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鄉間韻事
田蕊身上的毒瘡消失后便擔負起幫燕子洗衣服的重任,燕子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見她一天天好起來又心安理得了,自己又沒挾恩圖報她願意怨得了誰,還是小人的日子過得自在。
光棍的日子總是有些尷尬的事情發生,田蕊洗衣服有次發現褲子有些粘乎乎的東西,不用肥皂搓一下又沒有了,臉上不禁燒了起來,水池滿了總會溢出來了一些,不知大哥心裡是怎麼想的,如果家裡有媳婦恐怕不會扔下一個人跑出來種地吧,難不成和趙大姐一樣?
趙飛霞是八好村劉三更的媳婦,自嫁過去后和丈夫關係一直不好,二年前兩口子一陣大吵后便跑了出去再沒回來,趙飛霞被婆婆責難夫家呆不下去只好回娘家長住,就在離田大娘不遠的地方。
這天下午燕子無所事事到處蹓達,經達田大娘門口時田蕊剛洗完頭端著臉盆倒水,見燕子過來叫了聲:「楊大哥!」
「嗯!洗頭呀?」
現在天氣怪熱的,田蕊發現燕子眼睛有點怪,死死盯著自己一動不動,輕輕叫了聲:「楊大哥?」
燕子心不在焉「呃」了一下,田蕊發現燕子的大頭褲鼓了起來,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頭髮打濕了前面的白襯衣基本是白花花一片,忙把臉盆擋在前面驚慌說道:「楊大哥這是要去哪裡呀?」
風景沒了燕子回過神來:「沒什麼,隨便走走,你隨便洗。」說完忙扭身假裝沒事般溜走了。
燕子一走田蕊鬆了口氣,從小到大都沒被男人如此盯過心裡不禁恐慌,鎮定下來心裡卻有些失望,如果自己沒發覺往前走二步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想到這臉上發起燒來。
燕子快速逃離那個讓自己出醜的現場,光棍不是那麼好當的,長期為生存掙扎已經忽略掉某些本能,現在一鬆懈下來定力馬上不夠了,稍稍一點刺激馬上有火藥般的感覺,可惜田蕊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子,不能因為對方有點報恩心理就毀了別人一生。
運了二遍清心決才把那團火焰壓下去,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和田蕊少碰面,難免一見就會想到今天的場景,剛把她趕出腦海一個人忽然從草垛後面轉出來:「楊兄弟!」
「噢,趙大姐,澆菜呢!」
趙飛霞是個剛強的女人,嫁給劉三更后丈夫經常徹夜打麻將不歸,家裡的事全壓在一個人身上,為此二人沒少口角,婆婆和小叔子反倒怪她不會操持家務,二年前劉三更欠下巨額賭債,債主臨門二人大打出手,家裡搬得連木頭都不多一根,劉三更避債遠走他方,這個家是徹底散了,走飛霞只得回娘家尋求庇護。
「是啊,去哪呢?」
「就是隨便走走。」
趙飛霞是個很成熟的女人,熱情、漂亮,並非辛勤的勞動沒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由於住得近燕子用真氣催谷出來的東西大冬瓜等沒少往她家裡送,連毒瘡都能治好養護皮膚算什麼,每個大冬瓜有百多斤,僅kao幾個人哪裡吃得完,按農村傳統吃不完的菜都是用來餵豬的,田大娘捨不得那麼好吃的菜糟蹋了,往日受照顧的人每家都分了幾十斤,還有南瓜更是巨無霸,很難想象南瓜能長得澡盆子那麼大,每家又是一大塊,至於清甜的南瓜花就數住得近的趙飛霞吃得最多,誰讓田蕊和她關係好呢!
