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潛入1
金雕在思索著,秀美的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或許也正如此人所說,自己的三哥說不定已經逃了回去。
「那我立即趕回去!」
金雕下定了決心,自己也想當著面問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大師兄搞鬼。
說完就要站起來,不過剛剛撐起,黛眉則不由的一皺,背後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
展飛說道,然後靜靜等著她的反應,以不變應萬變才是真理。
「你?」
金雕驚訝的看著展飛,突然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著,一把抓起地上的一截沒有燒完的木棍,呼的一下對準了展飛的脖子。
展飛對於眼前的木棍無動於衷,完全當不存在一般,笑道:「我?只不過當初王公子雇來的一個小小的護衛而已,拚命也就僅僅為了三頓飽飯而已,不過現在我的僱主也不知道在那裡去了,我又失業了,要不你考慮一下?」
金雕絲毫沒有放下木棍的樣子,沉聲道:「考慮什麼?」
「僱用我,當你的保鏢!」
展飛笑道,笑道很燦爛。
金雕可沒有料到展飛說這句,不由的一愣。
可就在這一愣間,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微微一痛,一驚之下這才發現自己手裡的木棍已經道了展飛的手裡。
對方動作是如此的迅速,自己居然都沒有注意到,當下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身手,而且,你的箭法好像還不錯!」
昨晚的情況也慢慢的浮現在了金雕的腦海裡面,按照他說的自己帶著人去背後伏擊,果然把那些打算從背後偷襲己方的人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在逃的時候,自己被兩個人挾持,突然射來的兩箭救了自己,第一箭射中的是敵人的脖子,第二箭則是另外一個人,如此說來此人的箭法也不錯,自己雖說剛才有些分神,可能如此迅速的從自己的手裡奪走棍子的豈是庸手?但她不知道,這種近距離奪取別人兵刃的技術展飛可是非常的熟練。
對於展飛的來歷,頓時起了疑心,即便救了自己。
展飛搖搖腦袋,道:「什麼人?就是一個失業的護衛而已,至於箭法,這沒有兩把刷子怎麼敢吃這口飯?當然,我也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人要害我的僱主,讓我沒有了銀子賺,這筆賬還是得討回來!」
說完,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道:「好了,我也不在這裡耽擱,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也只有自己單獨一個人想辦法去。雖說費些時間,而且另外一點,要是我要對你不利的話,昨晚也就不會把你一起帶回來!」
接著展飛轉身就朝外面走去的,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蹤她了,不過不能給她馬,自己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
「你……你站住,難道就把我扔這裡了?」
金雕連忙喊道,她也想立即回去,至少不能讓那麼多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
展飛聞聲停了下來,轉過頭來,道:「姑娘,我要打算去你們寨子,你不是不打算去?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也不如就此別過!」
「誰說我不想去,我也想弄清楚怎麼回事,更何況……,你說了三師兄要是活著,也可能要回去!」
金雕連忙說道,就要撐著站起來。
這正是展飛想要的,也就轉過身來,伸出手,道:「走吧!」
「啪!」
金雕一巴掌拍開了展飛的手,道:「不要你扶!:」
然後自己邁步一走,卻腳下一軟,身子不由的朝前倒去。
展飛連忙伸手扶住她,一絲幽香傳進了鼻子,即便是馬匪,女人還是女人,打扮可是天性,搖頭一笑,道:「何必呢,走吧!」
說完,蹲了下來,道:「上來,要想回去的話,可別磨磨蹭蹭了!」
金雕臉色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趴了上去,自己現在渾身都發軟,哪裡還有什麼力氣。
背著金雕出了洞,展飛一看,這馬居然沒有走,悠閑的喝著水,於是走過去拉住了韁繩,把金雕放瞭然后,然後自己踩住了馬蹬,翻身上了馬,道:「我知道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不過非常時期也別計較那麼多,帶路吧!」
這次出奇的她沒有反對,然後指了一個方向,展飛策馬奔去。
現在這馬可是馱著兩個人,展飛也不敢快了,要是把馬累死了,就要更加晚一些抵達,雖說金雕再三的催促,可展飛始終不緊不慢的。
而這一路上,金雕也對於展飛更加刮目相看,這個男人很老道。
所謂的老道,也就是在這野外的經驗,不僅僅能輕易的找到水源,還能清楚的辨別方向,一般的野味被他弄出來味道頓時有些不同。
可對於展飛而言,這都是最基本的,現在還能用火烤,已經很不錯了,想當初這生肉都吃過,想活命自己的尿都喝過,相比而言,現在這一路簡直就叫野營。
兩天之後的傍晚,兩人抵達了金雕寨子的山腳下,兩人也就停了下來。
一條看上去並不怎麼引人注意道路通向了茂密的樹林裡面,一些馬車則停在了路口,除了一些車戶和夥計打扮的人之外,一些拿著武器的馬匪正在對那些貨物進行檢查,這些貨物很多都是一些罈罈罐罐之類。
「今天是大師兄成親,上面來了各路英雄!」
金雕有些恨恨的說道,自己等人在外面遭遇襲擊,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就連三師兄現在生死不明,而他居然還在這裡大辦婚事,要是真的是他的詭計,即便是同門,自己也一定饒不了他.
正想著,突然間感覺自己脖子一疼,整個人眼前一黑,人也就暈了過去。
「對不住了!」
展飛低聲說了一句,先不管他們大師兄是不是陷害他們的人,對於這一點自己並不在意,今天這裡辦喜事,正是自己偷偷進去的最好時機。
把金雕放在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又弄了一些乾草蓋在她的身上,展飛這才悄悄的摸到了路邊,尋機進去。
今天這裡是人多,但是同樣戒備也很森嚴,上去的路僅僅只有一條而已,一邊是峭壁,另外一邊則是懸崖,唯一的通道上面布滿了看守的馬匪,對進出的貨物嚴格的檢查。
如此險要之地,要不動聲色的進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展飛感覺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挑著兩罈子酒的人居然匆匆忙忙的沖著奔了過來,然後看看四周,又朝樹林裡面走了幾步,這才把手裡的擔子一放,撈起褲子就撒起尿來,而他距離展飛也僅僅只有幾步而已,不過這裡雜草茂盛,而且他好像也被憋得很急,倒沒有去注意周圍。
如此好的機會展飛怎麼能浪費,連忙悄悄的上前兩步了,就在他拉起褲子轉身的瞬間,一掌砍在了他的後頸上。
這人一聲悶哼,歪歪斜斜的倒了下來。
展飛一把接住他,看看周圍之後,把他往草叢裡面拖了進去一些,然後拔下了他的衣服換上,又把自己的衣服給他穿上,這才撿起地上掉落的斗笠,戴在自己的頭上,左右看看周圍沒有人之後,這才把帽子往下一拉,鎮定的走了出去,挑起了兩罈子酒朝著馬匪走去。