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兄弟間的談話

第四百零四章:兄弟間的談話

顧南弦看不了林申如此的狀態,再這樣繼續頹廢下去的話,林申整個人就廢掉了。

如今他整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獃獃的站在病房的玻璃外面,看著裡面,讓人覺得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毫無精神可言。

不過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難以解脫出來。

旁人是無法用言語來挽救林申的。

顧南弦都懂,卻又急在心裡。

他擔心林申的那根緊繃的弦會突然的斷掉。

所以顧南弦想讓林申換個環境,哪怕是忙起來,也會被分去點心思。

顧南弦心中知道,他們在紐約保需要做的事情也應該儘快去做了,他們不能等到安德家族的內亂結束之後再做安排,必須要在他們這些事情當中做一個抉擇。

於是顧南弦還是想和林申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應該如何處理。

畢竟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林申在做這些事情,無論如何也需要林申幫他拿一個主意,顧南弦都已經很多年不再插手這裡的事情了,所以相比於林申他要生疏很多,而且林申也有許多想法是顧南弦無法顧及到的。

只是顧南弦擔心如今林申這樣的狀態,沒有辦法給予他滿意的解決辦法,反而會意氣用事,若是換做是他,自然也想將安德烈碎屍萬段的。

事實已經成了這樣,又有狐狸留下的話在前,顧南弦就是再恨,行動的時候也在躊躇。

可是無論如何也應該讓林申從這件事情中儘快走出來,或許這是最好方法了。

於是顧南弦從休息室里走出來,走到重症監護病房前找到林申,他果然還是獃獃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護士有時候和他講話,他也只是輕輕的點點頭,也並不言語。

這裡的幾個護士一度以為林申本身就不會說話呢。

不過顧南弦知道他是被狐狸的事情刺激到了,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自己想清楚。

平時一直在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將狐狸接到自己的身邊來,而是讓狐狸就那樣待在安德烈的手下,他一直不知道狐狸待在安德烈的身邊具體做什麼事情,因為他和狐狸之間似乎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就是雙方並不干預各自所要做的事情,而狐狸也從來不將自己在安德烈身邊所做的一些事情告訴林申,他們兩個人更像是精神上的情侶,與各自的生活也並不多加干涉。

雖然看起來林申平日里花天酒地,被數不清的女人圍在四周,但是林申這幾個人還是有精神上的潔癖的,雖然圈子雜一些,但是女人從來不胡搞亂搞的,喜歡誰都是從一而終的,他對於狐狸這二十多年都是如此。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早就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關係了。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意外就會這樣的降臨在他們的頭上,若是林申早知道會有如今這樣子,怕是當初的許多決定都會有所改變,起碼不會讓狐狸待在安德烈的身邊。

其實這一點顧南弦在記憶還是很清楚的,當初安德烈向自己打聽狐狸的事情的時候,自己雖然將大概的事情告訴安德烈,但是也並沒有將狐狸的具體聯繫方式告訴他。

因為當時顧南弦覺得還應該給林申和狐狸保留一絲機會,因為安德烈這個人外界總是傳聞,有些特別奇怪的癖好,而且作為安德家族的小兒子又是私生子,他的爭議很多。

所以第一時間顧南弦考慮的就是狐狸本身的問題,如果將狐狸放在安德烈的身邊,未來也會有許多解決不完的麻煩。

當時林申聽完就很是反對狐狸去到安德烈的身邊,只是那段時間恰巧狐狸和林申之間又發生了許多矛盾,到最後顧南弦試著和狐狸溝通的時候,才知道狐狸早就已經和安德烈達成了合作關係,並且是以安德烈親衛的身份待在安德烈的身邊。

那個時候顧南弦並沒有覺得安德烈親衛的這個身份會有如此的可怕,如今想來若是那個時候了解的清楚,自己也會強加阻攔的。

只不過他們都不是狐狸,沒有辦法替她做抉擇,狐狸這個人一貫都是特立獨行慣了,若是自己有了想法,那便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顧南弦對這一點還是很了解的,所以狐狸跟在安德烈身邊的這件事情顧南弦從來不做任何的點評,也許其中的好壞也只有狐狸自己能夠感受得到。

安德烈對狐狸很好,在整個行業里都是出了名的。況且上一次狐狸在夜巷出事之後,安德烈整個人的行為就會讓顧南弦感覺到他對狐狸的心思,並沒有考慮其他的事情。那個時候顧南弦覺得早晚安德烈將會是林申在感情上的最大的競爭對手。

