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敲竹杠

姚衝鋒一走瑪莎一下把燕子死死抱住，哽咽道：「我以為你摔下懸崖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害我傷心好久，你得賠我！」

「咱倆不是成親了嗎？以後一輩子都呆在一起了，人家才三陪我什麼都陪了你還想怎麼陪？」

瑪莎破涕一笑，鬆開他狠擂一拳：「我是說有錢那個賠！」

「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還想要錢，直接把我賣得了！」

「呸！誰要你！」

「開玩笑，我可是很搶手的，當年如果不是我志在天下闖蕩江湖四海為家，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是誰那麼不開眼看上了你？」

「……好了好了，大不了以後你也演那麼一回我把傷心賠給你。」

「嗬！……你個死沒良心的想我死了好結新歡不是？」

「沒有……沒有……」

高粱見二人打情罵俏提議道：「瑪莎，我覺得燕總的提議挺好，反正他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你的，你把他賣給自己，然後他的錢又歸了你，相當於你不用拿錢出來白得了一個奴隸，晚上想怎麼折磨他就怎麼折磨他，要他幫你洗腳、洗衣服、搓背、生孩子……」

「唔！這提議不錯，可以考慮！」瑪莎肯定的點點頭。

燕子反對道：「呸！高總你別凈搗亂，除了最後一點我什麼都不答應！」

這時服務員上來了，三人中除了瑪莎還穿得象樣點，燕子土不拉嘰的不像有錢人的樣子，高粱一身保安服在裡面呆了幾天顏色基本成了迷彩服，於是向瑪莎問道：「這位小組不知點些什麼菜？」

高粱搶先說道：「瑪莎，今天我們打土豪，有什麼大魚大肉儘管上，越名貴的越好！」

「對，請客，菜要好！有什麼好酒沒有？」瑪莎深表贊同，上次下館子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服務員回答道：「我們這裡的名酒應有盡有……」

「等等等等！」燕子想起一件事來：「我……沒錢！」

「什麼？」二人同時喊道。

燕子摳摳索索從口袋摸出百來塊錢：「就這麼多了！」

高粱大氣道：「那你還帶我們來這？還不如帶我們去吃幾碗炸混飩呢！」

瑪莎反對道：「不！要湯混吞，那湯不放水，把五十二度的純高粱燒開，上面點上火，混飩過一下酒就撈上來……」

「不用高粱行嗎？我不耐煮，改用五十二度的二鍋頭或大麴什麼的！」

「也行！那餡不用豬肉的，用燕子肉，剁成餡拌上蔥花，再撒上一點高粱米……」

「用芝麻行嗎？白芝麻！」

「也行！撒上白芝麻后……」

燕子打斷道：「別也行也行的了，你們看我的樣子，幾十年的老燕子還能吃嗎？」

高粱一驚說：「哎喲！真是的，你怎麼弄成這副德性了，不是真的給抓到東洋那邊配種了吧？」

「想得美！我自家的地還荒了呢，誰有那閑功夫去幫別人的忙。」

瑪莎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你少得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的德性，我看不見的時候不知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快把身上的錢掏出來湊一湊，好歹混過這頓再說！」

三人各自翻口袋，燕子又搜出二十來塊零錢，瑪莎有八十來塊，反倒是高粱有二百多塊錢，在這地地方喝啤酒將就能對付過去。

燕子把錢一攬推到服務員面前叫她先上一打啤酒，別的看錢上菜，服務員收錢出去沒一會經理進來說道：「楊先生，姚先生說您的賬單掛在他名下可以了，不勞您破費。」

燕子跟姚衝鋒來過幾次都不是他買單，經理卻記住了燕子，姚衝鋒是什麼人開來的車牌大概能猜出來，這種人結交好了老闆都會高看幾眼。燕子沒想到姚衝鋒這麼會做人，難得團聚真的很想盡興，就欠他一個人情吧！

收回錢說道：「真的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有什麼拿手的儘管上，這酒也換了，要白酒，最好的白酒！」反正一千是欠八百也是欠。

