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鵝行鴨步
「問你話呢?你趕緊說呀,發愣是在做什麼?」
孫曉月不滿的推了武松一把。
「嗯,」這才讓武松回神,小心的問道:「嫂子,你剛才問了我什麼話?」
「我,」孫曉月真是無語問天,這都是什麼人呀。但是就算是如此,也只能是咬著牙笑著說道:「我問你,要是有人問你,是否殺了潘金蓮那**,你如何作答。」
「我說我殺了!」武松遲疑了一下,眼神有些瑟縮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傻,你說你是不是傻。這裡是西門慶的地盤,他人是走了,可是必然是有耳目在此處替他打聽事情的。只要你親口說了你殺了潘金蓮,那他們就可以報官。到時候不管是有沒有潘金蓮的屍體,但是有了你親口證明,還有了街坊的人證,你覺得你活命的機會大不大?」
「不大。」
武松嘆氣說道。
「那你知道怎麼回答了嗎?」
孫曉月又逼問道。
「就說我沒有殺你。」
武松一臉輕鬆的笑著回答道。
「放屁,要是你說沒有殺我,那我還和王婆說什麼?說個屁呀。」
孫曉月覺得她翻的白眼,就屬這裡最多。
她也是不想,但是控制不住。
「那你要我怎樣,殺你也不成,不殺你也不成,難不成我,我,我自殺你才開心嗎?」
武松有些生氣的說道。
「唉,算了。」
眼看這孺子不可教,孫曉月就放棄了尊尊誘導的方式,直接將答案攤開放在了武松面前說道:「等會兒你出了門,要是有人叫你,你就沖那人點點頭,記住不要說話,就是點頭就可以了。要是有人問你殺了潘金蓮那個**嗎?你就停下腳步看看問你的那個人的臉,就沖他微笑一下,不承認,也不要否認,就是要讓對方摸不著頭腦。然後你順便要記住問你話的人的臉,這下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武松答應道,不過還是有些疑惑的樣子,就問道:「可是,你讓我記住那個人的臉,我恐怕是不行的。」
「為什麼?」
孫曉月看著他問道。
「我不知道,就是人多了,我就不大記得清楚別人長什麼樣子。」
又摸著後腦勺的武松憨厚的說道。
「可是你記我倒是還很厲害的。」
孫曉月不由的就在心裡吐槽,一個臉盲症的傢伙,讓他記重要的人記不住,記住潘金蓮的臉倒是清楚的不行。
「那是因為我們在一起住過,所以我記得就很清楚,我只是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記不住而已。」
強行解釋的武松道。
「好了,好了,不要解釋了,而且不是我們在一起住過,是我,你哥,還有你,不要說錯了。趕緊去給我找衣服,我們要開工了呀。」
孫曉月在將武松帶出來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后,覺得她的這個男扮女裝如果是有人看不出來,那就是瞎。
這潘金蓮的臉蛋也是太粉嫩好看了一些,扮男人屬實沒有什麼真實度。
胸前的倒是好解決,勒緊了就是了。
這臉,孫曉月看著看著鏡子顛倒眾生的美麗臉蛋,又看了看面前擺放著的梳妝匣子。
頓時就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看著潘金蓮走上樓去換了衣服,武松不好跟了去。
就只好是獃獃的站在了院子里的歪脖子樹旁,吊著這樹的歪脖子想著這一天也是過的過於的稀奇,以至於到現在他還有點夢裡夢外的錯覺。
「武二郎,你在此處作甚?」
一聲低沉的聲音在武松身後響起,同時一把摺扇就輕輕的點在了武松的肩膀之上。
「你是誰?」
倏然轉身的武松正要伸手去抓住肩膀上的摺扇,卻不料來人竟然順勢後退,離了武松五尺的距離之外,完全的脫離武松的掌控範圍之後,方才瀟洒的啪的一聲,打開了摺扇,慢慢的扇風,氣定神閑的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怎麼,我換了一身衣服,你就不認得我了嗎?」
武松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完全不同於潘金蓮的少年公子。
其實美人都是好形容的,可是少年公子能用什麼來形容,一時有些詞窮的武松將張開的嘴,又給合上了。
因為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而且還害怕說錯了話,這公子就會立刻隨風而逝。
就只能是很老套的摸著後腦勺有些不敢直視的他的目光說道:「你是嫂子?」
「廢話!」
孫曉月看出了武松的遲疑,就上前了幾步,手裡的扇子倏然合起,就順手敲打在他的肩膀上瀟洒的說道:「既然你都認不出來,那外面的人就更認不出來,咱們走吧。」
「走,去哪兒!」
武松被這百變的潘金蓮給攪和的頭昏腦漲,竟然是忘記了等會兒要去什麼地方。
「我看你不僅是不認識臉,而且還就是趙錢孫李都忘記了。我們不是要回燒餅鋪子,找王婆嗎?」
孫曉月無奈的搖頭提醒道。
「哦,知道了,知道了,我還知道要是有人問我,我就不說話和笑,對不對?」
知錯就改的武松就立刻上前說道。
「嗯,孺子可教,走吧。」
很是滿意於武松的態度。
孫曉月就將手放在了背後,踩著鴨子步就往外走了去。
「慢著,你慢著。」
一頭汗的武松急忙是跑到了潘金蓮身前,擋住了正在得意洋洋走路的她說道。
「怎麼了,你也被小爺的帥氣給迷惑了嗎啊?」
孫曉月拿起了扇子,擋住了半邊臉,還沒有忘記做了一個邪魅的微笑。
至於為何會這樣,都是她讀過的古早小說里的男主都是這樣的,深情又邪魅,一看永難忘。
「什麼亂七八糟的。」
只是武松欣賞不來這樣的美,一把扯開了她的扇子后說道:「你走路的姿勢很怪,我們男人不是你那樣走的,鴨子才是那樣走的。」
「可是書里不是說了有品味的男人都是鵝行鴨步嗎?我剛才走的就是標準的鴨子步。」
孫曉月不服氣的說道。
「我管你是什麼步,總之我們男人不會這樣擺著,這又不是神經病,還有一抖一抖的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