「楊兄弟,跟你說個事,你地里那些瓜菜能給我留個種嗎?」大家住得近很捻熟,平時幹活也能搭把手,趙飛霞說話很是乾脆。
「行啊!你們都留有瓜籽吧,撒下去就行。」
「發苗之類的有沒有什麼特別竅門?你地里的東西實在長得太快了,要不你幫我發苗吧,我來幫手,順便偷偷師!」
「那可不巧,明年我可能不在這了,你得自己弄。」
「這樣啊,那小蕊……」田蕊沒什麼朋友,心裡有事都會跟趙飛霞說。
話沒說下去,燕子岔開話題:「這裡的水夠甜的,用來澆菜可惜了!」
趙飛霞知道說漏口忙介面道:「是呀,也只有城裡人當寶了,在我們這澆菜還閑它不夠肥。」
「這倒是!洗衣服、做菜、煮飯都不錯,就是澆地長不快,這種天氣要是有個水潭子多好,跳下去一泡……嘖嘖,那可夠爽的!」
「水潭子?村後面倒有一個,不過……」
「不過什麼?」
「早幾年鎮上來領導視察民情,上面說村子里的小孩總愛往那裡跑,沒大人看著時間長了怕出事,這種事在別的村子常有,讓大隊出錢僱人把路口封了,砌了一堵牆留下一道門,鑰匙由村長管著,只有大人才能去要鑰匙。「
「大人?咱不就是大人嗎,快帶我去,剛好出了身汗,下午可有去處了。」
「……我去不合適,要不我帶你先去,回頭你再找村長要?」
「那也行,快走!」
水潭子在村後面山腳,整體是葫蘆型凹進去一大塊,一堵不過五六米寬的地方,四周全是垂直的石壁小孩沒辦法下去,山腳有泉水湧出匯聚成一個水潭,村裡的食水都是從這裡用竹管引下去的。
「喏,就是那了。」
燕子搶先一步拾階而上,趙飛霞在下面看著,方鐵焊成的簡陋鐵門有一把生了銹的大鎖,燕子嫌麻煩向下望了一下看不到趙飛霞,馬上結個手印微念咒語:「唵嘛哩叭咪哞!」這道真言真是好使,生鏽的大鐵鎖立即彈開了,不知以後碰上保險柜有沒有作用。
「快上來,沒上鎖!」
趙飛霞聞言快步上來:「會不會有人在裡面,這個時候一般不會有人帶小孩出來玩水呀?」
「不會!鎖掛在上面吶,就是沒鎖死。」
「快進去看看,我好多年沒進去也不知裡面怎麼樣了。」
二人用力推開生鏽的鐵門進去,生鏽的鉸隼發出「吱吱」聲立即在裡面傳出迴音。
水潭大概半畝地的樣子呈葫蘆型外小里大,中間有高出水面的巨石把潭子分成左右兩部分,水很深清可見底,由於每隔幾年村裡都會清理潭底連淤泥都沒有,好一處幽靜的去處。
「嘩!這水好涼!」
「是呀,要不我在裡邊泡你在外邊泡?」
燕子一愣,接著點頭道:「好!」
趙飛霞只是隨口一說,如果不應她以為是在輕視她,趙飛霞沒料到燕子居然當真了,但又不意思反口,反正身上出了一身汗想泡泡水降溫,不然剛才也不會情不自禁說出來。
趙飛霞繞過石頭到另一邊去了,燕子拖了衣服一下箭入到水中,清涼的泉水帶走身上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的熱氣,整個人涼爽到極點舒服極了,趙飛霞在石頭後面偷偷看燕子入了水,整個人如火般熱了起來,也拖去衣服浸入水中清醒清醒。
一個成熟的女人沒有了丈夫的疼愛總是有所缺欠,丈夫的傷害本令心底一潭死水,沒想到今天這一幕把它攪混了,冰涼的泉水淹沒頭頂卻澆不熄心頭那股火焰,直到實在忍不住才把頭伸出水面大聲喘氣。
水潭的回聲很,燕子的聽力又異於常人,馬上大聲叫道:「趙大姐,你怎麼樣了?」
「沒……沒事,嗆了一口水!」
「哦,小心點,有什麼事叫我!」
燕子像一條魚在水中游弋,潭底有不少小魚花一時聚一時散被趕得到處亂跑,正玩得高興的時候傳來趙飛霞「啊---------!」一聲尖叫,燕子呼氣直沉潭底縱身一躍,整個人立即落到裡邊水潭裡。
「趙大姐你怎麼了?」
「蛇……蛇……」趙飛霞驚恐的指著不遠處一條菜泥色的彎曲說道,腰側還有鮮紅色的花點,正順水流向出水口游去,估計是從山上掉下來的。
「別怕,是一條水蛇,看我收拾它!」說完彎腰摸起一塊河卵石一下砸去,蛇流過葫蘆腰出去了,估計不喊等下燕子也會遇上它。
蛇一走趙飛霞就安靜了,農村呆的有幾人不認識水蛇、菜花蛇等尋常無毒蛇,剛才那條頭大呈尖三角,脖子特別細,絕對是山裡的毒蛇,趙飛霞還沒來得拆穿燕子的謊話猛然發現他眼珠子死死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好象要把自己吃下去似的,一低頭髮現剛才避毒蛇往淺水處走了好幾步,上半身剛好lou出水面,什麼都給燕子看了個清清楚楚。
燕子叫趙飛霞趙大姐是跟著田蕊叫,並不是說趙大姐就大,論年齡還差燕子老大一截呢,加上一頭灰白頭髮增加了蒼桑感,年齡差距更大了,由於沒有生育過身材保持得極好,胸前兩點仿若黃豆,一點暈圈也沒有。
趙飛霞心一慌腳一縮,把身子埋入水用手護著,可惜水很清護得了上面護不了下面,燕子呼吸漸漸粗起來,水中的醜惡在趙飛霞面前展現無遺。
趙飛霞見燕子一直沒動慢慢期待起來,燕子不動她也不動,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的半分鐘,渴望終究是戰勝了理智,趙飛霞慢慢把手放下,微側身子緩緩從水中升起,輕聲說道:「楊大哥……我好看嗎?」