只不過顧南弦沒有想到安德烈會比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狠,他會用槍口瞄準自己心愛的女人,親手結束她的性命。

所以有些事情需要趁早的和安德烈講清楚,況且他們需要從安德烈的手中將自己原有的力量重新回收。

他們在紐約堡不能沒有一兵一卒,這樣做起任何事情來也並不方便。

不管是不是借著這次的事情,顧南弦和林申都有這方面的想法,想要重整他們在紐約堡的實力。

雖然安德家族這些年在紐約堡的實力已經完全籠罩了,但是無論如何立身也需要自己的信息網路來完成,他們的事情並不能完全依靠著買賣安德家族的信息。

顧南弦走到林申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還需要找安德烈談些事情,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找一趟安德烈,將我們的力量範圍以及之前歸入安德烈手下的那些力量重新收攏回來,這也不是這不是也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我想過了,若是等到安德家族的內鬥完全結束之後再做,時間就拖得太長了一些。如今我們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站到哪一邊都會引人矚目的,所以,我們就快刀斬亂麻的,將自己的力量從安德烈手中抽離出來,到後面應該如何選擇站隊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這麼多年你肯定也比我有經驗,況且在對安德家族的這件事情上,你要比我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頓了頓,顧南弦見林申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副獃獃的模樣,便又繼續說道:「安德向雄還能活多長時間,等到他死之後,他的這些兒子女兒們就會各自爭權。這已經是一個開始了。」

林申這麼多天都很少言語,但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安德向雄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爭得你死我活了。只不過並沒有那麼惹眼罷了,安德家族前幾任的統領人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都是費盡心機。手上也極其不幹凈的很。」

這次的事情也只是暫時平息了,因為安德烈無法準確的找到安德陽如今所在的位置,況且安德陽的手下零落的也比較分散,根本無法得知現在的具體位置,所以現在無論是安德烈還是顧南弦,他們都處於一個十分被動的地位,因為他們不知道安德陽會不會因此對他們進行報復,顧南弦前兩日得知安德烈一直搜尋不到安德陽的下落的時候,很是揪心,一再囑咐阮顏讓她關注好鐘意歡的安全。

因為他擔心一旦安德陽知道那天在現場參與的人是誰,他們就會對鐘意歡下手,畢竟安德陽的信息網路還是很強大的,他們並不能忽視這一點現實。

林申聽著顧南弦這麼說,並沒有說話,在他心中似乎早就已經有了決定,只是沒有告訴任何人而已,顧南弦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又問道:「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打算?」

林申突然等等的勾了勾唇角,回頭看著顧南弦,問道:「若是我…這個打算有些麻煩呢。」

顧南弦聽到林申這話有些不安的促了促眉,然後問道:「你倒是說說你的打算,看看是有什麼麻煩?」

「我不管安德家族內部到底如何爭鬥,但是欠下我的東西就必須還給我。安德烈是造成狐狸躺在這裡的最終兇手,我不管他們之間是如何約定的,安德烈這條命我是要定了。」

林申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而顧南弦聽到林申說這話,平平淡淡的從嘴裡說出來如此讓人膽寒的話,他也不覺得渾身一震。

他看著林申,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狐狸給我們的信件里到底是怎麼說的嗎?無論如何她都希望安德烈最後能登上安德家族統領人的這個位置的。若是你真的對安德烈下手的話,這水會越來越渾,到時候你連自己抽身都抽不了。狐狸豈不是白白的受了這麼多的罪呢?」

顧南弦也恨安德烈啊!

可是狐狸之前是和安德烈一條船上的人啊,要他如何能對安德烈下手!

林申抿唇不語,在他的意識里已經死死地認定了安德烈的罪行,他是親眼看著狐狸倒在血泊里的,所以這些天這種夢魘時刻的纏繞著他,他如今還沒有辦法從這個噩夢中解脫出來。

每每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狐狸倒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無能為力的模樣,而這一切都是安德烈造成的。

「血債血償,我們在這個行里混的久了,自然要知道行里的規矩的。」林申的嘴唇蒼白,眼神包含殺意。

「但是你別忘了,狐狸是安德烈的親衛!到底是他的手下,無論他們如何,我們都是旁觀者。」顧南弦希望林申清楚的知道,狐狸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輔助安德烈,若是他們結束了安德烈,狐狸的一切心血都白費了!

