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無心插柳
李國華終於親自帶人來了，除了苗偉東還有兩個更老的老頭，滿頭白髮紅光滿面，一看就不是那麼容易嗝屁的人。
「小楊－－－－－我又來了，你種那種瓜還有嗎？」人還沒到已遠遠招手。
燕子早幾天已想好說辭：「吃得差不多了，地里的還在長，田大娘家的豬很喜歡吃，一個勁的長膘，將來改做豬飼料准成！」
田蕊見有人過來正迎上去，聽這話很不高興說：「你才凈長膘呢！我有肥嗎？」看來對二人的事很是有氣。
燕子一下沒注意把人得罪了，只好擦擦額頭不好意思說：「小蕊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新品種味道不錯，可惜現在吃完了。」
李國華來到面前指著二位新來的老者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是羅老，這位是林老，二位都是省里醫學界的泰斗，這位小楊同志是那些新品種的培育者，那塊地在那邊，等下我帶大家過去看看。」
燕子上前一步抽出二根煙遞上去：「久仰二位大名，招待不周請多包涵。」
大家八稈子打不到一塊說久仰是客氣話，見面掏煙有點江湖氣，對二位長者的身份有點不太合適宜，叫羅老的老頭用手一擋說：「我們不抽煙的，吸煙有害健康，我勸你還是早點戒了它，不然到時長肺癌後悔都找不到葯吃。」話說得有點冷，平時交往的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當然不需要對一個小人物假以顏色，說話**的。
燕子當即收起笑容回手把煙叼在嘴裡，隨手把另一根塞回煙盒，另一個林老見狀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抽煙，你隨便好了。「
燕子沒理他扭頭點火，羅老淡淡對李國華說道：「請李教授帶路吧！」
既然人家沒興趣搭理自己燕子獨自向房子走回，李國華頓時尷尬起來，二位老頭來頭非常大，正是老領導治療小組的核心成員，羅老身後有顯赫家族背景長期位高權重，而且個人醫學水平很高，平時很少把別人放在眼裡，跋扈得很，林老則是一步一個腳印打拚上去的，平時做人做事謹慎輕易不得罪人，在別人眼中是個好好先生。
四人來到地邊，燕子早算準時間把地里的瓜全摘了，剩下些手指大小的在瓜地做做樣子，權謀之術不懂優勢還是會利用的。
羅老一見瓜地問道：「你說那些巨型瓜菜呢？怎麼會是普通品種！怎麼可能對老領導的病情有幫助作用嘛！」李國華的做法已觸犯了他的權威，想趁機敲打敲打一下。
李國華見勢頭不對忙差苗偉東去把燕子叫來，燕子不想打亂計劃啃著塊西瓜跚跚來到地邊，羅老大聲問道：「說！怎麼回事？」
燕子不緊不慢反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你種的瓜呢？」
「在吃！」
「地里的呢？」
「在長！」
「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長熟的時候！」
燕子的回答藝術水平很高，羅老不禁大怒起來，一個臭種瓜的也敢戲弄自己，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正考慮要不要把縣委領導叫來下達政治任務，李國華忙跳出來把燕子拉到一邊。
「這人得罪不得，有沒有辦法讓瓜看起來大些？」
「有，用放大鏡！」
「……剛開始不是長得很快嗎，什麼時候能再給老領導送點過去？」
「這品種就這樣，第一拔半個月就熟，第二拔不好說，還在改良中。」
「能不能下點化肥催一催？」
「不知道，不過我哪有錢買化肥，凈是一些吃白食的，那不還得虧死。」
李國華臉上不自然起來，原來是怪自己沒給好處，按理說拿幾個瓜又是幫檢查又是專車接送待遇不差了，他到底想要什麼？
這時林老過來小聲對燕子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剛才說話語氣不太好你別生氣，也怪我們心裡太著急了，老領導的病你知道吧，他可是有功之臣啊！」
燕子看羅老心裡覺得有點不痛快，好在言語上還沒有撕破臉，燕子想起自己的打算開口說道：「這我可不清楚，李教授還沒跟我說呢，不知道詳細情況是怎麼樣的？」
