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婚前恐懼症了
他掃了三人一眼,看著慕容輓歌說道:「最近可還好?」
白梅比較有眼力勁,連忙拉著雲蘭月退到一旁去了。
把這難得的二人世界,留給了他們。
慕容輓歌淡淡笑了一下說道:「還好,你呢?」
軒轅朗瞧著慕容輓歌有些心酸地說道:「我也還好,就是比較忙,所以一直沒顧上來看你……今日借著給小世子過滿月的借口,才能來看看你。」
「輓歌……我很想你……」
慕容輓歌感覺心中有些隱隱作痛,這麼久沒見了,要是換做往常,她早就撲進他的懷中,訴說衷腸了。
可是如今,他們身份懸殊,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也只能滿心酸楚地說道:「我知道你忙,百廢待興,什麼事情都需要你親自來處理。」
「你安心去忙你的,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我們還是儘快入席吧!別錯了小哥兒抓周的良辰吉日……」
「好……」軒轅朗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可是一雙眼睛一直停留在慕容輓歌身上,他想多看她幾眼,好慰藉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之苦。
謝國公把軒轅朗讓到了上座之上,其他人才敢坐下。
即便是坐下了,都是大氣都不敢出,再也沒有了原來那種其樂融融的感覺。
軒轅朗感受到了大家的尷尬和緊張,略微坐了一會之後,他讓老劉頭把禮物送上,便又匆匆忙忙告辭而去了。
臨行前,軒轅朗看著慕容輓歌說道:「你暫且忍耐幾日,我就來接你了。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
軒轅朗拿出一顆巨大的東珠,塞到了慕容輓歌手中。
這東珠只有皇后才能使用,軒轅朗送她東珠的意義,明眼人一看都明白。
等軒轅朗走了以後,眾人才是鬆了一口氣。
現場又恢復了原有喧鬧的場面。
大家都紛紛像謝國公道賀。
便是慕容臨風那桌人,也都羨慕地說道:「慕容將軍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等慕容姑娘大婚以後,當了皇后,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國丈了。到時候還希望慕容將軍多多提攜啊!」
慕容臨風臉上滿是尷尬之色,他這個國丈當得心虛啊!
他偷偷看了慕容輓歌一眼,發現她臉上並沒有什麼喜悅之色。
反而握著東珠坐在一旁發獃。
心中不禁一酸說道:「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倒是寧願這唯一的女兒能嫁入尋常人家,守著他心愛的男子,平平安安過一生。」
慕容臨風這一聲嘆息裡面,包含了太多的酸楚。
若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男子,那柳心雅等人就不會因為貪圖他的榮華富貴而纏上他。
那樣的話,他就應該守著謝蘭兒,帶著慕容輓歌,幸福、平安的走完這一生吧!
只可惜啊!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
慕容輓歌聽了慕容臨風這番話,身子不禁顫了顫。
她沒有想到,能勘破她心思的竟然是她這個沒有什麼交集的便宜爹。
想到這裡,慕容輓歌不禁抬頭看了慕容臨風一眼。
後者正端起酒杯,仰頭喝下一大杯苦酒。
滿眼滿心都是愧疚的後悔之色。
慕容輓歌連忙別開目光去,再也不看慕容臨風了。
這個年過得很是熱鬧。
謝家又是放煙花,又是吃大餐,又是發紅包,全家上下都喜氣洋洋的。
除了慕容輓歌。
好像自打皇上薨了以後,她就生病了。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便是面對著一桌子好飯,她都吃不下去。
而且晚上也經常做噩夢,怎麼也睡不著。
她懷疑自己得了抑鬱症。
可是她又沒有辦法給自己看病,也不願意吃藥,就只能這樣熬著。
轉眼過了新年假期。
軒轅朗登基的日子定在了正月16,事實上過完年沒幾天,謝國公等人都去宮裡幫忙了。
軒轅朗登基後面沒幾天,就是帝后大婚的日子,這麼許多事情湊在一起,也夠大家忙得了。
謝府也開始為了慕容輓歌的婚事而忙碌了。
府中有這麼多下人幫忙,作為新娘子的慕容輓歌反而沒事做了。
她只要安心等著做新娘子就好了。
謝老夫人怕她進宮以後受委屈,見她身邊侍女嬤嬤比較少,便把自己親自培養的大丫鬟給她撥了四個。
這四個大丫鬟分別以春夏秋冬命名,分別是春香、秋香、夏香、冬香。
這四個大丫鬟都是謝府的家生子,為人忠誠、機警,打小由謝老夫人一手培養起來。
自己貼身帶著。
這一次慕容輓歌進宮,謝老夫人便一狠心,直接把這四個丫鬟都送給了她。
不僅如此,謝老夫人還掏空了半個謝府給慕容輓歌做嫁妝,再加上軒轅朗送來的聘禮,這嫁妝的規模早就超出謝芝蘭當初出嫁的時候許多了。
畢竟謝府出了一個皇後娘娘,那也是祖上榮光的事情。
雖然謝國公並不是一個在乎名利之人,但這種事情也著實讓謝家舉家上下高興不已了。
慕容輓歌的喜服是由宮裡的綉女製作的,足足做了十二套喜服。
宮中對於皇后在不同的場合,穿不同的嫁衣,有著明確的規定。
當一眾嫁衣送到慕容輓歌面前的時候,她看得眼花繚亂,同時也有些頭疼。
「這麼多喜服都是讓我穿得?」慕容輓歌有種想死的感覺。
因為古代的衣服穿著起來非常麻煩,她就是什麼事情都不做,光換這十二套衣服,一整天就過去了。
謝蘭兒笑著說道:「這只是喜服,還有其他的呢!宮裡足足送來十箱子。可想而知太子殿下對您是多麼看中,每一樣事情都親力親為。」
「送東西過來的那位黃公公說,這每樣物件,可都是太子殿下親自挑選的,凡是涉及到我們姑娘的事情,他都不讓任何人插手呢!」
「太子殿下這麼忙,還這麼有心,處處想著姑娘,姑娘可真是沒看錯人。」
謝蘭兒一旁絮絮叨叨地說道。
慕容輓歌漸漸聽得走了神。
她突然明白自己得的這是什麼病了,自己一定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