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治
展飛沒有時間去看背後的情況,依靠天上的繁星辨認著方向,在離開足夠遠的地方之後還得找一個藏身之處,自己懷裡的這個人現在急需包紮。
跑出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展飛已經靠近了山邊,一條小溪緩緩的流過,而背後並沒有傳出馬蹄聲,如此看來並沒有追兵。
展飛下了馬,把金雕抱在了懷裡,在小溪旁邊找到了一個洞穴,雖說不大,但是也足夠容身。
把自己衣服脫了下來,撲在了地上,展飛這才把金雕放在了上面,背朝上。
一道刀上從斜斜的從上到下劃過她的背部,足足有二十多厘米,這背上的衣服已經被血給染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現在她還是昏迷,不過氣息卻微弱。
來不及多想,展飛拔出了匕首,把背後的衣服割破,又用樹葉在外面取了一些清水,好好給她清洗了傷口,當清水粘到金雕的肌膚上面是,她身子微微動了動,並沒有醒來。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發白,又在附近找了幾味草藥給她敷上,找葯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展飛也能辨認得出來,野外受傷了在沒有藥品的情況下,草藥就成了最好的保命的東西。
可麻煩也來了,這傷口要包紮好的話,只有從前面繞過去,這就難免要接觸女子最隱秘的地方之一。
可展飛現在也來不及去想哪裡什麼世俗之類的東西,自己還有好多話要問她,其中就包括她腰間這串鈴鐺的來歷。
金雕的衣服被脫了下來,露出了女兒家就如白玉一般的肌膚來,彷彿感到了寒冷,昏迷中的金雕也不由的微微皺皺眉頭。
展飛承認自己不是君子,不過有時候還是得分分場合,除了包紮之外也沒有做其他一些事情,除了大飽眼福而已。
給她包紮完畢,展飛也累得出了一身的大汗,一晚上沒有休息,也有些犯困,便來到了溪邊把自己打濕洗了一把臉。
冰冷的水刺激著臉,整個人的精神彷彿都為之一振,在看看水裡,居然看到由魚在遊動,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餓得有些飢腸轆轆。
弄了一截樹榦,把匕首如刺刀一樣綁在了上面,短短的時間,已經好幾條魚被刺了上來。
用最原始的方法升起了火,原本有些涼意的洞內頓時慢慢的暖和起來。
展飛又找來了樹葉把魚包上放在了最下面,一段時間之後,這才取出來,樹葉已經烤的焦黃,打開之後,一股魚香混合樹葉清香頓時飄了出來。
肚子咕咕直叫喚起來,彷彿也在提醒該犒勞犒勞它了。
「嗯……!」
原本昏迷中的金雕低聲的呻吟了一下,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展飛見此,扭過身去,把手裡的魚也遞了過去,道:「你醒了,起來吃點東西!」
金雕神智也慢慢的恢復,映入自己的眼帘的是昨天那個車隊的護衛,他手裡的魚正冒著誘人的香味。
不過瞬間,金雕也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對,自己身上蓋著東西,確是自己的衣服,連忙拉起衣服一看,衣服下自己上身關溜溜的,幾根布條從自己胸下繞了過去。
瞬間,金雕就感覺自己腦子一熱,猛得瞪著展飛,也沒有多想,這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展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怎麼打人?」
「你……你……!」
金雕急紅了臉,自己被他拔了一個精光,什麼都被看見了,可這怎麼說得出口?