經理出去吩咐了，瑪莎神神秘秘說道：「你不是說有大官罩著嗎？怎麼吃頓飯還要錢？」

「你沒看見嗎？我給錢他都不敢收，這不是不用錢了嗎，以後我們天天來！」

高粱問道：「那個姚衝鋒是大官的人吧，看他一雙手就是長期握槍的人，拳頭的老繭可能還練過硬氣功，真打起來是個硬點子，以後要小心點他。」

「唔！是個練氣功的家子，如果敢使壞我第一個撂倒他。」

接著大家互說分開后的事情，燕子把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淡化了許多，瑪莎的眼淚已經流得夠多了，沒必要讓她再流一次，至於那位首長有求自己二人才那麼容易放出來。有些事情說白了就是那麼一回事，勢、術、法在不同的階層有不同的玩法，古時講究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些東西在今天打扮打扮一樣改頭換面出來見人。

酒菜很快端上來，大家很久沒有**過了，這種大碗喝酒大快吃肉的快感只有在耗子果子溝林場那段日子存在過，瑪莎一邊吃不時在燕子身上東捏西捏東摸西摸，燕子見她一臉憔悴沒捨得不耐煩，反正摸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大家一杯一杯下肚說話漸漸大聲起來。

燕子問道：「高總，你在裡面幾天沒少被人修理吧？」

「還行，揍人的時候忒陰損，拿本厚厚的的電話本墊著，用鐵鎚在上面使勁一砸，嘿！痛得你叫不出聲來，內傷肯定是免不了了，妙就妙在驗不出傷來，事後想投訴、控告什麼的總得搞點證據，這可讓人全死了心，拍片子什麼都照不出來，這種手法每個局子都在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真不是騙人的，幾十年都沒有被淘汰絕對好使！」

「別怕，回去后我給你用真氣過一遍全好了，不會影響以後娶媳婦生孩子，倒是你倆怎麼一前一後讓人逮了？老高又沒爆出來前後相差幾天也太巧了點，你們在這沒結什麼仇吧？」

「有！」瑪莎當即說道：「剛到這還沒安頓下來有個愣頭青調戲老娘，我一腳把他踹飛了，當時大打出手，不知算不算，如果不算肯定是臭高粱惹的禍了！」

「誰那麼大膽敢調戲老子的馬子！」燕子馬上擄起了袖子。

「呸！什麼馬子，我是有名份的大房，以後弄倆小的回來燒水做飯。」

「那是！白天侍候你晚上侍候我！」

「你想得美，我是說找倆小保姆回來，五官端正的不要、年紀輕的不要、沒生育過三個孩子以上也不能要，只要你咬得動我退位讓賢！」

「……高總你說說看。」燕子忙把話題拉回來。

「呃……老火才能出好湯，至於相貌熄了燈都差不多，買一送三也不是不能考慮，咱可以適當把嫁妝提一提……」

「我讓你說仇家的事！你要你拿去用好了，反正你還沒娶媳婦！」

「哦……這樣啊！事情是這樣的，我以前有個兄弟……嚴格來說是戰友，忒不地道了，我們碰見他的時候成大老闆了，我們沒地方去他就拉我入伙，瞧他混得不錯便想傍一下，剛開始的時候對我們還算不錯，到這後跟他一個老弟兄幹了一架，雖然經他出面調解事情平息下來，自那以後便對我不冷不熱了，出事前正想風聲停了回去看看，沒想一下便出了這檔子事，十有**是老虎報的信！」

「老虎是誰？」

「就是我那老戰友的一個弟兄，那愣頭青叫夜貓，瑪莎一腳踹斷了他馬仔三條肋骨，這不是打他臉嗎？當下就幹了起來，除了這事別的都是工作上的雞毛蒜皮小事，我很低調沒做什麼出頭鳥的事情，有事都是一窩蜂上的，按理說別人要出氣也輪不到我頭上，還真想不出別的人來了！」

「既然這樣要好好會一下他，如果真是他，我把他皮扒下來拉麵鼓！」

「人皮太細韌性不好！」

「那做燈籠總可以了吧？再不成納鞋底！」

這時瑪莎一拍桌子吼道：「吵什麼吵，把他綁上石頭沉茅坑裡漚肥，敢給我使壞我讓他遺臭萬年！」

這主意夠毒，不愧是天下最毒婦人心，幾人打定主意吃完飯去試他一試，這個梁子結得有點大，誰敢托手肘連他一塊砍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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