李國華介面說：「情況是這樣的，我把香瓜送去給老領導后，過幾天打電話過去做跟蹤調查，結果身上的毒瘡全結痂了，也沒有再長新的，羅老和林老正奇怪病情的突然好轉，經我說明推測是香瓜起了作用，老領導年紀大了，身體機能終是差些，外面的皮膚好了裡面進展不大，這幾天又有痰咳出不來，想到你的香瓜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帶幾個回去做臨床試驗，不巧……」
臨床試驗是指捉幾個白老鼠做試驗，一面治療一面總結經驗，，再理論化出來形成方子，跟西醫微分析不同，先有理論再進行臨床驗證，小心假設大膽求證。
燕子心裡鄙視了幾個一下，田蕊是最好的病例正站在眼前，誰還用得著他們去驗證什麼臨床，現在想驗證的是他們到底有多少耐心！
「哎呀，真是不巧，最後一點剛才給我吃了，地里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只能再等一個月了。」
不料田蕊立即拆穿道：「胡說！房裡不是還有一隻大冬瓜嗎，你昨晚就是躺在上面……」說到這忽然住了口，昨晚偷偷過去又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事。
燕子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二人的事給她知道了，但怎麼樣也不該幫著外人拆自己的台。
李國華急忙問道：「昨晚躺在上面做什麼？哦，冬瓜散熱快能降溫，它也能治病嗎？」田蕊能快速康復的詳細方法並不清楚，光kao單方是不太可能的。
燕子瞪了她一眼，田蕊心一虛低下頭不敢說話了，羅老走過聽見談話內容，手一指苗偉東說道：「去，還等什麼！帶回去做研究，這是組織上的決定！」
苗偉東看看李國華，雖然羅老頭銜要比李國華高很多，但李國華是苗偉東的導師，所有的前途都掌握在他身上，又怎麼肯為了一個與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人得罪前途。
李國華面有難色道：「小楊，你看……」
還有用到李國華的時候，燕子不想掃了他的面子，只好說道：「沒問題，但我可不知道有用沒用，另外它能頂五天豬食了，我不能白忙活是不？我也想愛國，但愛國也得吃飯吧，隨隨便便給上三、五十塊錢抬走吧！」
羅老心底一陣冷笑更加看不起燕子了，一點覺悟都沒有怪不得只能當農民，當即抽出一張四人頭說道：「不用找了，都拿去買豬食吧！」
燕子火一下上來立即撕成兩半：「該多少是多少，找你一半自己買東西吃去吧！」
李國華一看事情要糟，如果燕子硬是不給他們也沒辦法，等找來警察執行「政治任務」老領導的葯估計也快成豬屎了，別功勞沒撈著惹來一身騷。
另一名林老搶先一步開口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裡恰好有張五十整的。」說完擠出個笑臉把那兩半錢搶換下來，心下卻想羅老真是太過份了，平時沒怎麼把小組其他成員放在眼裡也就算了，現在有求於人還要反客為主咄咄逼人，萬一事情弄僵了到時還得自己背黑鍋，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燕子沒理他轉轉向往屋裡走去，利用身子擋住一抖手引燃那張五十元點煙，那隻冬瓜本來是想留給趙飛霞和田蕊入秋時熬湯喝的，天氣乾燥皮膚容易失水需要溫補，事情弄成這樣只能怪田蕊多事。
昨晚燕子睡不著又去纏趙飛霞，二人在房裡又給田蕊逮個正著，本來恁燕子的感應力不會沒察覺，無耐那種事情太集中精神了無暇關注身外事，不然一百個田蕊也不可能在十米內沒察覺，現在知道了也好，趁早死了那條心！
冬瓜躺在房內kao牆，底下有塊木板隔著防潮，沒事時還可以躺在上面散熱，既當凳子又當床。燕子有自己的辦法，氣功師能對樹木進行採氣，控木術正好相反，是對植物進行放氣催生，不然那些瓜菜哪能長那麼快，進到房間用手拍了幾下「咚咚」作響，假裝捨不得慢慢撫摸了一遍，卻暗地裡倒轉方法對冬瓜進行採氣，不一會冬瓜似乎輕了些，表皮也輕微皺了點。
「就是它了，貨物出門概不退換，你們後悔還來得及。「
冬瓜一米五長起碼百多斤重，上面的白霜磨擦多幾遍早成了亮澤的青黑色，除了大點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羅老和林老望著李國華，後者肯定點了一下頭，四人用帆布袋兜住用條長木抬起往停車處走去。
幾人一走燕子背對著田蕊淡淡說道：「你滿意了？」
在田蕊眼裡地里的瓜長得飛快根本不需要什麼本錢，聽燕子一問不禁愣了：「滿意什麼？」
