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赤焰金鷹

19 赤焰金鷹

我們來到北四環附近的一座豪華公寓內,這裡已經有兩個人在客廳等著了。

這倆人一男一女,女的長相很甜美,男的一頭黃毛,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一皺眉,從那天晚上之後,最他媽討厭雜毛!

見我們進來了,長相甜美的女孩微笑著站起來,「這位就是小馬吧?」

她說話很溫柔,讓人心裡不由得一熱。

「你好,我是程小馬」,我說。

女孩點點頭,「你好,我叫舒蘭,來,坐下說話吧。」說著她看看白衣女孩,「辛苦你了。」

白衣女孩微一點頭,自己先坐下了。

雜毛小子趕緊向白衣女孩湊了湊,「哎,美女,這誰呀?」

「滾遠點」,白衣女孩冷冷的說。

雜毛不以為意,嬉皮笑臉的還想往她身邊湊,女孩眉頭一皺,「滾遠點!」

雜毛一愣,怏怏的退了回去,「切……幹嘛呀這是……真沒情趣。」

舒蘭走過來一拉我,「你別理他,坐下吧。」

她拉我在她身邊坐下,我倆和他倆面對面。

雜毛眯縫著眼看我一眼,「兄弟,哪來的?」

「你又是從哪來的?」我迎著他的目光。

「我問你呢!」他口氣一冷。

我嘴角一陣冷笑,「你再問一遍。」

他緩緩坐起來,一指我鼻子,「你,哪來的?」

「趙司辰,你要幹什麼?」舒蘭一皺眉,「好好說話!」

原來他叫趙司辰,我冷冷一笑,記住了。

雜毛似乎有點怕舒蘭,不服氣的瞪了我一眼,又靠在了沙發上。

白衣女孩瞥他一眼,「自找沒趣。」

雜毛不悅,「哎,咱倆可是先認識的,你怎麼向著外人?」

「你不是他對手,省省吧」,白衣女孩淡淡的說。

「什麼意思你!」雜毛激動的站了起來,「小子,出來咱倆……」

「你給我坐下!」舒蘭冷冷的說,「要造反么?」

雜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坐下了。

不怪於師叔那麼提醒我,這客廳里的四個年輕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舒蘭臉上又恢復了笑容,「現在小馬到了,人就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咱們都是三神教弟子,來自南北兩宗,總壇將我們重新組合建隊,以後我們四個就是一個團隊了。雖然我們都見過了,可是彼此之間還不是很了解,你們是自我介紹呢,還是讓我來說呢?」

雜毛看看我,又看看白衣女孩,聳了聳肩。

白衣女孩一言不發,似乎對什麼都是心不在焉。

「大家都不熟,還是你來介紹吧」,我說。

舒蘭一笑,站起來,「好,那就從我開始吧。我叫舒蘭,二十四歲,三神教北宗弟子,我師父是北宗長老鹿芊芊」,她看看雜毛,「趙司辰,二十六歲,南宗浙江紅山堂堂主趙顯英之子,師從南派五翎祭司楊思,對吧?」

雜毛略得意的一笑,我心說難怪一副不可一世的牛逼樣,原來他爸是堂主,師父是五翎祭司。

她又看看白衣女孩,「苗乙,二十二歲,成都人,南宗九翎祭司苗令之女,師從南宗九翎祭司嚴無雙。」

一聽這話,雜毛再也牛不起來了,趕緊坐正身體,沖白衣女孩乾笑幾聲,「美女,失敬失敬。」

苗乙看他一眼,不以為意。

我也吃了一驚,以三神教內的級別來說,她父親和師父都是九翎祭司,這出身不但根紅苗正,更不是一般的高大上啊!

接著到我了,舒蘭看看我,「程小馬,二十三歲,北宗弟子,師從……北宗前輩徐元傑。」

雜毛撲哧一聲笑了,「感情是個野路子啊!」

我火了,噌的一聲站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舒蘭拉住我,看看雜毛,「趙司辰,徐師伯是我們的前輩,是為三神教立過大功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早就是北宗的九翎祭司之一了。站起來,向小馬道歉!」

趙司辰很不情願的站起來,「我向徐前輩道歉,對不起。」

「道歉有什麼用?」苗乙看看我,「揍他一頓,讓他見識一下你的野路子。」

「跟我出去!」我盯著他。

「好啊」,他看著我,「讓我也見識見識你們北宗的本事!走吧!」

「趙司辰!」舒蘭一聲斷喝,「坐下!」

「不是你幹嘛總對針對我?」趙司辰不服氣,「是他挑戰我好不好?」

「你坐不坐下?」舒蘭冷冷的盯著他。

趙司辰無奈,「得得得,給你面子」,一屁股又坐下了。

舒蘭平靜了一下情緒,看看我,「他這人有口無心,別跟他計較,就當給我面子了,好么?」

我點點頭,「我想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父母都有資料,到我這裡就沒有?我父母也是三神教的人,為什麼你提都不提?」