展飛一看她從衣服裡面露出來的**的香肩,頓時明白,一鬆手,道:「要是我不給你包紮,你小命早就丟了!」
說完,也就鬆手,把魚放在了她的面前,道:「先把肚子填飽,把衣服穿上,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敵人追來!」
說罷自己也拿起一條魚,出了洞,這古代的女子對於自己貞潔看得很重,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先避避下,免得撞在槍口上面。
金雕被他一提醒,也回憶起了自己昨晚上的事情來,當時好像就是他救了自己,然後自己就暈了過去。
身後摸摸背後,原本有傷口的地方已經被包紮起來,雖說還有些痛,可至少沒有在流血。
金雕的臉上頓時有些陰晴不定,的確如展飛所說,他救了自己,可自己都被他看過了,這女兒家的身體怎麼能輕易被人看?要知道自己還沒有出嫁,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
江湖兒女,講究恩怨分明,可這一刻金雕自己卻發現有些難為決定。
地上的魚發出誘人的香味,肚子也咕咕直叫,這時候金雕才發現自己真的很餓。
一咬牙,艱難的穿了上衣服,這才發現地上還鋪著厚厚一層衣服,在抬頭看看門口的展飛,他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單薄,這大漠的早上可是很冷的,金雕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把衣服從身下拿起來,只見上面有不少的血跡,應該是自己身上的。
他的確救了自己!
金雕的心裡非常的清楚,不然的話,自己可能已經落入了敵人之手,飽受凌辱,那時候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你進來吧,外面冷!」
金雕咬牙說道,大漠的姑娘就如男兒一般,恩怨分明。
展飛轉過身來,只見金雕已經坐了起來,接著自己衣服也被扔了過來,連忙一把接住,雖說上面還有血跡,不過這天冷也先顧不得那麼多,先穿在了身上。
金雕則拿起地上的魚慢慢的吃了起來。
魚沒有一點味道,連鹽都沒有,可對於飢腸轆轆的金雕而言已經是難得的美味,而且那種混合了魚香和樹葉清香聞起來特別的受用。
一條魚下肚,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抬眼看看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展飛,一咬朱唇,低聲道:「謝……謝謝。」
展飛不由的感到了一絲意外,道:「不用,不過,我想知道是什麼人襲擊了我們?」
這一點也是展飛疑惑的地方。
金雕的眼裡頓時露出了一絲恨意,道:「還能有誰,還不是北山虎的人!」
北山虎?
展飛有些疑惑,自己沒有聽過,不過應該是和他們對立的勢力,這蒼茫的大漠上馬匪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夥,沉吟了一下,這才問道:「不過他們好像對於你們的行蹤很了解,一次來了那麼多人,那架勢好像就要把你們一網打盡!」
而且別人也做到了這一點,昨晚上一戰這邊傷道很慘。
金雕臉上露出了一絲思索之色,這手裡的魚也忘了吃,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他們大老遠來襲擊我們……!」
「那就是早有準備了,而且有人泄露了你們的行蹤,所以別人才能準確找到你們的位置。」
展飛說道,金雕如此一說一切也都很明了起來,在合適的時間你們的地盤然後來人狙殺你們,天下人沒有如此巧的事情,別人一定是早有準備,然後還有人通風報信,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要把他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裡。
金雕一愣,嘀咕道:「難道是他?」
「誰!」
展飛立即問道。
金雕顯得有些猶豫,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大師兄,自從我師傅不知所蹤之後,就由他擔任寨主,不過我和三師兄都相信師傅不會一句話不留就離開,所以也暗暗的調查,可就在這時他派我們出來!對了,我三師兄呢?你看見他沒有?」
金雕急道,抬頭看了過來。
展飛搖搖頭,道:「沒有,我逃出來之後就僅僅看到你一個人。」
金雕一聽,連忙就要掙扎著爬起來,道:「我要去救三師兄!:」
這畢竟虛弱,這走路都還是搖搖晃晃。
展飛連忙扶住她,道:「好了,就你這個身體怎麼去救人?而且要是真的是你大師兄要出賣你們,那麼那些人沒有看到你的屍體,一定會到處找你,你這樣去豈不是自投羅網?而且那種情況下,你三師兄逃了也說不一定,即便要找他,也得悄悄回你們的寨子最好,你能想到的事情,說不定你三師兄同樣也能想到!」
展飛現在需要的就是金雕帶自己去他們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