燕子心裡嘆了一口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裡想得出當中有什麼學問，不料田蕊又蹦出一句：「你不是想訛人家錢吧？老領導可是打下新中國的功臣！」
「訛？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衣食住行哪樣是白給的，他打下了江山國家也沒虧待他吧，他的一切都是國家給的，國家的錢也是老百姓來的，你能說我訛老百姓嗎？」
田蕊噎住了，最起碼燕子沒有訛自己，那些瓜菜都是燕子種出來喜歡怎麼處理是他的事情，自己管得著嗎？
李國華等人慢慢把大冬瓜運回研究院，整個小組看了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中醫和西醫不同，中醫以臨床試驗為主，把人體視為一個大黑箱，葯投進去有效果就行，西醫則把人體視為一部機器，注重微分析，哪部份零件壞了修哪部份零件，各有所長。
冬瓜做為一種常見蔬菜對人體沒什麼副作用，一致決定讓病人試吃幾天再說，於是把冬瓜送到老領導家裡。
老領導這幾天毒瘡複發心情很不好，此刻護士正在塗藥，發脾氣說：「老子槍林彈雨都過來了怎麼一點小病都治不好，這些醫生也太沒用了，明天不醫了開始繼續喝酒，聽他們的話一點效果也沒有，害我白白戒了兩年酒。」
護士王清紅勸解道：「首長說笑了，專家的話還是要聽的，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算得個感冒也要三幾天才能好，慢性病自然需要多一點時間，您是老革命了，剛開始不管敵人多麼強大，只要堅持下去勝利就是屬於我們的。」
老領導「哈哈」一下笑了，作為老革命那點胸懷還是有的，京城裡不乏名醫國手，西醫、中醫都用過了也沒見多大效果，為了避開那群煩人乾脆搬到這邊省份和家人同聚天倫，沒想到以前的老部下又弄了個治療小組照顧自己的飲食健康，不忍拂了他們的好意只好隨他們瞎折騰去，不過那些葯很多時候是趁王清紅沒留意時倒掉了。
這時候警衛報告那群煩人又來了，老領導苦笑一下微點一下頭，沒一會警衛抬了個大冬瓜進來。
老領導「嘖嘖」稱奇道：「這麼大的冬瓜倒是少見，你們不是想送給我做冬瓜盅吧!」
李國華忙把上次送來的香瓜作用說了，老領導一聽頓時樂了，香瓜是香瓜冬瓜是冬瓜兩碼子事，李國華接著說品種是同一個人培育的，請老領導再試一試。
中醫的好處是不用打針、輸液，西醫的好處是不用吃那些難聞的的苦藥，打針不好瞞人老領導根本沒打算吃藥，所以堅持治療小組裡不要西醫，這個大冬瓜有沒有作用倒無所謂，本來就是一道菜而已。
警衛姚衝鋒聽李國華介紹完對老領導說：「首長，凡是動植物都有一種生物場，不如讓我用氣功試一試，看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哦？氣功能探測出藥理？」
「當然不能夠，不同的植物有不同的氣場，相同的植物才有相近的氣場，我把它和平常冬瓜比較一下就能知道它們是不是有區別。」
「好！」
眾人人散開把空間讓出來給姚衝鋒，只見他雙腿微分擺出個打太極的起手式，雙腳微蹲一動不動運起氣功探測冬瓜的氣場。
冬瓜給燕子摸了幾下氣息收回七七八八，姚衝鋒的氣勁一接觸冬瓜立即產生輕微反彈，心中微愣加強氣勁往回收攏氣場。不同的生物波決定不同的生物本質，難道這種東西真的能治療首長的病？
提氣收功報告道：「報告首長，冬瓜裡面有一種很強的殘存能量場，我估計它被別人動過手腳了。」
「哦？你憑什麼判斷它被人動過手腳了，又是如何動的？」
「但凡被採過氣的樹木枝葉會馬上垂焉下來毫無生氣，那是生物場被氣功師抽取了的緣故，就象人生病的時候沒有精神一樣，過幾日才能回復原來的樣子進行再次採氣，現在這個冬瓜正是那種情況，連皮都輕微皺了，從殘存的能量波來看原來蘊含的氣場很強。」
「那依你看還能吃嗎？「
「吃當然是能吃的，採氣不會改變植物的本質，活著的生物能夠自動恢復，冬瓜已斷苗無法再自行恢復，如果照幾位專家的說法，那種蘊含的氣場才是治病的關鍵，現在恐怕沒有太大作用了。」
李國華幾人聽了面面相覷，氣功治病是常理，沒想到老領導的身邊藏有那麼厲害的奇人異士。