顧南弦的這一句話,突然就激怒了林申,他的聲音很大,反問的語氣帶著無限的傷痛:「你告訴我,我們都是旁觀者?顧南弦我們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啊!你到底是把這感情放在什麼位置上?我知道你和我對她的感情又不一樣,但是她曾經也是你的手下不是嗎?好多次也是你把她從閻王爺的手中救回來的,你現在告訴我,我們要做一個旁觀者?」

顧南弦知道現在林申的情緒極不穩定,如此的探討也並不會出現什麼有利的結果。

他雙手抓住林申的肩膀,也很難過的和他解釋的:「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狐狸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嗎?我只不過不想讓你將她所有的付出功虧一簣而已。我讓你去讀狐狸留給你的信,是你自己不讀的,在信中狐狸已經千萬交代過,讓你不要去動安德烈,無論他是現在什麼樣的狀態都不希望你去插手安德家族的事情。從一開始狐狸跟著安德烈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做任何的表態,那麼現在我們也應該尊重狐狸的選擇。」

顧南弦只是希望完成好狐狸最後的願望。

「我就是太過尊重她的選擇,才會讓安德烈如此的對她!」林申雙拳緊握,捶向自己的大腿。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如果有的話,林申肯定是要吃一顆後悔葯,阻止當時狐狸跟在安德烈的身邊的。

在顧南弦第一次告訴自己,安德烈向他打聽狐狸的事情的時候,林申就有些著急,擔心狐狸會和安德烈走在一起,轉而想了想,狐狸的性子和安德烈根本就是天差地別,根本沒有這個可能會在一起搭檔合作,但是狐狸總是做一些讓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偏偏就做了安德烈的親衛。

這件事情一直是林申的痛處,但是他沒有辦法向狐狸說明,畢竟林申平時要裝出對狐狸滿不在乎的樣子。

在他的感情觀里似乎一直都很彆扭,好像和狐狸走得很親近之後就有些掉分兒一樣。

時間越來越久。

誰也不會再提及當初的選擇,狐狸跟在安德烈身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兩人的親密度以及這種合拍的程度也越來越深到了林申無法理解的地步。

顧南弦看著林申這般的樣子,痛心疾首。

他又不能做什麼,一邊是狐狸的囑託,一邊是自己的親兄弟。

可是如今,這樣的情況,顧南弦清楚知道若是林申真的在紐約堡有了絲毫的行動,都會對整個安德家族造成很大的影響,畢竟現在是牽一髮動全身的時候。

「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和安德烈挑明態度,別說去要他的命了,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了,我會處理清楚的。」顧南弦決定不再讓林申插手紐約堡這邊的事情全權由他處理,這樣的話他在紐約堡呆的時間可能會更長一些,要確保這邊的事情處理乾淨后他才能回到A市,不然以林申現在的狀態以及對安德烈的仇恨,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衝到安德烈的面前,用槍對著他的腦門兒,這種危險的事情,顧南弦是不允許它發生的。

「我知道你想要限制我的行動,不過沒關係,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安德烈償命的。他這一槍,一定要自己負責。」林申固執的說著。

「那也要等到這次的風波結束之後,否則狐狸的受傷,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林申你要保持清醒一點,現在什麼事情都離不開你,包括狐狸這邊。若是你提前垮下去了,狐狸的以後誰來照顧呢?」顧南弦不想動手打醒他,希望他能從自己的話里清醒過來。

林申剛剛對於顧南弦那種執拗的神情,慢慢地隱退下去,又好像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樣,人不再那樣的意氣風發,明明才是不到30歲的年輕男人,如今卻格外的滄桑。

他的鬍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剃了,已經長出了長長的胡茬,黑眼圈也很重,整個人看起來都疲憊不堪,渾渾噩噩的。

「你說她還能醒過來嗎?」

林申又一次的問到了這個問題,這大概是這幾天林申問顧南弦最多的問題了。

「只要這個機器沒有停止。狐狸的各項身體器官沒有進一步的報警,我們就有理由相信她能醒過來,醫學上有許多奇迹,沒有辦法解釋。也許我們就能等來這麼一個奇迹。但也只是也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南弦可以給林申足夠大的希望,但是他也希望對方能夠明白,這也只是美好的希冀而已,並不是所有人的心愿都能成真的,若是真的可以這樣的話,大家也不會面對著醫院的牆壁進行祈禱了,在這個醫院裡聽到的禱告,或許是比教堂里還要多的吧。

