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婦人
「是的。」
對於潘金蓮的突然大聲,武松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根據事實回答道。
「我去,這個王八蛋,把我鎖起來后就溜了一個精光,原來就是用我作為誘餌,讓你殺了我,然後在用殺人罪讓官府治了你的罪,如此他在暗處倒是不費一兵一卒就把我們兩個人都個乾死了,果然漂亮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叉著腰的孫曉月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西門慶打的如意算盤在這裡。
她潘金蓮以為她是西門慶的心肝肉兒,卻是沒有想到只是一盤誘餌而已。
孫曉月想著幸好潘金蓮死了,要是活著這口氣如何忍得下,但是忍不下又如何,還是要忍。
然而她就不一樣了,得罪了她必然是沒有好下場的,這才來不到一天,就是被人當成了活耙子。
在孫曉月22世紀的生涯里還沒宇如此憋屈過。
就算是如今在潘金蓮的身體內也不可以活的如此卑微。
「你說的是真的,那西門慶費盡心機抓了你來,就是為了讓我殺掉你?」
武松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在他腦袋裡,好不容易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心疼都還來不及,怎麼就會想著殺掉她的。
「不然呢?你沒有看到擺明了就是空城計嗎?不過,他有他的空城計,我有我的好主意。」
孫曉月在短暫的氣憤之後,就對著武松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去之前你哥買炊餅的店鋪里,去找那王婆要些證據。」
說到王婆的時候,孫曉月看武松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心裡就咯噔一聲,說道:「你不會是殺了王婆把?」
「沒有,沒有,我原本是想著把你們擱在一起,一起殺的,所以現在王婆在炊餅店的后廚里關著的。」
說完以後,武松立刻就將眼睛看向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敢看氣呼呼的潘金蓮一眼,因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就是以前的潘金蓮看他,那眼裡多少還是有些挑逗的味道。
武松雖然是粗人,但是風月之上也是有些經驗的,對於女子的愛慕還是能分得清的。
當然,出於對哥哥的忠誠,武松是嚴詞拒絕了潘金蓮的騷擾。
然而,這次,武松覺得這個婦人是有了一點不一樣,但是讓他說,他也是說不清,就只能是憑著直覺感受到,如今潘金蓮有點凶。
所以說到呀殺她的時候,也是不敢如同剛才那樣的理直氣壯了。
「殺我,如今的大宋好像是有法典的吧,殺人是要償命的知不知道,要依法治國知不知道。」
孫曉月簡直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武松說道。
看起來也是挺好的一個人,怎麼上了頭就是只知道打打殺殺,將之前祖龍的所有的心血都是付之一炬。
要知道秦國是在商鞅變法之後,這才迅速的發展壯大了起來。
而祖龍也是不遺餘力的推行了法律法規,讓所有人都可以規則底下做事情。
所以儘管是有了規矩,但也就是有了方圓。
也就是因為這些天才的創新,才拉開了中華民族的悠長有燦爛的歲月。
可是到了北宋,在孫曉月的親自體驗下,這才知道什麼是禮崩樂壞的時代。
無論是誰,都是可以濫用私刑,對於仇人也好,壞人也罷,腦子裡第一反應不是送官府,而是直接殺了事。
就跟剛才在房樑上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孫曉月是一模一樣。
「你不要生氣了,我就是說說而已,那王婆不是還沒有死嗎?你要什麼證據,你自己去問這總是可以了?」
武松看潘金蓮是過於激動了一點,就吞了吞口水,手緊張的摸著後腦勺,用裝出來的溫柔聲音安慰說道。
「真的嗎?」
這一招果然是有效,剛才還在怒氣里的孫曉月,武松這樣一勸,也是覺得她自己有些將事情想的過於美好。
沒有深入的調查,就直接下評論這個過於主觀了一些。
因此孫曉月立刻就收斂了她的脾氣,問武松道。
「是真的。」
「那好,不過,我們不能夠硬取,只能夠迂迴的智取。」
孫曉月想了想水滸里關於王婆的描述,就知道是一個極其刁滑的女子,若是用陽間的招數來對付她,只怕是對牛彈琴,說不定還在繞老繞去里將自己給繞了進去。
所以就決定利用一些人類共同的缺點,搞點陰間的招數來對法她。
不過在出西門府之前,孫曉月還是問了武松一句:「是不是整個街面上的人,都知道你今日是要來殺我的。」
「是的,我這不也沒有殺嗎?你就不要一直問我了。」
武松也是被問的有些火起,難得反抗了一回說道。
「你以為我樂意問呀,我這是在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孫曉月白了他一眼后,就一屁股坐在了西門慶府里那花園的長凳子上,摩挲著那凳子上的雕像在思考。
武松在一旁等的心焦,就跳起來一腳踢開了這花園裡的一個石頭裝飾物說道:「這有什麼好想的,我直接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看她說不說,不說,就劃一刀,再不說,就在劃一刀。我就不信,她是鐵做的,能夠忍得住。」
「閉嘴吧你,就這餿主意你都能想得出來,你怎麼不在你的臉上划幾刀,不說你划刀子她說不說,要是你的力度沒有掌握好,就把她個划死了,你看那陪命嗎?」
孫曉月對於武松真的沒有病都要被氣出病來了。
也就沒有聽清出武松嘟囔著說道:「我划的可准了,師傅讓我劃開一寸,我是不會劃開兩寸的。」
「你在嘟囔什麼?」
「沒什麼?你想好了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武松為了避免麻煩,就直接跳過了潘金蓮的問題。
「有了,你去那西門慶的屋子裡給我找一些男裝出來,我就改了男裝和你一起回店裡去,路上必然是有人問你,二郎,你可是殺了潘金蓮那惡婦,你怎麼說?」
「我說,我說?」
武松還第一次聽到有人自己叫自己惡婦是如此的氣定神閑,被這氣勢給嚇住了,以至於腦子都忘記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