姚衝鋒是個有身份來歷的人，能做首長的警衛忠誠度自是無庸置疑，大家全把目光投向了李國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他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李國華馬上開拖道：「不關我事，聯紅村有個姑娘叫田蕊也是得了毒血症，我和老陳親眼見過的，偉東也在，他可以為我作證，我們見到她時癥狀還要嚴重，已全身結痂了，她媽說西瓜可以治病本來我也不信，後來過了一個月來我們研究院檢查居然全好了，不但身上的瘡斑消失得乾乾凈凈化驗也沒問題，我讓偉東去帶幾個大西瓜回來，誰知那小楊說沒有了結果給了個香瓜，後來情況老領導都知道了，效果很明顯，肯定是份量不夠不能治本才複發的，至於這個冬瓜是我們四個人一起去抬回來的，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苗偉東馬上為導師作證：「對對對！我作證，那個田蕊變得可漂亮了，一點也不像農村的姑娘……我是說她皮膚長得細……」其實苗偉東幾個在聯紅村並沒有見過田蕊，判斷事情往往來自信任和直覺，當中不需要什麼理由。
老領導聽后閉上眼睛陷入一片沉思，其餘人不敢出聲打擾他，過得幾分鐘睜開眼睛說道：「小姚啊，明天你跟李教授去見見這個人，如果有意思把人帶回來，記住，態度要誠懇！」
「首長……是！」
警衛有警衛的工作，老領導這麼說自然有深意，多年的革命工作充滿了鬥爭，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一些很輕微的蛛絲馬跡往往蘊含深意，幾十年的打滾不是白混的，對方既然能治好別人當然能治好自己，先前送一個來是投石問路，現在來這麼一手恐怕是想要些條件，不是想攀上自己這棵參天大樹就是有求於自己，看對方如何出牌了。
第二天姚衝鋒載著李國華前往聯紅村，一路上李國華不斷和他拉關係，之前雖說大家也認識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五十句，談不上什麼交情。
警衛是一種很特殊的工作，和領導走得近能知道不少事情，和秘書、司機有共同的地方，這幾種人和領導關係好，相處久了有私人感情成份在內，算半個家人，離開領導身邊往往會安ha在一些實權位置上，前途非常遠大，趁這種機會燒燒冷灶將來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二人很快熟絡起來，姚衝鋒一邊向李國華打聽燕子的事情，沒多久汽車來到村口，二人下車步行往燕子住處走去。
燕子正在鏟草開荒，遠遠見李國華又帶個生人來不禁暗暗皺眉，這老頭怎麼老是打擦邊球不入主題，看來得下些猛葯了！想到這在瓜地慢騰騰鏟草，碰到瓜藤也不避著一併鏟了。
李國華來到瓜地見狀忙大喊道：「小楊快停手快停手，你在做什麼？」
「哦，李教授呀！沒什麼，想把地騰出來種點紅薯什麼的，到時沒米了好歹也能頂幾頓。」
李國華見燕子不像是開玩笑，有幾棵瓜藤已連根鏟了，著急道：「等等！等等！那老領導的病怎麼辦，老領導還在等著這些菜呢！」
燕子裝作無可奈何說：「唉……我們有我們的難處，這菜不容易保存，到冬天的時候得斷頓，現在不種點紅薯就趕不上季節了，老領導的病可以拖到明年，我們的肚子可等不到明年啊……」
姚衝鋒長期跟在首長身邊受到言傳身教，這點小技倆怎麼會猜不出來，微微一笑說：「不如這樣吧，你這塊地能種出多少斤紅薯我們包了，只要這地里種出的的瓜菜歸我們就成。」
「那你們也太虧了，傳出去怕人家說我不厚道。」
「沒關係，就這麼說定了！」姚衝鋒說完伸出手去硬握燕子的手。
燕子正在想怎麼應付他的話，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經手心順經脈直逼進來，心中一驚馬上欲摔開他的手，誰料姚衝鋒鐵鉗一樣緊握不放，燕子毫不猶豫使出雙龍奪珠直ha他雙眼。
姚衝鋒側頭避過哈哈一笑鬆了手：「這位兄弟開個玩笑，別生氣！」
氣功是強力，真氣是法力，兩種是不同屬性的力量，姚衝鋒用氣功試試燕子沒想到一下便制住了他，心中卻驚訝得無以復加，注入的氣功猶如涓涓小溪匯入大江根本填不滿，對方的經絡比自己大了數十倍，可是卻沒有遭到內力反抗反而用蠻力打來，實在看不透眼前這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在下楊飛，不知兄弟怎麼稱呼？」對方一出手燕子便知道用的是氣功，氣功修身體法術重精神，二者沒有絕對優勢可言，氣功師近距離對法師威脅很大，如果法師早有防備氣功師只能望風而逃。
「在下姚衝鋒，聽李教授說你種的瓜類很神奇，所以來見識見識。」
「原來是姚兄，幸會幸會！」
「久仰久仰！」
