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老本行
第二天一早燕子不辭而別，玉竹有更重要的事情走不開，輔星殞落無法再確定燕子的位置，以後是否還能再碰上只能看機緣了。燕子依玉竹的話先往北走，經洞庭湖改走水路，攔了條運沙船坐船順江隨水而漂，走到哪是哪。
身體有了鹽皮膚上的細絨毛黑化得很快，僅幾天功夫就恢復成黑色，頭髮卻依然呈灰白色變化不大，雖然修剪過依然長長的遮蓋住半張臉，不是相熟的人絕對認不出這張曾經上過紅榜的風雲人物，一時氣煞多少「英雄豪傑」……
沙船走走停停沒幾天到達目的地京南市，燕子只好下船，以前在這個地方混過一段日子有段不開心的往事，本想離開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回來，沒想到神使鬼差又來到這個地方。下了船總得先找個地方落腳，那點錢住賓館酒店是沒指望了，能撐多久還是個問題，只能在郊區偏遠地方租間瓦房子住。
清江縣在京南市西南角，地貧石多交通落後，以前一直是附近地區最重要的採石場，避開採石場卻又是一個清靜的地方，經濟不發達租金也便宜，燕子決定上那看看。
聯紅村是清江縣最貧窮的地方，更偏遠更落後，沒一會便問到一間土房子，房東是個老太太，很難想象距繁華市區不足二十公里的地方還有這麼貧困的人家，四面環山耕地稀少，村裡的青壯都往外流謀生去了，住下來才知道老太太帶著個患有重病的孫女，兒子兒媳在一場車禍中意外喪生，如果不是親威和本村幫襯早撐不下去了，為了溱錢給孫女治病老太太想盡一切能掙錢的法子，當燕子問到有沒有房子出租時毫不猶豫把老宅騰了出來。
房子三房一廳夠寬敞，就是暗了些，房租卻只要八十，老太太生前兒子另外蓋有一間磚瓦房，現在只剩下老太太和孫女同住。
安頓下來總得找些事做，現在距六月還有一段時間，幹些什麼好呢？房子旁邊有許多帶石頭的旱地，老太太一個人也種不了多少，燕子要過來一點種菜，老太太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長了野草還怕有蛇，有個人幫著除草當然再好不過。
旱地只能種菜或種些苞谷、紅薯之類的雜糧，不能作為主食耕地，拾掇拾掇整出二分地準備借種菜繼續修鍊，找到高粱、瑪莎后遲早會找老禿驢算帳，吃一塹長一智，對方不知還有多少實力沒有浮出水面，強一分則多一分勝算，殺身之仇誓不罷休！
農村種菜都是自己留種發苗的，燕子晚上出去溜達一圈「借」回來一些瓜秧，零星ha在地中央了事,第二天去山上砍回來一些金竹做瓜扦，搭成三角架準備功夫就做好了，接著閉目凝神施展控木術，瓜秧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生長，幾個小時不到瓜苗已掛滿整個三角架開始開花，花朵沒有授粉結不出果實，心眼感應到一切停止了施術。
自從在開坑長期苦練法力呈幾何給增長，不然一下催生那麼多瓜苗實在有點支撐不下來，看來種菜這個法子連吃飯的問題也解決了。偷來的瓜苗有香瓜、青瓜、西瓜、南瓜、冬瓜、絲瓜，南瓜、西瓜不需要瓜架漫滿了整個地面，黃色的南瓜花開得一朵比一朵鮮艷，燕子無所事事摘了一大把準備中午煮雞蛋湯，不料房東老太太正巧抱著一小困柴禾過走過來。
「小楊，這……這……這……，怎麼才幾天功夫長出一大片瓜藤來？」田大娘驚奇得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噢，我爸是農科所的，這是新品種長勢特別快，可惜現在還處於實驗階段不能推廣，只能在家裡讓鄉親先種著，這次我帶點出來種就是想看看它們對各地氣候土壤的適應性，沒想到比在家裡好了好多倍，等掛了果儘管摘回去吃，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套說辭是早準備好的，總不能說是那塊地的問題。
「原來這樣啊，能不能到時給我們村裡留點瓜籽，這麼好的品種不推廣開實在太可惜了，用來餵豬也好呀！」
「那當然，我爸在地里搞了一輩子研究，成果卻不能推廣只能幹著急，這下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小楊你可真會說話，以後在社會上一定很吃得開，這房子里沒有柴火我給你帶點過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這裡雖然窮點但每個人都是好人，如果不是村裡幫襯我都不知能不能熬下去。」說到後面田大娘哽咽起來。
「不知田蕊得的是什麼病，市區里的醫生怎麼說？」
田大娘眼圈一下紅了：「蕊兒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醫生說是什麼腎功能衰退，身上長了很多毒瘡，醫生說必須動手術，危險大還不一定治得好，手術費高得嚇人，這麼多年溱不夠錢只能一直拖著，我只有一個親人了，沒有她我也不活了……」
「大娘別擔心，現在醫學日新月異，總會想到辦法的。」
話是這麼說，醫學再發展也發展不到窮人身上去，窮人不是病死的是窮死的，田大娘顯然沒有想到這些，無耐點點頭放下柴火回去了。
法師不是醫生，法師對外部明顯創傷可以用真氣進行治療，而疾病卻是由於人體五行陰陽之氣失衡所致，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機理，沒有很深的理論基礎摸不清病理的來龍去脈無法下手，燕子也是愛莫能助。
村野多的是mi蜂、昆蟲進行授粉工作，控木術催大的花朵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花香吸引各種昆蟲爭相叮食花mi，沒幾天花朵萎縮花蒂結出一個個手指大小的果實，燕子也沒吃過用控木術催大的果實，好奇心先把它們催熟，看看和自然長大的瓜果有沒有區別。
種子是植物繁殖下一代的因子，集中了全部的精華和養份，控木術的施展時間比長苗慢了將近一倍，精疲力盡時收功張開眼睛被眼前情形嚇了一大跳，絲瓜一根根人腿大小，早熟的香瓜把藤拉倒在地上纏繞成一堆，幾個兒童大小的冬瓜橫卧在綠藤間；西瓜個個有臉盆大；南瓜則大如澡盆，每樣均只有一、二個，是施術時故意控制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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