得也帥，如今張開了變得更加標誌，鼻樑高挺，烏黑深邃的雙眸，眉宇間總透出些冷峻來，「你不過問一下？」

「不必。」葉夢汐蓋上蓋子，「你娶我娶。」

嗯，的確，她只能自己娶。

「夢汐有人找。」

「誰啊？」

「當然是我啦！」素清冒出一個頭來，「嘿嘿，我就知道你們這個時間吃飯，我買了些其他菜都做起來給我添添口福。」素清手拿兩大袋，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有活物。

「要吃自己做！」素清唯一一點可以拿來誇讚的技能就是廚藝了，堪比五星級，味道正宗口感極好，可惜，素清不下廚，對於廚藝這一方面，無師自通，令人羨慕。

「那沒問題，做就做。」素清擼起袖子，「白天那魚你負責，至於五花肉夢汐就拜託你啦！」

「那你做什麼？」

「麻婆豆腐，變態辣。」

有了素清的加入整個廚房進行的井井有條，而白天做完魚以後不知何時溜了出去，而葉夢汐也從大廚淪落到二的地步。

「海藍呢？讓她一起來吧。

葉夢汐回過頭語道：「她啊早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之前打過幾通電話，見她玩的不錯也就沒有干涉了。

飯食過後，素清就邀請葉夢汐回學校看看，據說是重新裝修了一遍，為了能進校門，素清還特地翻出之前的學生證，現在看來，圖片上的人真的太傻了。

素清一進學校就被黎詩曼老師拉去干苦差去了，而葉夢汐只好一個人重溫學校啦，走了一遍，葉夢汐來到高一四班，教室里大多的擺設都沒有變，就是多加了些設施，看起來更好了。

她走到第三組倒數第二個座位，她那時就坐在這，陳冉就坐在第四組，她只要一歪頭就能看到他，他平常不喜愛笑，但是笑起來就像悠悠心頭的一股暖意。

葉夢汐趴在桌上，緩緩伸出手去，彷彿可以抓住坐在那的陳冉，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厘米之差，葉夢汐閉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回到了為了文理糾結的時候，回到了自己心動的一刻。

周圍吵吵鬧鬧，因為成績不好氣的抓癢撓搔，因為心情不好冷著臉，因為被喜歡的人碰了一下而害羞臉紅。

「夢汐？是夢汐對嗎？」顧盼站在門口似乎沒想到她真的在那。

「顧老師。」葉夢汐被聲音拉回現實，起身去迎接她，「顧老師你怎麼來了。」

「來，坐。」顧盼拉著她坐下，「好啊好啊，你們都回來了。」

顧盼惜才，當年葉夢汐文科成績優異一直是顧盼揚揚自得的學生，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葉夢汐最後選擇了理科，雖然可惜，卻還是很喜愛她。

也經常讓她和文科班學生多交流，聽說是，她的作文還被拿去當參考。

「怎麼想著回來？在新學校過的好嗎？」

「顧老師慢點問，我一時間答不完。」葉夢汐稍微逗趣了一下，「和素清一塊過來的，在學校過的很好。」

「那就行，那就行。」顧盼像是放心了，這才換了話題，「對了，你怎麼不和那個陳冉一塊過來？」

陳冉？陳冉！他回來了。

「沒問過他回來。」葉夢汐按耐著內心的騷動，手放在桌下。

「是啊，他和聶洱一塊回來的。」

「聶洱？」

聶洱，文科班尖子生，葉夢汐見過幾面，甜美秀麗品格高尚，和她交流文學時總能給葉夢汐一些不一樣的見解。

「我思女子之中，若通些文藝，畢竟脫俗。」

這句話就很好的形容了聶洱，她的成績向來被老師當作參考，縱是理科班也沒幾個不知道她的人。

可是她為什麼會和陳冉一起回來，他們認識？

「對啊，和陳冉一起，這也奇怪，向來不愛文科的陳冉居然和聶洱在一起了，可是有長進。」葉夢汐感覺顧盼的話裡有話，卻沒有認真專研，只是點點頭，手不禁捏了起來，來回摩挲指腹。

