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是仇是怨

15 是仇是怨

絡腮鬍子幾乎嚇瘋了,「別……求求你……別呀……」

我不笑了,緩緩的用刀按住了他的大腿根,那刀尖十分鋒利,很輕易的就刺破了他的褲子,低到了他的肉上。

他嚇尿了。

「你別呀,別扎我!」他又疼又驚,臉都變形了,不住的哀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眼神很冷,「誰威脅我的女人,我就要誰死!你老大今晚會死,你比他幸運,你很快就會死了。」

「兄弟我錯了,我錯了!」他哭著求我,「我家裡還有父母妻兒,求您放過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不過是拿錢替人辦事,求求您別扎我,求求您哪!……」

「哼哼哼……」我的冷笑聲很陌生,陌生的讓我自己都膽寒,「你們不是要用那女孩的皮煉鬼傀么?她有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害她?」

刀尖已經扎進了他的肉里,他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別吵!」我眼睛一瞪。

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眼神都被嚇散了。

我心裡突然一陣不忍,但是無濟於事,剛才他們的話深深地刺激了我,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就這這時,我耳邊突然傳來林老師的聲音,「小馬,別這樣,醒醒。」

聲音不大,卻像春天的雨滴,瞬間把我那顆被冰封住的心給融開了。

我一怔,清醒了過來,看看那絡腮鬍子,又看看自己拿著刀的右手,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的右肩不是脫臼了么?怎麼還能拿刀?

「兄弟……我們錯了……」絡腮鬍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愣了一會神,看看他,「你們老闆是誰?他在哪?」

「我們老闆……」他似乎嚇傻了,「老闆……老闆是誰……是誰……」

我看了他的襠一眼,那裡已經濕透了,冷冷一笑,「我踢得太輕了,竟然沒把你卵蛋給你踢爛。」

他以為我要補一腳似的,下意識的捂住了襠部,「兄弟……兄弟……」

其實我就是自言自語,那一腳不輕,這哥們兒現在是嚇傻了,顧不上喊疼了而已。等一會他緩過勁來,如果不去醫院的話,估計他也就做不成男人了。

驚恐真能給人力量,能讓人忘了蛋疼。

我回到溫冉身邊坐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小冉,對不起,連累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說到這裡,我看看那絡腮鬍子,「我朋友是你們誰打暈的?」

「是我們大哥」,絡腮鬍子捂著襠吃力的說。

我點點頭,略一靜心,「血姑子,把這三塊料弄走!」

三道紅光從天而降,落到三個男人身上。絡腮鬍子瞬間不疼了,另外兩個也醒了。

他們茫然的站起來,看著我不知所措。

雖然那倆暈了,可是現在眼見老大不見了,誰也不敢再造次了,剛才那一下,讓他們知道疼了。

「那個蛋疼的腦子迷糊了」,我平靜的說,「你倆沒傻,告訴我,你們老闆是誰?他為什麼派你們來?」

長毛看看絡腮鬍子和短髮男,清了清嗓子,「我們……我們老闆姓張,大哥說你用巫術打傷了老闆的兒子,現在那兒子快不行了,只有你才能解開你的巫術,所以老闆讓我們來抓……哦不,來請你。」

我轉頭看著窗戶,「說實話,你們扒過幾個女孩的皮了?」

「老大就帶我們剝過一個女屍的」,他聲音顫抖起來,「是……是老大剝的,我們膽子小,在旁邊打下手——只有那一次,那女人是剛咽氣,但已經死了。至於活人的,我們從來沒那麼做過,也不敢。」

「那這個女孩子呢?」我問,「如果你們抓到我,會怎麼對她?」

「我們不會真的怎麼的……」他趕緊說。

「說實話」,我淡淡的說。

「呃……這個……」他看看絡腮鬍子和短髮男,「這個……」

「老大本來沒想為難她,只是我們老闆說這女的和你好」,短髮男說,「我們來找她,本來就是想用她做誘餌,但……但見到她后,老大說這女孩命格不一般,皮膚也好,如果剝了她的皮煉成巫傀,那會很厲害,所以就……」

「巫傀……」我頓了頓,「煉巫傀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挖心,一種是剝皮。無論哪種,施法的人都該死!你們這四個敗類,能做出這種事來,還想活么?」

