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忒彪悍了吧
結果,「哐」的一聲。
等江原睜開眼睛,發現凳子砸在地上,錦沫沫看起來安然無恙。
他一臉吃驚的表情。
話說,剛才凳子砸過來的瞬間,錦沫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躲,敏捷的躲開了砸過來的凳子。
隨即,她一把將椅子扔下床,神色又冷又凶,嚴夢瑤嚇得縮了縮肩膀,睜大眼睛,瞪著錦沫沫。
錦沫沫黑著臉下床,陰沉的看著嚴夢瑤。
嚴夢瑤被錦沫沫這副樣子唬住了,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你……你想幹嘛?你要敢……欺負我的話,我讓祁哥哥收拾你!」
錦沫沫腦子裡一片空白,可是,當嚴夢瑤的凳子扔過來那一瞬間,她身體幾乎是本能的反應,隨手就能反抗。
她一手拉住嚴夢瑤,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在了病房裡。
站在門口的江原目瞪口呆,就連拉著他的保鏢也傻眼了。
嚴夢瑤從沒丟過這種人,她直接憤怒的大罵:「你們瞎了嗎?沒看見我被人欺負嘛?還不趕緊給我打死她!」
保鏢反應過來,立馬衝進來。
結果,錦沫沫小臉緊繃,身體一側,直接把衝過來的第一個保鏢絆倒在病房。
對方直接撲下去,把剛要起來的嚴夢瑤又啪的一聲,重新壓回地上。
嚴夢瑤差點瘋了,她直接發出凄厲的尖叫聲。
錦沫沫無視嚴夢瑤的聲音,直接彎腰,躲過第二個保鏢打過來的拳頭,隨手抄起扔在地上的凳子,一個轉身,凳子朝著對方身上狠狠地砸下去。
江原看的目瞪口呆,這女人也忒彪悍了吧。
祁宴修和秦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嚴夢瑤跟她帶來的兩個保鏢,跟疊羅漢似的趴在地上,嚴夢瑤還被壓在最下面,嘴裡罵罵咧咧的哭著罵錦沫沫。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讓祁哥哥替我報仇!」
秦醉吃驚的瞪大眼睛:「這……」
錦沫沫冷著小臉,平靜的坐在病床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祁宴修眸子閃了閃,眼底閃過一抹玩味:「江原,這是怎麼回事?」
江原趕緊從震驚中回過神,條理清晰的開口:「嚴小姐非要進這個病房,還要說要收拾這位小姐,這位小姐就……就奮起反抗……」
江原剩下的話沒說,但祁宴修也看到了。
他沉著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嚴夢瑤:「帶著你的保鏢,給我滾!」
嚴家和祁家是世交,兩家關係不錯。
但嚴夢瑤性子驕縱,祁家給祁宴修選擇聯姻對象的時候,祁宴修第一個就劃掉了嚴家。
可是,他一回國,嚴夢瑤還是一個勁的黏上來,讓他煩不勝煩。
沒想到,她現在居然還能找到醫院來。
嚴夢瑤委屈巴巴的看著祁宴修,聲音帶著哭腔:「祁哥哥,你居然罵我,是她打我的!」
祁宴修皺著眉頭,神情冷的厲害:「江原,把人給我清理掉!」
江原嘴角抽搐了兩下,往前走了兩步,公事公辦的看著嚴夢瑤:「嚴小姐,您要是不走的話,我只能讓人請你離開了!」
嚴夢瑤已經在保鏢的攙扶下站起來,她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江原,幽怨的看向祁宴修:「祁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呢?伯父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他……」
祁宴修直接打斷她的話:「聒噪!江原,你是幹什麼吃的!」
江原立馬板著臉,看著嚴夢瑤,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嚴夢瑤生氣的跺了跺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病床邊的錦沫沫,這才氣憤的轉身離開。
嚴夢瑤跟她的保鏢一走,整個病房都寬敞了不少。
祁宴修這才看向坐在病床邊的錦沫沫,面無表情的開口:「兩天前的事兒,是我誤會了你,只不過,我在海上救了你一命,也算是相互抵消了,至於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更吃虧一些,我可以給你做相應的補償,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就行,至於你的醫藥費,我已經付了,如果沒什麼別的問題,我……」
祁宴修說了這麼多,錦沫沫忍不住一臉茫然的抬頭看他:「你是誰啊,你在說什麼?」
祁宴修愣住了,他盯著錦沫沫看了兩眼,眉頭皺的厲害:「你……不認識我了?」
錦沫沫看著他:「我該認識你嗎?或者,你之前認識我,那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醫院嗎?」
祁宴修盯著錦沫沫,神情變得有些隱晦不清,他看向江原:「去喊秦醉過來!」
錦沫沫跟祁宴修在病房裡大眼瞪小眼。
不消片刻,秦醉就過來了。
秦醉給錦沫沫檢查了一番,問了她幾個問題,最終轉身看向祁宴修:「目前來看,應該是失憶了!」
祁宴修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錦沫沫,表情有些高深莫測:「我看她之前打人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是失憶了!」
秦醉呼吸一窒:「這個……算是正常情況!」
關於這個女孩打人的情況,他在過來的時候,已經從江原的嘴裡了解到了。
秦醉頓了頓,解釋道:「比如,正常情況下,如果有人攻擊你,你會下意識的還擊,這是人的本能,如果沒有學過功夫的人,還擊的話,估計就毫無章法,但是,如果學過一些功夫,打人的手法,幾乎是身體自帶的記憶,就跟身體慣性差不多,就算是失憶了,這也跟身體記憶沒關係,你能理解我的說法吧!」
祁宴修幽幽的開口:「也就是說,她失憶了,但沒忘記打人的本事!」
秦醉揉了揉眉心,乾笑道:「可以這麼說!」
祁宴修的神情有些糟糕:「所以說,我多了一個拖油瓶嗎?」
秦醉嘴角抽搐了兩下,不吭聲了。
祁宴修轉身問江原:「你查出她的身份了嗎?」
江原搖頭:「沒有,之前應天給您送過來那個女人,身份倒是好查,但是……」
江原目光看向病床邊上的人,繼續道:「這位小姐的身份信息,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我一點消息都沒查出來,再加上,我們剛回國,對燕都這邊的事情,還不大熟悉,所以,我也沒敢貿然聲張,大張旗鼓的調查!」
祁宴修的臉色有些難看:「說了這麼多廢話,一句話,就是沒查出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