不過聊了片刻，素萍便匆匆離開了，葉夢汐走出教室莫名其妙的來到了文科班，因為好奇因為心裡作怪，詢問到聶洱的班級她便去了，文科班的班級里，就是書多，堆滿了課桌，她瞥見課桌上有份教材，教材上的作文就是聶洱的。

她閱讀了一遍才發現或許真的不一樣，文中的字句都透過人心讓人看到本質，文筆細膩可看出下筆者的細心。

葉夢汐稍笑了一下，被風吹過的臉頰有些僵硬，教材跟著風隨意翻了幾頁，果然有自己的作文，她莫名有一種黑歷史被暴露的感覺，立刻跑出去了。

葉夢汐來到後園，後園里的樹在她離開前不過腳的位置，現在卻已經上了腰，她來到唯一一顆大樹旁，那是宏興的標誌，因為無論在哪個角落，都能看到這棵樹。

她走到樹下，枝葉擋住了天的容顏，她稍閉上眼，周圍有著泥土的氣息，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感覺。

黑暗中她感覺有一個人帶著光朝她走來，每一步都踏在心上，她緊張害怕卻有激動欣喜，看去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隱約中彷彿可以看清他的臉卻又迷迷糊糊。

他身著西裝革履，停在眼前，手從口袋中伸出抱在胸前，嘴角向上勾起像是在說些什麼，葉夢汐聽不清想走近一些卻邁不出步子。

葉夢汐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喂？誰啊？」

「票買了嗎？」打來的是海藍。

「還沒有。」

如果「我買好了，明天來接我。」

「好的。」葉夢汐掛斷電話，之前答應了朱莉莉要去市，可現在她更想待在這。

回到家中，葉夢汐就開始收拾東西，剛到家不過幾天就又要出去，她稍踹了口氣，「還是家裡好～」她不戀家，但是家畢竟溫暖點。

「又要走了？」白天依靠在門邊一臉漠然的看著她。

「是啊，不要太想戀我。了」

白天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甩甩手，「快走吧，擱家裡那麼大個人，天天看著個會滾動的球也是很累的。」

「老爸怎麼生了你這貨。」葉夢汐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沒我你的智商沒那麼高。」

葉夢汐每天被那麼損過後，慢慢的也熟能生巧雖然不是什麼還技能，但是抗壓能力點滿，「基因突變。」

「基因變異和基因突變不是一個道理。」

葉夢汐稍一笑，「弟啊，你說你……」

白天立刻止住她，一般葉夢汐開始叫他弟的時候准沒好事發生，這點一直讓白天有些害怕，「我幫你收拾。」

第二天葉夢汐準時敲響房門，海藍早就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海藍一改往日的風格，意外的穿了裙子，海藍有買過幾件裙子卻不見她正式穿過。

如此一打扮，直接將海藍的顏值提高了一個度，她本來底子就好，上了點淡妝加上裙子，白皙的臉蛋略帶些紅潤，她步伐慢下來，總有種說不出的柔媚細膩，頭髮用一條絲帶束起，秀雅端莊不失魅惑。