他們噗通一聲跪下了,嚇的直哆嗦。

「我們沒這麼做,我們只是想了想……」長毛顫聲說。

「想也不行」,我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都該死!」

「小馬,別這樣,醒醒」,耳邊又傳來林老師的聲音。

我身子微微一顫,腦子頓時清醒了,心裡也不那麼冷了。

「兄弟,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長毛和短髮男也嚇哭了。

我靜了靜心神,「你們下樓,一會帶我去找你們老闆。」

他們愣住了,「你……去找我們……老闆?」

「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我疼的一皺眉頭。

「好,好!」他們回過神來,趕緊起身要走。

「等一下」,我看看他們,「你們誰會正骨?給我肩膀安上。」

長毛舉起手,「我會一點。」

「來!」我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

長毛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得……得罪了,您忍著點,會有點疼……」

「別廢話!」我冷汗如雨。

長毛按住我胳膊,輕輕揉了幾下,一拉一送,咔的一聲,我疼的一聲悶哼。

「可以了,您活動一下試試」,長毛小心翼翼的說。

我輕輕活動了一下,「好,你們去下面等著吧。」

三個人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往外走。

「以後再敢打我朋友的主意,我讓你們變成人皮」,我淡淡的說。

門口的三人嚇的一激靈,哆哆嗦嗦的走了。

我把溫冉抱到卧室,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輕輕按住她的右手腕和前胸,試著用內氣讓她蘇醒。

林老師教過我療傷的方法,這是第一次用。

幾分鐘后,溫冉慢慢蘇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是我,她趕緊坐起來抱住我,「小馬!」接著伏在我肩頭上哭了。

「沒事了」,我安慰她,「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她哭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擦擦眼淚,「小馬,你快走!那些人要害你!」

我一笑,「你放心,憑他們還為難不了我,我不會離開,也不用離開。只是連累你受委屈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溫冉怔怔的看著我,「小馬,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些又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害你?」

我一笑,「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壞人么?」

她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信。」

我拿過床頭的紙巾,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我得去辦點事,今晚你別在這了,一會我讓我朋友來接你,你去她那住幾天。等事情落聽了,我給你換個房子。」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沒必要的,我不能因為這個就換房子,我在這裡住的挺好的……」

「好,那你先在家乖乖的等著,我讓我朋友來接你」,我一笑,「不用擔心,那些壞人不會再來了。」

安撫好溫冉后,我下樓給韓子淇打了個電話讓她把溫冉接過去,然後給她發了定位。辦完之後,我關了手機走到路邊,看看那三個人,「開你們的車,帶我去見你們老闆。」

三個傢伙同時一挑大拇指,「哥們兒,你是真爺們兒,牛逼!我們佩服!」

我平靜一笑,坐進了他們的豐田轎車裡。

我已經基本猜到他們老闆是誰了,是仇是怨,今晚了斷!

夜已經深了,路上的車不多,走起來也順暢,一個多小時后,我們來到五環外的一座倉庫里。

車開進院子之後,門就被關上了。

下車之後,從倉庫里走出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禿頂老頭,他推著一個輪椅,上面坐著一個耷拉著腦袋的中年人。在老頭的身後是一群凶神惡煞般的年輕人,各種毛色的都有。那隻剩一口氣的黑面男站在老頭旁邊,前襟已經被血浸透,嘴裡還時不時的湧出小股的黑血。

「大哥……」長毛等聲音又顫抖了。

黑面男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彷彿行屍走肉。

「你就是張新芳?」我平靜的看著老頭,「都過了幾個月了,還沒抓你么?」

老頭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認得我?」

「現在認得了」,我打量著他,「你手段是挺大的,那麼硬的證據都沒能搬倒你。」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這麼實在」,他看著我,口氣很平和,「那優盤的確很硬,我花了兩百萬才把它拿到手。」

「操,大腰子你這個慫包!」我忍不住罵道,「看錯你了,敗類!」

張新芳微微一笑,「大家生活不易,有機會的話,誰不會選擇自私?馬爺,我知道您本事了得,今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您原諒我。只要您肯解開我兒子身上的巫術,我願意給您一千萬!」

我冷冷一笑,「你兒子?就是輪椅上這位?」

「就是他」,張新芳嘆了口氣,「這孩子從小痴迷道術,這些年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他無意中冒犯了馬爺您,這是他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還請馬爺您寬宏大量,饒他一次。如果一千萬您覺得不夠,那您儘管說個數,我姓張的絕不還價!」

我笑了,「那我要一個億,你給么?」

「給」,他平靜的說,「只要您開口,三天之內我就給您打到卡上。」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平靜的一笑,「只可惜,他的命太賤了,一分錢都貴,賣不了一個億了。」

張新芳臉上又是一陣抽搐,口氣也冷了,「馬爺,您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如果您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姓張的做事不計後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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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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