舒蘭凝神看著我,「我父母也是三神教的,不也沒有么?我們是北宗弟子,和他們不一樣,你不明白么?」

「有什麼不一樣?」我冷笑,「都是三神娘娘的法脈,為什麼要區別對待?」

「小馬,別鬧,行么?」她看著我。

我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了,我和她同是北宗弟子,趙司辰給她拆台就罷了,要是我也拆台,那就真不合適了。

「對不起」,我坐下,「我不問了。」

舒蘭嘆了口氣,勉強笑了笑,「來之前,師父說這次總壇重新編了九個組,就咱們這組是最讓人頭疼的。現在我明白了,師父說的沒錯,大家都有本事,誰也不會真心服誰。今後要在一起同甘共苦,看來是需要一個磨合的過程。但是我把話說到前面,我是你們的隊長,你們可以有矛盾,但不許內訌。如果誰觸動了這個底線,我決不答應!」

「對不起,是我激動了」,我淡淡的說,「隊長,別生氣。」

總得有一個帶頭道歉的,不然舒蘭這台是下不來了。

苗乙站起來,「我錯了」,說完又坐下了。

我不禁一笑,這姑娘,永遠這麼酷么?

趙司辰見我倆都表態了,也跟著站了起來,「呃……妹妹,哦不,隊長,我剛才過分了,你別往心裡去啊。這樣,晚上我請大家吃飯,算慶祝一下咱們入隊,行不行?」

「你坐下吧」,舒蘭長長的舒了口氣,看看我們,「總壇重新組合我們這些年輕弟子,這是我們的使命。這座房子是給你們的,你們今天就搬進來。」

「這裡只有三個房間,四個人怎麼住?」苗乙問。

「有倆人住一起不就行了?」趙司辰接過來。

苗乙一皺眉,「問你了么?」

趙司辰無奈,又靠回了沙發上,他好像很喜歡苗乙,但是苗乙明顯對他不感冒。

「我不住在這裡,只在總壇有任務的時候才會過來」,舒蘭說著從包里取出四個錦囊,「總壇教主為我們新編的九個隊都賜了名字,我們這一組以赤焰金鷹為組徽,對外的名號叫赤焰堂,這錦囊里是四塊赤焰金鷹令,是我們的身份標識,也是我們的護身之物,你們各自收好。」

我拿過一個錦囊,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面不大的紅玉令牌,上面用黃金鑲刻了一隻威猛無比的鷹頭。我用手輕輕撫摸著它,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位身穿黑衣的長發少女,在她的身後,有一隻烈火構成的神鷹。

我猛地睜開眼睛,「這上面有陣法?」

舒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我把令牌取出來,放進了口袋裡,苗乙則摘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把令牌當項鏈戴上了。

趙司辰看看我倆,也拿過了自己的令牌,看都沒看就塞進了褲兜里。

舒蘭拿最後一塊令牌,「新編的九個隊,由總壇教主麾下的兩位九翎祭司和兩位北宗長老分別統領。我們赤焰堂的統領者是我師父,北宗長老鹿芊芊,不管你們過去在教中聽命於誰,自這一刻起全部作廢,以後我們四個人只聽命於鹿長老,只效忠於總壇教主和聖女」,她看看我們,「懂嗎?」

「懂!」這次我們三個人空前團結,異口同聲。

「好,我們以巫念之法,向三神娘娘起誓」,她第一個掐起了手訣。

我們跟著掐起了手訣,跟著她念,「我等赤焰堂四弟子起誓,此身此心,忠於聖女,若有二心,天雷加身,萬劫不復!」

巫念之法是三神教獨有的起誓之法,因為它本身就是一種巫術,所以一旦違背,必遭報應,所以教中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這種方法。

念完三神教密咒之後,巫念之法起誓完成,我收了手訣,看看舒蘭,「隊長,不是說讓我們忠於教主么?為什麼誓言里只提聖女?」

舒蘭一笑,看看苗乙,「小乙,你告訴他吧。」

「我們三神教實際是沒有教主的,我們南宗以聖女為尊,你們北宗以掌教大護法為尊」,苗乙說,「現在南北統一了,總壇教主不過是個權宜稱呼。三神教的根,還是在聖女身上,所以我們最尊貴的主人,還是聖女。」

「哦,那就是說現在的教主,只是替聖女處理一般性事物?」我問。

「如今的教主本是我們南宗的聖女,南北統一之後,她將聖女的身份傳給了她的獨生女。因為小聖女年幼,所以她就以總壇教主的身份處理教務,代替聖女的職責,等將來小聖女長大之後,這個總壇教主的身份也就不存在了。」

「聖女的女兒做聖女?」我想了想,「那她為什麼要退位?難道就是因為咱們三神教只能有一個聖女么?」

苗乙看看我,「我也不清楚,這是秘密,不許問的。」

我一聳肩,「又是秘密,咱們教里的秘密可真多。」

舒蘭一笑,「因為我們還小,不夠資格碰觸那些而已,以後等你做了九翎祭司,還怕這些會瞞著你嗎?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我先回師父那裡,你們各自抓緊時間搬家,三天之內,你們要面臨一個不小的考驗。是不是合格的赤焰堂弟子,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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