二人酸了一會李國華ha口道：「小楊你這些瓜菜真的沒有了嗎？老領導現在很需要它！」
「昨天不是剛抬了一個大冬瓜回去嗎？不是半路上給人搶了吧？」
李國華正想解釋，姚衝鋒阻止他把燕子拉到一邊：「楊兄，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首長的病情很嚴重，雖說一時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長期下去身體也垮了，要什麼條件請儘管提，只要不違反原則立場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燕子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了，省心！想了想說道：「其實那些東西沒那麼神奇，至於醫藥效果可不是我說的，是李教授自己說的，到時沒什麼效果可別怪我。這樣吧，我廚房裡還有幾根青瓜，你拿回去先試試有沒有效果，到時我們再談！」
這樣說姚衝鋒自然樂得同意，什麼樣的貨色出什麼樣的價錢，大家都不吃虧，當下跟燕子回去拿青瓜，這一切都是早安排好的，粗大的青瓜如兒臂幾斤一根，燕子拿出二根給二人帶回去。
「如果有效過幾天再來，小蕊曾經得過那種病也吃好了，老領導痊癒的可能性很大。」
「我代表首長先謝謝你了！」燕子的話打了強心針一樣，姚衝鋒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是我先謝謝老……首長才對！」以前的下屬稱他為老領導，現在的警衛卻稱呼他為首長，燕子一時不知該跟誰喊才對。
「啊……?為什麼？」
「以後再說吧！」
「哦……」
二人一走燕子立即把瓜地清理一遍，把冬瓜、南瓜鏟了留下香瓜、西瓜，這幾種瓜纏繞在一起容易藏蛇，瓜架上的絲瓜也拔了留下青瓜，現在漸漸入戲肉沒太多真氣打理它們，萬一老領導翻臉得留一手。
姚衝鋒沒走多遠繞了個圈打聽到村支書全叔的家，既然首長想見他要把情況先摸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全叔五十好幾了卻精壯得很，村裡兄弟多算是一霸，見有外人來以為有油水上門，不料姚衝鋒把證件一晃要他配合工作，全叔一看傻眼了，人家要捏死一個村支書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當下配合得極有組織紀律性，充分體現了一個優秀幹部的素質。
燕子的情況很簡單，純粹是外來戶找房子住的，卻沒見他有什麼正當職業，估計有外面親戚正在幫忙找工作，也許過不了幾天就會走了。
這種信息有等於無，本以為他是本村人三幾句話會弄得一清二楚，沒料到是這種情況，總不能去問人家要身份證上公安網查對吧？姚衝鋒帶著鬱悶的心情回去了。
青瓜賣相好味道卻不怎麼樣，微苦只能煮著吃，老領導以瓜代飯撐了兩天總算把它撐了下去，身上的毒瘡又慢慢結痂了，姚衝鋒這次一個人興沖衝來找燕子。
「楊兄弟，你種的菜真神了，首長的病情有很大起色，我特地來感謝你！」
燕子假裝驚訝道：「哦？……哦哦！……哦……」
「你哦什麼？」
「太意外了，實在太意外了！」
「嗯？哦！以後首長使用的蔬菜可就多多仰仗兄弟啦！」
「好說！好說！只是你也看到了，現在暫時還沒有，你看是不是留下個地址，改天熟了我好送去？」
姚衝鋒是明白人，對方有話想直接對首長說：「當然，只是這樣太麻煩兄弟了，我內心過意不去呀！」
「哪裡話，為人民服務是我的理想，況且我對老……首長早就敬仰已久，如果能夠見到首長親耳聽他教誨，再苦再累也值了……」
「好同志呀……」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假客套，姚衝鋒早受到首長耳提面命，一個鄉下人有再大野心也上不了層次，xian不起多大風浪來，看看他想要什麼。
姚衝鋒一走燕子馬上去翻月份牌，距未月還有幾日，如果乳豬沒算錯高粱和瑪莎很快會浮出水面，能不能漂白得看老領導的底線了。未月不等同於六月，未月指的是節氣小暑，六月指的則是陰曆，就像一年的開始是立春而不大年初一，現在陰曆已到六月中旬，過幾日初十八下午三點就是;ahref=www.》起點中文網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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