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知道身份
只是每每眼睛被江水刺痛時閉上眼,眼前總是那片溫熱的浴池,映出她的第一次,與赫連珏在皇陵行宮裡的浴池裡,他的吻……他的霸道……或者他的溫柔……
募地,顏紅葉驚的忙抬手拚命的想要推開樓少清丫。
不行,她不能想這些!
不行不行……
見她掙扎,樓少清蹙眉,將她摟的更緊,以舌翹開她緊咬的貝齒,直到又能順利的替她度氣媲。
顏紅葉瞪他,咬他,錘他胸口。
直到兩人撐著力氣游到也不知道是哪個最近的岸上,剛一被樓少清扶上岸,顏紅葉就一把推開他,整個人無力的躺到地上,拚命的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
「憋死我了!」好不容易調順過來那股氣兒,顏紅葉無力的躺在類似石灘一樣的岸上,轉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樓少清。
「姓樓的!你占我便宜!」她吼。
樓少清不以為然的將衣袖上的水擠了擠:「我是大夫。」
「屁!哪有給人度氣還要伸舌頭的!」她罵道。
好半天,樓少清沒理她,僅是靜坐著,似乎是在等什麼。
顏紅葉渾身早就沒了力氣,手腳被水凍的有些抽筋,吃力的坐起身,看了看空曠的四周,又看向他這平時一身潔白,現在也和自己差不多狼狽的樣子。
忽然的,她就笑。
咯咯的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任她怎麼笑,樓少清都彷彿沒受影響。
這樣的人,在她過往的十六年裡似乎有些印象,可是與那個人有些像,卻又似乎不是他。
笑了一會兒,有些累了。
顏紅葉便安靜了下來,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手裡一直緊緊握著的竹簫,久久不再言語。
天色漸漸昏黃,已近傍晚。
顏紅葉又看了看四周:「我們在等什麼?」
「船。」
「流雲知道我們會游到這裡嗎?不然這麼空曠的地方,怎麼會有船過來……」
樓少清沒說什麼,他的衣服乾的很快,估計是被他自己用內力給哄幹了。
顏紅葉也想自己試試,可現在身體根本沒辦讓她去得瑟。
就在她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時候,他忽然脫下外衫,冷冷的扔在她懷裡:「自己穿上。」
顏紅葉頓了一頓,抬眼見他背過身,頭也沒回,想了想,才捧著那件已乾的外衫小跑著到一塊大岩石後邊,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換上樓少清的外衫時,才發現他的衣服好大,連她的腳趾都遮住了。
換好衣服后,她抖抖瑟瑟的跑了回去,江邊的風挺大的,也不知道他們要在這裡坐到什麼時候。
深呼吸了幾口氣,顏紅葉緊靠到樓少清身邊上,借著他身上的溫度取暖。
樓少清瞥了她一眼,沒躲開,也沒抱她。
「哎,咱們現在還沒過江南,離緇祁南部的邊境還有那麼遠,他們又追的這麼緊,我們真能順利離開嗎?」
她可沒忘記緇祁皇朝的地大物博,和赫連珏的精明,既然他都親自出宮了,那她想在他眼皮下邊順利離開這片國土,好像有些難上加難。
本以為他不會回答,結果樓少清卻竟輕寡的笑了笑:「看天意。」
顏紅葉撇撇嘴。
待到又雙雙沉默時,她側過頭,難得這麼近距離的可以觀察樓少清的臉。
她常常會想,樓少清會不會是樓澈,可是他的聲音他的樣貌都與樓澈天差地別,而且他的性子與樓澈也是偶爾相旬,又有時候根本不像同一個人。
似乎古代有易容那麼一說,不由的,顏紅葉仔細的看了看他側臉,卻找不到什麼人皮面具的痕迹。
奇怪了……
被她這樣一看,樓少清也沒說她什麼,似乎知道她現在做的是多蠢的舉動,也懶得管她。
「那個……」顏紅葉沒找到什麼漏洞,只好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簫,一邊輕輕摸著簫上邊的每一個痕迹。
這簫,已經有很多年了……
「我不管你是誰。」她抬眼,看向樓少清:「但是你似乎知道我所有的一切。」
「……」
「我聽說,樓澈……死了……」她咬了咬唇,遲疑的看著樓少清平靜的側臉:「是真的嗎?」
樓少清倪了她一眼,笑了。
「若你記起了從前,那人的是死是活,你該比我更清楚。」
顏紅葉頓時語塞,臉色剎那慘白,握在竹簫上的手不由收緊。
是她在洞方花燭夜時殺了澈哥哥……
是她呢。
「那、那……六皇子寢宮連夜大火,同樣死在樓澈身邊的皇妃是誰?」
「自然是那紅羅剎。」他輕笑,卻不知因何而笑。
「樓少清!你明知道我是……」
還等她說完,遠處的江面上緩緩行來一條不大不小的船,樓少清站起身,將她完全無視。
「哎,喂,你……」
*
船上。
顏紅葉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卻還是覺得冷,身上又圍了一層被子,跪坐在船艙里的木床.上,抖抖瑟瑟的捧著碗里的薑湯小口小口的喝著。
流雲在另一邊給樓少清梳頭。
一說到這個,她就覺得無語。
她一個女的,也沒嬌情到要讓人服侍梳頭梳上這麼半天。
結果這一會兒,她就這以圍著被子,抱著薑湯看著他靜坐在床邊一邊看著不知哪裡來的信,一邊任由流雲將他滿頭烏黑的長發披散於身後,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梳著。
這種嗜白又喜好梳頭的潔癖……也像極了……那個人……
顏紅葉忙閉上眼不再去看。
樓澈明明死在自己的手下,怎麼還能總是將樓少清當成樓澈!
不可能,她雖然那時被伊力抽去了靈魂成了傀儡,但終究也能記得,那一刀刺的有多深……
那麼多的血。
「主人,咱們的人傳信過來,江南已經被緇祁的兵力包圍,特別是與蜀沐國交界處的城門更有重兵把守。」說時,流雲低俯下頭在他耳邊輕語:「該不會是,赫連珏知曉你的身份了?」
樓少清放下手中的信,沒說什麼,僅是隨意的抬眸,略過顏紅葉的方向,零星的目光落在她有些憔悴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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