「好看!」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當中蘊含的力量能把人撕碎。
「你能過來幫我洗洗頭髮嗎?」蚊子那麼大聲,要不是燕子聽力極好幾乎可以省略。
燕子往前一撲濺起老大一團水花,站起來再一撲濺起更大的水花,沒有徵兆、沒有前奏幾乎是暴風雨來臨,人太渴喝水是不會先嘗嘗味道的,而是咕嚕咕嚕一口把水喝乾,燕子把她壓在石頭上一口就把她吞了下去……
趙飛霞沒想燕子來得這樣猛烈,一瞬間竟有輕微的疼痛,好在燕子已停止大動作改而用嘴巴在身上撕咬開來,觸電的感覺瞬間達到第一次頂峰,身體由僵硬一下軟了下來,燕子改而輕微挺進,壓抑太久的趙飛霞並沒有馬上消退,馬上又有感覺哼起來,慢慢聲音越來越大,竟帶有一絲哭腔,燕子終於不再留力奮勇衝鋒,幾分鐘后腰上忽然被趙飛霞死命抓住不鬆手,人也挺了起來,燕子終於放棄堅持把紅旗ha在城頭上。
燕子壓著她喘氣一動不動,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反倒是趙飛霞用手在後背重重捶了幾拳,像感動又像滿足,燕子輕輕啄了一下她臉頰,趙飛霞側頭把嘴唇迎了上來,燕子見她沒後悔把舌頭伸了進去,二人溫存了好一陣才起身。
影響氣氛的話大家都沒說,雙方只是朋友不是愛人,一剎那衝動只是出於各自需要,每個人的人生軌跡不同二人註定不可能在一起,不合適的話說出來只會傷了友情。泡完澡天也漸漸黑了,二人趁夜色溜回各自家中,田蕊已經過來幾次叫燕子吃飯了。
「楊大哥你怎麼才回來,去哪裡了,今天阿婆做了你愛吃的燜豬腳,快過去吧!」
「出去走了一下,我馬上過去。」
接下來幾天燕子去山上修鍊法術,現在真氣暴漲估計能找得到的對手不是很多,可是招術少了一點,法術以法為根以術為本,沒有招術好像少了一隻手,東密的人時不時冒出一種新招術讓人措手不及,先有七殺**重創燕子,後來空海又冒出個蓮花生十輪經把人逮住了,本想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不料又冒出個獅子吼,如果不是命硬挺過來早報銷了,得仔細琢磨新的破敵對策。
道術中的法術不下千餘種,號稱記載最全面的《萬法秘藏術》也不過收錄了三百多種,三分之一不到,有的好看有的實用有的則花哨,良莠不齊不少都是欺騙信徒募捐發明的,要每一樣去驗證二十年也驗不完,到時仇還沒報別人已先老死了。
把會用的招術過濾一遍,對付某個人或某種招術不難,難在對方是一群人一擁而上,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差距擺在那裡,去哪裡找些外援呢?
想到這不禁覺得圈子的兄弟太少了,一個能力再大是翻不了天的,得有一股子勢力,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擰成一股繩才能辦成大事,找到高粱得和他好好商量一下,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高粱的圈子極廣說不定他有辦法。
思考間一股氣息若有若無迫來,燕子意隨心動張開天眼,一個淡灰色的鬼魂無聲飄來,心底微微一笑,這種鬼魂能量非常低一般影響不了什麼,遇上磁場能量低的人倒能嚇上一嚇,連自主思維都不太清晰只能算孤魂野鬼,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鬼魂飄過身邊繼續往遠方去,燕子沒心情搭理他,正想邁腿下山時心裡忽然冒出個主意:煉陰兵!
人有強有弱鬼也有強有弱,法師的法力越強煉出來的陰兵就越強,而且有絕對的忠誠度,比人可kao多了,上清派茅山宗的撒豆成兵術就是陰兵。
煉陰兵儀式繁複,從甲子日起每天子時收集死人骷髏一枚,直至癸亥日中間不得中斷,在下一個六丁日將骷髏分成六堆祭於六甲壇下,中間再擺一個總壇式方便作法,請九天仙兵護壇防其作亂……,經過七七四十九天邀請惡靈入駐骷髏,然後再煉相同數量的焙熟綠豆為暫時棲息地,撒豆成兵之法才算煉成。
所謂邀請就是談條件,讓惡鬼心甘情願為施術者賣命,所邀惡鬼越凶陰兵越厲害,當然前提條件是法師必須能壓得住他不敢作亂,至於條件是雙方談出來的,不能收伏只能誅殺,這是亘古不破的真理,法師還是占絕大優勢的,想到這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燕子的神宵雷法已跨過雲雷練至第八重境界電雷,這是多虧內丹帶來的功效,常人是先成功后結丹,燕子機遇巧合恰好反過來,先結丹后成功,常人十數年不能跨越的瓶頸在這幾乎沒遇上什麼阻力,距終極雷法五雷合一的雷動九天僅差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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