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局中有局

他趴在地下，不住抽泣著，只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實在無法接受。上官清這一刻方覺醒過來。可一切已經發生了，一切無法挽回。

他轉念一想，便爬起來抓住齊心的胳膊。

「心兒，一切還來得及的，你去求太子。只要太子爺娶了你，你便是太子妃了。只要太子肯出面，我們上官候府的富貴依舊有望。」

上官清祈求的眼神等著齊心的回答。

「不可能的……我騙你的！！」齊心湊近上官清怒視著他。「我和太子毫無男女關係。我真正想要嫁的，只有眼中無貴賤之分的溫將軍。」

上官清臉色鐵青，被氣得不知所云。只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口喘著粗氣。「為什麼？」

「既然你不能為我母女給一個名份，那我就自己爭取。我知道我娘出身春紅館，溝欄瓦舍的女子下賤低等，不配登上大雅之堂。可我就是不甘心。這麼多年你不就是害怕秦落雪母族嗎？那我就幫你除了她，還有那個被你視若珍寶的上官茗，是她們一直占著我們母女的身份與地位，所以她們都該死。」

溫彥雖是審案之人，可卻未料這案中竟還有案，局中還有暗局。

齊心一席話使他毛骨悚然，坐立不能安。

「你承認了，終於承認了？是你，害死了茗兒。」溫彥快步走到齊心面前，俯身問道。

齊心卻只笑不答。

「將軍，你可曾注意過我？心底有沒有一絲絲的喜歡過我？」

溫彥此刻正惱，心中已有殺意，又如何肯回答齊心的荒誕之談。便將靠過來的齊心一把推倒在地上。

「告訴我，你為何要害茗兒。」

「想聽真相嗎？呵呵，那先給我鬆綁。我會告訴你一切想聽的事。」被推倒在地，齊心卻掙扎著抬起身子，毫無悲傷，反而望著溫彥巧笑著。

溫彥早就發過誓言，絕不讓上官茗枉死，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過她的人。為了真相，他唯有暫且忍下齊心的要求。

鬆了綁，齊心緩緩起身，搓揉著被綁痛的手腕，唇齒微啟。「將軍，幫我殺了他，殺了上官清，我便有問必答，絕不敷衍。」

上官清老臉一驚。

「心兒，我是你父親，弒父乃大逆不道的罪過！」

「若上蒼有眼，皇天有靈，那老天早就該讓你下地獄。若非你心有慾望，一心想攀龍附鳳，上官茗又何必遭受那麼多罪，秦落雪怎麼可能不救而亡？」

「可我也是聽了你的唆使……」

「上官清，天底下只有子女從父命，你何曾聽過哪個父親會聽兒女的唆擺？而你倒行逆施，註定你不得好死。」齊心蹲到上官清的面前，用手扯住上官清的頸子，字字句句皆是恨。

溫彥看著這兩人如小丑般推說著各自的醜行，眼中便能浮現出上官茗受苦受罪的畫面。

他哽咽了，但又強制性壓制了自己胸中泛起的潮湧。

「上官清，五年前，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茗兒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悔婚，是你用夫人的命作要挾，才逼得茗兒來向我退婚？」

「......」

上官清無言以對，只能垂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