林申聽完顧南弦的話沒有應答。

顧南弦看著他那副樣子,大概也是沒有辦法和他一起去處理安德烈的事情了,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就在醫院裡好好守著狐狸吧,我去處理一些狐狸之前交代給我的事情。而且我們在紐約堡的力量也需要從安德烈的手下分化出來了,這件事情遲早要做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再這麼耽誤下去的話我擔心安德家族的內鬥會影響到我們。」

無論這次事情的牽扯有多深多廣,顧南弦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自己原來的力量重新收攏回來,並且重新在紐約堡建立起自己的信息網路,這樣無論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方便很多,不用依靠著安德烈的力量了。

在此之前他們在紐約堡的一切行為都是通過狐狸進行的,而現在狐狸這樣的狀況,他們也必須為日後做精細的打算。

林申沒有辦法理智的處理這些事情,那麼必須由顧南弦來完成,雖然很多年顧南弦都不曾插手這些事情,但是大概的方向他還是明白的。

他找了林申的隨行助理,跟他一起去安德烈那邊,他早已經約定好了時間。

「我和你一起去見安德烈!」

林申又改變主意了。

此刻的林申顯得又有些鎮定的不太正常,他如今的情緒反覆變化又極其極端,所以顧南弦也不希望林申再參與到這次的事情當中了。

「我帶著你的助理去,所有的事情他都很清楚,你就在醫院裡好好守著狐狸吧,萬一醫生和護士那邊有什麼事情也好能應付,若是我們每個人都不在這裡的話,出點什麼事情都來不及處理。」

「安德烈那個陰險狡詐的人,你一定要萬分當心,他若是不肯規劃我們之前的力量。我們就徹底讓他嘗嘗什麼叫孤立無援。」林申此時在想,若是安德烈真的要撕破臉面的話,他一點也不擔心和對方硬碰硬,若是紐約堡的勢力不夠,他們可以從各個地方匯聚人手來和安德烈對抗,他就不相信了,僅僅是安德向雄的一個私生子,哪裡來那麼大的力量和他對抗呢?

他就是拼上全部的身家也要將這口氣出一出。

「安德烈不會為難我們的,畢竟狐狸現在的狀況全是由他一手造成的,這件事情我們還沒有追究,所以安德烈如果識相的話,一定會和我們好好配合的,畢竟他現在也沒有找到安德陽的具體位置,如今他算是內憂外患了,還有什麼心思和我們站在對立面呢?」

顧南弦很清晰地解釋到如今的情形。

林申自然也明白,自從安德陽的那次地下酒庄的陷阱之後,安德陽和安德烈之間就算是徹底的決裂了,現在雙方的人都在互相的追逃打擊。

安德陽上次的事情失敗之後,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

安德烈的人也一直搜不到具體的位置,若是定位到一些安德陽的手下,也只是一些不成群的小嘍樓,成不了什麼大的氣候,而真正安得陽的具體位置他卻不清楚。

「除了這件事情還需要做什麼?」林申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的問道。

顧南弦只能實話實說,畢竟他還要去找到之前狐狸捆綁的那個人,應該是叫安德印。

「我還得去一趟郊外,將安德印的人提出來。」

林申有印象,當初就是安德印將狐狸從那棟城堡裡帶走的。

顧南弦看著林申解釋道:「狐狸將安德印綁在了郊外的一棟洋樓里,那裡荒無人煙的,這麼多天過去了還不知道這人是死是活,所以我必須要去看看情況。若是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把人提回來,也算是有一張把柄握在手裡,畢竟他是安德向雄的親生兒子。有他在的話,我們做什麼事情也相對的方便一些。」

顧南弦是這麼打算的,就算是他們不想參與到安德家族的內鬥當中,他們因為狐狸卻已經被卷了進來,所以無論是出於保護狐狸還是別的法子,他們都希望有一張王牌握在手中。

以免到時候和人交易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資本。

林申也贊同點點頭,將這張牌硬攥在手裡,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畢竟安德印可是安德向雄光明正大承認過的兒子。

雖然安德印的母家沒有安德陽那麼的強大,但是這麼多年安德印的母親也算是小有成就,將自己這個毫無德行能力的兒子,推到現在這一步也算是很不容易了,所以將安德印拿下的話,他們還是在安德家族有一定的話語權的,況且安德印是跟著安德陽做的,從他嘴裡沒準能打聽到一些重要的信息,這對於他們以後也是有好處的。

路總是希望越走越多,越走越寬闊。

這樣他們的選擇也就會越來越多,不會在陰溝裡翻船,更不會因為一條狹窄的道路和其他的人搶奪地盤。

於是顧南弦帶著林申的助理賀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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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過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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