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碰了哪裡
「這女孩的身材還真是不錯,要不躺在地上的這個死人礙事,也許今晚,就算楚總你想帶她走,也沒這個機會了。」
在和楚天宇離開前,身後的莫辰宏傳來這麼一句,楚天宇沒有理會他,但我的腰間明顯一疼,知道莫辰宏的話他並不是沒有一點放在心上。
今晚他是不會讓我好過了吧。
我習慣性地悲觀想著。
車子里靜謐地讓人喘不上氣,我的身體很冷,腦海里還回放著躺在那個冰冷地板上已經死去的男人。他的生命不過剎那之間,就在我的面前迅速流失,鮮血流滿一地,如鋪成的毯子,炙紅的粘稠如薄薄的被子將他已經失卻了溫度的身體層層包裹。
也許,死在血泊里是一種好的方式。
至少血液是身體里最溫暖的存在,離開時,總是會感到幾分安心的。
我不知道那個叫做段恆的男人在垂死之時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想到如果以後我真的要死了,這樣的方式,也許適合我。
血,最可怕。卻也是身體里最溫暖的不可分離體。
車子停了下來,我走下車,正想進到別墅。楚天宇卻忽然打橫抱起我,月色下我看到他稜角分明的側容,如堅冷的冰塊沒有溫度。
「少爺,您回來了。」
張伯看到我,臉上鬆了一口氣。然後馬上問了句需不需要給文醫生打電話。楚天宇說我沒有大礙,生命力比雜草還旺盛,不用。
我不解看他,語氣之中明顯挖苦諷刺。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讓我吃那麼多的葯,是不是想毒死我。
這句話我自然沒有說出口。
「他們真的會放了欣妍和她的男朋友。」
「你在質疑我。」
楚天宇低下頭來看著我,臉色陰霾,我忙連連搖頭。怕又惹他生氣,唯恐自己晚上遭殃。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讓那個莫辰宏答應放了欣妍的,我分明看到他們之間毫無任何情意可言,也許是莫辰宏開了什麼條件,楚天宇答應了下來。這樣想來,我倒是真的給楚天宇添了不小的麻煩。
心裡不禁有些內疚起來。
回到房間,我以為他會把我扔到床上。但他只是很輕柔地將我放在床邊,然後讓張伯取來一個藥箱,拿出一個瓶子,抓過我之前脫過臼的手,用藥棉沾好藥水,在腕心的紅腫處細細塗抹。
「沒什麼大礙,不要緊的。」
我這樣說著,卻不敢將手抽回來。他的臉實在陰霾地可怕,總覺得這是暴雨到來之前的寧靜。
可是他最生氣的時候總會微微帶笑,這樣地嚴肅,讓我連這一點自以為是的了解都瞬間崩解,實在是雲里霧裡,內心忐忑地不知該如何才好了。
空氣里氣流緩慢,似有冷霧縈繞,漸聚漸多,眼看著就要將這整個房間凍凝成冰。
葯上完了,我看著楚天宇將藥箱收拾好。以往的教訓讓我吃了太多的虧,於是這一次我決定乖一點,不管原因如何,主動低頭認錯。也許這樣楚天宇就會心情好一點,對我採取寬大處理。
「我錯了。」
我輕若細蚊的聲音慢慢微弱響起,他轉過身來,嘴唇依舊堅抿成一條直線。
「你錯了?你錯在哪裡?」
他這樣問我,明知故問地問我。
「我不該擅自拿了車鑰匙,自己跑去藍夜酒吧,不自量力地企圖以一人之力去救我的朋友。還差點——。」
話音嘎然而止,我驚措的眼抬起看向他陰騭的俊容。
'還差點被莫辰宏那個混蛋侮辱了。'這句話才說了不到一半就被我硬是咽回了肚子里。
可就算我不說,楚天宇一定也已經想到了那一層。臨走之前莫辰宏的那一句明顯的挑釁,他怎麼可能聽不到,又怎麼可能在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將其視為浮雲地忘掉。
因為浮雲雖輕,卻並不透明。
真完了。
我聽到一個聲音砸在我的耳朵,轟隆轟隆地,差點沒將我的耳膜都鑿穿了。
楚天宇已經起身,將我輕易摁到床上。深邃眼底閃爍著無法捉摸的暗芒。
修長的手指挑開我上衣的扣子,露出裡面黑色的紋胸。
「告訴我,他碰了你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他的手在我身上緩緩游弋,一點一點加重力道。我緊抿雙唇,想要把他推開,卻想想,最終還是放棄。
楚天宇看我隱忍的樣子,眸底只變得更深沉,將頭埋在我的頸間,伸出濕涼的舌舔弄著我最敏感的神經。
雙手緊緊抓住被單,我將幾乎將下唇咬出了血。他一路延下,每一寸都不放過,在我身體的每個角落都種滿了他的吻痕。竟是這樣的溫柔。
一聲再難自製的呻、吟從口中溢出,如此嬌媚柔膩,羞恥心騰地一下竄湧上來,我伸出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眼睛久久沒有合上。
不對,這不是我,這一定不是我。
楚天宇抬起頭,眼底灼熱,暗涌流動。但他只是俯下身來含住我的唇,輾轉吻著,我被他高超的技巧輕易帶動,很快雙眼變得迷離起來,再次在他的懷中失去了自我。
「未央,你真是一個妖精。」
將頭重又埋在我的頸間,楚天宇的口中溢出一句近似夢囈的聲音。再無任何動作,這一夜他只將我圈在他的懷中。第一次,兩個人沒有做任何事情同床而眠。
我沒有吃安神的葯,卻一覺睡的格外香沉。
模糊中,我彷彿聽到一句來自遙遠的聲音,如在彼岸之端,被中間湍急的河流武斷隔絕,模糊不清。
「央央,我該拿你怎麼辦?」
黑夜中,一聲嘆息如此沉重。
窗外皎潔的月色無法穿透這厚重的帷幔,以為留下的幸福,其實,從來都是自己挖下的絕望深淵。
永遠地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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