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偷葯
驕陽躊躇了:「可……我畢竟是女子,朝堂上的事兒都是爹爹和哥哥……」
「你在定國公府極其得寵,你說這件事兒定國公肯定會好好思量的,這就夠了,驕陽你救救我,我不想下半生就這麼被折磨度過!」
沈明溪已經滿臉是淚,說話也都是一抽一抽的,見驕陽還是猶豫,乾脆跪下說道:「現如今能救我的只有你了,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驕陽鼻子一酸,也覺得她是個可憐人兒:「你先起來,我……我會跟爹爹說明此事的,但是他們怎麼做……我就管不了了。」
沈明溪眼中呷淚,感激的看著驕陽,緊緊抓著她的手,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還有一事,太子馬上就要治病了,治病藥粉在寧玉鳶手裡,我想讓你去……換了這葯。」
「什麼意思?」
「你想,若是定國公打算站到沈家這邊,時間晚了太子腿傷好了怎麼辦?你去將太子的藥粉換成白粉,這樣一來功效也會減弱,你們不就有時間好好商量了嗎?這也算……祭奠你記憶中那位淡雅有禮的太子了。」
「明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要對付的是寧玉鳶,太子……我下不了手。」
沈明溪急了:「必須下手,太子好了風光的是寧玉鳶,她心腸那麼毒辣,幾年前你推她入水一事日日掛在口中,我很久之前跟她交好便聽她說,她若是當了皇后,第一個就不放過你,此乃千真萬確。」
驕陽眼中都是震驚,突然怒從中起:「她不放過我?!她算是個什麼東西!本就是個寧國人,還敢到蕭國來作威作福了!」
沈明溪鬆了一口氣:「所以此事要趕緊辦,今晚就是絕佳的機會,你功夫好,絕對沒問題。」
驕陽眼神一凝,將白粉要了過來:「放心吧,我倒要看看,寧玉鳶沒了太子還有什麼價值。」
晨陽宮中,一個黑影在屋檐上跳躍,瞬間就從西苑閣到了東苑閣。
「太子,這個力度可好?」
寧玉鳶趴在他腿上輕輕按壓:「洛風說了這條腿也不能怠慢,雖然是條好腿,但是長久不走路也可能萎縮。」
蕭笙看著燭光下的玉鳶,心裡極其滿足,想象了很久的場景就在眼前,那份幸福感就快要溢出來了:「自然是極好的,玉鳶,我總是在想,此生能遇到你真的很幸運。」
寧玉鳶還沒說話,屋檐上突然發出了響聲,蕭笙心裡一驚,趕緊喊道:「是誰?!」
寧玉鳶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宮中沒有貓,這聲音也不像是風吹的啊……
她趕緊推著蕭笙出門查看,屋檐上卻什麼都沒有。
「奇怪,是什麼聲音?不像是風吹的……」
蕭笙眼神一凝,黑影被他派出去處理暗閣的事兒了,沒想到剛走就出了事兒,難不成是有人一直盯著晨陽宮?
「想來只是我們太過緊張了,應該沒事的,我們進去吧。」
兩人進去之後,門口突然又出現了一個黑影,仔細一看正是驕陽,她臉上帶著笑,看了看換了的那袋白粉,心中驕傲至極。
可與此同時,卻又覺得難受,太子是真的覺得寧玉鳶很好,可是寧玉鳶心腸歹毒,兩人怎會惺惺相惜?
她暗中嘆了一口氣,收起白粉便往西苑閣趕去。
……
「太子,該葯浴了,洛風明日會給你扎針,我推你到浴池中吧。」
蕭笙點了點頭,兩人就來到了浴池。
浴池散發著水霧,若隱若現的將整個房間都籠罩起來,一進浴池就有一股極大的草藥味兒,蕭笙眉頭輕皺:「玉鳶,你還是先回去吧,這浴池味道太重了。」
寧玉鳶自顧自的搖頭:「不回,洛風說這葯浴也是極其痛苦,若你受不住怎麼辦?我可不想明日見到一個滿臉蒼白的太子。」
蕭笙失笑,卻突然來了玩性,他雙手撐在輪椅上,使勁一推借力升到了半空,寧玉鳶還沒反應過來,蕭笙已經脫光了衣服,噗的一聲入水了。
水花濺起,淋濕了寧玉鳶半身,蕭笙在水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你是故意的!」
寧玉鳶氣的滿臉發紅,在水霧中臉蛋兒跟桃子一般水靈,雖然她氣得跺腳,但是蕭笙卻覺得她這樣極美。
「是你非要留下來的。」
寧玉鳶見此,氣不打一處來,合著自己陪著他還是錯的?!
她氣的叉腰,可是太子無動於衷,好像是鐵了心要惹怒她:「好!好你個太子,既然你想我走,我便不奉陪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可是剛一走,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掛住了裙擺,她臉上一紅,若是回頭豈不是沒有氣勢了?
便卯足了勁兒使勁往前走,可是那東西好像是個石頭,一直拉不動,寧玉鳶終於忍不住了,回頭一看,只見太子可憐的看著她,緊緊的拉著裙擺。
「你……你幹什麼,不是不想我留在這兒嗎?」
蕭笙癟嘴,嘟囔起來:「誰不想你留在這兒了,我想的很呢,只是覺得這裡味道太重你會受不了。」
寧玉鳶氣消了一大半,可就在此時,蕭笙用一隻腿支撐著自己,隨後衝出水面,趕緊抱住她,隨後就往水裡一倒。
「啊!」
她嚇得尖聲失叫,只覺得重心消失,瞬間就到了空中,懟上了蕭笙堅硬的胸膛,噗通一聲就掉到了水中。
寧玉鳶嚇得直接吊在蕭笙脖子上,半晌才反應過來:「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蕭笙抱住她的腰,緊緊捏了一把:「玉鳶,我好喜歡你。」
說著便吻了上去,火熱的卷進了她的口腔,寧玉鳶覺得蕭笙碰到的地方全都酥酥麻麻的,整個人都像是醉了一般,站也站不住,只能吊在蕭笙脖子上。
「嗯……」
她不經意發出小貓兒的聲音,蕭笙將她抱的更緊。
直到寧玉鳶沒氣兒了蕭笙才肯放過她:「玉鳶?」
她睜開眼睛,深呼了幾口氣,隨後一巴掌打到蕭笙肩膀上:「你還有沒有個太子的樣子了?」
蕭笙嘶了一口,寧玉鳶趕緊給他揉了揉:「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他失笑:「古往今來,敢打太子的你是頭一人。」
說著又凝視著她:「我在外是太子,在你面前便只是尋常的丈夫而已。」
寧玉鳶一笑,趴在他懷裡,總覺得是苦盡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