葉夢汐不語朝她點了點頭越過她，不一會就聽見她喊道：「葉夢汐你這人就不能配合一下！」果然改變不了內在！

「好。」葉夢汐接過她的行李，「公主走嗎？」

車程很快不過幾本書的時間就已經到了，下了車來接她們的就有好幾個，應是該回去的都回去了，車站人不多，他們一排站開有股領導視察的感覺。

不過是去遊玩用的著怎麼多人嗎？其中就包含了宿舍六人以及老大老二的男朋友加上陳冉夢汐他們。

陳冉不是和李恆在一塊嗎？怎麼會來這。

葉夢汐縱是在好奇也不敢把話問出口，還好，老大向來話嘮一下子就把氣氛重新鬧起來，「斯啊你們咋一起過來了？」

突然被叫到的海藍有一瞬間愣了一下，收回看著夢汐的眼神回答道：「和夢汐去市了。」

「哇，我就說為什麼海藍看起來不得勁，原來你穿裙子啦，怎麼，去了趟市遇到什麼桃花了？」

夢汐的表情呆了一下，轉頭看她期待她的回答。

素清不以為然，隨意答道：「可能吧。」

李恆臉色有些暗沉，稍微一笑不語，可這一笑卻把氣氛凝固起來，夢汐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有阻攔，對著素清的眼神有些不美好。

老大似乎也察覺到了，立刻扯開話題，「說起來，我們要去哪？」

「先把夢汐安頓好，莉莉你和陳冉他們先去安排地方吧，之後我在和夢汐她們過去。」老二是她們中的和事佬，向來不爭不搶，但也不喜歡吵架，所以一般有事都立刻解決。

「不必了，地址告訴我們就行我和素清自己過去。」葉夢汐隱隱覺得這次出遊會很糟糕。

夢汐來到酒店，她和素清一個房間正好，安排妥當以後正好沐靖也打電話來催，只是不知她特地打給素清的原由，不過是夢汐接就是了。

「素清好了嗎？」

「嗯。」素清的聲音瞬間低了幾個音，「夢汐，我是不是不應該來啊。」

「要是怎麼說我們兩個都不應該來。」

素清無奈一笑，「幸好還有個你。」

「啥意思啊！！過分了。」二人不約而同笑出聲來，心裡也沒那麼介意了，挽著手走了。

朱莉莉定的地方是烤肉店，定了個包房出去就是露天的陽台，「素清你們總於來了，要吃什麼，我給你們烤。」

「肉。」夢汐毫不猶豫說了出口。

「提起肉你就起勁！」老大推搡著她，「自己烤。」

「你們這是偏見，你剛還說烤給我的。」

「我說的是素清。」

「憑什麼！都是人。」

「人家今天是可好看了，不容易穿一次裙子你還想人家去烤肉啊！」

「早知道我也穿裙子了，居然還有優待。」夢汐拿起肉往燒烤台上一丟，「還是自給自足靠譜。」

「不靠譜不靠譜，我們還要拜託你呢。」老大合掌俏皮著臉，嘿嘿笑了兩聲。

李恆站起身向著她們走來，「我來吧，女孩子去休息。」

「哇，李哥就是靠譜！」老大話落立刻就溜了，朝著唱k的方向去，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夢汐嘆了口氣，去唱k她是真的沒興趣，還不如在這看著她的肉，「我幫你。」不等李恆的回答，她自顧自的烤了起來。

看著李恆欲言又止夢汐解釋道：「素清雖和我一起去了市，但是到了市她就自己跑去玩了，至於她遇見誰是否有桃花我一概不知。」

李恆見她先開口似乎沒有那麼難堪了，問道：「那，她為什麼穿裙子。」

葉夢汐看向李恆時，他看著素清，眼裡說不出的溫柔眷戀，想將她佔為己有卻害怕失敗，她一瞬間明白，為什麼素清會穿裙子了。

我要讓他後悔，後悔拋棄了這樣完美的我。

這是不久前素清同她說的話，本來以為只是一句賭氣的話語，不過現在她好像明白了，明白了後悔的對象從來不是李恆，而是她自己葉夢汐。

「你們還真是適合。」一個對自己沒有自信，一個對自己沒有勇氣。

「適合卻不能廝守，還不如不合適來的輕巧。」李恆說出這話來，眼底黯淡下來，看向素清的眼神也逐漸收回，「可以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她嗎？」

「你會帶回去嗎？」葉夢汐問出了李恆的疑惑，他也不知道，也不確定是否還能繼續下去，只是一段感情還要維持一定要有信任，可他們對於對方的愛過於強烈反而病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