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了一個拖油瓶
秦醉憋笑,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伸手拍了拍江原的肩膀,用唇語說:「真是辛苦你了!」
江原忍不住撓了撓耳朵,看先祁宴修:「是,沒查出來!」
祁宴修身上的氣息瞬間冷下來。
他沉著臉看著錦沫沫,神色變化莫測,片刻后,他開口道:「既然這麼費勁兒,那就別查了,等她自己恢復記憶,自行離開!」
江原終於鬆了口氣。
祁宴修再次看向錦沫沫,目光已經帶上嫌棄:「你會做什麼?我這裡不養閑人!」
錦沫沫聽到閑人兩個字,臉色就不怎麼好看,她雖然失憶了,但最起碼的自尊自愛還沒有忘記。
她冷著小臉,語氣不卑不亢:「我會做什麼,不用你管,還有,我不用你養!」
就算是失憶了,她隨便找份工作,總能養活自己的,何必寄人籬下。
而且,她剛醒來,什麼都忘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對著周圍的一切,都下意識的排斥,充滿了戒心。
就算是面前這個男人說救過她,可憑著他對自己的態度,她也不可能放鬆警惕。
祁宴修盯著她看了幾眼,有些詫異。
他以為對方是個拖油瓶,沒想到,這拖油瓶一副自強自立的模樣,居然直接拒絕他的好意,有點意思。
他突然想到兩天前的早上,錦沫沫一副抓狂憤怒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玩味:「既然不用我養,那是想要補償?」
錦沫沫雖然失憶了,但骨子裡天生的驕傲還在。
她打心眼裡,非常抵觸祁宴修這種措辭,她狠狠地皺著眉頭,冷著小臉看了一眼祁宴修,聲音硬邦邦的:「我不需要任何補償!」
祁宴修看她拒絕的這麼乾脆,倒是有些詫異。
錦沫沫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反應,她直接問一旁穿著白大褂的秦醉:「醫生,我可以出院了嗎?」
秦醉愣了愣,趕緊點頭:「可以!」
錦沫沫眸子閃了閃,直接去一旁的柜子里,找出自己的衣服,去衛生間換衣服了。
這衣服江原那天剛住院,就找人幫她清洗了。
等錦沫沫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衣服。
她的神情,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冷漠了,她抿了抿唇,聲音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問:「你們撿到我的時候,有沒有在我身上,發現什麼證件之類的?」
秦醉抿唇看向祁宴修。
江原默不作聲,努力做隱形人。
祁宴修語氣不帶一絲溫度:「你問誰呢?」
錦沫沫皺眉:「不是你把我從海里撈出來的嗎?當然是問你!」
祁宴修嗤笑了一聲:「我可記得,你剛才問的是你們!」
錦沫沫小臉有些難看:「我的證件是不是被你扣下了!」
祁宴修的眸子,一下子冷下來,他沒想到,這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這樣懷疑自己。
他聲音冷的厲害:「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救這個女人!
秦醉見這倆人分分鐘劍拔弩張,趕緊及時開口:「這位小姐,你可真誤會宴修了,我們把你從海里救上來的時候,你身上就沒別的東西!」
可能是秦醉穿著白大褂,說話的可信度比較高。
而且,對方救了自己,應該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做隱瞞。
錦沫沫跟秦醉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眼看著錦沫沫已經走到病房門口了,祁宴修忍不住皺眉,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給我站住!」
錦沫沫扭頭看向祁宴修:「你還有事兒!」
看她這個態度,祁宴修怒極反笑:「你確定你現在要走?你可失憶了,還沒有任何證件!你想過怎麼活下去嗎?你可別到時候,哭著回來求我!」
祁宴修不是什麼好人,可是,這畢竟是他第一個睡過的女人,儘管,對方這麼的不知好歹!
可他也不想親眼看著她出去送死!
錦沫沫聽到祁宴修的話,冷笑了一聲,直接反唇相譏:「我是失憶了,又不是失去自理能力,生活本能了!至於求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錦沫沫說完,直接甩上病房門就走了。
秦醉見祁宴修一臉陰沉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沒想到,這小姑娘長得這麼呆萌可愛,沒想到,戰鬥力這麼彪悍呢!」
祁宴修冷哼了一聲:「那是你沒見過她打架的場面!」
那才叫一個彪悍!
看起來呆萌可愛,精緻的像個洋娃娃一樣,可誰能想到,這個洋娃娃,就是個鋼牙小白兔呢!
他可真是腦子壞了,才會被她純真的外表欺騙了,生出想要照顧她直到她恢復記憶的想法。
秦醉聽到這話,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祁宴修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為什麼失憶嗎?」
秦醉不知道祁宴修已經跟錦沫沫睡過了,聽到祁宴修居然破天荒的關心一個陌生人,臉上的笑容立馬打住。
他愣了一秒,有些八卦的看向祁宴修:「你該不會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吧!」
祁宴修涼涼的看了一眼秦醉,語氣有些冷的嚇人:「你很閑?有時間在這八卦,還不如早點告訴我她失憶的原因!」
秦醉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搖頭笑了笑:「OK,不說這些,先說正事兒,根據之前的檢查,那位小姐身體應該沒什麼毛病了,至於失憶,應該是溺水導致大腦缺氧引起的,大腦結構複雜,想要精確的找到失憶的原因,估計很難!」
聽到秦醉這話,祁宴修直接留下倆字:「庸醫!」
說罷,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秦醉一臉無語,他怎麼就成庸醫了,他可是天才醫生,好不好!
同一時間,燕都錦家。
雲錦諾紅著眼睛開口:「都兩天多時間了,沫沫還沒有消息,她會不會出事兒啊!」
錦鎮河緊繃著臉,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神情嚴峻:「你別瞎擔心,我已經找人,去各大車站和機場調查了,如果沫沫真的離開了燕都,肯定會有留下記錄的!」
錦鎮河雖然這樣說,但眼底掩飾不住對女兒的擔心。
這時,錦茵茵突然吞吞吐吐的開口:「小叔……其實我……我有一個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
錦鎮河聽到這話,視線猛地看向錦茵茵:「什麼猜測?」
錦茵茵無辜的抿唇:「我覺得,沫沫可能是不滿意你給她訂的婚約,就偷偷跑了!」
錦鎮河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茵茵,這話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